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野鋼花是多麽地古怪和稀有,趁著該影在身邊,朵兒便呆在薩爾圖斯的旁邊等那朵野鋼花再次長出來。

薩爾圖斯複活了兩次,死了兩次。

終於,采藥師感覺到了活動的小黃點——附近有草,朵兒高興地衝過去,卻發現原來長野鋼花的地方長出來的竟然是跌打草。

她悻悻地在該影的保護下,在挖掘場裏轉了幾圈,再也沒有了野鋼花的蹤影。

出了挖掘場,朵兒仍不死心地讓該影再去地精那兒看看,她懷疑地精認得出她,故意隻賣給她一朵。

“有啊!我買了!”該影說。

朵兒一陣興奮,該影把剛買下的花給她一看,是一朵皇血草。

“暈啊,要的是野鋼花!”朵兒尖叫。

“我把所有的花都買下了,隻有這一種。”該影說。

朵兒無語了。

天無絕人之路,這時候,聽得朵兒在綜合頻道叫得久了,有人查了資料用悄悄話告訴她道:“聽說灰穀夜歌森林裏也有野鋼花,你可以去哪兒采。”

朵兒謝過了好心人後,立刻打道回灰穀,該影因為無所事事也跟著來了。

他們在昏暗的不見天日的夜歌森林裏轉著轉著,看到了一條隱約是路的陌生小徑,就沿著走上去了。

這條小路把他們帶到了狼嚎穀。一個石頭隧道出現在眼前,引人好奇。

兩人怯生生地走進了隧道。隧道的盡頭一片林間空地,參天的樹林合圍了一塊碧草幽幽的空穀。

“野鋼花!”朵兒一聲驚喜萬分的尖叫。

嬌黃色的野鋼花,就這樣屈尊地開在下麵一顆樹的腳邊,不是站在高高的不可及的山崗。

朵兒朝它衝了過去。

二十九級的狼人撕裂暗法師,張著冒著暗影法術黑煙的爪子,虎視眈眈,正在為找不到活人來撕咬而犯著愁。

“等——————!”該影的叫聲未斷,朵兒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野鋼花一下,四個二十九級的撕裂暗法師已經把她團團包圍。

情急之下,一心要保護朵兒的該影朝每個狼人都各射了一箭,把它們全引到了自己身上,再讓南十字星逐個嘲諷,把它們轉移到南十字星身上。

一個二十九級和一個二十一級的對付四個二十九級,似乎是必死無疑的。

“跑!”該影一邊射箭一邊扭頭朝朵兒呼喊。

朵兒沒有跑,隻是心驚膽顫地躲在該影後麵,看著灰熊南十字星要扛不住了。

可憐的南十字星!朵兒一陣心痛,突然之間,一個念頭冒出了她的腦海——“我給南十字星加血會怎麽樣?”

於是她嚐試著給南十字星施法了德魯伊的法術——治療之軸,效果立竿見影:南十字星落下的血迅速地回了大半部分,重新又變得生龍活虎。她再接著給它施放了回春術,綠色的光芒在南十字星身上成圈狀縈繞,發出了增益法術那令人欣慰的聲音,而南十字星的血緩緩地回複滿了。

但她的治療術引發了怪物的仇恨,兩隻狼人立刻轉頭直撲朵兒。朵兒跑,該影趕緊各自一箭,把狼人的仇恨又引回了自己身上。

如此幾番循環,在兩個人和南十字星都幾乎支撐不住時,四隻狼人終於倒地死去了。

真應該喝瓶酒慶祝了!這是朵兒和該影組隊以來享受到了配合默契的美妙滋味。這次戰鬥有太多的第一次:

這是朵兒第一次沒有因為怪物太多而不知所措地落荒而逃。

這是該影第一次在怪物圍攻的時候成功地把怪物的仇恨從朵兒身上轉移到南十字星身上。

這是朵兒第一次突然開動了腦筋給南十字星治療——若不是她的治療術,南十字星早就死了。而在以前,朵兒以為她的治療法術隻能對人有作用。

這也是朵兒第一次在戰爭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以前她隻會像征用月火術為怪物搔癢癢。

他們終於找到了獵人和德魯伊組隊戰爭的方法了!從始以後,低級別的德魯伊朵兒不再因為級別問題而成為一個累贅了,無論她和該影的級別相差多少,她隻要能治療南十字星,就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這個第一次的醒悟雖然來得太遲了一些,但畢竟是來了。

朵兒樂得變成大灰熊,一連在地上蹦了幾十下,然後打回原形,奢侈地一次喝了二瓶果汁,一個蘋果兩塊奶酪。

該影眯著眼看著朵兒,興奮地盤算著如何利用朵兒的治療術挑戰更高級別的怪物,心裏美美地歎著:“有了一個會治療寶寶的德魯伊相伴,以後的日子一定好過。”

狼嚎穀的石頭隧道裏冰冷幽暗,朵兒和該影的心裏陽光明媚,“我們很曆害吧!”該影笑著說。

朵兒跳了起來,笑著回答。“當然!”

“去采花吧,小心點!”該影用寵愛的口氣說。

朵兒蹦跳著朝野鋼花跑去,回頭朝該影用命令的口氣說:“看好我的後麵,我采花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該影說:“遵命,采花賊!”

這是一個美好的時刻!

朵兒采到了第四朵野鋼花。她立刻掏出兩個鉛瓶練了兩瓶防禦藥劑,交給了該影。

該影接過藥劑,驚喜而著急地拿出背包裏早就準備好的皮毛、線和染料等材料,,後立刻用兩瓶防禦藥劑製作了兩雙韌化皮手套。

他把其中的一雙韌化皮手套給了朵兒。

這是一雙漂亮的藍裝手套,除外表好看外,屬性加六敏捷加三耐力加六精神,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小極品。

兩個人同時都換上了新手套。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藍裝!”該影觀察著朵兒——她纖長的手臂上戴著的手套屬性上寫著:由該影製造,不由得意非凡。

“由該影製造!”朵兒低頭看自己手套上刻著的這幾行字,心裏溫暖無比。

兩個都明白了一個事實。朵兒那麽辛苦地想盡千方百計采野鋼花隻是為了該影需要防禦藥水,而該影那麽辛苦在濕地剝皮那麽焦急地等著防禦藥水隻不過是為了讓兩個同樣換上人生第一個藍裝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