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淚水之池底部的箱子

悲傷沼澤,淚水之池,阿塔哈卡神廟那殘舊滄桑的台階上麵站著一個暗夜精靈盜賊,他的名字就繡在胸襟上——“永恒的夜”。

認識他的人都簡稱他為永夜。

他正在望著淚水之池的一泓渾綠的水發呆。

不久,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淚水之池岸邊的小路還是空空如也,一時興起,他百無聊賴地拿下了頭上的皮帽,換上了一頂潛水頭盔,一頭紮入了水中。

他潛到淚水之池的深處。

這些包圍了神廟城牆的池水並不深,他的手一下子就觸到了水底的淤泥。水也不像在表麵看起來那樣渾濁,雖然不像艾薩拉的海水那般清澈,顏色有些像被一盞昏黃的燈光所照耀著,能勉強清晰地看見前方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魚人在神廟的石牆墩之間遊**。

水下的神廟有好幾層殘缺的矮牆,可能是在建築時被荒廢了,如今看起像一個水下廢墟。填充這個廢墟的隻有水、為數極少的幾顆荊棘藻和長得像巨大藍色蝌蚪的魚人。

魚人隻會欺負弱小者,無視於強壯的永夜,任由他在水中穿梭。

渾黃的水中,永夜發現了池底的淤泥裏藏著許多個上鎖的箱子。

“原來這裏可以還練習開鎖技能啊!我以前隻會辛苦地在鐵爐堡見人就問有沒有寶箱需要開鎖,卻不知道野外還有這麽個好地方。”永夜自言自語到。

盜賊除了會潛行外,還有一項獨特的技能就是開鎖,永夜在成長學習的時候,就需要不斷地練習開各種各樣的寶箱,現在終於達到可以打開任意寶箱的水平了。

永夜是一個勤快的盜賊,有些盜賊到了六十級後連一個恒金寶箱都還未學會打開,而他在五十多級時就學會了。隻因為他以前每天都在人聲鼎沸的鐵爐堡免費幫來來往往的陌生人打開他們在各種地方弄到的寶箱,所以說,在艾澤拉斯大陸裏,還沒有別人能打開而他永夜打不開的寶箱呢!

永夜掃一眼就知道:淚水之池底下這種黑色的小木箱裏麵根本不值錢,無非中幾十個銅幣和一些毛料卷之類的玩意。

隻是現在他無聊得很,就遊來遊去,把淚水之池下麵的箱子全部打開了。

無一例外,全是零散的銅幣。

寶箱全部打開後,淚水之池顯得更空了。永夜遊到了一堵矮牆裏麵,想找尋那些藏在陰暗角落裏的練習箱。

他從一麵牆壁中間的空隙轉進了另一麵牆壁的腳下,這裏像一個被水淹沒的小庭院,一個魚人也沒有,清靜得很。牆壁從四麵形成了合圍之勢。

永夜回頭一看,發現後麵牆壁那個空隙突然消失了。

在已經迅速模糊了的記憶中,那個空隙很大,像是個窗戶。

他想也許是視覺問題,可能向後退幾步,那個窗戶就會出現。人有就是這樣,有時候明明擺在眼前的東西卻睜著眼睛看不見。

他穿過小庭院裏朝前遊去。

牆壁的陰影處有一個小石階,小石階上麵似乎有個箱子,但那兒陰暗很重,難於分辨。

看起來很近的距離,卻費了他好大勁才遊了過去。永夜雙腳落地,走上了小石階,盯著石階上麵的箱子。

這不是一個傳統型的練習箱!也不是一個堅固的寶箱!作為一個盜賊,他開過各種形狀的箱子,唯獨沒有見過這種長相的箱子。

它是正方體,但在陰影處看著它又像是一個球體。顏色是黑色的,黑得如同深夜裏的海洋。

永夜的手一觸碰它,他的眼睛馬上在看到了一道齒輪的光影,那表示這個箱子是可以打開的。

那還猶豫什麽?打開它吧!不就是一個比較稀有的寶箱,裏麵說不定放著珍稀的寶物,雖然說珍稀的寶物一般都與恐怖的怪物相隨,但在運氣特別好的時候,在平常地方發現寶物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的。

永夜雙手伸向了它,手有些顫抖。

他心裏清楚他的手並不是因為這個箱子可能藏有好東西而顫抖,而是因為一種無法名狀的情緒。

開始開鎖了,他的雙手在鎖上忙碌著,心裏在急切地等待著箱子蓋的彈開。

然而箱子蓋並沒有彈開,而是從縫裏麵滑落出來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你需要‘心之形’鑰匙!”

什麽是心之形鑰匙?從未聽說過。

永夜手中捏著這張已被水浸濕但字跡仍然清晰的紙條,興奮得顫抖不已。

他猜想這一定是個盜賊的隱藏任務,說不定就是隱藏著的盜賊史詩任務。打開這個箱子說不定可以拿到一本盜賊職業書籍指引人完全史詩任務。

“有趣啊!有趣!”永夜心花怒放,決心開始尋找“心之形”。

同時他感到此事有些蹊蹺。

因為他跳入淚水之池中,完全是因為他百無聊賴、無事可做。如果說這淚水之池的神秘寶箱是一個任務的話,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理由。一般這樣的任務都會有一個指示或暗示。

而且他相信自己已經把能完全的任務全做完了,一些需要團隊才能完成的任務他也熟記在心,為何從未聽說過“心之形”鑰匙?

他知道造物主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裏藏了一些需要有緣人才能遇到的東西,但那通常不是什麽特別寶貴的東西,趣味性的可能會更大一些。

但是從剛才那個寶箱那種無法判斷的質感來說,永夜有種預感,那一定是件珍稀的寶物。

永夜突然之間又恍然大悟到:“也許心之形鑰匙最終在在某個需要上百人才能戰勝的怪物手中,那樣的話,這個箱子裏就一定是件珍稀的寶物了!”

他想著想著,心情一刻比一刻更激動了起來。

永夜決定遊出淚水之池。

那個空隙果然又出現了,證實了他剛才隻是一種錯覺。他像魚一樣穿越了這個空隙,向水麵遊去。

低頭一看,發現那扇像窗戶的空隙又不見了。

這裏的圍牆本來就是層層疊疊,大同小異的,他想自己肯定是再一次產生錯覺了。於是他加快速度遊到了淚水之池的水麵,然後脫下潛水頭盔換回皮帽,跳到了神廟前麵的台階上,繼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