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延笑道:“這點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隻要這次能順利回來,魔石靈石什麽的,足夠我們用上三五年的。”

經過錢延和陳呈的精簡,這次進入節點通道的人數被壓縮到二十人,除錢延,陳呈和薛冰涵之外,王文剛,比爾三人組也隨行,餘下的人都是陳呈後來收編的,錢延隻認得一個妮可。

節點通道就在基地的地下,是藍海宗的最重要禁地,平日裏有四名藍海宗之人把守,維護各種機器設備的運轉。

從最初原子彈試驗,到後來穩定的節點通道,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和科技積累,技術已經非常成熟,而藍海宗地下的節點通道,更是完全的自動化,由中央電腦控製。

錢延還是第一次來到節點通道,發現和想象中差別巨大,標明是節點通道的地方,空空****,什麽都沒有。

陳呈對節點通道的開啟非常熟稔,拉開牆壁上的金屬擋板,開始在鍵盤上操作,隨著他的操作,原本空曠的房間開始起伏變化,並發出隆隆的響聲。

錢延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巴微張,因為他看到,仿佛一連片電路板的東西在空****的房間裏形成,電路板上還有藍色的電流淌過,這些藍色電流慢慢的朝中央匯聚,形成了一塊電漿池,散發出熾熱的高溫。

錢延看著藍色電流的痕跡,若有所思,他之前就在鑽研禁製陣法,雖然進展不大,但眼界多少經受了一些鍛煉,眼前的電流痕跡,和陣法的組成,非常相似,當然了,比他所知道的任何陣法都要繁複的多。

錢延懷疑所謂的臨界點,節點通道,很可能涉及到跨位麵的巨型傳送陣,而跨位麵的傳送陣,隻有仙王魔王級別的大能才有辦法布置,人類卻用原子彈氫彈轟開位麵通道,並且學會了加固的方法,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電漿池產生後,陳呈按下了牆壁上的一個紅色按鈕,肉眼可見,一股如手臂粗的電流在成片的電路板上湧動,有可能是能量過大,某些電子元件散發出了淡淡的青煙,似乎隨時都會消融掉。

錢延的神識散開,發現在電漿池的下方,有一組更加龐大的機械部件,錢延猜測那是整個節點通道的最核心組件。

“嗡……”

隨著地下核心組件的啟動,龐大的核能聚集成了一點,灌注到電漿池當中,這臨門一腳,使電漿池的溫度再次攀升,竟然直接融化了虛空,懸浮在半空中。

錢延的神識集中在電漿池上,感知到封仙伏魔印的封禁之力都無法奈何電漿池的熱度,那些無處不在的金光如赴火的飛蛾,爭先恐後的進入到電漿池當中,繼續提升著電漿池的溫度。

讓錢延感覺奇怪的是,電漿池的溫度可以確定比太陽的溫度還高,他們卻沒有感覺到不適,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這些熱量或者能量,都被引流走了,這恐怕就是節點通道會開啟的最大秘密,人類包括他,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令人氣餒啊!

“嗡……呼……”

電漿池猛地下沉,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肉眼可見,電漿池在虛空之中,趟出了一條道路,就像是一個燒紅的鐵球扔到雪堆裏,瞬間燙出了一條腔道相似。

電漿池早已不知去向,但虛空被洞開,而且是這樣的暴力方式,讓人咋舌不已,錢延的神識隱約感知到,蒼藍位麵破了一個洞,和未知的位麵連接在一起,而且短時間內不會分開。

焊接,錢延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好像兩個位麵被電漿池焊接在了一起。

陳呈不是第一次進入節點通道,他沒有神識,但還是感覺到一股股看不見的氣息從節點通道內湧出,使人毫毛倒豎,心跳加速。

陳呈深吸一口氣,看了錢延一眼,道:“這便是節點通道,我們出發吧!”

節點通道,與其說是通道,倒不如說是一堵看不見的牆,一層漆黑的膜,看似遙遠,沒有盡頭,實則人一進入其中,就到了目的地。

包括錢延在內的二十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來到了一個有些陌生的環境當中,剛才還燈火輝煌,一下子變的天昏地暗。

錢延第一次來到節點通道這邊,好奇的打量著一切,雖然從旁人口中得到過描述,但總不如親眼所見來的真切。

錢延等人站在一處平整的石台上,石台是黑色的,破敗不堪,放眼望去,一座座或雄偉,或寒酸的墓地錯落在大地上,墳墓無邊無際,給人一種淒涼,詭異,甚至恐怖的感覺。

天空之上,一朵朵淡黑色的雲如魚鱗般排布著,這些雲朵移動非常快,有的雲朵上下起伏,距離錢延頭頂不過十幾米。

錢延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因那些雲朵當中,裹挾著大量的如細菌般的小蟲,蠕動翻滾,看了讓人不由自主的泛起雞皮疙瘩。

好在這些裹挾小蟲的雲朵,似乎被某種力量阻礙,最多隻能下降到眾人頭頂十米左右,便再也無法接近了。

陳呈看看石台,微微點頭道:“我們每次開啟節點通道,都會出現在此處,倒不至於迷路,但是經過這些年來的搜刮,附近的墓地都被掘地三尺了,所以想要獲得大量的靈石和魔石,隻能去更遠的地方。”

錢延看著周圍被破壞殆盡的墓地,有的地方還散落著或晶瑩如玉,或五彩斑斕的骸骨,不禁苦笑。

如果他所料不差,那些骸骨的主人生前必定在仙魔位麵顯赫的很,不料死後卻如此淒然,被地球上不入流的修煉者給掘了墳墓,他們英靈有知,隻怕會氣的跳腳吧!

二十人當中,有和陳呈一樣來過這裏的人,也有和錢延一般對這裏很陌生的人,陳呈拍拍手,道:“我相信不需要我解釋,大家都知道這裏是和地球,或者說和我們知道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同的所在,毫不誇張的說,這裏很危險,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裏,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陳呈正說著,突然雙眼瞪的老大,目光落在錢延身上,餘者也都和陳呈一樣,目光仿佛釘子一樣釘在了錢延身上。

這些人的舉止把錢延搞的心裏有點發毛,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