第3章

“你吃鐵了你,今天怎麽那麽多廢話。”白曉真想抽連怡一頓,自從分開,再次遇見之後,連怡就變成了碎嘴婆,話癆,一點涵養都沒有了。

“我廢話是因為我煩躁。”連怡不甘示弱。

“那好,你就在這慢慢的煩躁,我去找地方住。OK?”白曉翻了個白眼,抱起腳邊的馬肯就走。

連怡忙在後麵小跑著跟上:“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一切都聽你的,可以不?”

“我不用你那麽委曲求全。”

“你…”

談判失敗,場麵陷入僵局。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我激動,我好激動,明天再碼一點就有3W5了,總算完成任務了,呼呼。

9、第九章:第四天 ...

休息的地方倒是好找,處處都是平地,隨便找個地方就坐下就OK,隻是柴火就有點難了,沙化嚴重的地方,不是沙子就是樹樁,有樹也是長成不久的小苗子。看到此處這麽荒涼,白曉都不好意思再去摧殘那些剩餘的樹木。

“沒有柴,怎麽點火?”

連怡打量了下附近,最後看中一個相對比較小的樹樁子。“就點這吧,努力一點,把火苗全部堆這上麵,今晚上應該可以應付過去。”

兩人分頭去找柴,白曉順便勘測了下地形。她不敢走遠,生怕一走遠了就回不到和連怡越好的地方。

一看吧,女人的直覺發生了微效,白曉找到了一點細節。

地麵上的木樁子,看似雜七雜八的分布著,其實很有規律。隔了不遠就會有一個,像…在給人指路一樣。

繞著圈走了好遠,總算撿到些細小的木棍,抱著一堆回到原地,連怡也回來了,抱的比她的多一點。

“我看了看,這些木樁子好像有問題。”

連怡點頭。“我也發現了,周邊雖然分布著樹,但是這一帶砍的特別奇怪。剛剛沒有感覺到,現在仔細看了,才覺得其中奧妙太深。一般人走路,不會沿草木很多的地方走,而是會沿著相對比較鬆懈的地方走。那些樹木,砍出來的路,是人故意走出來的,其實是想在潛意識中帶著我們走。”

這點白曉倒是沒看出來,隻是發現樹樁的排列很不正常而已。

“那我們要怎麽辦?”

“明天早上,我們走直路。太陽東升西落,那我們就沿著東方走,不去看那些樁子。也許能走出去,但是我也不確定,事到如今,隻能賭一把。當然了,前提是明天有太陽,要是沒有,我們就沿著一個方向走,拚死也要走出去。”

白曉不可置否,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好在連怡早有準備,事先預備了兩頂帳篷,才免得今晚又要露宿沙漠。兩人趁著最後一點餘光搭起最後一頂帳篷,湊合著吃了點幹糧,喝了點水,就打算休息了。

白曉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走了半天的路,一躺下就動都不想動了,和連怡並肩躺在帳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摸著馬肯的毛腦袋,白曉感歎道:“一個月,我真希望很快就過去。”

“嗬,我也希望。這場難過去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努力,我要成就我自己。”連怡總是有雄心壯誌。

白曉不回她的話,自己說自己的。“我要陪著我爸媽,以後再也不走了。一個人在外麵,自由是自由,可惜太寂寞了。”

連怡歎息道:“你當初走了幹嘛,是我對不起你。”

“誰對不起誰,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都這

9、第九章:第四天 ...

麽大了,還說這些幹嘛。”白曉不想談這件事,原前還早抱怨,還在憎恨,可是現在,一見到麵才知道,那哪是恨,是因為太在乎了。

煽情作家曾經用過的詞啊,有多愛就有多恨,她算是理解了。

“白曉,你就是太善良了。”

“唔,是啊,善良。哈——”白曉打了個哈欠,慢慢睡去了,連怡還睜著眼睛,看著帳篷頂。

白曉,你真的是太善良了。

翌日醒來,早已日曬三竿。老天爺很給麵子的出了一小絲太陽,勉強看得清楚方向。

白曉從帳篷裏爬出來,正看見連怡在滅火堆。

燒了一晚上的火堆早就滅了,早就隻剩下一些木炭,連怡怕引起林火,正在拿沙子填埋。見到白曉醒了,隻是對白曉笑笑,接著填自己的土。

很溫暖的笑,讓白曉產生了一種錯覺,其實她們剛剛結婚,正在外麵度蜜月。早上一覺醒來,連怡溫柔的對著她笑,說飯已經好了,讓她準備開吃。

可是...

掏掏背包,裏麵的水剩的不多了,全是些空礦泉水瓶。壓縮幹糧倒是多,可光有幹糧沒用,幹糧噎的要死,每次吃一塊都要喝掉半瓶水。

看樣子,今天要是走不出去,她們就要斷水了。

收好帳篷塞到包裏,白曉掏出兩塊幹糧一人一塊,邊走邊咬。

“水快沒有了,今晚要是找不到水壩,我們就要渴死了。從來隻聽說那些人有水沒糧食的,我們倒好,有糧食沒水。”

白曉捏了小塊喂給馬肯,馬肯也是吃了一點就不肯吃了,咬得碎了一地的糧屑。給它喂了些水,馬肯才將就著把剩下的吃完。

連怡遞過剩下的小半瓶水,看看太陽。“看樣子我們是有希望了,虧得有了一小點太陽,否則我們要是走到原地,就隻能等著喝泥水了。”

白曉懂連怡的話,如果回到原點,就是昨天呆的石頭堆,那裏有的都是泥石流的水,果然就隻能等著喝泥水解渴。

又這樣走了半天,眼前越來越繁茂,開始有了些草木,甚至水坑。

馬肯興奮的跳下白曉的肩,跑到水坑裏喝水,白曉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馬肯,慢點喝,小心噎著。”

白曉舒了一口氣,過去攙著連怡道:“你要不要也喝點水?包裏還有一點,我們馬上就會有水了。”

連怡把水推回包裏,憂心忡忡。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而且特別奇怪,你不覺得麽?K市雖說不是省行政中心,好歹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縣城,但是在周圍卻有這麽一大片,可以稱之為沙漠的地方,而且還沒人知道。”

白曉順著連怡的話想想,這確實,的確不是一

9、第九章:第四天 ...

般的奇怪。可她的腦子也不是十分靈聰,想不出來這是為什麽。

“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我隻是懷疑。K市的腐敗是人人皆知的,Z|F裏麵,貪|官|汙|吏數不勝數。可能早就有人發現了,並且告訴了市裏,但是被人壓了下來。可是我想不通,為什麽要弄一個陣法,嗯,局在那裏,讓人走不出去。”

連怡的話讓白曉似懂非懂的,摸不出一點頭緒。

“你的意思是,這沙漠,是人為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也許我們得去水壩看看才能得知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總覺得,水壩可能出事了。”

白曉在心裏嘲諷,所謂的2012,其實根本就是大自然的報複。

它們長期被人類破壞,如今終於忍不住,要讓人類看看它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走吧,馬肯,走了。”

走得越遠,森林的輪廓終於出現,白曉高興的要跳起來,終於可以補水喝了。相反的,連怡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看來我們今晚又要在這裏呆一晚了,明天早上再走一早上,應該能水壩。”

“白曉。”連怡想了想,還是決定要說出來。

“怎麽了?”

“我有事要和你說。”

“嗯,你說。”白曉撿來柴火,翻翻背包,找出打火機。

“我們,可能到不了水壩了。我們好像越走越遠了,現在的這個地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在K市附近的三連山。”

白曉手上的動作一下就愣住了。

三連山,傳說當中的原始森林?

每一個K市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個森林,如果不知道,請重新投胎。

三連山,顧名思義,就是三座山連在一起。森林裏全是高聳入雲的樹木,但是很奇怪,沒有人敢踏入這座森林摘取它的果實。

三連山對於K市來說,可以算是一段傳奇。

可是相對來說,一段噩夢更貼切一點。

似乎是童話中被施了咒語的城堡一樣,三連山,從來沒人敢單獨踏入。

傳說裏麵有凶猛的野獸,能夠一口把人吞掉,森林裏的花草樹木,動物都有靈xìng。如果妄圖踏入,就會被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消滅。

白曉小時候不聽話,媽媽就是用三連山威脅她的。每次一說再哭就把白曉丟到三連山,白曉就乖了。

現代科學發達起來,也曾經有人組織隊伍進入三連山,探尋了裏麵的場景,說裏麵花草繁茂,很不小心就迷路了,讓人如果想要進山,必須要結伴同行。

可是,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你說,我們到了三連山?我的天啊。”白曉完全不敢相信。

9、第九章:第四天 ...

怡以為白曉被傳言嚇怕了,忙安慰道:“其實三連山並沒有人民嘴裏說得那麽恐怖,也許是古人為了保護這個地方,才編出那麽恐怖的事情吧。”

白曉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早知道三連山的童話是騙人的了,我的問題是,你知道三連山在哪嗎?”

“我知道。”

白曉奔潰了。“是啊!那你難道不知道,這裏離市區已經很遠很遠很遠了嗎?本來想去大壩的,這下越走越遠了,這裏離大壩,起碼有一百公裏,而且,我們到底是怎麽走的,怎麽就走了兩天,就走到三連山了。三連山很深的,裏麵可是有三座山啊,我們走三天都走不出去的!”

連怡拉住白曉的手,讓她冷靜一點。“你相信我,我們能回去的。”

“我們怎麽回去?你知道路嗎?”白曉快要崩潰了。

連怡不說話了,她也不知道。

白曉找了個地方坐下發呆,連怡拉拉包,自己把帳篷搭了起來,又找了火堆燒好。“你進去休息下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白曉神情恍惚,乖乖的爬帳篷裏麵去了,馬肯也跟著跑了進去,剩連怡一個人坐在火堆旁。

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森林,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找不到,她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好好的讓兩人都活下去。

砸吧砸吧的吃了塊幹糧填飽肚子,連怡四處打量森林的周邊。

全是保存完好的樹木,很奇怪,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居然沒把主意打到三連山來。不過連怡現在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走出這片大山。

順著森林的邊緣走的話,會不會好一點呢。

是要走回去,還是去大壩。

連怡總是覺得大壩那出了問題,可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又想不出來。

此刻安靜下來,連怡細細的分析了下。

必須是特別的嚴重的事情,才能讓貪錢的開發商放棄那麽多錢走掉。

那麽,嚴重的?

大壩水幹了?還是,大壩爛了?

想到後麵的那種可能,連怡一下子跳了!

肯定是大壩壞了,然後哪些人用東西補了起來,可是大壩的水那是那麽容易就補好的,要是補好了,那些人怎麽可能就放棄了這塊肥ròu?不是大壩沒修好,就是大壩修了一點,隨時有崩塌的可能。

分析清楚了,連怡觀察天,現在還早,如果走的話,也能再走一陣子。

說做就做。

“白曉,快點起來,我想明白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到比較高的地方去。快點,快點。”

白曉睡眼朦朧的從帳篷的伸出一個頭,立馬被連怡拉出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收帳篷,收好了又把背包仔仔細細的背在白曉身上

9、第九章:第四天 ...

“白曉,你聽我說,大壩可能爛掉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誰也說不清楚洪水會什麽時候來。包你認真背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讓包離身,知道不?”

揉揉眼睛,白曉半眯著抱起馬肯:“大壩怎麽了?”

“邊走邊說。”連怡推推白曉,把火淹掉,拉了連怡開始往前競走。

“你說清楚啊,到底怎麽了?”

“說不清楚,反正大壩肯定出事了,我沒猜錯的話,不是爛掉了就是漏水,現在說不定已經到我們身後了。”

白曉馬上清醒了,大叫道:“什麽!?爛掉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猜的。”連怡看清前麵的路,拉著白曉的手跑。“對了,你會遊泳不?”

“遊泳?”白曉做了個蛙泳的姿勢:“我會蛙泳。”

連怡扶額:“會遊總比不會好。”

身後,天空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原本就不明顯的太陽被掩到烏雲後麵,一股大風吹到白曉身上,險些讓白曉站不住腳。

連怡回頭,一股巨浪猛然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一下,其實這篇文是以自然災害為背景的,環環相扣,一波接一波。當然了,其他什麽的災難也會有的。

10、第十章:第四天 ...

鋪天蓋地的洪水襲上來的時候,白曉正和連怡拉著手慌慌張張的逃跑。

白曉曾經在網上看到過漲潮,一湧而上的水以一種波浪的形式席卷而來,足有幾米高!就算最小的潮水,站在原地等它靜靜襲來,也會淋得滿身。

圍觀的人群嚇得四散,當時白曉看到那副場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如今,白曉親身碰到比浪還要高的洪水,哪還有心情笑,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馬肯急躁的在白曉肩上跳來跳去,攪得白曉更加心煩意亂,要不是現在以逃跑為大,白曉肯定要把馬肯拽下來狠狠打一頓。

逃亡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巨浪快。

一百米都還沒跑完,白曉的頭上徹底被一股大浪襲擊,原本和連怡緊握的手也被打散。

“連怡,唔——哈…”

白曉被打得倒退了好幾步,被迫吃了一大口洪水,還沒說出來的話也被巨浪卷在水裏。口腔中充斥的全是泥巴的味道,白曉努力想要嘔出來,又生怕再被吃一口水。

頭發飄在水裏,偶爾有那麽幾根拂在臉頰上,瘙|癢|難|耐。求生的本能讓她回憶起老師教蛙泳時候的種種,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也就是幾秒鍾的事情,整個森林都被大水淹沒。白曉伸出自己的爪子,蟎姍著扒拉著水,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大浪一波一波來襲,氧氣越來越少,水壓壓在頭頂,使不出太大的力氣。

白曉想睜開眼睛看看頭上,一睜開,泥巴順勢衝到眼睛裏,一陣發疼。眼淚流到水裏,與水混為一談。

扒拉,扒拉。

白曉腦子裏除了這個想法,再想不出任何。

水波很大,水流很重,費了好大力氣扒開一層,後麵的水又填滿手邊。穿的那麽多衣服,雪地靴頓時撐了一種累贅,重的讓她做的一切都成為徒勞。

白曉遊泳學的本來就是半吊子,在水裏憋氣根本撐不了一分鍾。早上又走了那麽久,力氣早就消耗的一點不剩。

她很想睜開眼看看連怡在哪,腦子裏的氧氣慢慢的用完,胸悶的揪成一團,頭比任何時候都要重上一百倍。肺裏的氣延伸到腦部,鼻腔內,白曉臉都憋得鼓了起來,呼吸一股腦的擠壓在口腔內,撐不住的往外跑。

白曉想放棄了,這望不到頭的深泥水,沒有一點實物能讓她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今天第幾天了?第四天了吧。她已經四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吃頓好飯。

一大早起來為了節約用水,牙都不刷,臉都不洗,隨便吃一點幹糧就上路。長期吃幹糧,導致她從地震那天開始,就一直便秘,什麽都拉不出來。

這裏的水雖然髒了點,可是應該能洗把臉吧,

10、第十章:第四天 ...

順便刷下牙好了。

白曉微微張開嘴,水迅速灌進她的口…

喝飽了,真好。

冬天真冷,原本冰涼的身體倒是因為長期泡在水裏而產生了一種溫暖的錯覺。

白曉的手漸漸放棄了掙紮,人慢慢睡去。在她的夢裏,她又回到了早上,掀開帳篷時,連怡那溫暖的一笑。

漫天的洪水覆蓋了整片森林,五米高的大樹如今隻看得見一個尖尖在水中不安的搖曳。渾濁的水,深不見底,來勢洶洶的往更遠的地方翻滾而去。

三連山已經恢複了平靜,可如今,這種平靜,是安靜到極點的恐怖。

原本參天大樹,密密麻麻的森林,如今隻能寥寥看到有些書尖尖,它們的根早已全部被淹沒在了水下。

連怡甩掉外套,緊緊抓著樹尖到處眺望。半個身子都淹在水裏,頭發濕淋淋的搭在肩上,睫毛上不時有水珠滴下。

馬肯在她的背後那棵樹上,猴子身子輕巧,輕易的就可以站在樹尖上。那一雙水靈靈的猴眼,咕嚕咕嚕的轉著圈,學著連怡的樣子在水上東張西望。

白曉呢?白曉呢?

連怡快要瘋了,那一場大水打散了她和白曉。她憑借著泳技,等到大水不再那麽激動後冒出了頭,找了顆樹掛著。可是白曉,卻再也看不到影子。

煩躁的抓抓頭發,連怡憋了一口氣,潛下水接著尋找。

白曉是被踩醒的,她正在做和連怡結婚的美夢,背部突然就被襲擊了。重重的被踩,比踩背還要疼,她被踩都吐了,大為憤怒,一睜眼就打算去追究罪魁禍首。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白眼碰到了水,冷卻的感覺讓她瞬間就清醒。

“哇靠,啊啊啊!”距離臉不足三厘米處,全是渾濁的泥水,她正以一種反趴的姿勢被吊在樹枝上。

吊?她是怎麽吊的?

白曉扭頭看了一眼,差點大叫起來。

掛住她的,居然是連怡的空間背包!要不是剛剛被連怡仔仔細細的綁在了她的背上,她肯定就死了。那細小的包帶竟然那麽結實,能掛住她一條命。

白曉動作大了一點,樹枝搖搖晃晃的就要斷,白曉趕緊抓住大樹的樹樁,才免去了再和一頓泥水湯。

“唧唧。”頭上有東西在叫,聲音很熟悉。

白曉抬頭,馬肯正站在樹枝上對著她笑。

小心翼翼的把背包從樹枝上落下來,白曉爬到一顆相對比較壯的樹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大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扭幹頭發上的水,白曉摸摸包,實在想象不出自己是怎麽被這包掛在書上的,而且還是樹枝頂部。剛剛踩她背的…

“馬肯,老實說,剛剛是不是你踩的

10、第十章:第四天 ...

我?”

馬肯轉過頭,叫也不叫。

白曉哼了一聲,臉色溫柔了很多,好聲好氣的說:“謝謝你了,馬肯,你又救了我,還有包包,你們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馬肯把她肚子裏的水踩了出來,就算她沒在水裏泡著,也死了。

馬肯唧唧兩聲,表示聽到了。

在包帶要斷的地方打了個結,白曉仔細將包背包,開始擔心起連怡。

也不知道連怡怎麽樣了,她倒是很幸運的被馬肯和包包救了,那連怡呢?一想到連怡,白曉鼻子就開始酸,一酸,白曉就哭了。

她是不想那樣想的,但是在水麵上看不到連怡是事實啊。

白曉心裏一揪一揪的,比快窒息而死的時候還要悶,忍不住就衝著水麵大喊。

“連怡!你在哪?”

“我在這!”原本以為沒希望的回答,突然就被主人應了一句,白曉喜極而泣,順著聲音一看,連怡正浮出水麵往白曉旁邊遊。

一到白曉身邊,人就被連怡摟進懷裏,手臂都箍得死死的,怎麽拉都拉不開。

“還好,你沒事,我以為你死了。”連怡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下來,抹了一把臉,摟著白曉的頭左看右看,確定沒事了才放心。

白曉反抱住連怡,在她耳邊呢喃:“如果你死了,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

連怡破涕而笑。“傻白曉,我們都不會死的。”

劫後餘生的兩個人,一隻猴子,坐在樹枝上又哭又笑。

生死問題解決了,更大的難題擺在了他們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補足了一點,其中有些細節修改過了。

我覺得這章節奏很快哈,也不知道那種感覺大家感受到了沒。

PS:這章分成兩章把,字數太多了。。咳咳。

11、十一章:第五天 ...

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分成了兩章,看過4700多那章的就不用看了哦。直接跳把...

第一個問題:連怡本來想等水退了從水裏膛著走,可是水退得很慢,等了一晚上,也隻退掉那麽幾十厘米。兩人一共從樹枝上隻下降了一個枝椏。

連怡坐在樹枝上犯愁,白曉則安然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個問題:她們的衣服都濕了,現在這種天氣,冷的要死。即使有換洗的衣服,但是身上濕濕的,就算披了幹衣服也沒有用。兩人也隻能把衣服扭幹了靠在樹枝上,披著一件幹衣服取暖。就算這樣,兩人依舊被冷的瑟瑟發抖。

冷久了,白曉慢慢的睡了去。整晚搭在樹樁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好在白曉睡覺並不亂動,但是這樣,也沒能減輕白曉身上的酸疼。

“哎喲,疼死了,連怡,快幫我揉揉腰。”白曉叉著腰大叫,來回不停的扭動,讓整個枝椏不斷發出吱吱的聲音,嚇得馬肯跳到了另外一根上去。

連怡伸手大概給白曉揉了揉,白曉總算好了點,邊揉腰邊吃幹糧。

這包真好,耐用還防水,還能裝那麽多東西。

連怡沒接幹糧,盲目的伸著手幫白曉揉腰,揉得白曉癢得要死。

“哈哈——,好了好了,你要揉了,癢死了。你在想什麽呢?”

連怡沒回話,白曉扒開連怡的手,使勁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連怡才清醒過來。

“啊?”

白曉皺眉,把幹糧塞到連怡的手裏,一字一句的重複:“我說,你在想什麽呢?”

“哦。我在想怎麽出去,怎麽遊離這片。水倒是很平靜,可我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退下去,如果再來一次狂風暴雨,我們就得死在這樹上了。”

白曉咬掉一塊幹糧,越嚼越沒勁,幹脆喂給馬肯,憂心忡忡的問:“那能怎麽辦?”

“你看。”連怡指指水麵上漂浮的樹枝。

白曉一下就懂了連怡的意思。“紮個木筏?”

“算是吧。把哪些樹枝捆在一起,然後我們兩個趴在上麵,抱著它慢慢的遊,遊個一兩天應該能遊到陸地上。”

“啊?”白曉傻眼了。“一兩天?”

連怡點點頭,正色道:“隻能這樣,要不然等到水退到我們能走的深度,可能最少要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白曉徹底軟了。“那還是紮板子吧。”

“嗯,你把包裏的床單和被套拿出來撕成布條。小心一點,不要把棉被也弄出來了,我去收集樹枝。”

“哦。”

在水裏泡了一天,腳其實早就麻木了,白曉也不能保證等板子紮好了她能不能遊得走,可看到連怡信心十足的奮力為兩人尋找生機,白曉就覺得她要是放棄了,就太對不起連怡了。

連怡從來都是班上的智囊,有什麽事

11、十一章:第五天 ...

大家都會習慣xìng的找她,也許她出的主意奇臭無比,但是卻是最有用的。

白曉喜歡她,愛上她,就是因為她能在人群中很快的成為焦點,那樣的連怡很有魅力。

現實總沒有想象的那麽美好,人家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不是一般的英明。

連怡在水麵上找了好久,也隻找到寥寥數幾根樹枝,而且其中有好幾根才一根手指頭細,根本不夠搭起一個木板。

“不夠,太細了,在水上一趴就散掉了。”

連怡從上麵遊坐到樹椏上,遊了太久讓她有點虛脫,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

白曉見她那麽累,找出一瓶幹淨的水遞過去。“先喝點吧。”

連怡接過,放在手上拿著,也不喝。

連怡憂心忡忡的模樣讓白曉十分心疼,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了,一點忙都幫不上。

馬肯一下從樹尖上跳了下來,上麵全是葉子,一跳就弄得滿身的葉子,掉了白曉一頭。白曉正想惱,剛好看到馬肯站在一根比起手裏最大的枝椏還粗的枝椏上,心裏一下就有了主意。

“連怡,連怡,我想到了,我們把樹枝掰下來吧,找幾根比較壯的樹枝捆在一起,然後四個角掛幾個礦泉水瓶!”白曉興奮的宣布自己的決定。

“是啊。”連怡頓時有了鬥勁,咕嚕咕嚕的扭開瓶蓋喝了好幾口,下水就準備做木板了。

見連怡有了精氣神,白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把布條扔給馬肯,一手攀著樹樁,挑中一顆比較壯碩的枝椏,就開始使勁掰。

老天爺一旦碰上有關xìng命的事情就特別的不留情麵,白曉個小,力氣也是小,掰了半天都沒能讓枝椏有一點點斷裂的痕跡。

白曉休息了又掰,掰了一天,才掰下一根枝椏。

反觀連怡,和她同時開始的,卻已經掰下三根相對來說比較壯的枝椏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夜晚的水麵比白天平靜多了,白天偶爾還會有一波一波的水浪,現在倒是什麽都沒有了。

白曉兩人轉移了陣地,爬到更高的枝椏上坐著去了,在水裏泡了一天一夜,特別現在還是冬天,是個人都受不了。

腳從水裏抬出來的時候,白曉的整個腳都麻木了,沒有一點直覺,掀開褲腳看看,整條腿都腫了起來,有些地方,例如指縫之間,脫皮,水泡十分的嚴重。

連怡也沒能比她好多少,甚至更慘。

白曉隻是腳在水裏泡著,連怡是整個身子在水裏泡著,出來水麵的時候,整張臉冷得跟冰一樣。手上更是因為掰樹枝而擦破了不少的皮,手肚子那直接就露出白花花的ròu。白曉心疼的摸摸她的臉,她也隻是笑笑,說沒事。

連怡也不是男

11、十一章:第五天 ...

人,這些男人做了都要好大陣子才回得過來氣的事情,連怡卻全部一肩挑了下來,白曉從前覺得愛連怡真傻,現在卻刻骨的覺得,能愛她,並且被她愛,是件多麽榮幸的事情。

如果生在太平盛世,那麽她們會是很幸福的一對。要是,生在這個時候,白曉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遺憾,患難見真情,就算再苦,有連怡在,也不會讓她受多大的苦。

“連怡,你冷不冷?冷的話你靠著我,我們互相取暖,就不冷了。”白曉主動送貨上門,解了大衣將兩個人團團包住。“衣服我剛剛扭幹水了,昨天晚上披著的那件衣服也濕了。衣服裏雖然還有幹衣服,現在換了也沒用,等我們上岸了再換。”

“嗯,拿點yào出來吃吧,要是我們在這途中感冒了,就算做了木板也走不出去。”

白曉聽話的從包裏找了yào吃掉,還特地給馬肯也喂了一顆,馬肯今天也幫了很多的忙,雖然它撿的枝椏都特別小,但是在這個末世,它作為一隻動物,還能三番五次的救了自己,白曉早就把它當作朋友了。

兩人抱著果然暖和了很多,身上的熱氣在兩人的身體周圍跑來跑去,讓白曉覺得溫馨的不得了,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連怡耳尖的聽到了,問:“你笑什麽呢?”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這樣很溫馨。”

連怡莞爾,她也覺得很溫馨。“那,你能告訴我,你離開K市的日子去了哪裏嗎?”

說到這個,白曉頓時就興奮起來。“我去了很多地方,我去了麗江,去了香格裏拉,去了西藏,去了很多很多我想去,卻沒有去的地方。還認識了好多好多的朋友。”

“唔,那你和我說說,你那些朋友都是怎麽認識的。”連怡有意讓兩人說一晚上的話,漫漫長夜,還在水上,又看不見東西,如果有大浪過來,也好躲避。而且,她也很想知道,這麽多年,白曉一個人是怎麽過的。

白曉沒想那麽多,窩在連怡的懷裏,就開始呱啦呱啦。

隻可惜,如此良辰美景,沒有明月相伴。

12、十二章:第六天 ...

地震後第六天,早晨7點。

白曉冷得打了個冷顫,解掉綁在樹枝和自己腰上的布條,伸伸懶腰就準備下水。

這兩天都是這麽過的,在腰上和樹上綁上繩子,以防半夜掉到水裏去,或者半夜出現前天的巨浪把自己卷走。

馬肯早就醒了,正站在樹尖上吃葉子。白曉一招手,馬肯就跳了過來。

“馬肯,你怎麽吃起葉子了。”

“吱吱——”馬肯叫兩聲,繼續吃。

白曉摸摸它的頭,把腳從水裏撈出來。為了避免雪地靴再被打濕,在前天,白曉把扭幹的雪地靴讓馬肯放到了樹尖上,雖然沒太陽,好歹也能幹一點。

整個腳底已經被泡得發白,隨便一撕就可以撕下一塊皮。小腿直接被泡得發腫,在上麵重重的掐兩下都沒有任何知覺。

脫了當被子的外套,白曉隨手放在樹枝比較高的地方。一脫外套,寒風吹到身上,冷得發抖。白曉抖擻抖擻窩到水下,剛開始的冰冷過後開始慢慢回溫,總算比水麵上好。背包一直在背上,反正無重量又防水,隨身背著總比掛在樹枝上好。

“連怡?”

為了避免兩人一起壓斷樹枝,兩個人都是在不同的樹上睡覺。

“嗯…白曉。”背後傳來情不可聞的回答,白曉轉回頭,一眼就看見連怡虛弱的靠在樹枝上,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在冒冷汗。

連怡怎麽了?白曉一顆心都糾起。

“馬肯,乖,去玩去。”放了馬肯,白曉扶著樹枝慢慢遊到連怡身旁。“連怡,你怎麽了?”

“咳咳。感冒了。”連怡無力的對白曉笑笑。

摸摸連怡的額頭,冷得跟一塊冰一樣,連怡身上的衣服一晚上應該早已經幹了,又被連怡身上的汗水給弄濕了。“你怎麽樣了?隻有咳嗽嗎?我去找yào給你吃。”

連怡搖搖頭,捏住白曉的手。“不用了,可能是前兩天在這水裏泡久了發低燒,我休息一個早上應該沒事了。”

白曉心疼的抱住連怡,把頭埋在連怡的肩窩裏。“都是我不好,我幫不上你的忙,這才讓你在水裏泡了那麽久,泡得發燒了。”

“都說沒事了,你還不信。誰說你沒用了,我其實沒告訴你,這個空間背包能燒火的。你把昨天撿的,細小一點的樹枝放到裏麵去,找個東西放得少點的地方點堆火。然後呢,你看看能不能抓到魚,咳咳,你烤條魚給我吃怎麽樣?”

“魚?”白曉從來沒想到這個空間居然還有這種功能,原來以為它隻能用來無限製,無重量的放東西。“好,我現在就去抓魚給你吃。”

白曉從包裏鼓搗出感冒yào,喂給連怡吃下。“來,你先吃點yào。”

“好。”

12、十二章:第六天 ...

吃了yào,連怡窩在樹枝上休息,白曉摸著樹下水捉魚去了。經過了兩天,洪水沉積下去,水也清澈了很多,偶爾也能看到一兩條魚來回遊動。

連怡身上忽冷忽熱的,急躁的想要快點好,吃了一堆yào也隻讓人昏昏yù睡。她從前沒讓連怡去空間裏烤東西也是情有可原,以前她也試過在空間裏做東西吃,奈何每次開始烹製,空間裏的東西都要燒掉很多。每每都要重新置辦。

白曉為了她的生病責怪自己,她想不出什麽辦法讓白曉內疚感少一點,隻能祈禱白曉不要把她們所有的幹糧都燒了。

她們在這水上都困了兩天了,水麵卻連三米都沒有降下。前天她目測過,三連山的樹木最高的也有十多米,她們現在坐的是最高的樹枝上,也不過兩三跟枝椏,說明他們的水下最少也有十多米。

兩天了,連三米都沒降下,說明這水勢,沒有半個月絕對不會降下去。

本來以為今天再努力一天就能掰到足夠的枝椏,可是今天又生病了,看來真是連老天爺都不保佑她們,要讓她們死在這上麵。

她要盡快好起來,一定要盡快。空間內食物隻備了一個月的份,還隻是她一個人的,她們兩個在一起,最多隻能撐半個月,她不能等到水勢完全下降才能走,必須要趕緊。

連怡把眼光投到水下,白曉笨拙的摸著樹椏找魚的樣子可愛無比,如果她們能夠躲過末日,她一定一輩子都不離開她。

水下,白曉摒除千辛萬苦,枝繁葉茂的大樹到處搜尋魚的蹤跡。她不能在水底呆太久,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水麵透透氣,吸一口再下來找。

發腫的小腿在水裏沒有一點好處,反而被偶爾絆到的枝椏刮在脫皮的地方,鑽心的疼。

她這次是有目標的,不能為了這麽一點小痛就打退堂鼓。水裏比水麵上舒服很多,因為泡習慣了,比起水麵的寒流暖了一些。

手上的“漁網”是用沒撕開的床單做的,其實就一塊布,她捏了四個角的邊緣,變成個簡易的漁網。

冷天哪有什麽魚出沒,有的都是些蝦米。白曉鼓鼓氣,準備做最後一次掙紮。

眼前密密麻麻的綠色樹枝樹葉,讓她的眼睛沒有一點光亮,偶爾,遊過一片藍色…

藍色!

白曉一下來了精神,順著那藍色追過去,手上一網。

很幸運的,白曉網到了那條鯉魚。

哈哈。白曉鼓著腮幫子偷笑,遊回水麵。

“連怡連怡,我抓到魚了。”一上岸,白曉冷的打了個冷顫,頭發上噠噠的滴水,立馬迫不及待的和連怡炫耀。

連怡朝白曉豎豎拇指,道:“咳咳。嗯,快點烤吧,我有點餓了。”

12、十二章:第六天 ...

白曉屁顛屁顛的去烤魚了,很簡單的步驟,把魚拍死,串到樹枝上,放到背包裏慢慢的烤。

放在包裏烤最好的好處就是不會被魚身上的水蘸的到處都是。鼓搗了一兩個小時,白曉總算好了,拿著魚鱗滿滿的烤魚找連怡去了。

“怎麽樣?我怕你餓著,就沒有刮魚鱗。我現在拿刀把魚割開,你慢慢的吃。”

白曉貼心的舉動讓連怡安慰不少,現在就是讓她吃生魚她也心甘情願。

雖然沒有放油鹽,魚香依舊飄滿整個水麵,連怡在白曉期待的眼光中咬了一口,嘴裏沒有任何的味道,吃了那麽多天幹糧,這口魚,雖然腥,卻是甜美無比。

“好吃嗎?”白曉小心翼翼的問。

連怡點點頭,一口吞下嘴裏的魚ròu,把魚遞給白曉:“好吃,你也吃。”

白曉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吃不吃,你吃就好,等下你把魚尾留給馬肯吃吧。你生病了,現在要吃點好的,等你病好了,你再烤點更好吃的給我就好。”

“好吧。你剛剛烤魚,有沒有破壞…?”

“沒有啊,我找了個很空的地方,一點事都沒有。”

“哦——,那就好。”連怡在心裏狐疑,白曉怎麽烤的一點事情都沒有,難道是她的人品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我每次都習慣要修改上一章才能接著寫下章。。。

13、十三章:第六天 ...

吃了魚的連怡精神總算好了點,白曉不讓連怡下水遊走,自己帶著馬肯去掰樹枝。經過昨天一晚上,白曉想出了辦法,把那些細小的樹枝全部用布條捆在一起,做成一個簡單的杠杆。白曉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隻能試試。

大家都知道一個故事,一根木條很容易折斷,但是如果把一捆木條綁在一起,使勁折也隻能折斷其中一兩條。這個常識在如今倒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將一頭放在樹枝下,在另外一頭使勁用力。白曉使勁的撬了好久,果然有點成效,比自己用手效果好了很多。

在水中站著其實很不好用力,腳下是脆弱的樹枝,一雙腳全部被泡再水下,一不小心就容易滑下去。白曉水xìng不行,她可不想等下還讓帶病的連怡來救她,好在布條綁在腰上,再怎麽也不至於掉到水裏。

這樣努力了到中午三點,失敗了又失敗,手掌全部磨成紅色,好幾個地方還出血了,總算是成功的掰下兩根樹枝。加上昨天的樹枝一共六根,剛好夠兩人紮上兩塊板子。

白曉滿頭大汗的浸到水裏泡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汗。看看那邊的連怡,也許是累了,感冒了之後她一直躺在樹枝上睡覺。白曉也沒想讓連怡下水幫她,連怡為她做了那麽多,她也不過是掰了幾根樹枝而已,比起連怡,這點算不上什麽。

又下水抓了兩條魚,烤了其中大的那條給連怡備著,小的那條烤給馬肯。

空間很好使,串著魚伸進去就可以了,一點煙味都聞不到。空間裏的東西都是漂浮的,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連燃的火把都是。

白曉有點奇思妙想了,她想去弄個電飯煲液化氣什麽的進去,看看能不能自己做飯吃,但是現在也隻是想想,她人都還是水上飄著呢,等遊出去了,能搞到這些東西再說吧。

喂了馬肯吃下那條小的,白曉舉著烤魚往連怡身邊去。

連怡還在睡,緊緊的裹著衣服,眉頭深鎖。白曉有點不忍叫醒她,這陣子兩人都累了,能這樣睡睡也是個好事。

白曉正想遊走,連怡倒是自己醒來了,把魚寄過去,扭幹袖子給連怡擦了擦額頭:“我吵醒你了。”

“啊?沒有,我自己聞到魚的香味醒來的,你吃了沒?”連怡幹笑,剛剛睡醒的她顯然很不舒服,白曉先讓她吃了yào才放心。“吃過了,和馬肯一起吃了一條魚。你好點了不?樹枝我都掰好了,等下我捆捆,明天早上就可以走了。”

連怡驚訝的順著白曉的眼光看看她那棵樹,樹椏上果然有六根大腿粗的樹枝。“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弄個杠杆,用了一小點力氣就做好了。”白曉刻意的輕描淡寫,她不想讓連怡知道她

13、十三章:第六天 ...

現在早就筋疲力盡,現在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連怡點點頭,讚揚道:“不錯,我都沒想到呢,白曉你真聰明。”

聽到連怡誇自己,白曉難得的臉紅了,連怡以前也沒少誇她,可她覺得今天的特別有意義。一想,就扒拉扒拉水就去收拾樹枝去了。

捆樹枝倒是很簡單,留下今晚綁著睡覺的,其他的全部嚴嚴實實的紮成了板子,為了防止掉下去,白曉特地在板子四個角圈了三圈布條。等到明天趴上去,就會像手銬一樣綁在手腕和手臂上。

綁著綁著,白曉的心情就特別的好,不知不覺的就想唱歌。

朝著連怡方向吼了一句,白曉樂癲樂癲的笑道:“連怡,我唱歌給你聽吧。”

連怡睡一天,吃飽睡足了精神也特別好,幫著白曉捆樹枝:“好啊,你要唱什麽?”

“嗯,唱首老歌吧,五月天的《知足》,我記得你很喜歡這首歌。”

連怡眨巴眨巴眼,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首歌?我記得這首歌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

一下子說漏了嘴,白曉也不掩飾,大大方方的回答:“你也許不知道,這首歌出來的那年,你生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