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你敢說,你沒有前女友嗎?

四目相對,一人眼裏冷冷清清,一個眼神憂鬱深邃。

韋琛忽然覺得,幾年不見,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充滿熱情,愛慕了。

就算昨天見麵,她的眼睛裏隻有意外。

“湘湘特意交待我,讓我轉告你,人生還很長,你不應該作賤自己。”

“作賤?”紀一念冷笑,“在你們的心中,我就是在作賤我自己?嗬,無所謂。反正像我這樣一個心腸歹毒,命中帶煞的女人,也用不著你們操心。”

韋琛不想聽到她這樣的語氣,“紀一念,不管怎麽樣,湘湘是為了你好。”

“行了。我不需要誰為了我好。韋琛,結婚的時候,如果你給我請帖,我還是會來的。”紀一念已經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她早該看清,麵前的這個男人早已經跟他道不同,誌不合。

韋琛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紀一念,我知道我們說的話你不愛聽,本來我也是不想來見你的,隻是湘湘,她不希望你走錯路……”

“太太。”不等韋琛說完,一個聲音穿插過來。

紀一念看過去,很意外,“你怎麽在這裏?”

韋琛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眉頭緊蹙。

鄭助恭敬的走到紀一念的身邊,“剛巧路過。老板讓我來問您,中午是否有時間一起吃午飯?”

上官墨也在這裏?

紀一念掃了一眼道路兩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

斜視一眼韋琛,他的眼裏帶著審視打量著鄭助。

“他是誰?”韋琛語氣很不友好。

“與你有關嗎?”紀一念反問。

韋琛皺眉。

他警惕的盯著鄭助,總覺得有點熟悉。

再看向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想到昨晚出來把她抱走的背影。

難道,車上坐著的人,是她的那個老公?

韋琛拉住準備走的紀一念,“紀一念,剛才我跟你說了那麽多,你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嗎?”

紀一念不悅的盯著他抓著胳膊的手,“放開!”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韋琛抓的更緊。

鄭助沉著臉,也抓住了韋琛的手腕,用力,“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太太。”

韋琛怒瞪著鄭助。

鄭助也用眼神殺過去。

竟然敢碰他家老板娘,簡直不想活了。

紀一念用力的甩開韋琛的手,“韋琛,你不是我的誰,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還有,告訴喻湘湘,別假惺惺的了。她做的事,會有報應的。”

說完,扭頭就走向路邊的那輛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她目不斜視,完全忽略掉身邊的男人。

上官墨冷若冰霜的睨了她一眼,目光便重新落在麵前的電腦上。

沒多久,鄭助就回來了。

他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麵的兩個麵無表情的人,暗暗的歎了一聲。

“老板,現在是回家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去公司。”上官墨頭也沒抬。

鄭助有些意外。

他下意識的去看坐在上官墨身邊的紀一念,紀一念一直雙手環胸,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樣子。

“是。”

紀一念沒有出聲,聽到上官墨說去公司的時候皺了皺眉。

他這是要帶她去他的公司?

結婚這麽久,還真沒有去過他的公司。

確實是有點好奇,他在公司麵對那些員工的時候,是戴著麵具,還是以這副尊容見他們?

“今天的事,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突然,身邊的男人開口。

紀一念疑惑的側過臉,“解釋什麽?”

上官墨合上電腦,“獨處跟別的男人見麵喝咖啡,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解釋?”

原來他是在說韋琛。

紀一念癟癟嘴,“你管我。”

“作為你的老公,我想我還是有權過問一下。”上官墨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雖然不太明顯,但他還是看出來她稍微畫了妝的。

衣服倒是很平常,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有魅力。

一種淡雅的氣質,如同一幅美麗的畫,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那個男人對於她而言,至少是重要的。

紀一念不屑的勾唇,“我的前男友,怎麽地?”那挑釁的語氣,讓鄭助哆嗦了一下。

真是膽大包天!

竟然敢見前男友!

鄭助暗暗替紀一念捏了一把汗,也在心裏默默的替她祈禱,希望老板的怒火她能承受。

“前男友。”這三個字從上官墨的嘴裏念出來,冰冷如死水,沒有一點波瀾,卻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紀一念下意識的挺直了腰,雙腳並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咽著口水,壓抑著呼吸。

她怎麽感覺到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咳。誰還沒有個前男友呀。說不定,你也有前女友呀。”紀一念梗著脖子,“你敢說,你沒有前女友嗎?”

話音落了好一會兒,車廂裏寂靜的可怕。

鄭助和司機更是大氣不敢出。

敢這麽質問老板的人,也就隻有太太了吧。

上官墨凝視了她許久,最後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

紀一念不見他出聲,謹小慎微的慢慢瞟向他。

咦,怎麽閉眼了?

難道是說中了?

也對。

他沒毀容之前應該跟上官琦長的差不多,帥氣有型,肯定是有女朋友的。

唉,大概是戳中了傷心事,所以才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吧。

她想都能想到,一定是毀容了,女朋友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所以就分手了唄。

搞得三十歲了還要靠媒婆介紹找媳婦。

紀一念輕歎一聲,抬起手想拍他的肩膀給予他安慰。

手剛抬起,手指抖了抖就又收回來了。

“那個,你知道什麽叫前男友前女友嗎?”紀一念望著他那張不算臉的臉,難得沒有回避,又說:“因為不能在一起,所以才會變成前任。”

噗……

鄭助沒忍住,立刻捂住了嘴。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笑的,隻是太太說的這話,太好笑了。

前任肯定是因為不能在一起才變成了前任的呀。

難得她還說的這麽一本正經。

“你別笑!”紀一念想踹他。

鄭助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紀一念認真又有些許傷感的望著窗外,“其實,就是不愛了,所以才成了前任。”

------題外話------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醜墨身心都幹淨。他這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