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疼
兩個人開車往智者派去，唐瑤在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狂心裏按耐著怒火，兩百多年，他沒想過兩百多年聖竟然把整個聖者派弄得像是地獄一樣，很多事情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從前自己和父親的種種，還有和滅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
到了地方也不管需不需要人通報一聲，狂大步流星的往裏走，唐瑤小跑著跟在狂的後麵。滅在看見兩個人衝進自己的辦公室時候，明顯是一愣。本是想開兩句玩笑，可是在看到狂和唐瑤的表情很糟糕以後，示意兩個人坐下再談。
“聖瘋了。”
狂把事情簡單和滅說了一下，唐瑤又很具體把情景和滅描述以後，滅的表情也不是太好。他沒有辦法想象聖能把人裝在容器中，還要直接送去蠻荒之地。本來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都可以放緩再談，可是如今狂看中的不是別人，是唐瑤。
“唐瑤。我把你送回地球吧。那裏最安全。”
“不行，我不回去。如果地球不安全呢，我的朋友和愛人全部都有可能跟著我遭殃。還有我的家人，你答應過我，會帶著我去生命樹想辦法複活他們的。我不走。我不明白，滅。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聖者派的首領是這個樣子的，你們的選舉不應該是萬無一失的麽？”
“如果我推測的沒有錯的話，他應該是想要讓儷星變成世襲製。據我所知，聖原本是跟在上一屆勇者派首領身邊的男仆。那個時候還流行未滿十八歲的男仆侍奉在身邊。十八歲之後聖因為能力不足被分到了聖者派。上一屆勇者派首領就是狂的父親。這是儷星首次父親把首領職位傳給兒子。當然，狂是靠著實力而非血緣。但是有一點毫無疑問，狂的父親和母親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據說當時聖非常崇拜狂的父親，而且到了聖者派以後也經常研究有關於遺傳基因的問題。當時他的繼任也相當有問題，正常按照儷星的年紀來算，年紀超過3000歲就不應該有繼任首領的可能。可是聖者派首領突然暴斃而亡，他直接上任，這其實根本不符合規矩，隻不過當時儷星時局並不穩定，加上他是我們兒時便認識的人。所以這事兒就沒有深究。隻不過他上任的兩百多年間…很少邀請我們去聖者派做客。也不同我們來往…沒想到竟是在研究這種事情。”
“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直接衝過去殺了他。”
聽到這話，唐瑤瞄了狂一眼，她從一開始就能感覺到狂並不喜歡聖，聽到這話的時候唐瑤更是確認了自己的觀點。
“當然不能就這樣殺了他。就算要殺他…也不能直接去殺。得想些別的辦法。就像當年上一任聖者派首領一樣。暴斃而亡的死法是最好的。”
“聽這話，你們好像都不是太喜歡他…你們不是小時候就認識他了麽？”
滅笑笑，看了看狂。隨即那笑容便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想當年他在勇者派也是個不安生的。我父親是上一任首領的侍衛，我和狂從小便玩在一起。那時候的聖已經在聖者派工作了，要知道沒有首領的同意，普通人是不能隨意去另外的派別辦事或者看望從前的家人的。可是聖常常回來，還帶著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你見過聖，你就應該明白，他長得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醜陋。可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怎麽了，勇者派的姑娘們都跟不要命似的喜歡他，甚至連狂的父親對他都比從前要溫和的許多。之後，他消失了好一段時間，他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那些喜歡他的姑娘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連狂的父親身體都大不如前。不過紙包不住火，有很多姑娘忍不住偷偷跑到聖者派的時候，上一任的聖者派首領就發現了這件事情，並且給了聖很大的處置。後來，我是聽我父親說，原來那家夥每次來帶的東西都是些能迷惑人心智的東西。即使是這樣，那些姑娘的身體也沒有從前好，最後不是病死就是自殺了。勇者派老首領的壽命…也幾乎縮短了1000年。”
“原來是這樣…那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心術不正了啊。這人，不能留。”
狂歎口氣，說道：
“沒錯，這人不能留。可是現在又不知道怎麽能除掉他。每個派係對於首領的嘉獎都是不同的。給予我的是無限的戰鬥力，給予滅的是在更多的精神力。而賜予聖的…則是一股子神秘的力量，這力量我們從來沒有見聖用過。之前的首領也並沒有使用過那股力量。在數據上，也沒有記載，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如果一次不能成功，必將有更大的禍患。其實看他不順眼早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我父親的事情，還有聖者派老首領的事情。還有…”
還有你的事情…
隻不過這話，狂沒有說出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我去，我去聖者派。”
“你說什麽？！”
“不行！絕對不行！”
兩個人一聽唐瑤這麽說，立刻就不淡定了。這女人在想什麽？過去？幹嘛去？！人家現在正準備磨刀霍霍衝她去，她竟然還要自己進狼窩，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是不是傻！？
唐瑤一看兩個人都瞪著眼睛看著她，一時間笑出了聲，在看到那兩個人一點想要笑的意思都沒有以後，也立刻收回嬉皮笑臉的樣子，她也是有她的考量的。
“你們聽我說。我是這樣想的。你們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不就是摸不清楚這人的套路麽，我今天接觸過這個人。我覺得他對我還是有禮貌可言的，我現在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非常寶貴的實驗品，他不可能讓我…讓我太早完蛋的…我隻要能堅持的住，就有可能套出話來，再說…滅也可以想辦法和從前一樣在我身上掛上些連接什麽的…對不對…”
“我不同意。你是我的侍衛。我不同意！”
狂的態度很堅決，滅的表情也不是太好。唐瑤知道狂和滅都是擔心自己，一個是自己的上司，一個是自己的朋友。都不想看著自己進去這麽個大麻煩之中。
“狂，你不是看到了麽，你不是看到那些大玻璃罐子裏裝的女人了麽。你不是也看到那麽多正在受訓的女生了麽。你不想看到她們最後的下場也和那些玻璃罐子裏的女人一樣吧，那都是你們儷星上的人啊，一個人就是一條命不是麽，怎麽能讓那麽多無辜的命…就那樣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活著。不明不白的死去呢？”
“唐瑤。你不是儷星人。你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你懂不懂！”
“狂，的確我不是儷星人。但是…我畢竟也在儷星生活了兩個月了。不是麽，我和這裏很多人都有了羈絆。比說你。還有滅，還有食堂的廚師師傅，還有當。再說，總不能再過幾年，你們真的和聖訓練出來的女人結婚吧？那生活質量也太差了…我覺得我過去就是最好的選擇，隻要能套出來聖的能力是什麽，你們兩個一起上，一下子他不就被秒殺了麽？我覺得我是挺安全的。”
“我們不需要你這樣，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麽？”
狂用幾乎用幾乎苛刻的話想要打住唐瑤的想法，他不知道唐瑤是忘記了還是刻意沒有提起聖臨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有他。如果狂和滅的匹配指數都不高的話，還有他。儷星關於首領的繁衍是有要求的，也確實是有匹配值的，當然這種匹配值不是為了讓下一代接任首領，而是讓儷星的遺傳基因越來越優化。匹配值一直是聖者派在處理，如果到時候…聖做一點手腳，那麽…唐瑤很有可能是要和聖結婚的。如果唐瑤不同意，最好的結果也隻是玉石俱焚，他和滅在這樣的事情上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唐瑤聽到這話就沉默了。她不是什麽救世主，也不是一個什麽都願意往身上攬的人，可是你知道麽，在看到那樣的情景的時候她怎麽可能不動容，她怎麽可能就放任那樣的人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些女人憑什麽要受到這樣的待遇，憑什麽？而且這根本就不是她把自己獻出去就能解決的問題…很多時候她做事都是憑著那樣一股子氣，一股子精氣神。想做她就做了，她覺得應該做就去做，從來不考慮後果和她所要承擔的風險，這是第一次，一個男人直接用冷言冷語澆滅她那顆美式英雄的心。
“狂，我覺得唐瑤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我也不讚同她去，不過總是有其他辦法的不是麽。你平時也不是這樣說話的，今天怎麽失控了？”
滅也自然是看出狂很不想讓唐瑤去聖那裏，其實他也很不想讓唐瑤去。聖是個不走正道的人，如果唐瑤過去是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可是唐瑤不過去也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聖是
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男人。
“先這樣，你們來都來了，正好我研究出很多新東西，唐瑤你和我過來看看怎麽樣？如果有喜歡的我們可以再試試往你身上加加，或者你有喜歡的樣式，我們還可以換一換，保證你喜歡，來來來，有喜歡的就都給你試試，這樣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唐瑤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跟上滅的腳步，她當然還記得聖當時說的話，每增加一項技能，危險就隨之越來越大，而且她也並不覺得自己現在還或缺什麽，隻不過她很好奇，好奇滅研究出來的新東西。看看總是不犯法的吧？
本來是應該等等狂，或者問問狂的意見的。可是一想到狂剛剛那樣和自己說話，唐瑤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多少有些受傷，救世主這個詞匯對於她來說就是非常詞匯。
狂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重，看著唐瑤沒有絲毫想要問他的樣子，也不惱。隻起身跟在二人身後，滅也是個危險的騙子，這笨女人別又上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