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聽到身後之人的議論,暗歎一口氣,隨後他看向自己的腳下,在向北所站的前方深坑中,一隻巨大的蟒蛇盤踞在其中,蛇頭高昂的抬著,嘴中不斷吐著芯子。

“網紋蟒!沒想到真有這種蟒蛇!”劉大彪驚訝的說道。

對於劉大彪居然知曉此蛇,向北略感驚訝。

而餘晨晨在看到這條網紋蟒的第一瞬間,網紋蟒同樣冰冷的盯著向北,當傳遞到餘晨晨那裏時,就好像網紋蟒在緊緊的盯著她。

她當即後開來,手從向北的身上離開,驚恐的後退了幾步。

“居然是網紋蟒!”餘晨晨雙眼無神的說道。

眾人疑惑的看著劉大彪和餘晨晨,很奇怪為什麽他們會如此的驚訝,而且他們可以感覺得到餘晨晨心中的恐懼。

錢慧和馬老聽到後,當即快步的走向前,朝著前方地頭望去,即可原本如同的路麵和周圍那如仙境般的環境,頓時消失不見。

望著下方的網紋蟒,錢慧眉頭緊皺:“此蟒好似是被囚禁於此!”

“不錯,錢兄所說正是老夫所想!”馬老淡淡的說道。

向北疑惑的看著幾人,好奇的問道:“錢兄如何看出此蟒是被囚禁於此?”

“其實在下也是猜測,可能向兄有所不知,網紋蟒為性情比較凶殘的妖獸,而且對人類具有極大的仇視,而這隻見到咱們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向兄不覺得奇怪嗎?故而在下判斷定是被囚禁於此!”錢慧笑著說道。

“為什麽它會如此仇視人類?”向北疑惑的問道,在靈澤大陸之上,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到妖獸,故而非常好奇。

錢慧略微思考,隨後開口說道:“傳言在幾百年前,大陸還沒有三分,有一次一隻凶性大發的網紋蟒,一夜之間將十座城市夷為平地。人類大能得知後,頓時大怒,在整座大路上開始瘋狂的追殺網紋蟒,導致網紋蟒瀕臨滅絕,妖宗欲要製止,而人類哪裏會聽,故而妖人從此誓不兩立。”

“然後呢?那隻網紋蟒為何會一夜屠滅十座人類的城市?”向北追問道。

然而此次回答他的是馬老,馬老滄桑的說道:“後來,人妖倆族的修士開始瘋狂的廝殺,但是佛宗之人本質慈悲之心,並不願意參戰,而且極力勸說倆族,但是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故而遠離了戰火,故此大陸三分!至於網紋蟒為何突然凶險大發,傳言說是欲.火燒身,使其痛苦難堪,故而就將痛苦以此方式發泄!”

“額,這也行!那後來呢,我看現在大陸挺平靜的,沒有什麽戰亂啊!”向北越聽越入迷。

“後來,你也知道如今沒過十年,就會派遣一批元嬰期修士前往西北鎮守十年之久。如此一直循環著,從未更改!”錢慧淡淡的說道。

“是啊!我知道,大陸上的沒個宗派和修真世家都會派遣人去!”向北說著,心裏想起了慕容長老,他覺得早晚自己會與他有一次苦戰,畢竟自己把他唯一的侄子給分屍了。

“但是你可知道為何去那鎮守!”錢慧笑著說道。

向北想了想說道:“據青山派長老所講,那裏有一個虛空漩渦,打通了冥界與我界的空間隔閡,可以自由的往返於倆界,被人們稱作時空之門,鎮守在那裏的修士就是為了冥界之人混入我界,不知我說的可對?”

“向公子,你隻回答對了一半!真正的目的,顯然向公子你還不知道!”馬老有氣無力的說道。

餘晨晨聽聞幾人的議論,朝前走了幾步眉飛色舞的說道:“據我師尊所見,鎮守空間之門,是為了阻止冥界大舉攻入我界,如若冥界攻入,那裏將是我界的第一道防線,也是防禦最強的一道防線。”

“餘姑娘所言極是,不錯鎮守空間之門四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冥界大軍殺入我界,當然阻止冥界修士混入隻是順而帶之!”錢慧一臉笑意溫和的說道。

向北恍然大悟,他猜測的說道:“莫非如今的平靜,就是因為冥界曾在混亂之時,趁虛而入,攻入了我界?”

“向兄果然聰慧!”錢慧道貌岸然的說道。

劉大彪一直在一旁傾耳恭聽著,當他聽完眾人所講時,心潮澎湃的講道:“命運弄人,蒼天居然沒讓我劉某出手於那戰亂之年!如此大戰,想象著就讓人熱血沸騰,這種安逸的日子,實在不是我劉某所求。”

“你就知道戰,戰亂有何好處?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你覺得那樣好嗎?你是打痛快了,可是天下平民呢,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你讓他們如何是好!他們都是無辜的,為何要為了你一己思念,紛紛失去自己的親人,失去自己的安樂的家園,甚至於會失去自己的生命!這些你可曾知道!你可曾想過!”馬老激動的說道。

“我……”劉大彪看著情緒激動的馬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辯解,他知道馬老說的很對,他也不想那樣,但是他就是好戰,這點是誰都無法更改的。

“好了馬老,何須激動,我相信大彪說的不是天下戰亂,他所想表達的是天下惡人都與他交戰,您何必動氣呢!”錢慧出來替劉大彪解釋道,說著還朝劉大彪使了使眼色。

“對!馬老,錢兄所說就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劉大彪急忙說道。

向北看著馬老激動的情緒,知道馬老肯定是經曆過什麽,戰亂才會導致他如此激烈的反應,但是向北知道,不死魔已經現實,為了世界的情景必將是烽煙四起,戰火連天。

“馬老,劉大彪所言並非是惡意中傷您,雖然你是我向某的手下,但是我從來沒把您當成手下看待,我覺得如果你不希望戰火波及到平民,不想再有人如同您身受一樣的經曆,那麽您就應該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盡可能的保護好天下平民百姓不被戰火波及!”向北義形於色的說道。

“向兄莫非知道些什麽?”錢慧疑惑的詢問道。

向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懂就是懂了,不懂向某我也無能為力。”

“哎,老夫寫過向公子好意提醒,但是老夫已到花甲之年,壽命以無多,如果在這幾年修為無法突破,就將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將成空!”馬老略顯滄桑的說道。

“馬老,雖然您年事不多,但是隻要您還活著,就有希望突破,何必如此沮喪!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奇跡的。”錢慧安慰著說道。

“罷了,老夫知道自己的資質,想在幾年能突破結丹,真正的進入修真世界,希望渺茫!老夫已不抱仍何希望了,就是這些孩子讓我放心不下!我知道你們背後都有大勢力,我希望你們可以收留他們!不要讓他們誤入歧途!”馬老語重心長的說道。

“哎,這就是修真界。實力強大才是王道!”向北聽到馬老的囑托心中感慨的說道,雖然小六和小七的死都與自己逃脫不了關係,但是奈何自己實力強大,馬老最終順從了自己,而且還將剩餘的七人托付給了自己。這一切都因為實力,因為*。

“馬老放心,我相信向公子,不會虧待他們的!而且向公子的師傅,修為深不可測,如果您能請求向公子,讓他請他師父出馬,我想您進入元嬰期應該是手到擒來之事!”錢慧不急不緩的說道。

馬老聽到後頓時精神煥發,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整個人仿佛一切年輕了幾歲,他仰首伸眉的說道:“向公子此事當真?你的師傅真的可以將我的修為提示至元嬰期嗎?”

向北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師傅是自己偽造的,他再三的猶豫著該怎麽回答馬老。

而在一旁的錢慧不斷的示意他,不要拒絕馬老。

經過認真的思考,向北決定將事情推倒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師傅身上,故而淡淡的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師傅他來人家,向來不會幫助外人。至於會不會幫馬老,在下也很難確定!”

“馬老,向兄所說不會幫助外人,當然不包括您了,我想如果你表現突出的話,再請向公子幫你美言幾句,此事還不是板上釘釘嗎?”錢慧溫和的說道。

馬老聽著這倆人的一唱一和,頓時有些發懵,他疑惑的朝著向北望去,希望錢慧的話得到證實。

而當馬老的注意力轉移時,錢慧暗中示意向北點頭承認自己的話。

向北頓時心領神會,緩緩的點了點頭。

“向公子,如其師能將老夫修為提升至元嬰期,老夫有生之年定當全力輔佐向公子,以報這大恩大德!”馬老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馬老不必如此,在下還不能代替為師答應你,不過美言幾句倒是無妨!”向北笑著說道。

“如此老夫變先謝過向公子了!”馬老情緒還是有些激動的說道,本來他就打算如此平淡的安度晚年,其實他順從誰都無所謂,但是向北突然給了他一線希望,讓他看到未來一片光明,使得馬老有種絕境逢生,大難不死的感覺,故而情緒很難平靜下來。

“馬老見外了,此事微不足道,馬老何須如此。”向北客氣的說道。

向北的這句話頓時讓馬老覺得,向北好像如同自己的老朋友一般,並沒有把自己當場下人來看待,這讓馬老對向北好感大增。

“向兄不必客氣,此事雖然對向兄來講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老夫來講卻關係到生死,老夫必須要謝過向兄!”馬老說著就欲要跪下,報謝向北送於他天大的機緣,使得他有機會突破結丹,造就自己的靈魂元嬰,延續自己的生命。

向北怎會讓一個老人朝他下跪,他接受不了,故而當即走到馬老的身前,扶住馬老,羞愧的說道:“馬老這是何必呢,行如此大禮,你這是在折我向某的壽元嗎?”

“哪裏,老夫絕對沒有陷害向公子的意思,老夫如今對把全部希望都寄壓在了向公子身上,又怎會陷害於向公子呢!”馬老著急的解釋道,他害怕向北一氣之下,不再幫他。

“向某知道馬老的心意,但是如此大禮以後萬萬使不得,否則休怪我向某翻臉不認人!”向北嚴厲的說道。

馬來抬頭望著向北,心中暗歎這輩子就死命效忠於向北了。隨後馬老直起身子,望著向北說道:“也罷,既然向公子執意要求,老夫我也不在堅持,以後無論何事老夫定當鼎力支持向公子。誰敢不服老夫定當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錢慧看著意氣風發的馬老,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老錢,這個老頭怎麽回事,這麽一會對向北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劉大彪不解的問道。

“是啊,向北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麽東西。”餘晨晨也走到了錢慧的身邊說道。

錢慧笑著無奈的說道:“你倆問我,我問誰啊,我也不知道!”

“切,老錢你就裝吧,你跟向公子哪次不是心有靈犀,簡直比夫妻都還默契,你說你不知道誰信啊!”劉大彪瞥了一眼錢慧說道。

“老劉,你何必這麽執著呢,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不要再追問了!”錢慧文質彬彬的說道。

“哈哈!”劉大彪豪爽的一笑說道:“老錢啊,你也有讓我看穿的時候,好吧,我也不難為你了,反正此事跟我關係額不大!”

看到劉大彪放棄了,錢慧溫和的看著餘晨晨說道;“餘姑娘如果想知道,可以去問向兄。在下這的不知曉向北說的什麽!”

“切,小氣鬼,不說拉倒。老娘還不願意聽呢!”餘晨晨說罷轉身離開了錢慧,站到了一旁,好似在思考著什麽。

看著生氣的餘晨晨,錢慧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不在關注,扭頭望著向北。

此時的馬老正在跟七名青年交談著,向北趁機走到了錢慧的麵前說道:“你搞什麽?我師傅不會輕易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