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裏陰暗潮濕,老鼠蟑螂到處竄,肖凝卻十分淡定,坐在幹草堆上,瞪視著西門飄雪。

“你的膽子還真夠大,連太皇太後也敢滅口!”西門飄雪已經將天牢的牢頭和獄卒打發走了,一臉嘲諷的看著肖凝。

“那又如何,若不是你,我已經將她殺了。”肖凝冷冷說著,右手輕輕撫過左手的尾戒,這裏關不住她,不過她要想辦法光明正大的離開。

西門飄雪搖了搖頭:“哪有那麽容易。”

“你既然救了我,就應該有辦法讓我出去吧。”肖凝的麵色突然緩了一下,淡淡說著,更有幾分篤定。

嘴角上揚,揚出一抹弧度,淡淡的笑意。

看著肖凝篤定的樣子,西門飄雪淩厲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你將一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現在肖府已經不複存在,沒有人能保你出這裏。”

“有啊!”肖凝順手將手裏的瓷瓶丟給了西門飄雪:“你拿這個,去問問苗雲理。”

“苗家權利再大,也不敢輕易放你出來的。”西門飄雪接過瓷瓶,搖了搖:“這小蟲這麽脆弱,不會……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肖凝將身體靠在牆壁上,有些疲憊的說著,穿越到這裏是非不斷,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卻四處都是敵人。

這肖家沒落至此,人們還不放過她們!

見肖凝根本不說軟話,西門飄雪卻將瓷瓶交還給了肖凝:“我自會想辦法,這個你留在身上,或許能保命。”

肖凝卻瞪了他一眼:“你明明能阻止太皇太後。”

“太聰明的女人不討喜。”西門飄雪眼底一僵,隨即轉身就走。

表情也冷漠了許多。

看著西門飄雪搖招的紅色長袍,和那瀟灑離去的背影,肖凝也笑了,她知道,這個西門飄雪絕非善類。

隻要他想讓自己活,自己一定不會死在這裏。

當然,她更明白,西門飄雪想做什麽。

冷哼了一聲,再次抬手捏了一下自己左手手指上的尾戒,扯出一抹冷笑:“想試探我,沒那麽容易。”

肖府,奶娘等的望眼欲穿,卻等來大小姐被關進天牢的消息,險些暈厥過去。

隻是奶娘除了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苗府也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

“賤人,這次看你死不死!”肖嵐回到苗府後,依然戴著麵紗,她就這樣住進了肖府,有些不明不白,更自降了身價。

可這一切都是拜肖凝所賜,甚至她的臉都毀了。

她恨肖凝,恨不得她死在自己麵前。

推門進來的苗雲理麵色清冷:“你傳信給宮中了。”

“世子爺!”肖嵐忙換了一臉笑意,站起身來:“我是給宮中送信了,不然,我們根本整不死那個小賤人。”

“她若能死,倒是好的,隻怕沒有那麽容易,鐵帽子王也插手此事了。”苗雲理的表情隨著說話更冷了幾分,眼底閃過一抹戾氣,還是那張張狂的臉:“你太心急了。”

直視著肖嵐。

見苗雲理如此,肖嵐的臉色也暗了,本來伸出去想挽住他手臂的手就僵在半空,看得出來,這位世子爺似乎在生氣。

自己沒有與他商議就自作主張讓宮裏那位出手了。

“世子爺!”肖嵐想發火,卻忍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那個賤人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覺得我們要弄死她,不會那麽順利了。”

皺著眉頭,苗雲理看白癡一樣瞪了肖嵐一眼:“以後,肖凝的事情,你不允插手。”

多一個鐵帽子王插手此事,讓鎮南王都覺得吃力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水,越來越混了!

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裏,肖嵐五官有些扭曲,麵目有些猙獰,一邊搖頭:“為什麽會這樣……太皇太後還怕一個鐵帽子王嗎?”

“你可知道鐵帽子王是何人?當年若沒有西門一家,根本沒有皇上的今天……”苗雲理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他也沒想到,肖凝竟然被西門飄雪注意到了。

其實他現在也很後悔,若是當初不聽肖嵐的蠱惑,娶她們姐妹二人同時進府,也是美事一樁,隻是現在太晚了。

肖嵐恨恨握了拳頭,她不信,憑自己的手段,會輸給肖凝!

卻是此時苗方走到了門邊:“世子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