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沒想到自己的暗示已經這麽明顯了,餘晨晨居然還看不出,他將餘晨晨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取下,盯著餘晨晨歎了一口氣,他覺得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麽會如此的愚笨,隨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深感惋惜。

看到錢慧緩緩的搖頭,向北雖然知道錢慧是在惋惜,這麽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佳人居然如此的愚笨。但是他還知道,餘晨晨看到錢慧搖頭肯定會誤解他的意思。

不過向北換了一個位置思考覺得如果是自己,未必也很難不誤解錢慧的意思,故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就是這個道理。

果然如同向北所料,看著錢慧搖頭,餘晨晨心中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她蹲伏在地上,將頭深埋在自己的腿間,不斷的哭泣著,顯然死亡對她而言無疑是最恐怖的事情。

“我還沒有嫁人!我不能就這麽的死去!”餘晨晨突然哭著說了這麽一句。

然而劉大彪聽見餘晨晨說的話後,徑直的走了過去。

向北有意想要阻攔住劉大彪,他知道劉大彪的豪爽的性格肯定會直接宣判餘晨晨的死刑。

無奈距離實在過遠,再加上劉大彪一直站在錢慧的身旁,等向北想要阻攔時,劉大彪已經說到:“節哀,順其自然!”

“天啊!”向北在心中暗歎一聲:“這個劉大彪也太直白了吧!居然會說出節哀!”

劉大彪話音剛落,錢慧頓時轉身瞪著劉大彪,隨後捂住了他的嘴帶到了一旁。

然後此時的劉大彪卻很疑惑錢慧為什麽要這樣,在他看來他可是好心去安慰餘姑娘的。

所以他奮力的掙脫了錢慧的束縛,疑惑的大聲問道:“老錢,你幹嘛。倆個大老爺們牢牢抱抱的像什麽啊!”

錢慧頓時感到一陣無語,他平複了一下驚濤駭浪的心情,朝著劉大彪走過去想要在其耳旁輕聲告誡。

但是劉大彪看到錢慧朝他走來,卻始終朝後退去,而且還疑惑的問道:“老錢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可是男人!”

眾人對於這一情況深感意外,馬老幾人心中頓時對於錢慧有了全新的認識,他們沒有想到錢慧居然會有這方麵的喜歡,難怪他始終在劉大彪的身旁。

而向北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走向了劉大彪有意想要跟他解釋清楚。

劉大彪看著向北朝他走來,當即阻止了他說道:“向兄你幹嘛,你倆今天怎麽回事,都對我這麽感興趣!”

“額!”向北尷尬的站在了原地,不在向劉大彪靠去,看了看蹲伏在地上哭的更加厲害的餘晨晨,他還是決定告訴劉大彪。省得以後再鬧出更大的麻煩。

“大彪,你也看到了餘姑娘此時哭的更厲害了,你知道為什麽嗎?”向北詢問道。

劉大彪頓時扭頭看去,發現蹲伏在地上的餘晨晨哭的果然比剛才還要厲害,他以為是自己安慰的不夠,當即開口說道:“餘姑娘……”

但是沒等他說完,錢慧就打了他腦袋一下。

“你幹嘛偷襲我!”劉大彪對於偷襲這種事情很少反感,故而憤怒的說道,這也就是錢慧,如果換成別人劉大彪肯定會直接動手。

錢慧白了一眼劉大彪,沒好氣的說道:“偷襲你?我這是在救你啊!”

“救我?”劉大彪跟加疑惑的問道。

隨後錢慧小聲說道:“你是不是還要跟餘姑娘說節哀順變!”

劉大彪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怎麽了!”

“怎麽了?有你這麽安慰人的嗎?你跟她說節哀順變不等於告訴她,她沒救了嗎!你說她會是什麽心情。你是不怕死,但是他家一個小姑娘可跟你不一樣!”錢慧教誨的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劉大彪還持有懷疑的態度。

“不信你問向兄,我估計向兄剛才過來也是想要告誡你這個問題!”錢慧小聲說道。

隨後劉大彪轉身看著向北說道:“真的?”

向北知道劉大彪問的是問題,故而點了點頭。

“額,不好意思向兄,我嘴比較笨,看來以後我還是少說話,多幹活比較好!”劉大彪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顯然對於這次的事情感到很不好意思。

“無妨!”向北微笑著很大度的說道。

隨後他扭頭看著還在哭泣的餘晨晨,緩步走到了他的身旁蹲下拍了拍餘晨晨的肩膀。

“別跟我說話!”餘晨晨頭也沒抬一下,依然哭泣的說道。

向北歎了一口氣,站起來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咱們走吧,我現在帶你們離開這裏!”

向北的話音剛落,餘晨晨就停止了哭泣。

“一,二!”向北心中暗自數道,他相信自己數三秒過後,餘晨晨就會抬著頭驚訝的問自己:“你說的是真的嗎?”

“三!”

當向北心中剛剛說完三後,果然餘晨晨擦看了眼淚驚訝的問著向北:“你說的是真的嗎?”

向北沒有說話,笑著點了點頭,好似對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很是高興。

劉大彪看到向北一句話,就可以讓哭泣的雨辰車立刻冷靜下來,深感佩服,他走到了向北的身後說道:“向兄果然厲害!在下真是萬分欽佩!”

“哪裏!其實剛才錢兄已經暗示了餘晨晨,隻可惜這個豬頭沒有明悟!”向北笑著說道。

餘晨晨聽到後,頓時用一種威脅的眼光看著向北,冷聲說道:“你說誰是豬頭!”

“我覺得你現在威脅我是一個很不理智的選擇!”向北笑望著餘晨晨猥瑣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侮辱我!錢慧剛才明明是一直搖頭,何時暗示過我!”餘晨晨辯解的說道。

向北扭頭看著錢慧,希望他能自己過來跟餘晨晨說清楚。

錢慧看著向北朝他望來,立刻會意了向北的意思,他知道向北心中擔心什麽,故而走到餘晨晨的身前無奈的說道:“剛才我確實用眼神暗示過你,你忘記向北的天眼了嗎?我記得你當時還跟我們講過,他連仙靈眼都可以打敗,怎麽會擔心著小小的幻境!”

餘晨晨正準備責怪向北怎麽不早點告訴她的時候,突然發現向北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將嘴邊的話吞會,但是她心中又有怨氣,眼睛在周圍一掃,頓時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錢慧。

可是錢慧在看到餘晨晨的目光後,立刻避開轉身朝著一旁漫無目的走去。

錢慧的走開,讓原本站在其身後的劉大彪出現在了,餘晨晨的視線當中。

看著憨厚的劉大彪真在對他憨厚的笑著,餘晨晨頓時走向前去對著劉大彪大神的指責道:“你笑什麽笑啊,剛才你說的那是什麽話,你讓誰節哀啊!有沒有良心,你就想詛咒我死是不是!”

“不是不是,餘姑娘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劉大彪急忙的為自己解釋道。

但是餘晨晨卻緊咬著不放,冷聲說道:“誤會什麽誤會,哪裏誤會了?”

看著餘晨晨不斷的追問自己,劉大彪心裏焦急的想著該如何回答他,但是一時間他又想不出怎麽表達好,隻好焦急的撓了撓頭。

“說不……”餘晨晨本想繼續追問。

但是向北卻來到了他的身旁,小聲嚴厲的說道:“差不多就行了!”

說完向北後退一步,站在那裏高聲說道:“咱們出發了!劉大彪跟我走。”

劉大彪聽到向北叫他,立刻撒丫子就朝著向北走去,來到了向北的身邊他對向北吐槽了一聲:“女人撒起潑來,真是比魔道中人還恐怖!”

向北聽到後,深感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彪,你終於明悟了!所以我勸你以後還是躲著點餘晨晨。”

“哎,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劉大彪語重心長的說道。

向北很是驚訝大彪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故而詢問道:“為何如此說?”

“向兄不知,老錢曾經對我說過,說我此生的命運就決定在我未來主人身上,如幸之則可得道成魔,如災之則將墮入邪道。哎,不知以後我到底會得道成真魔,還是誤入邪魔道。一切都看向北你師父的了。”劉大彪略感失落的說道,顯然對這種不確定並且不再自己手中掌握的未來,很是遺憾。

聽到劉大彪的話,向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隱隱覺得錢慧好像知道了什麽,但是他沒有轉頭去觀察錢慧,因為他知道以錢慧的聰明才智,自己莫名的打量隻會讓他察覺,甚至猜測出什麽。

雖然向北很是驚訝,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一點不明,如果錢慧知道了什麽,那他為何還要認自己為主人呢,向北想來想去最後隻有一個結論,就是自己對錢慧來說肯定有不一般的作用,甚至可以讓他不惜一切代價靠近自己,亦或者也如同劉大彪那樣,自己會在其未來起到什麽作用。

向北在原地怔怔的思考了數秒之久。

“向兄,你還好吧,怎麽不走了呀?”劉大彪看著前麵向北突然戰在原地戰占了好久,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