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找個八字硬一點的,讓紀一念脫單

紀一念想笑。

這才是真正的喻湘湘。

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溫柔端莊,溫婉動人的模樣。

隻有在她麵前,才會露出真正的麵目。

要論演技,喻湘湘要是去了演藝圈,一定是實力派。

喻湘湘收拾好後,拿著包包,扭著腰雙手環胸,眼神裏帶著鄙夷嫌棄,“這套運動服是仿的吧。一念,知道你日子不好過,但我們是朋友。隻要你出聲,我不會不幫你的。剛才你也看到了,那些同學個個都是穿著名牌正裝禮服,你卻穿了一身運動服。嗬,真的,很寒酸。”

紀一念波瀾無驚的凝視著她,“你這副尖酸刻薄的嘴臉,韋琛從來沒有見過吧。”

“你別嫌我話不好聽,但句句是實話。就算是韋琛知道了,也隻會覺得我是真性情。”喻湘湘輕歎一聲走向她,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肩膀,“紀一念,我以為這次回來你能給我驚喜,很可惜,你讓我失望了。”

喻湘湘滿意的看到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紅唇輕揚。

幾年前鬥不過她,幾年後,依舊不是她的對手。

紀一念垂眸,“喻湘湘。”

喻湘湘揚眉。

“每天跟他在一起,你就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內疚嗎?”

“內疚?”喻湘湘冷笑,“我什麽也沒有做,為什麽要內疚?”

紀一念淡漠的看著她,“也是。希望你可以一直這麽……問心無愧下去。”說罷,便走出洗手間。

喻湘湘盯著那緊閉的門,陰戾一閃而過。

吃了飯,一幫人熱熱鬧鬧的走出名軒閣。

紀一念看著韋琛一直護著喻湘湘,那溫柔似水的眼神,似刀子般紮著她的心。

曾經,他也這麽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她。

他的眼裏,隻有她的影子。

如今,他的眼裏隻有另外一個女人的樣子。

“大家都開車來的吧。現在去皇族ktv,繼續玩。”喻湘湘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皇族ktv?湘湘,你可真夠土豪的。聽說那裏的ktv要提前一個月才能訂到位置。一個月前,你還在國外吧。”蔣麗娜看喻湘湘的眼神充滿了羨慕。

喻湘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韋琛懷裏靠過去,“其實是韋琛啦。他的朋友是皇族ktv的經理,所以才有位置的。”

“哇噻。韋琛的社交圈子和人際關係真是讓人可望不可及呀。連皇族ktv的經理也是你的朋友,簡直太帥了吧。”又有人奉承。

“湘湘想讓你們玩的開心,這些都無所謂。”韋琛摟著喻湘湘,眼裏的愛意濃濃。

“嘖嘖嘖,真是太虐心了。你們倆真的夠了,別再撒狗糧了,我要吃撐爆肚子了。”蔣麗娜誇張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哈哈……”

歡聲笑語,很是熱鬧。

紀一念站在人群後麵,一字一句都是刺,在她的心上紮滿,千瘡百孔。

前麵被包圍的一男一女,女人嬌柔似花,男人溫柔似水。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秀恩愛。

“韋琛,你有沒有像你這麽優秀的男性朋友?幫我們也介紹介紹唄。”

“就是嘛。我也想要像湘湘這麽體貼溫柔的男朋友。”

“湘湘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所以才有韋琛這麽好的男朋友。”

“對了,找個八字硬一點的,也讓紀一念脫單嘛。”

突然提到紀一念的名字,原本熱鬧的氣氛又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紀一念掃向那個說這話的人,正是之前那個說她克死三個未婚夫的男人。

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說的話卻句句口輕舌薄。

這個人她有印象,大學的時候他追求過她,後來她讓喻湘湘去回絕了。

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過。

除了這件事,她並沒有得罪過他。

可今天幾次三番的針對她。

“喂,周華,你怎麽這樣?當年,你可是追求過紀一念的。”蔣麗娜拍了一下周華的肩膀,“你今天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呐。”

周華嗤笑,“追過又怎麽樣?我現在慶幸她當年那麽狠絕的拒絕了我。不然,我怕我命不夠硬,今天沒能跟你們一起聚會了。”

話音一落,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紀一念淡然的盯著周華,這不是她想多了,也不是錯覺。

周華對她,有敵意。

“好啦,你們別說了。走吧,咱們去ktv。”喻湘湘出聲解圍。

“走走走。”一堆人起哄,很快就不再繼續紀一念的話題了。

紀一念盯著前麵的那群人,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的浮出來,可怎麽都想不起。

“一念,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的。”喻湘湘挽著韋琛的手臂,催促著她。

紀一念不想去,但她現在不去,不是更會被人說?

她跟了上去。

皇族ktv,十幾個人一個大包廳,劃拳唱歌,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紀一念坐在一旁,喝著酒。

忽然,韋琛站起來,走出去了。

紀一念遲疑了片刻也跟了過去。

“韋琛。”

韋琛轉過身,眼神冷清,“有事?”

“有句話想跟你說。”

“說。”

自從那件事之後,紀一念就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對她和顏悅色。

曾經她以為的依靠,最終與她分道揚鑣,甚至成了他的仇人。

她一時恍惚了。

該說的話,當年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那時他都沒有信她,現在說,又有什麽用?

“你要是沒話說的話,就不要叫我。”韋琛語氣冷漠。

再次相見,他都不知道對她到底該存什麽樣的態度來麵對了。

紀一念急忙開口,“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哪怕他不信,還是想解釋。

他可以對她沒有感情,但她不能讓他對她有恨意。

“紀一念,我隻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實。你要是為了這件事,那麽不必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韋琛說完,便走進了洗手間。

紀一念愣愣的站在那裏,她早該知道會是這樣,可再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很難過。

眼睛酸澀,她仰頭看著天花板,深呼吸。

嗬,他怎麽會信她呢?

是她想太多了。

沒有再回包廂,她去了前麵的吧台,拿了幾瓶酒,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狂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