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斯塔文傳說

“我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盡管和我的眼淚相比,那顯得多麽蒼白無力。”這是斯塔文日記本殘留的一頁紙上的最後一句話。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讓斯塔文屠殺蒂羅亞一家的罪證確鑿,被夜色鎮指揮官處於了死刑。

一個女人傷了一個男人的心,這個男人就以殘害整個世界來報複她。

無疑這是一種扭曲到了極點的心態,這個男人可以以殺戮來平息自己被羞辱的憤怒,但也會因此墜入無窮的詛咒當中。

這樣的男人,往往會遭遇到世人的唾棄和責罵。

但在夜深人靜之時,當人偷偷靠近夜色鎮南邊的密斯特曼托莊園旁邊的小屋,聽到那一句充滿了突然而來的驚喜和希望同時也充滿了飽受折磨的相思和煎敖的一聲呼喊:“蒂羅亞,真的是你嗎?”

想必你也許就能理解他了——人世間,最具有毀滅性的憤怒源於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羞辱;人世間,最痛心的悔恨莫過於你殘害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這就是斯塔文的故事了,他未曾遇見貴族小姐克羅蒂亞之前的模樣在艾澤拉斯大陸橫空出世之時就不存在了,而每一個曾經夜色鎮逗留過的人卻永遠對他難於忘懷。

因為看見他的人都曾被他活生生嚇了一跳,一個沒有眼球,齔牙裂嘴,渾身腐肉的食屍鬼,殺死他是這樣的毫不費勁,不會有丁點的憐憫。

唯有看到斯塔文在他小屋前培育的那條盛開的小花的名字——蒂羅亞之淚,才會令人心底湧起異常的心痛。

就這是夜色鎮的著名任務——斯塔文傳說的結局,由一個占卜師的占卜結果引出的案件,最由查出了斯塔文是殺害貴族弗雷特林一家的凶手,證據確鑿後就會領到夜色鎮指揮官的指令,把斯塔文就地正法。

占卜師就是夜色鎮的伊瓦夫人,一走進她的屋子,她就訴說自己最近占卜到一個非常令人不安的消息,感覺到了死神的目光在盯著她的孫女,這條信息隻有三個字“斯塔文”。為了挽救她的孫女,她要求人去找管理個人檔案資料的書記達爾塔,然後,接下來的一係列的步驟就會把斯塔文因愛成恨的悲劇故事一一浮出水麵。

但朵兒和該影接下這個任務時,初衷完全不是為了體驗這個悲哀的故事,也不是為了任務最終的獎勵,而是為了看美女,這個初衷說出去真是令人費解。

得此初衷無非又朵兒聽了某人的傳言,她聽說這個任務過程中會看到一個大美女,堪稱艾澤拉斯最美麗的女人。

她一聽到這個傳言就趕緊去遊說該影了,“斯塔文的傳說是人類最出色的任務,聽說過程裏會見到艾澤拉斯裏最好看的美女,還聽說這是一個最苦情的愛情故事。我們一定要做完這個任務,不然是會後悔的。”

艾澤拉斯最好看的美女?這個說法總算勾引起了他的一丁點興趣。雖然他知道這是一個幾乎要把人腳跑斷的係列任務,他還是答應了朵兒。

書記員達爾塔就夜色鎮的鎮長辦公室裏,他的回話內容是,有關於斯塔文最後一次登記的資料是在月溪鎮學校,於是達爾塔就讓他們去月溪鎮的學校裏翻一翻,看能不能翻到一些比較新鮮的資料。

於是乎,朵兒和該影就跑到西部荒野來了。

西部荒野是人類十五左右練級的地方,提起西部荒野,人類們都會有非常熟悉,但對於來自泰達希爾小島的暗夜精靈來說,這裏的風景就顯得太陌生了,廣闊的黃草像地毯一樣鋪著小丘陵和小山包,見不到一顆大樹。荒地裏不時會出現一個個農莊,農莊後麵的稻田裏總是橫行著成了精改名為看守傀儡的稻草人或是迪菲亞歹徒。

正當該影目不轉晴地盯著四周圍看風景,朵兒卻傻了,呆呆地問:“這就是西部荒野?”

“是啊,怎麽啦?”該影問。

朵兒說:“我來過這裏啊!”

“什麽時候?”

“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沒有的遇見過你呢!”

這時候他們走到哨兵嶺,哨兵嶺裏有一個獅鷲飛行點,管理員頭上有一個綠色的感覺號光影,這意味著他們沒有開通這裏的飛行點,隻要跟管理員開通了這裏的飛行點,他頭上的綠色光影才會消失。

該影開通了飛行點後,對朵兒說:“你要是來過這裏,怎麽會沒有開通飛行點?”

朵兒還在苦苦地回憶著,說:“我當時沒有發現這裏有飛行點,再說,以前我不知道飛行點要開通。”

突然間,朵兒朝著一個方向跑了起來,一直跑到了一個可以望見海的地方,她才如夢初醒地說:“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做變海獅的任務,就是德魯伊的職業任務來的這裏。任務要我在這個海的海底撈一條水獸耐力墜飾,天啊,我當時找了好久才找到那條墜飾,就在非常深非常深的海底。”

該影想了一會兒說:“不可能啊!你是認識我之後才去的鐵爐堡,不到鐵爐堡怎麽到暴風城?沒到過暴風城,你是來不了西部荒野的。”

“我是遊泳過來的!”朵兒說:“那個時候,我連鐵爐堡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接到任務就問了人,那人告訴我順著海邊一直遊就可以遊到西部荒野的海灘。”

“你接任務的地方是德魯伊的月光林地,那是在卡利姆多大陸,而西部荒野是屬於東部王國的,兩塊大陸之間是重洋大海,你是怎麽過來的?”該影疑惑地問。

“我記不清楚了,反正我一直遊一直遊,我好像是遊過一段好長的海,中間虛弱死了,我就用鬼魂遊啊遊,後麵鬼魂也死了,就把我釋放到了一個墓地,那個墓地就是東部王國的墓地,我記不清楚在哪兒了。反正在我墓地複活後繼續遊,才遊到這裏的。”

“那你怎麽回去的?你那時候連爐石還不會用呢!”該影問。

“別傻了,我是德魯伊,我隨時可以把自己傳送回月光林地。”朵兒回答。

“那你遊了多長時間?”

“一整天!”

該影做了一個暈倒狀,說:“我的天,你可真有耐心!”

“當時,我還想上海岸逛一逛,結果就被這裏海灘上的魚人殺死了。想不到,現在竟然又來到這個鬼地方了。哈哈!”朵兒突然朝著左邊指著:“看,那兒就是月溪鎮,我看到屋子的塔尖了。”

月溪鎮位於西部荒野的一座矮山上麵,這座山包長著青黃不一柔弱的小草,其間夾雜著幾株不勝風力的小樹,紅色的小碎屍鳥在上麵盤旋,土黃色的野豬在上麵奔跑,偶見幾個風元素在團團地打轉。

月溪鎮小學在月溪鎮的北邊,這學校連同整個小鎮在多年前早就被迪菲亞兄弟會的歹徒們侵占了,這些蒙著紅麵罩的家夥就會執著匕首打家劫舍、欺壓良善,從不會建設生產,弄得整個小鎮成了一座廢墟,每幢曾經亮著燈火和充滿歡聲笑語的樓房全成了黑洞洞的殘屋。

盡管外麵是烈日炎炎,月溪鎮學校的課室和休息室裏仍是昏暗一片,那兒的桌椅板凳都全被折斷,在厚厚的積塵下腐蝕了。但今天這裏一點也不冷清,門口幾個一看到人就要打劫的迪菲亞歹徒已經被人殺死了,屍體在地板上橫七豎八。

在那灰塵密布,糊滿了蜘蛛網的地板上,該影和朵兒趴在地上,兩隻手在地上堆積的垃圾上摸來摸去,不時可以聽到:“就是一個小箱子,怎麽會這麽難找?”

他們問了幾遍早完成了斯塔文傳說任務的月佳人,她的回答很肯定:“就是在休息室地板上的一個小箱子裏。”

在月佳人回答之前,他們還在學校別的屋子東奔西跑地找呢,聽說就在這個小小的休息室裏麵,他們才把範圍鎖定在這裏麵的。

又在地上摸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

該影站了起來,他有些不耐煩了:他恨跑腿的任務,他覺得太浪費時間了。就今天這段來月溪鎮學校找箱子的時間,他在外麵都可以殺上百個怪物,長了上萬的經驗值,賺了起碼一個金幣以上了。

就在該影煩躁地站了起來,抓著腦袋想辦法讓朵兒放棄這個任務時,篷頭垢臉趴在地上的朵兒突然發出興奮的一聲尖叫:“找到了!”

那是一個扁平的小木箱,它有保護色——和灰溜溜的地板一個顏色,就在台階上麵的地板裏,那兒空空的,隻有它一個箱子。怪不得他們找不到,因為他們把精力全集中在那些一堆一堆的雜貨堆裏翻。

打開箱子,裏麵放著三封信。朵兒拆開信,匆匆一看,發現這些信都是斯塔文寫給月溪鎮校長的,內容大概是指斯塔文決定應月溪鎮鎮長的邀請,離開暴風城,到月溪鎮學校上來教書。

斯塔文原來是月溪鎮小學的一名教師!那他跟伊瓦夫人占卜到的邪惡氣息又有什麽關係呢?

朵兒和該影邊讀信邊想,沒有留意自從箱子被打開後,一個衣著豔麗的鬼魂從箱子飄了出來,飄到了他們後麵,正幽幽地看著他們。

兩個人正感覺脖子後麵陰氣森森時,這個鬼魂突然一伸手,把朵兒變成了一隻小綿羊,然後開始攻擊該影,嘴裏嘶嘶地慘叫了一聲:“走開,讓斯塔文的傳說埋葬在曆史裏吧!”

見主人被攻擊,南十字星立刻撲向了鬼魂。這是個脆弱的鬼魂,受不起該影的幾箭,她就發生一聲哀歎,化身為一團小小的黑煙,然後如灰塵般落在地上消失了。

女鬼一死,朵兒才能一抖身從小綿羊變回了人形。

“她是誰?”朵兒看著正在不斷冒著綠煙的該影。“為什麽會有一個女鬼?她在阻止我們調查斯塔文的故事,這是為什麽?”

“不知道,大概回去交任務,那些人會告訴我們吧!”該影心不在焉地回答,他身上不斷地冒著綠煙,煩惱不已,他那是中了女鬼給他施放的斯塔文詛咒,這個詛咒將持續半小時,令他的精神嚴重降低。

他們拿著信件,跑向哨兵嶺坐獅鷲回夜色鎮時,朵兒的獅鷲就飛在該影的後麵。飛著飛著,該影突然說:“德魯伊不是會解詛咒嗎?你剛才為什麽不給我解詛咒?”

朵兒笑著說:“我知道我會解詛咒,你又沒有求我解。再說,我覺得你渾身冒著綠煙很好玩!”

“一會兒下了獅鷲,你幫我解了!帶著這個鬼詛咒,我心情果然很差。”

“我不解!”朵兒斷然拒絕。

該影萬分困惑地問:“為什麽?解詛咒又不用花錢!”

“我這是懲罰你今天的態度!”

“我什麽態度了?”

“在找箱子前,你顯得很不耐煩。以後你陪我做任務,不許不耐煩,就算心裏不耐煩,也要裝著很高興,很耐得住煩。”朵兒凶巴巴地說。

“憑什麽啊?”該影氣憤地問。

朵兒一笑回答:“不憑什麽!”

該影這才突然一醒,想起了自己在石爪峰上許下的諾言——“我獵人該影,你隨叫隨到!”於是,他麵帶愧色地說:“好吧!”

同時,他又在為自己總是很順從朵兒的命令感覺奇怪。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任務是讓自己快快帶著朵兒成長到六十級,六十級後,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到時候他和朵兒也許會各忙各的,再不會如影隨行了,練級做任務的日子太漫長了,該影時刻都在為六十級到來的那一天努力著。但他突然懷疑起了自己,如果到了朵兒六十級那天,他提出分開,任性刁蠻的朵兒要是指著他的鼻子說:“不許分開,你要像小狗一樣跟著我。”

他害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聽從她的命令,聽朵兒的命令,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下了飛行點,朵兒一舉手,一條明亮的光線繞著該影的身上轉了一圈,該影身上的斯塔文詛咒立刻被解除了。

夜色鎮的書記員達爾塔接過他們在月溪鎮學校找到的信件後說:“哎呀,我漏掉一件事,斯塔文的檔案中的第一個地址下麵還有另一個地址,這個地址被擦掉了一點。看起來好象他還去過閃金鎮的獅王之傲旅店。你們願意的話就去那裏查查看吧!”

兩個人馬不停蹄跑去了閃金鎮獅王之傲旅店,找到了旅店的老板法雷,法雷一聽斯塔文三個字,立刻告訴他們一條非常有利的線索,他說多年前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夜,一個信差住在了旅店裏,午夜十二點時,他突然尖叫著從他的房間裏衝了出來,臉色蒼白,誰問他他也不說話,隻是穿著睡衣跑到了大雨中離開了,後再沒有他的消息。這信差走得太匆促,把一些信留在了房間的箱子裏,其中就有一封斯塔文寫給暴風城運河朋友的信。

兩個人來到信差曾經住過的房間,果然在床邊找到了法雷所說的箱子裏的那些信件,打開一看,信是這樣寫的:

“弗林特雷先生:

我聽說您需要為您的孩子找個老師。現在我暫時住在閃金鎮的獅王之傲旅店裏,由於目前月溪鎮糟糕的狀況,我被迫放棄了學校校長一職。我願做您孩子的老師,希望您能接受我的申請。如果有必要,克雷利安校長可以向您證明我的能力。”

從這封信和旅店老板法雷所說的,這封信是斯塔文住在獅王之傲旅店住的時候寫的,他寫的時候,法雷說的那個信差剛好就住進了這個旅店,一定是斯塔文寫好信叫信差幫他寄出。

那為什麽信差要在午夜尖叫離開旅店?一定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了。會不會就是被斯塔文所嚇?朵兒和該影一邊跑去暴風城找弗林特雷的家人,一邊討論著這兩個問題。

然而,弗林特雷家人再就不在了,他們隻找到了弗林特雷家以前管家的兒子,他叫弗索姆,就站在運河邊,管理著後麵的一大堆弗林特雷家留下來的遺產。

聽到了他們的來意,弗索姆漠然地說:“我父親從前是這幢宅子的管家,在那場大屠殺之後,他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地上的血跡拖幹淨,不過這跟我們要談的事情沒什麽關係。

弗林特雷家的基金早已經用光,現在家裏最後的財產都已經準備要拍賣掉了,那些像禿鷲一樣貪婪的征稅官!你要是真想找些什麽資料,不妨在這堆垃圾裏找找看,天知道你能找到什麽。”

在箱子裏一翻,立刻就翻到了一張破舊的日記書頁,這下子可找到斯塔文暗戀蒂羅亞小姐的證據了,看,上麵深情款款寫著:

“……那個叫基爾斯的男孩似乎很難管教,對我來說也許是個挑戰。他的姐姐蒂羅亞則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她的美貌也格外引人注目,蒂羅亞渾身都散發著女人獨有的氣質,而他們家可能已經安排她在明年結婚了。我有點跑題了。這個星期我會陪他們一家人到他們那座艾爾文森林東穀伐木場附近的夏季別墅去度假,那裏離赤脊山很近。我希望能在那兒再給您寫信。”

按這上麵的信內容分析,斯塔文知道蒂羅亞明年結婚,他仍能用輕鬆愉快的語氣聊這件事情,說明他並不在乎這次婚姻,想必他認為這種婚姻隻是家族指定的,蒂羅亞愛的其實是他,也許斯塔文寫這封信時,還盤算著和蒂羅亞私奔呢!

信中最重要的信息就是東穀伐木場了,那還說什麽,趕緊出發去那兒吧!東穀伐木場就在西部荒野和艾爾文森林接界的地方,沿著大路一直跑就到了。

東穀伐木場的治安官哈迦德是一個年邁的老人,他一個勁地抱怨自己的眼睛太花了,沒有看清楚他剛搬進治安官住宅的樓上房間裏的那些羊皮紙,還說他記得其中有一張褪色的日記書頁。

樓上房間果然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箱子,就擺在床角,一打開就找到了那片日記書頁,同時也第三次見到了那個衣著豔麗的女鬼,這一回該影早就防著她了,把南十字星的狀態設為了自動攻擊,就是說它可以隨便見敵人就咬的意思。這一回,女鬼卻狡猾地把南十字星變成了羊,而直撲該影。朵兒見狀立刻變成熊扮演南十字星攻擊女鬼,該影才得以脫身拉開距離用箭射擊女鬼。

女鬼死後,兩個人坐在地板上看這片日記書頁。

這片書頁的內容則證明了斯塔文對蒂羅亞的恨,內容是斯塔文一直以為蒂羅亞的婚約是父母的安排,其實她並不打算結婚。但事情與他的想法完全相反,蒂羅非的未婚夫年輕英俊,出身高貴,最致命的是蒂羅亞的話,她依在未婚夫懷裏嬌滴滴地指著斯塔文對未婚夫說:“這就是斯塔文叔叔,一個非常好心的老人!”這句話引起了斯塔文瘋狂的憤怒,他在信中裏狂吼道:“叔叔?老人?我隻不過比他們年長了幾歲而已。”但他心裏清楚了蒂羅亞這樣說,就是斷了他愛情的死路,蒂羅亞選擇的是她的未婚夫,他的感情被她玩弄了。

斯塔文到了這一刻才如夢初醒,他隻不過是一個卑賤貧窮年老的家族教師,出身貴族、年輕貌美的蒂羅亞永遠不會選擇他,她以前所給予他的溫柔和笑容隻不過是一種對教師的禮貌而已。

這一頁瘋狂的內容幾乎指證了斯塔文就是弗雷特林家大屠殺的凶手。

拿著日記書頁回到了夜色鎮,在夜色鎮指揮官的授意下,書記員把日記上的字跡與斯塔文檔案上簽名核對,後證實了這些日記全是斯塔文所寫。

罪證確鑿,在指揮官的指令下,朵兒和該影就到夜色鎮的密斯萊曼托莊園找到了已經淪落成了亡靈的斯塔文,殺死了他。

拎著他的頭顱回去交了差,換得了錢,經驗值和一枚戒指獎品。

這個任務就結束了。唯有斯塔文臨死前那聲哀嚎還在人的耳朵邊回響——“蒂羅亞,是你嗎?”

還有他日記上那些血淚斑斑的言語久久在人的心頭上時而抒情時而仇恨地朗讀著:

“今天我感受到了這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我輔導基爾斯學習曆史的時候,蒂羅亞正在外麵照料著她的花園。過了一會,她走了進來,把鮮紅的秋海棠放在我的手心上,對我嫣然一笑,我感到自己的心在猛烈地跳動……

……我敢肯定,她和我有著相同的感覺。今天早晨,她甚至把手放在了我的手掌中。當她微笑的時候,她的眼眸像鑽石一樣閃亮。我們進行著無言的交流,她已經占據了我的心,她讓我的全身熱血沸騰。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麽憤怒!她怎麽敢這樣對我!我教基爾斯數學的時候,蒂羅拉來了,還帶著她的一個求婚者,他們竟公然手拉著手!真是個沒教養的年輕人。蒂羅亞也沒怎麽介紹我,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哦,這是我的家庭教師,斯塔文叔叔。他是個不錯的老人。”老人!一聽到這個詞,我的臉就漲得通紅。我不過比她大了幾歲而已,而她竟背叛了我……

……我的心仿佛隨著絕望而跌入了無底的深淵。她欺騙了我的感情,現在竟然還訂了婚。這個可惡的騙子,她假裝自己陷入了愛河,其實她一直以來隻是想要傷害我而已。我的心裏隻有黑壓壓的一片,每過一分鍾,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一分。”|

希望越大所以絕望越深,如果蒂羅亞一開始就拒斯塔文千裏之外,那斯塔文根本就不會產生非分之想,這樣就少了一個悲劇。

蒂羅亞為什麽要把海棠花放在斯塔文的手心上的時候朝他笑,是因為一種完全無知的孩子氣?還是因為是一個女人要籠絡身邊所在男人都要成為她癡迷者的虛榮心?

這個答案無人知曉。但無論如何,蒂羅亞依偎在未婚夫指著斯塔文說這是一個好心的老人時,她是殘忍的,這種殘忍,在精神世界來說,不亞於斯塔文對他們全家采取的血腥手段。

朵兒說:“我願意相信蒂羅亞是單純無知的,她可能就是一個粗線條的女孩,她也許對斯塔文對她的迷戀一無所知。”

該影的意見卻不一樣,他說:“我怎麽感覺她是那種野心勃勃的女孩,你看看斯塔文的日記裏寫,蒂羅亞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這不是一個示好的表現嗎?我看蒂羅亞知道了斯塔文喜歡她,所以得意洋洋。但她隻是要人喜歡她而已,她永遠也不會選擇斯塔文,因為他不是貴族。所以她才會抱著夫婚夫說什麽他是一個好心的老人來拒絕斯塔文的非分之想。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對一個自卑男人的很大的羞辱嗎?”

朵兒突然想起了什麽,說:“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拒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斯塔文就為一句話湧起這麽大的仇恨就說明這個人不正常!現在任務結了,我有兩個問題弄不明白,一是,獅王之傲旅店老板的法雷說的那件事,他說那信差半夜嚇得臉色蒼白跑出了旅館,而斯塔文的信卻在他的箱子長到的,信上說他人就在獅王之傲旅館裏頭。這麽說來,那信差極有可能是被斯塔文所嚇!斯塔文那時候還沒有見過蒂羅亞呢!他怎麽會嚇人?

第二是,斯塔文殺了人之後逃命了,怎麽會變成一個亡靈?而且住在夜色鎮旁邊這些鬼氣森森的地方?指揮官說斯塔文惡貫滿盈,又要策劃一項罪惡的行動。接理由說,斯塔文隻是由愛成恨而已,怎麽會蒂羅亞一家都死光了,他還要害別的人去?

所以我猜想,斯塔文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在去蒂羅亞家當家教之前說不定已經亡靈天災控製了。”

“有道理啊?他應該殺了蒂羅亞一家後自盡才對,心愛的女人都死在自己的屠刀之下,那他還活下去幹什麽?”該影覺得朵兒說得對。

朵兒冷冷地打了一個寒顫,說:“夜色鎮真的是太詭異了,我們在這裏混的時間太長了,我有時候覺得自己也像是一個食屍鬼。”

“等等!”該影突然指著朵兒說:“做任務之前,你說這個任務會見著艾澤拉斯最美麗的女人,美女在哪兒?”

朵兒早把這不知道從何處聽來的傳聞給忘記了,她抓抓腦袋不確定地說:“難道說是的那個總是在箱子裏飄出來的女鬼?”

“拉倒吧,她天下最美?”該影大聲地抗議,“長得跟黑海岸亞米薩蘭廢墟上的上層精靈女鬼一模一樣,哪兒美了?”

朵兒心虛地笑著說:“可能是這樣的,殺死了斯塔文,咱們就成了艾澤拉斯最美的人了!”

該影哭笑不得地大叫到:“扯談!你肯定是聽錯了。又被你忽悠了一次。”

朵兒想了了半天,仔細地回憶了她當初從別人嘴裏聽到的那些傳言,突然說:“好像是記錯了,不是這個任務,是另一個任務,叫失蹤的使節。美女的名字好像是叫吉安娜,說是整個艾澤拉斯最漂亮的女人。”

“你這些東西都是哪兒聽來的?”該影奇怪地問。

“哥本拉說的。”朵兒笑著說。“哥本拉這家夥總是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說他最近貓在暴風城大教堂裏,因為他覺得小國王有些奇怪。他說他懷疑老國王其實沒有死。你說他這人奇怪不奇怪?”

該影興意索然的聳聳肩說:“他這個人就是個騙子,這一次你可不要又被他騙了。”

“騙了就騙了,反正做任務有錢又有經驗又好玩,我又不損失什麽。”朵兒說。

該影想想也覺得也對,反正朵兒要去他是攔不住的,於他幹脆地說:“哪兒接的任務,我們就出發吧,就去看艾澤拉斯最美的女人!對了,你整天不是跟我在一起,就是跟李敏哈他們在一起,奇怪你跟哥本拉是怎麽見麵的。”

朵兒回答道:“自從上次他在逆風小徑被嚇後,就一直用密語頻道跟我說話,我們。他說我是唯一一個肯聽他胡說八道的人。”

自從哥本拉騙得該影在濕地被一隻低自己兩個級別的鱷魚所嚇後,該影就十分討厭哥本拉這個人。聽說朵兒竟然跟這種人整天用私語頻道聊天,他不由得對朵兒也不滿了起來。

朵兒,她怎麽永遠也長不大,永遠這樣沒心沒肺,不務正業。她永遠也不了解他想要什麽,而總是拿一些胡鬧的事情來強迫他浪費時間。

該影要什麽?他想要成為一個比小南瓜更有號召力,更有能力帶領隊伍的人,他想要成為艾澤拉斯第一個到達六十級的人,他想把夜行宮建立成艾澤拉斯最大最強的公會。………。,他想要得太多了,但如今他被困在保護朵兒的任務中寸步難行。

該影的目光落在朵兒那張稚氣十足又嫵媚妖冶的臉上,心想:朵兒如今才二十七級了,離著六十級那一天是多麽地漫長遙遠啊?

朵兒看起來正在發呆,她在用私語頻道問哥本拉失蹤的使節任務是誰給的,問到結果後,她才回過神來對該影說:“在暴風城大教堂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