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掌

“這裏發上過槍戰,你看那裏,有著很清晰的子彈痕跡,但是沒有彈殼,應該是詹姆士的神槍造成的。”徐正峰來到陳奇身邊,仔細觀察後,總結道。

“那麽血跡呢,是誰的?”安德烈對於彈道什麽的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自己的小妹妹有沒有受傷。

“血液的顏色很淺,應該是新的。我想你要的答案,應該就在前麵。”隨著徐正峰的話說完,安德烈就拉著還在好奇的娜娜的手,向前方走去,安德烈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傑西卡是否安然無恙。

陳奇看了看消失在前方的安德烈,然後看著徐正峰,“我們也去吧,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著,那個娜娜有些奇怪。”

“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我不認為她會傷害安德烈。”徐正峰看到過,娜娜看著安德烈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看著陳奇的眼神一樣。

陳奇聳聳肩,然後任由徐正峰拉著自己,安德烈走得很快,但是他卻一直有回頭,照顧跟在她身邊的娜娜。而每當安德烈回頭的時候,都會看到娜娜用著最清澈的眼神看著他,一臉的開心。這讓安德烈原本有些焦著的神經,得以舒緩。

隨著安德烈有些焦急的步伐,陳奇幾人來到了一個寬廣的洞口,這個洞口空曠而冰冷,四周爬滿了苔蘚,這引起了陳奇的注意。這些苔蘚顯然適應了超低氣溫下的生存環境,並在這裏愉快而富有生機的生長。

“大叔,我想弄些苔蘚,放到空間裏,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可以在這麽低的溫度下,生活著的苔蘚。而且還不是生活在,有濕度的洞底。”這種特殊的苔蘚,勾起了陳奇的收集癖。不過這苔蘚卻是很奇特,事實上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苔蘚上有著淡淡的光亮,就是這光亮,照亮了整個溶洞。

“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去收集苔蘚。”徐正峰聽到陳奇的願望,自然是要竭力的滿足的,更何況這並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

不過計劃很美好,現實很暴躁。就在徐正峰打算,過去和安德列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引開對方的注意的時候,溶洞的另一側,傳來了非常淒慘的一聲慘叫。

“聽聲音像是鮑威爾,不過我不確定。”陳奇仔細的回響著那個聲音,然後奏著眉頭看著徐正峰,希望在他那裏得到答案。

“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如果是鮑威爾的話,那麽就麻煩了。現在我們聯係不上夏斌,如果鮑威爾死了,那我們就徹底的出不去了。”

安德烈聽到那聲慘叫後,就將娜娜留下,自己一個人向聲音的來源處搜去,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安德烈驚喜的聲音,“傑西卡,感謝上帝,你還活著。”

傑西卡和詹姆士一直都在一起,昨天晚上,兩人就被那怪物的觸手,逼得四處亂竄,沒多一會兒就失去了方向。後來兩人就到了這個寬闊的溶洞。兩人借著溶洞裏微弱的光芒,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就在這裏休整,打算第二天,再出去尋找諸人。

但是兩人卻在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暗門,通過暗門,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儲藏室的地方,裏麵放滿了各種像是女人用的唇膏一樣的東西。兩人沒有嚐試,不過卻因為儲藏室裏,要比外麵的溫度高一些,於是就在那裏休息。

第二天,就在離儲藏室不遠的地方,遇見了鮑威爾。於是詹姆士告訴了對方,關於儲藏室的事情,並且帶鮑威爾來到了儲藏室。之後,鮑威爾就想獨吞這裏的東西,於是就發生了後麵的慘叫。

隨著傑西卡富有節奏的聲音的述說,眾人大體上明白了事件的起因經過。這時安德烈很是後怕的擁抱著傑西卡,然後一連安慰的說著什麽。

娜娜很是不甘與被忽視的趴在安德烈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傑西卡,好像是在看一件很有趣的東西一樣,這讓傑西卡,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這麽說,活著的人都在這兒了。鮑威爾已經就剩下半條命了,而且昏迷著,喬安娜和鮑勃不知所蹤,不過我懷疑那兩個人,已經被鮑威爾解決了,至少喬安娜已經被解決了。那麽,我們來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陳奇在傑西卡敘述完之後,沉默了一陣後建議到。

“喬安娜沒有死,”傑西卡出聲說道,?“我在今天早上,曾經從喬安娜給我的聯絡樹葉上,得到她的訊息,叫我小心鮑威爾,但是我沒有相信,要知道,其實他們之間一直有著競爭。喬安娜一直在試圖說服我,和她合夥幹掉鮑威爾和你們。”

“沒有詹姆士嗎?”陳奇聽到傑西卡的話後,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另一邊的詹姆士,笑得很是沒心沒肺的讓人想踹他。

傑西卡瞬時就臉紅了,頭也不敢抬的看向地上,兩隻手糾結在一起,擰著袖子上的扣子。娜娜很是好奇地看著她,好向傑西卡做了很奇特的事情一樣。

安德烈抑鬱的看著傑西卡的反應,很是無奈的接受著,自己的寶貝妹妹,被一個花花公子給拐走了的事實。然後很不甘心的,瞪了詹姆士一眼,得到了對方一個,很是得意的挑釁似的眼神。

“不過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看起來就像女人的唇膏一樣。”詹姆士適時的轉移這話題,如果再說下去,詹姆士生怕安德烈真的上來揍他,自己現在是傷殘人士,不能動武。

於是大家的注意力,很自然的轉到了身旁的這些唇膏似的物體,每個人都拿起來仔細的研究著,想要知道這東西的用途。

“應該是一種,需要被大量使用的物品,而且它的包裝顯然是有很多種顏色。它們應該是有著不同的用途,也許是藥品。“傑西卡分析道,傑西卡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醫生,不過因為一些私人問題,這個夢想沒有實現。

“我可不真麽認為,這些東西有著很特別的清香味兒,而且每種包裝的氣味兒都不一樣。看起來,倒是更像是可食用的物品,我猜是吃的東西。”陳奇嗅了嗅,然後反駁道,“而且,藥劑放這麽久,是會壞的,可是它們看起來,不像是壞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徐正峰就走到鮑威爾的身邊,很是暴力的將她弄醒,然後將手裏的膏體,擠出了一點,倒進鮑威爾的嘴裏,並且按了對方的喉嚨一下,迫使他將膏體咽了下去。

“我想過一會兒,就能知道拿東西是什麽了,有反應就是藥品,沒反應就是食物。”說完,徐正峰還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來到陳奇的身邊,將對方摟進懷裏,並將自己的頭,靠在陳奇的肩上,一副需要表揚的樣子。

詹姆士聳了聳肩,然後靠在傑西卡的肩上,閉目養神。安德烈白了一眼詹姆士,然後就拉著娜娜,坐到了一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鮑威爾,時刻注意著他的情況,顯然,安德烈也對這東西是什麽報有著一定的好奇。

鮑威爾在吃了膏體之後,就一直清醒著,他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安德烈和娜娜,眼裏流過一陣驚恐的神色。鮑威爾的異樣,並沒有逃過徐正峰的眼睛。

看鮑威爾的樣子,顯然是知道娜娜的什麽人的,並且那並不是一段很好的記憶,徐正峰想著是否要找個時間,和鮑威爾好好的聊一聊。

“我們到時候怎麽離開這裏,我們沒有地圖,我搜過了,鮑威爾身上的地圖不見了。”詹姆士開口問道,作為一名雇傭兵,雖然打傷雇主是很有損名譽的事情,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還是很有必要的。

“地圖不在了?難道是在喬安娜的手裏?那就麻煩了,那可是個很厲害的女人。”陳奇撓撓頭,有些頹然地說到,從一上船,陳奇就本能的討厭這喬安娜,總覺著對方的身上,有著一種違和感。

“那個人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還是現在就想好遺言吧。”鮑威爾突然插話,然後咧開嘴,陰深深的笑了起來。

安德烈上去就給了他一腳,然後惡狠狠的威脅“你要是在耍花樣,我就立即宰了你。”安德烈一直就看鮑威爾不爽,尤其是在他傷害了娜娜之後,安德烈就一直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鮑威爾咳咳的喘著氣,彎著腰躺在地上,並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憤怒的安德烈,就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豬一樣。這樣安德烈異常的惱火,娜娜這時拉了一下安德烈,安德烈看了看娜娜,然後惡狠狠的瞪了鮑威爾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回到了娜娜的身邊。

“說起來,這都已經半個小時了,鮑威爾,你有什麽感覺嗎?”陳奇看了看手表,然後小心的提問道,畢竟鮑威爾剛剛受到了安德烈的毆打,人好像還有些衰弱。

“其實我剛吃完那東西,就知道那是什麽了,嗬嗬,那是一種食物,是古人用來給戰士們補充能量的。我在一些文獻裏,看到過,它叫做食用膏體,是高節能食物。”鮑威爾慘笑著說道,他的眼神飄過徐正峰的時候,有著輕微的停頓,不過被徐正峰發現了。

但是徐正峰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鮑威爾一眼,作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