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那空洞無神的目光,靜靜的望著向北,仿佛此時的他根本就不認識向北一樣。

向北那被其牢牢按在肩頭的手,正源源不斷的的流淌著鮮紅色的血液,隻不過在這股血液當中,一些微不可查的白色晶體,也正在順著鮮血一同的流淌著。

當鮮血流淌到阿三的手上時,那些白色的顆粒順著阿三的毛孔進入了阿三的身體當中。

進入之後,這些白色的晶體狀顆粒,便瞬間融化為了肉眼看不見的氣體,漸漸的彌漫在阿三的身體當中。而這正是向北與生俱來的天煞之氣。

當煞氣進入阿三身體後,瘋狂的肆虐著阿三的五髒六腑,霸道的煞氣很快就將阿三的身體霸占。

此時的阿三根本沒有意識去地當這股外來的侵略者,所以根本沒有用自己的靈氣去抵抗,故而才會使得煞氣很快就遍布全身。

“阿~~阿~好痛苦!!”

阿三的眼神漸漸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表情也非常的猙獰,這樣的情況讓向北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隻要能夠讓阿三產生感覺,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媚術就不攻自破。

隻要讓阿三逐漸的恢複意識,便可以將施術者徹底的從其身心當中趕出,這樣一來未嚐不是破解幻術的一個辦法。

也正是這個時候,周圍的修士也對向北發動了攻擊。

那些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的拳頭,絲毫沒有留情的朝著向北的身上揮舞了過去。

盡管此時的向北一隻手被阿三所束縛,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必須要站在原地任由他人虐打。

他是一個喜歡掌握主動權的人,所以在眾人的拳頭還未來到之時,向北便操縱起了問天劍,朝著眾人飛舞而去。

“劍之舞!!”

向北一聲大喝,隻見問天劍直接脫離了向北的控製,環顧在向北的周圍以極快的速度運轉了起來。

問天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最後平常修士甚至,隻能看到一條飄忽不定的白線,它忽上忽下,忽疾忽緩,給人一種仿佛翩翩起舞的感覺,看上去非常的唯美。

而這道白色的光帶,正是此時的問天劍所形成。

在進入了寶器的級別之後,向北便在腦海當中突然就浮出了有關問天劍的信息,這一招劍之舞正是當初所出現的一招功法招式。

如今也是向北第一次在眾人麵前施展出問天劍寶器級別的功法招式。

他有信心一招擊殺了周圍這群無神的修士,所以心中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對於阿三他感到頗為的頭疼,畢竟他所不可能下手殺掉阿三的。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可能動手傷害阿三,這是他的原則。

如此長的時間過去了,向北依舊沒有看到火昇的身影,此時他才想起來,火昇此時還在沉睡當中,根本不可能來幫他戰鬥。

“看來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了!!”

向北的眼神環顧四周,嘴角浮起了一絲頗為無奈的笑容,此時的他再一次的體驗了孤獨和無助。

這種沒有人陪伴的孤獨感,再次席上了心頭將其心房牢牢的占據。

多年未曾有過的感覺,再一次的來臨,讓向北頗為的不適應,他不想一個人繼續走下去,沒有朋友可以嬉戲打鬧。沒有人可以傾吐心聲。

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他早已厭倦,可是他的天煞孤星之命,卻早已在其一出生的時候,就注定是一個悲催的命運。

沒有人可以一直陪伴著他走過剩下的時光歲學,長時間的接觸,會讓身處在他身旁的人遭受莫名的災難。

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這個命運。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的命運已經被打破,畢竟從他進入惡魔島之後,便很長時間周圍的人都沒有遭受過災難。

不管是滅絕老道還是紅蝶,一直都是非常安全的生活著,他們倆人從來都沒有承受過任何的災難。他還以為從那時起,命運終於被改變,他可以有朋友了,可以不再去估計傷害到他人而刻意的保持距離了。

但是事情卻並非向北所想象的那般美好,一切他都太自以為是了,事實是那樣的殘酷。

夢如嫣走了,南宮天失蹤了,連此時的阿三居然也身陷媚術當中,處境十分的危機。

朋友一個個的離開,讓向北覺得非常的無奈,他總覺得上天好似有意在折磨著他,讓他處於無盡的孤單寂寞之中,根本不想讓他體驗人世間的冷暖任青。

而在向北的操縱之下,靈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一個神態威武的男子出現在了空中,問天劍此時也脫離了旋轉,快速的飛舞到了空中,被男子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男子出現之後,淡淡的看了向北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仿佛在肯定著什麽,至於究竟是為何,在場的修士一片茫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器靈。

一般的器靈是不可能擁有自主意識的,他們都在按照主人吩咐辦事,沒有吩咐是根本不可能自行決定,更不要說對於自己的掌控者,還做出肯定的點頭舉措。

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個長輩非常滿意的在看望著晚輩,眼神當中充滿的溺愛之色,讓所有人都大為吃驚。

“這究竟是器靈,還是修士的靈魂?怎麽可能會擁有自主意識?”一名修士頗為震驚的說道。

不過對於他的詢問,周圍卻依舊是靜悄悄的一片,根本沒有人可以回答出這個問題,畢竟對於如此詭異的事情,他們也都是第一次看見。

“居然是他,真是沒有想到,第一個複蘇的靈魂居然是地煞!不過這樣也好,隻要不是冥煞複蘇,事情便沒超出掌控的範圍!!”

在眾多修士的下方,大牛此時已經從樹梢上起身,他懸浮在空中,看著出現在向北頭頂之上的器靈時,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頗為輕鬆的說道。

不過如今這個時候,他依舊沒有選擇去幫助向北,他知道如今的這種處境,對於向北來說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的威脅。而且太過於與向北接觸,也並非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天煞的命運詛咒之力,可是非常的駭人聽聞的,沒有超強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當初的滅絕老道和紅蝶二人,並非沒有收到天譴,尤其是紅蝶,由於她和向北的那一夜,使得他的修為大損,沒有百餘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恢複,不過好在即使受傷,她還是渡過了天譴,故而才得以活命。

畢竟倆人的修士都已經身為渡劫期的修士,而且都是渡劫大圓滿的修士,所以天譴帶給他們的威脅,根本是微不足道。

如果連這一點天譴都無法應付,他們還怎麽去渡天劫飛升靈劍呢?所以他們也早有了心裏準備。

可是大牛卻不同了,盡管他擁有著前世的記憶,可是實力卻依然成為了天壤之別,如若此時他被詛咒,遭受了天譴的話,最好的結局可能都是損失一半的修為。

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所以他一直都在盡可能的遠離向北,能不出手相助絕對不會現身靠近向北。

隻要向北沒有生命的危險,他是說很麽都不會出麵的,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凡事第一個考慮到的總是自己。

“箬狩,看來你需要提前動手了!否則被那群小嘍囉搶先了一步,可就有些難堪了!”

在空中正在與青鬆對峙當中的羌弓,在看到如今的局麵,尤其是向北頭頂的那道人樣的靈器之後,眼中頓時閃過了一道精光,他嘴角略帶一絲冷笑的說道,眼睛始終都緊盯著空中的器靈,眼神當中透露著無盡的貪婪。

這道器靈,正是他們的極右派的掌門人所發布的任務,隻要得到這柄問天劍和向北的記憶,那麽煉神丹便是他二人的囊中之物。

他們認為一個元嬰期的小小修士,即使擁有寶器,也不可能發揮出多大的功效,而且他們二人的身上也帶著一些陣符,如果善加利用的話,戰勝手持寶器的向北也並非是一件不可能事情。

即使是損失一些也是無妨的,哪怕損失一具分身,隻要二人還存活著一人將問天劍和向北帶回宗門,那麽便是值得的。

畢竟煉神丹對於如今正處在窺虛期的羌弓和箬狩,有著非常巨大的幫助,如果機緣巧合甚至可以幫助他們二人突破原本的境界,一舉君如煉虛之境。

“羌弓,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咱們二人還是一起上比較妥當!至於這個小子,下次在收拾也不遲,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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