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我死了,你要陪葬的

紀一念回到家直接去了廚房,玉姐害怕的貼著牆站著。

那眼裏的恐懼就好像紀一念會把她怎麽樣了。

“早上的粥呢?還有雞蛋餅。”紀一念語氣冷冽。

玉姐因為害怕聲音有些顫抖,“先生中毒了,我就,我就倒掉了。”

“倒了?”紀一念猛然盯著她。

“是。”玉姐被她嚇得臉色蒼白。

紀一念深呼吸,她知道絕對不是粥的問題,也不可能是雞蛋餅出了問題。

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人!

吃早餐前進過廚房的隻有她和玉姐。

她沒有下毒,那就隻有玉姐了。

紀一念倏地掃向站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玉姐,她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怎麽可能是她呢?

她在上官墨這裏伺候了兩年,為什麽要給上官墨下毒?而且,她真想下毒的話,早就下了。

不是玉姐,不是她,還會是誰?

紀一念腦子已經有些糊了。

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沒有一點頭緒,她又回到了醫院。

高級vip病房,紀一念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房間裏除了鄭助,還有兩個人。

上官琦和鍾美樺都來了。

忽然,鍾美樺回頭,剛好的就對上了她的眼睛。

鍾美樺紅著眼睛,拉開門就揚起了手,一個耳光落在紀一念的臉上。

這一聲巴掌,很響。

紀一念偏過頭,舌尖抵了抵被她打麻的地方,緩緩抬眸,“你憑什麽打我?”

“就憑你心懷不軌,給阿墨下毒!”鍾美樺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一直以為你是鄉下來的會老實純樸一些,沒想到你心腸這麽歹毒。阿墨娶你,是你的福氣,你為什麽要這麽害他?”

紀一念眼波平靜,胸口卻有一股怒火在燃燒,忽然她也揚手快速的甩了一個耳光在鍾美樺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啪——

比鍾美樺那一巴掌還響。

鍾美樺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紀一念,“你,你竟然打我!”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跟上官墨的事品頭論足?我媽都沒打過我,你又憑什麽對我動手?還有,我沒有給他下毒,這個鍋,我不背。”

紀一念被這件事給鬧的心頭煩躁。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耳光,更別想她有什麽好態度了。

鍾美樺也是第一次被人扇臉,她又氣又恨,眼裏已經溢出了淚。

“你之前就給阿墨下過藥,你不想嫁給他,所以你就想讓他死,好脫離他。你怎麽會有這麽陰毒的想法,這麽歹毒的心腸?紀一念,我都懷疑你前三個未婚夫,到底是被你克死的,還是被你害死的!”鍾美樺也怒了。

“美樺,這種話不要亂說!”上官琦臉色凝重的將鍾美樺往邊上拉,心疼的看著她那半邊已經腫起來的臉,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鬱。

鄭助站在一旁看著紀一念那堅定的眼神,他開始動搖之前的想法。

難道,真是不是她下的毒?

鍾美樺嗚咽痛哭,“我就是想不明白,阿墨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麽有些人還那麽的惡毒要害他?到底是誰,給他找了個這樣的女人?”

上官琦臉色陰沉,輕拍著她的背,“你想多了。美樺,相信阿墨,也相信一念。不管怎麽樣,他們是夫妻,一念不會這麽對阿墨的。好了,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們先回去,晚點再來看阿墨。”

鍾美樺搖頭,眼睛通紅,“紀一念,你敢發誓,真的沒有過一丁點要害阿墨的心思嗎?”

紀一念目不轉睛,“我為什麽要發誓?我說過,鍾小姐,這是我跟上官墨的事,你還沒有嫁給大哥,不是大嫂。所以,就算該有解釋,也不是對你解釋。”

“你……”鍾美樺震驚的盯著她。

之前一直沒有覺得她會這麽強勢,還隻以為是個普通的鄉下女人。

今天她的行為舉動已經刷新了對她的認知。

紀一念淡淡的抬眸,“大哥,有人害上官墨,還自然而然的陷害了我。這件事,我不會不管的。你放心,我會給上官家一個交待的。”

上官琦凝眉,“好。”

上官琦擁著鍾美樺離開了醫院,紀一念深呼吸。

她看向一旁站著一語不發的鄭助,“你也懷疑我,對嗎?”

鄭助此時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

他對她還是充滿了懷疑。

“沒所謂。”紀一念推開門,走進去。

鄭助也立刻跟進去。

紀一念回頭,“你怕我對他不利?”

鄭助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出去在外麵守著。

跟酒店套房一樣的病房裏,上官墨還躺在**,一動不動。

醫生說,清除了毒素,還在昏迷中。隻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紀一念坐在床邊,男人閉著眼睛。

那張臉在強烈的光線下,依舊猙獰。

但她沒有最開始看到的那樣怕了。

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炸彈都沒炸死,毀容,中毒……

紀一念腦子裏突然閃現出這三個關鍵詞。

明明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可一下子就一團亂。

她理不清了。

上官墨睜開眼睛的時候,紀一念坐在邊上低頭思索著,樣子很專注。

“居然沒跑。”上官墨開口。

紀一念怔了一下,本想問他身體怎麽樣了,聽到這句不太友好的話,她瞥了他一眼,“幹嘛要跑。”

上官墨撐著身子坐起來,靠著床頭,“上一次我昏倒後,你就跑了。”

“那是我的計劃。”紀一念坐直了身子,盯著他,“但這一次,不是我。”

上官墨不出聲。

紀一念眯眸,“你不信我?”

他也跟他們一樣認為是她要害死他?

“我信你。”

紀一念頭轟的一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他說……他信她?

腦子沒事吧。

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會有一點感動。

最不該信她的應該是他。

“總算是遇上個有良知又理智的人。”

“我隻是覺得你沒那麽傻。”上官墨幽幽的開口。

紀一念皺眉,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上官墨斜睨著她,“我死了,你要陪葬的。”

紀一念:“……”

好吧,她就不該感動。

病房裏,一下子就安靜了。

“倒杯水。”上官墨使喚著她。

紀一念瞪了他一眼,站起來不情不願的倒了杯水給他。

上官墨沒有接,隻是盯著她的臉,“你的臉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