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姓鄭的,你在做什麽?(1)

提子又詢問了葉冰帶來捧場的幾位朋友的需要,然後也給他們一一推薦和介紹了,最後她們幾個都各自買了幾件比較便宜一點的首飾。

“你們是葉小姐的朋友,我一樣給你們打八折,零頭抹了。”提子把最終的價格報給了她們,她們對自己選擇的物件價格都了解,能夠打折,對於她們來說,是撿到的便宜。

的珠寶首飾可是國內一線品牌,她們以前看了都很喜歡,隻是價格太貴,也不敢那麽肆無忌憚的買。

現在終於買到心儀的首飾,還打了折,心中歡喜得不得了。

“小姐,你這個月的業績一定很好吧。你可得多謝謝葉冰。”朋友甲已經迫不及待的戴上了手鏈,很是喜歡。

“說起來,幾位也要謝謝葉小姐。我們的珠寶一向是明碼標價,從來不對外打折。因為幾位是葉小姐的朋友,上一次我也答應過葉小姐,所以,我這次才打折的。幾位今天省下來的錢,應該能請葉小姐好幾頓飯呢。”提子皮笑肉不笑。

朋友甲乙丙丁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葉冰看了一眼提子,輕笑,“當初我說帶朋友來幫襯你一下,你自己答應要給我們打折的。”

“是。所以我打折了。”提子點頭,“全都是看在葉小姐的麵子上。不然,你們現在的價格,在任何店裏,都是買不到的。”

“但你的業績也提上去了。不是嗎?”

“銷售量就是多了你們幾位,但銷售額,卻是少賺了。”提子淡淡的說。

葉冰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幾位,如果你還滿意的話,那請以後多來光顧。如果下次遇上我的話,我還是會給你們打折的。不過,之後不是看在葉小姐的麵子上,純粹是想交各位一個朋友。”提子無視葉冰,對她那四位朋友友善得很。

甲乙丙丁完全搞不懂提子是什麽意思,但是人家都這麽說了,她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她們是摸過行情的,的珠寶是從來不會打折的。

可現在這個店員竟然能夠自作主張給她們打折,還真是意外。

“我們走!”葉冰本來是想在提子麵前趾高氣揚一次,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竟然被她羞辱了。

“幾位慢走。歡迎下次再來。”提子領著其他三個店員對她們微微低頭,恭敬相送、

她們走後,曉洋忿忿不平,“提子姐,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打腫臉充胖子。還在我們麵前趾高氣揚的,真是可笑。”

“對呀。對最可笑的是,她們竟然把提子姐當成普通的店員。”珍惠覺得很好笑,“她們難道不知道所有的店員都沒有資格,也從不打折嗎?”

阿鳳譏諷道:“真不知道她們是哪裏來的驕傲。”

世襲商場的這家店,所有事情都是提子一手經辦的,這三個店員也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她們在店裏都不叫她老總,隻叫提子姐。

正因為這樣,她隻要來店裏視察工作,偶爾在檢查首飾的時候,就有很多客人把她當成店員,甚至就連這商場其他店鋪的老板也不知道她就是的ceo。

也難怪葉冰對她這麽不了解。隻怕葉冰會以為她是想要高攀鄭軒吧。

兩天後。

工作了一天,提子到下班時間就開車回去了。

走出電梯,看到自己家的門竟然是虛掩的。

她放輕了腳步,神色凝重,盯著那扇門,慢慢的靠近。

家裏遭小偷了?還是,現在小偷還在家裏?

手,輕輕的貼著門把,慢慢的推開。

裏麵,一股飯香迎麵撲來。

提子皺眉,一眼就看到了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姓鄭的,你在做什麽?”提子大吼一聲。

背對著她的男人明顯是跳到了,手裏的鍋鏟都掉了。

鄭軒轉過身,喘著氣,微微張嘴,“你嚇死我了。”這小心肝,真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了。

“你還嚇死了我呢。你怎麽在我家?你是怎麽進來的?”提子指著門,“你是不是偷偷去配了我家的鑰匙?”

鄭軒深呼吸,緩了一口氣,“不是偷偷,是明目張膽。”

“啊?”

“前兩天你忘記了?我說我會把我的所有鑰匙交給你,然後問你能不能把你的鑰匙給我,你說可以的。”鄭軒有些委屈。

提子皺眉,“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的?”她完全沒有印象。

鄭軒拿著鍋鏟走過來,“你說了的。就是從c國回來的晚上,我們倆接吻,吻到……”

“閉嘴!”提子大喝一聲。

鄭軒閉了嘴。

提子緊蹙著眉頭,想著那天晚上的事,她咬緊了牙。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回來,她本來都到家了,他卻追出來二話不說就吻上了她。

那晚的吻不壓於在c國酒店裏的那個吻,而且還要激烈。

差一點,她就要被他吃了。

好在最後,她清醒了。

也是那晚,他問她能不能讓她自由出入她家裏。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她點頭同意了。

可是,她不記得她把鑰匙給了他。

這麽多天了,他也沒有來過,都忘記了這檔子事了。

“想起來了?”鄭軒看到她一臉後悔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記起來了。

提子瞪著他,“把鑰匙還給我。”

“不可能。”鄭軒重新回去炒菜,“好不容易在你這裏拿到了點東西,我才不會還給你。”

“你拿我鑰匙有什麽用?”

“就像現在。你回來,有飯吃。家裏,不會冷冷清清。”鄭軒回頭,對她笑了笑,“不好嗎?”

提子看著桌子上的菜,又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便不再多說了什麽了。

“你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提子一言不發去洗手出來,鄭軒已經把飯菜全都擺上桌,笑眯眯,“坐下吃飯吧。”

他這模樣,提子看著都覺得怪異。

堂堂鄭助,一個管理著無數公司和資產的男人,竟然在她這裏當一個煮夫,誰能夠想得到?

不過,上官墨這麽大個人物,不也一樣淪為紀一念的貼身保姆嗎?

這麽一想,她便不覺得有什麽了。

倆人吃著飯,鄭軒問她v國聯合秀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提子如實回答著。氣氛,很和諧。

就跟在一起生活的夫妻,聊著工作上的事,說著一些看起來很無聊,但就是聊得下去的話。

吃好飯,收拾好了。

提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鄭軒也坐在她的身邊,跟她一起看。

已經快九點了,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

提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你明天沒工作嗎?要不早點休息吧。”

“我沒工作,你累了?那就早點休息吧。”鄭軒很體貼的關了電視,看著她,“走。”

“走哪?”

“睡覺啊。”鄭軒回答的理所當然。

提子:“……”

“我是要睡覺,但你也得回你家裏去睡。”提子指了指樓上。

鄭軒微微張著嘴,“我不能……”

“不能!”提子不等他回答,便搶先拒絕。

“……”鄭軒抿緊了唇,“好吧。那,親一下。”

提子也想拒絕的,但是一看到他那張祈求的臉,她就不忍心。

便湊過去,對著他的唇吻了一下就撤離,“不準強吻我!”她撤離後就退後一步,警告著他。

鄭軒:“……”他是想做的,她竟然把他剛剛生的萌芽就給掐死在心上了。

提子衝他挑眉,得逞的勾唇一笑,“親了,回去吧。”

鄭軒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事是他搞不定的,可唯獨眼前這個女人,他是真的搞不定。

比起幾十個億的項目都還難。

“好吧。你早點休息,晚安。”鄭軒無奈,再不舍,也得尊重她的意見。

“晚安。”提子衝他擺手。

鄭軒笑了。

如果說他生命中有坎坷,那一定是她。

如果說生命中要有最大的困難,那也一定是她。

如果說此生他最想要拿下的項目,那還是她。

還有幾十年,就算用餘生的時間來跟她談情說愛,無名無分,他也願意。

曾經他偷偷去路邊找個瞎子算過命,瞎子說,他這一輩子要打光棍。

當時,他對打光棍並不在意。

現在他有些在意了。

他想要有結果。

哪怕,這個結果並沒有那麽完美。

他可以不愛,但一旦愛上了,就是一生一世。

提子看著他那柔情款款的笑容,心頭一顫。

帥氣,有型,多金,還體貼,最重要的是,對她好。

她享受著,也在試著接受。

隻要多去注意他的好,多念著他的好,相信總有一天,她過跨過那道障礙。

“你笑什麽?趕緊回去!還有,晚上不準來開我的門。”她要反鎖了。

鄭軒輕笑,“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麽……胡搞的人?”

提子揚了揚眉,“難說啊。”

“好啦,早點休息吧。明天見。”鄭軒轉身,手機在這個時候卻響了。

這個時候了,還會有誰給他電話?

看到來電,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提子,嘴角勾著笑,“我媽打的電話,你要不要說兩句?”

提子瞪他。

鄭軒笑了笑,接聽了,“媽……”

忽然,他的神色驟變,“好,我馬上回來。爸,你不要著急,沒事的。嗯,我現在就回來。”結束了通話,他的眼睛都紅了。

提子立刻上前,“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鄭軒深呼吸,“我媽出車禍了。”

“什麽?”提子大驚,“嚴重嗎?”

“上午就住院了。”鄭軒說:“我現在回去看看。”

“我陪你去。”提子轉身就拿起衣服和包包,“走吧。”

“你不用去,這麽晚了。”

提子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就是這麽晚了,別再磨嘰了。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走,去機場。”提子關了門,按了電梯。

鄭軒站在她的身後,感覺到她的擔憂,“提子,你回去,我一個人就好。”

“別廢話。”電梯到了,提子拉著他的手進了電梯。

電梯裏,提子不時看向他。

他之前的神色早已經消失不見,換上的是濃濃的擔憂。

她主動握住他的手,寬慰道:“阿姨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鄭軒看著她,沉重的點了一下頭。

走出小區,提子就打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催促著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去機場。

還好,趕上了最後一班飛往涪溪的飛機。

十一點登機,提子和鄭軒坐在頭等艙,鄭軒的神采都不見了。

提子就坐在他的身邊,一直抓著他的手沒放過。

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麵。

不管在別人麵前表現的多麽強大,多麽的無所不能,其實他們也有軟肋,也有弱點。

他們的軟肋和弱點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能夠將他們一下子打趴。

帝都到達涪溪,隻要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提子知道對於鄭軒來說,有三年,三十年那麽長。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也隻有在鄭媽媽和鄭爸爸那裏感受到了什麽叫父愛,什麽叫母愛。

鄭媽媽是她這輩子遇到的最心善,最和藹可親的長輩。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鄭媽媽跟她躺在一張**,像是一對母女那樣,跟她交心。

心裏也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鄭媽媽一切平安。

淩晨兩點,飛機降落在涪溪市機場。

她是第一次到這座城市,在飛機下降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這座城市的夜景有多美麗。這是鄭軒的家鄉。

她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麽早。

在機場叫了出租車,直接開到了市醫院。

提子看到一路上都默默無言的鄭軒,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安靜的他。

他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擔心。

到了醫院,鄭軒的腳步更快了。

提子差點就跟不上。

問了值班護士,鄭軒到了住院部,找到了鄭媽媽住的vip病房。

鄭軒推開門,看到了睡在床邊的鄭爸爸。

他沒有去叫醒他,隻是去看了鄭媽媽。

鄭媽媽的頭上用紗布纏著,左手上打著石膏,右手打著吊針。

看到她睡著的樣子,鄭軒便又輕輕的退出了病房。

他回頭,這才發現提子沒有跟在他的身邊。

剛才,他太著急了,竟然落下她了。

心中一急,便要回去找。

一轉身,就看到提子朝他走來。

“我剛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阿姨被蹭倒在地上,手臂受了傷,有輕微的骨折,頭被磕著了,有輕微的腦震**,所以要住院觀察幾天。放心,沒事的。”提子來的時候也是嚇到了,看到鄭軒那麽緊張,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所以,她一到住院部,就趕緊去問了值班醫生。

了解了具體情況,她才放心了。

鄭軒眼睛依舊很紅,他輕輕的眨眼,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抱得緊緊的。

提子嚇了一跳,感受著他的力度,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沒事了,不要擔心。”

她知道他是真的擔心,是真的害怕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露在別人麵前,特別是像他這種事業成功的男人,更是不會在任何人麵前露出他的脆弱。

可他現在,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心裏繃緊的弦鬆了。就是個受驚的小孩子的狀態。

提子任由他抱著,手輕撫著他的背。

一個男人對父母敬重,孝順,家庭和睦,這樣的人,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對象。

心,在此時向他靠得越來越近。

兩個人坐在醫院走廊外麵,提子看著他雙眼通紅,一臉的倦意。

提子輕拍著他的肩膀,“累了的話,就靠著我睡一下。”

鄭軒看著她,當真就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好似,她就是他的靠山,他的避風港。

提子握著他的手,不再說話。

“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忽然,鄭軒沙啞的嗓音響起。

提子垂眸,“我知道。”

“我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爸媽,到處跑,明明這麽近,我一年到頭卻從來沒有回去過。有時候,幾年都沒有回去看過他們。讓他們明明生了兒子,卻跟沒兒子一樣。”鄭軒深呼吸,整顆心都懸起來。

------題外話------

2月的第一天,要對你們表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