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不是下藥,就是給她灌酒了(2)

總不能,一直在那裏守著的吧。

她狐疑的盯著北陌,“你跟蹤羨哥哥?”

北陌眨了眨眼,笑了,“跟蹤他?我吃多了嗎?”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很久才離開酒店的?”晏華笙問。

“你不信,可以去酒店問前台。”北陌微微眯眼,“晏小姐,我再請你喝杯酒。”

北陌重新走進吧台裏,跟調酒師說了兩句,便開始花式調酒。

她調酒的姿勢又帥又美,吸引了不少人的駐足。

一杯漂亮粉紅色酒放在了晏華笙的麵前,“嚐一下,別有一番滋味。”

晏華笙看著這酒,裏麵竟然還在往外冒著泡泡,很浪漫。

“這叫什麽?”

“專門為你調製的,還沒有想名字。”北陌坐回去,翹起腿,“嚐一下。”

晏華笙微驚,“專門為了調製的?”

“嗯。要不,你給它命個名?”北陌手撐在吧台,偏頭看著她。

她頭發披散,嫵媚多情,一雙媚眼溫柔的看著晏華笙,帶著電似的,讓人看著麵紅心跳。

晏華笙在她的注視下,喝了一口,輕蹙著眉,“味很重。”

“喝一口下肚,很爽。”北陌挑眉,“再喝一口。”

晏華笙狐疑的看著她,又喝了一口。

這一口,比較猛。

咽下去,胃都要燒起來了那般,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

忽然覺得很熱,明明裏麵看著冷氣,她還是覺得熱得燒心,把外套脫掉,口也幹燥,端起那杯酒,咕嚕就全喝掉了。

看到杯子見了底,北陌笑了。

那笑容帶著的邪惡,沒有人看到。

“我,我怎麽這麽熱?好難受,難受……”晏華笙去扯衣服,撩著頭發,看起來很放浪,很妖豔。

不少人都看向她,那些男人的眼睛裏透露著yu wang和貪婪,恨不得將她吃掉。

北陌唇角輕揚,“你是喝醉了吧。”

“我,我好熱……”晏華笙繼續扯衣服,她的肩膀已經露出來了。

這時,有不少男人走過來,圍住她。

北陌就在一旁看著,也不製止。

那些男人的眼睛如同精密的儀器,想將她裏裏外外都看透。

“美女,這是怎麽了?這麽熱啊,要不哥哥幫你降降火?”

“你一個人怕是降不下去吧。我們幾個哥,可以一起幫你降火。”

“哈哈哈,沒問題,人多力量大,才能把火熄滅。”

“真是正點啊。”

“這身材,吃起來一定不錯。”

“……”

不少葷話已經開始在耳邊此起彼伏,北陌在一旁聽著,冷眼旁觀著晏華笙被眾人團團圍住,那些人的手,已經開始往她身上伸了。

晏華笙拍掉那些豬爪子,怒道:“你們讓開,讓開!”

“喲,美人發脾氣了。”

“這裏人多,我們換個地方玩吧。”

“來,美女,哥幾個帶你去**玩玩。”

“哈哈哈,還是大床!”

“就是。”

一個醉酒的女人怎麽敵得過幾個大漢,其中兩個人拉著晏華笙的手就把她給扯起來,不管晏華笙嘴裏怎麽罵,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眼看著就要被帶走了。

北陌坐在那裏,也不管。

他們把人帶出去了,北陌也跟著出去。

到了門口,出現了兩個人。

他們攔住了準備帶走晏華笙的幾個人。

北陌看清對方,微微一驚。

這大晚上的,那位本該在睡夢中的大少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真是神奇。

上官羨看著已經衣衫不整的晏華笙,那幾個男人臉上掛著油膩惡心的笑,見著上官羨和袁子立,愣了一下。

“兄弟,擋著我們道了。”

上官羨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他們身後的北陌身上。

北陌對上那雙眼睛,微微挑眉,她並不覺得不能麵對。

“把她放開。”袁子立上前,聲音淡漠。

那幾個男人扶著醉得不省人事,完全可以任由擺布的女人,突然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覺得可笑又可氣,“放開她?任什麽?不要以為你們長得帥就可以看搶人。有本事,自己去裏麵找。”

“放開她!”袁子立的語氣已經變得陰沉了。

上官羨全程沒有說話,他隻是盯著北陌。

北陌雙手環胸,就跟個看熱鬧的路人一樣,眼裏絲毫沒有半分慌亂。

“不放怎麽地?”

袁子立看了一眼上官羨,上官羨往旁走開,走向北陌,站在她的旁邊。

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

袁子立抬腿就給為首的男人一腳,一腳踢飛。

那幾個男人明顯沒有想到袁子立殺傷力如此之大,更沒有想到他說出手就出手。

隻留一個人扶住晏華笙,其他幾個人一轟而上。

“是你給她下的藥。”上官羨絲毫不擔心袁子立的處境,聲音輕輕淡淡,不痛不癢。

北陌搖頭,“我可沒有那麽下作的手段,那種藥,我懶得去找。”

上官羨斜睨了她一眼,精神倒是好了很多,那張臉,有些紅潤,很嫵媚,“不是下藥,那就是給她灌酒了。”

“也沒有。隻給她調了一杯酒而已,沒想到她不勝酒力,隻是一杯下肚,就這樣了。”北陌輕笑。

此時,袁子立已經打趴了四個人,都倒在地上哀叫著。

隻剩下那個扶著晏華笙的男人,那男人見狀,嚇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上官羨挑眉,盯著她,“你是陪酒師,如果對酒夠有研究,一定會知道什麽樣的酒配出來喝下去有讓人意亂情迷的功效。”

“羨少真是聰明啊。”北陌感歎,她也不隱瞞,“是的。我問酒吧的調酒師借了個地方,然後調了一杯酒,給晏小姐喝了。我這也是第一次這麽做,沒想到效果這麽好。估計是因為晏小姐本來就不勝酒力,才這麽容易醉吧。”

上官羨微眯著眼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不知道嗎?”北陌挑眉問。

此時,袁子立已經打趴了最後一個男人,他把晏華笙扶住,看著上官羨,等待下一步指令。

上官羨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袁子立就把人給帶到了路邊的車上。

“你知道什麽了?”上官羨側過身子,麵向她。

北陌直視著他的眼睛,“我說過,冤有頭,債有主。”

“她要下藥的人是我,要怪,你應該怪我。”上官羨沒想到她已經知道那水裏麵加料是晏華笙的手筆。

更沒有想到,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展開了報複。

北陌輕笑,“要是這麽算,隻能怪我自己。如果我不跑出來,我沒有想zi sha,你沒有救我,我沒有要上你的車,沒有喝你給的水,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說到底,就是怪我自己。”北陌自言自語一般自嘲著。

上官羨擰眉,她居然這麽說。

北陌深呼吸,“其實,這也完全怪不了晏小姐,我隻是心中不平,所以才想要報複她一下。就算是你們沒有來,我也不會讓她被別人帶走的。這是我自己命中注定會有此一劫,我認了。”

“天都要亮了,我得回去補個覺。”北陌衝他笑了笑,從他麵前走過。

上官羨原本以為她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晏華笙,她剛才說的話也不是假話。

如果她真的想要害晏華笙,她就不會跟在他們這幫人身後了。

剛才,她很坦然。

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善良一些。

回到車上,晏華笙早已經醉得不知天南地北。

袁子立開著冷氣,問上官羨,“少爺,晏小姐她現在……”

“送回酒店。”

“是。”

袁子立開著車往晏華笙住的酒店去,路上,他幾次欲言又止。

上官羨閉上了眼睛,“你想說什麽就說。”

“少爺,這一次晏小姐要是真的被人帶走,那後果不堪設想。”袁子立注意著他的神色,“北陌這個女人的心思,很不簡單。如果這一次晏小姐真的出了事,帝都府與上官家,絕對會成為敵人。這算不算是北艾為了瓦解上官家的關係,實施的第一步?”

車廂裏,空氣驟然冷卻下來。

袁子立得不到上官羨的回應,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少爺明明知道北陌是北艾的女兒,為什麽還要跟她走得這麽近?而且,他們倆之間,隱約覺得有什麽變化。

“她沒有那樣的心思。”上官羨緩緩睜開眼睛。

即便她是北艾的女兒,他相信她不是北艾那樣的人。

如果她真是那種人,在白天發生那件事之後就該纏著他。

可她沒有。

袁子立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相信北陌,“可是,晏小姐差一點就被別人帶走了。”

“北陌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

“……”袁子立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少爺,現在好像很相信北陌那個女人。

把晏華笙送到了酒店,袁子立就在那裏守著,等著國主派的人來了之後,再離開。

上官羨開車往回,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又想起了北陌。

車子停在一邊,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做,重新啟動,回了皇華府。

六月這個雨季,一場雨接著一場雨下著。

北陌撐著傘和葉苗苗踩著雨水,聊著天,歡聲笑語,很是開心。

兩人逛著街,吃著各種小吃,喝著各種飲料。

還去看了一場電影,從電影院出來,又找了一家好吃的牛排。

“那不是陸衡陽和曾寧嗎?”葉苗苗突然看著門口。

北陌回頭看了一眼,“嗯。”

葉苗苗瞧著那手挽手很恩愛的一對,冷笑一聲,“也不知道他倆在一起,到底安不安心。”

“有什麽不安心的?郎情妾意,正好。”北陌切著牛排,絲毫沒有把那對人當回事。

那一夜陸衡陽送她去醫院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她麵前過,隻是打過電話,發過信息,不過她都沒有回,也沒有接聽。

有些人已經成了過去式,那就是永久的。

“哼。一個渣男,一個小三。”葉苗苗很氣憤,“好歹也算是一家人,也不知道他們以後到底拿什麽臉麵來見你。”

北陌輕笑,“那就不見唄。”

“你真是看得開,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葉苗苗每次提起這兩個人,就火冒三丈。

“你就少操些心。我幹嘛要去費那些心神啊,他們過得好與不好,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唯一該做的,就是讓自己過得好,不被別人看了笑話。”

葉苗苗重重的點頭,“你說的對!就是要過得好,嫁一個愛你,疼你,對你事事順從,又很會賺錢,顏值身高是人間極品的男人。”

北陌笑了,“這比中六he cai還難。”

“誰說的?以你的條件,就算找個人間珍品中的極品,有什麽難的?”葉苗苗拍著她的肩膀,“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一定要幸福!”

“我努力。”北陌吃著牛排,肚子有些飽,她有點吃不下了。

葉苗苗看著她,“我覺得你最近好像圓潤了不少,但是又感覺你很疲憊,是怎麽回事?”

“啊?”北陌立刻摸臉,“我胖了?”

“不是胖,就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葉苗苗上下打量著她,“最近是吃太好了嗎?”

北陌皺眉,“還說我不是胖了。我不吃了。”

葉苗苗笑道:“話說,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怎麽樣了?”

“什麽男朋友?我沒有。”北陌推開了麵前的盤子,喝了口水。

一口水下肚,覺得肚子好脹。

瞬間,胃裏翻滾,一股惡心的感覺從下而上,她捂住嘴,往洗手間跑去。

葉苗苗完全愣了。

她立刻追過去。

她倆這一跑,便引起了陸衡陽和曾寧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