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大地被稱為天府之國,從山城到蜀城,就像是從冬季一下子來到了春季,氣候變的溫暖宜人,風兒吹在臉上都濕潤的很。

柳莎莎開著借來的車,一路盯著導航前進,總算到了蜀城市區,可是麵對擁堵不堪的道路,看著臉色有些焦急的錢延,她實在無能為力,總不能開著車飛到陳瑜家裏呀!

錢延沒想到柳莎莎竟然會開車,這輛堪比七手QQ的近乎報廢的車,被柳莎莎開的既快又穩,除了身體的香甜滑膩外,算是發掘出柳莎莎的又一個長處,而且是錢延羨慕的長處,要知道他活這麽大,連方向盤都沒有摸過呢!

“Q七”在緩慢的車流中一點點往前挪騰,等錢延和柳莎莎來到常委大院外,已經快中午了。

即便是官員無限貼近百姓的現代,想要進入省委常委大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柳莎莎和錢延這樣的‘閑雜人員’,“Q七”連個通行證都沒有,想要進去更是別想了。

美女在任何時候都擁有一些優惠和特權,柳莎莎和門衛交涉幾句後,朝錢延搖搖手,走進了常委大院。

錢延坐在車裏,把玩著兩顆綠色的圓球,圓球內是他在路邊隨手摘的兩粒草籽,然後用一層層的木靈力把草籽包裹起來,冷眼一看就跟健身球差不多,看著很漂亮,實際上卻是錢延剛剛掌握的殺手鐧。

想象一下,人的身體裏突然多了一粒草籽,而這粒草籽卻在木靈力的催化下,幾秒鍾之內瘋長成大樹那般高大,那個人會是什麽下場?最好的結果就是充當肥料,被草籽吸的渣都不剩啊!

錢延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柳莎莎終於出來了,隻是狀態有些不對勁,一個趔趄險些跌倒,錢延趕緊下車扶住柳莎莎,問道:“怎麽了?”

柳莎莎定定神,嘴唇哆嗦,聲音走調道:“陳瑜……住院了……今天早上突然跌倒昏迷不醒……保姆說情況很嚴重……”

錢延的頭皮一下炸開,仿佛有無數的小蟲子在頭上爬,麻癢癢的難受,愣了一下後,道:“在哪家醫院?馬上過去。”

錢延二人驅車來到陳瑜所住的醫院,徑直趕往特護病房801,這是柳莎莎從陳瑜家保姆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來到801病房外麵,錢延發現走廊裏已經站滿了人,有見過麵的陳國勳夫婦,有陳琦,徐若琳,還有十幾個沒見過的人,不過這些人臉上的神情都一樣,充滿了擔憂,不禁讓錢延的心也是一沉。

錢延和柳莎莎的急促腳步聲在靜寂的走廊內顯得分外刺耳,陳琦一眼就看到了錢延,幾步走上去伸手攔住,道:“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錢延心憂陳瑜的狀況,麵對阻攔的陳琦,臉色陰沉,不耐道:“走開,別在這個時候惹我,否則我可不管你是誰。”

陳琦見錢延神情冷冽,渾身好像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寒氣,下意識的感到身子一冷,嘴上卻硬氣道:“你別在這裏撒野,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錢延懶的和陳琦廢話,不等陳琦說完,一記窩心拳正中陳琦的心口,但隻使了一分力不到,畢竟他不可能把陳琦打死。

錢延使了不到一分力,陳琦能受得了嘛!他仿佛迎麵被五噸巨錘擊中,五髒六腑瞬間翻騰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一佝僂,頓時跪在地上,嘔出好幾口清清的**,這還是他早上沒吃飯,否則嘔出來的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咳……咳……你……”

陳琦被打的想要站起來都沒力氣,隻能斜眼瞅著錢延,想要罵幾句,可是一張嘴全身都痛啊!

陳國勳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他身邊的兩個彪形大漢就想過去趕人,陳國勳搖搖頭,道:“錢……錢延……醫生正在裏麵會診,不要打擾了醫生們的診斷。”

原本想要直接衝進病房的錢延,聽了陳國勳的話,腳步一頓,默默的靠著牆壁站住,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病房。

陳琦在旁人的幫助下站起來,痛的滿臉冷汗,眼神不善的看著錢延,他大意了,也沒想到錢延不知深淺的敢在這裏動手,他多少年都沒有讓人這麽揍過,沒有吃過這個虧,焉能咽下這口氣。

如果這裏不是病房,沒有這麽多長輩在這,陳琦非要和錢延操練操練不可,就憑他一米八多的身高體魄,收拾錢延還不跟**雞崽子似的。

柳莎莎看的清楚,由衷的替陳琦默哀了一下,世上就是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吃點實打實的虧,肯定不會老實呀!

半個小時後,病房的門開了,裏麵走出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陳國勳第一個迎上去,聲音顫抖道:“醫生,我女兒的情況怎麽樣?”

馮寧等人也都眼巴巴的望著幾個醫生,為首的那個醫生摘下口罩,輕歎一聲道:“陳書記,情況很不樂觀,病人的大腦陰影部分,可能是腫瘤,腫瘤壓迫了神經,才造成病人突然跌倒昏迷。”

馮寧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丈夫陳國勳的手,道:“醫生,能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的腫瘤嗎?”

醫生搖頭道:“病人的身體狀況太複雜,根本無法做進一步的診斷,更不能開刀做手術,所以……你們還是要有心理準備……”

盡管醫生的話說的很委婉,但在場的人無疑都聽出這是給陳瑜判了死刑,馮寧聽了這話,身體一軟,直接癱在陳國勳的懷裏,泣不成聲。

錢延心似油烹,更不相信這是真的,轉身朝病房走去,那兩個像是保鏢的大漢一撲身攔在病房門外,錢延剛想把這二位撂倒,陳國勳說話了。

陳國勳眼眶濕潤,聲音沙啞道:“讓他進去吧!小瑜如果醒著,一定希望看到他。”

錢延回頭深深的看了陳國勳一眼,點點頭,推門而進,一走進病房,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撲鼻而來,讓錢延目光一凝的是,病房內有兩張床,陳瑜的瓊鼻下插著氧氣管,一動不動如同睡美人;另外一張**躺著一位老人,呼吸均勻,好像是真的熟睡了。

錢延看著那位老人麵熟,隨即暗責自己孤陋寡聞,那不就是馮鶴亭老將軍,陳瑜的外公嘛!

馮鶴亭早年戎馬征戰,後來出將入相,是華夏大地不多的傳奇偉人之一,今年沒有九十也有八十多歲了,乃是真正的國字號。

錢延見到隻在課本上才看過的馮鶴亭老將軍,呼吸難免為之急促,腳步更輕了幾分,生怕吵醒了老人家。

錢延來到病床前,打量著昏迷中的陳瑜,陳瑜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白,白中透著青灰那種,越發的襯托出嘴唇的醬紫很不正常。

錢延握著陳瑜的手,感覺手掌冰涼,仿佛握著一塊冰,可怕的臉色,冰冷的身體,都昭示著陳瑜的情況極度不樂觀。

如果一天前,錢延得知陳瑜的這種狀況,除了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偏偏他昨晚得到一塊靈石,艱辛的破除封仙伏魔印吸納了一部分靈力,可以施展一些功法秘術,這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陳瑜的幸運。

錢延不懂醫術,可是哪種醫術能比得上仙魔位麵的法術和丹藥呢?丹藥這方麵,錢延暫時不用去想了,仙魔禁地內恐怕也沒有什麽適合煉製丹藥的材料,但是功法他多的是,其中不乏對身體大有助益的秘術,這使錢延倍兒有信心,即便陳瑜立即要死了,他也能從閻王爺那裏把陳瑜搶回來。

隻是怎麽幫助陳瑜,錢延還得仔細想想,梳理一下頭緒,畢竟是第一次沒什麽經驗,務必要穩妥為主,他不能拿陳瑜的生命做實驗啊!

錢延想是這麽想的,但是不妨礙他做一些前期的觀察,握著陳瑜的手運轉星辰訣,一股微弱的星辰之力順著陳瑜的手流淌到她體內,錢延借助這股星辰之力,猶如內視一般觀察著陳瑜體內的狀況。

錢延雖然不懂醫術,但是星辰之力在途徑陳瑜的心髒和大腦的時候,明顯滯澀了幾分,由此可見陳瑜的身體問題出在心髒和大腦部位。

心髒和大腦是醫學界公認的最複雜最難以處理的病灶區,這也是那四位名醫束手無策的原因,治療矛盾啊!

先治療腦部腫瘤,必須要開刀,可陳瑜的心髒有大問題,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先治療心髒病,陳瑜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否則不會拖了這麽多年不敢動手術。

這就是醫生們會診後,委婉表達陳瑜病危的症結所在,單獨一個病症,他們誰都有五分把握,可是這兩種病症都出現在陳瑜身上,誰出手也沒轍,因為根本就不存在成功的幾率。

如此複雜的醫學難題,對錢延來說,解決的辦法太多了,多的他不敢確定哪一種辦法最好,因而躊躇難斷。

這並不是說醫學不科學,誇大仙魔秘術的神奇,隻是各自的道路不同罷了,中醫西醫還難以互相理解呢!何況仙魔位麵的學問。

錢延把陳瑜的手放下,輕籲一口氣,不管選擇什麽辦法,先讓陳瑜醒過來總沒錯,想到這,錢延把自製的健身球拿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