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不是府上遭賊了,丟了什麽?”苗雲理一邊說著一邊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什麽異樣,就看到苗鎮遠殺人一樣的目光瞪著自己。

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

“你剛剛去了哪裏?”苗鎮遠的語氣極重,帶著濃濃的戾氣,恨恨瞪著麵前的兒子,責問著。

苗雲理卻猶豫了一下,移開視線:“我就在房間裏了。”

“真的嗎?”苗鎮遠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雙眼如鷹隼一般。

這樣的苗鎮遠更讓苗雲理心虛,狠狠低下頭去,卻還是嘴硬的說道:“父王,我真的一直都在房間裏了。”

“這是什麽?”苗鎮遠用力將木盒子摔到了苗雲理的身上,“嘩啦”一聲,散了一地。

苗雲理的令牌赫然躺在那裏。

“這……”苗雲理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卻摸了個空,俊顏一凜,額頭便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看向苗鎮遠:“父王,兒子沒有來過庫房,絕對沒有。”

而見庫房這邊燈火通明的西門飄雪也不再糾纏老刀,閃身便走。

方向卻是苗雲理的院子!

途中正遇上快速跑來的肖凝。

看到西門飄雪,肖凝不自覺的笑了笑,難得的,他們兩個人竟然想到了一處了。

“你是怎麽出來的?”西門飄雪對這鎮南王府十分熟悉,竟然來去自如,更躲過了一旁的下人。

“庫房二樓有窗戶。”肖凝本不想多說,卻還是解釋了一句。

卻是這說話聲引來麻煩。

“你們是什麽人?”女子顯然是府上的丫頭,見到兩個蒙著麵紗的人,警惕心大起,一臉的防備。

見無處可躲,肖凝拉下了麵紗,淡淡一笑:“我是未來的世子妃啊!”

那丫頭一愣,滿臉的不可思議。

下一秒,肖凝抬手就掐住了那丫鬟的脖子,再一用力,“卡巴”就捏斷了,丫鬟還處在震驚中,到死眼底都是驚駭!

西門飄雪早就見過肖凝殺人不眨眼,此時倒是渾不在意了。

“藏在樹後麵。”西門飄雪拎著斷了氣的丫鬟扔到了林子深處,帶了掩飾的味道。

“藏得隱蔽一些。”肖凝倒是一臉讚同,這樣才能更完美的給苗雲理抹黑……

想到苗雲理接下來的處境,肖凝就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就是不能弄死他,也能

“你進房間,我守在外麵。”西門飄雪站在窗角處,低聲說著:“動作要快,那邊已經鬧起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

看了西門飄雪一眼,肖凝心下微微一動,這個人似乎十分了解自己的一舉一動,更知道自己下一秒要做什麽。

竟然如此了得?是朋友還好,若是敵人……

想想都覺得脊背生寒。

西門飄雪給了她一個了然的眼神,抬手敲了敲房間的門,再躲到了暗處。

聽到敲門聲出來的大丫頭擰著眉頭四處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什麽人在這裏?”

卻沒有回答聲。

沒有得到回答的大丫頭便又回到了房間,繼續手上沒有忙完的工作。

而這一進一出的時間,對肖凝來說足夠了,她將自己的夜行衣快速脫下來直接塞到了苗雲理的床下,還有意露出一個衣角。

再從窗戶翻身跳了出來,與西門飄雪一路順著後門離開了。

至於鎮南王府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們完全可以預料得到。

隻看苗雲理在鎮南王心中的地位如何了,要知道肖凝偷來的東西可不一般。

能那樣收著,絕對是至寶。

順利出了鎮南王府,西門飄雪沒有多問一句話,隻是將肖凝送到了肖府門外,手中的扇子又搖了搖,一臉的淡定如初:“睡個好覺,明天還要比試。”

帶了幾分關心的味道。

竟然介於朋友和陌生人之間的感覺。

扯出一抹大大的笑,此刻的肖凝心情極好,所以,用力點頭:“放心好了,今天有苗雲理忙的,一定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黃河……有這樣的河嗎?”西門飄雪正要轉身離開,卻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肖凝,暗夜裏,隻看到她褶褶生輝的雙眸。

“或者有。”肖凝還是笑著,她此時看西門飄雪倒是滿順眼的,沒了最初的敵意。

不管這個人是出於什麽目的幫助自己,他們現在卻有一個共同對付的人——苗雲理。

隻要這樣就夠了。

這邊上演著溫馨畫麵,鎮南王府卻是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