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向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實在是感到無能為力了,本來他還打算放過這些人,但是現在看來,好心反而沒好報。

“錢慧,這幾人是你的手下,既然他們這麽不相信我,為了日後的不被打擾,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向北說著緩步的離開了這裏,不急不慢的朝著遠方走去。

“你們這些人,向公子都說的那麽清楚了,你們還胡攪蠻纏真是找死!”劉大彪語氣中略微有些憤怒。

“劉兄,容老夫在勸勸!”馬老低聲下氣的說道。

劉大彪嚴肅的說道:“好有什麽好勸的,你最好躲遠點,否則等等誤傷了您,我可不負責!”

眼看跟劉大彪說沒戲,馬老快速的追上了向北說道:“向公子,不必趕盡殺絕吧!他們還小!”

“小?比我還大,那叫小?我說馬老你越來越不會說話了!”向北調侃著說道。

“是,是我說話不對,向公子你就放他們一碼吧!”馬老好聲好氣的說道。

而在一邊,錢慧看著幾人,心中思索著,該如何才能保住這些人的性命呢。

“跟隨向公子,可助你們進入元嬰期,否則就自己廢除修為滾蛋!別讓我老劉親自動手!”劉大彪嚴厲的說道。

原本十分緊張的老三,聽到劉大彪的話後,頓時鬆了口氣,原本他以為會直接殺死他們,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他緩緩的走出說道:“在下願意廢除修為!”

老三說著,頓時運氣靈氣一掌打在了自己的丹田,將自己的靈氣全部打散,靈氣打散後,老三頓時顯的蒼老的幾歲,整個人看起來也萎靡不振。

“在下靈氣已廢,請劉兄過來勘察!”老三躬身說道。

劉大彪親眼看著老三當著自己的麵飛出修為,也著實有點不忍心,他揮了揮手,示意老三你可以走了。

“謝劉兄,老三就此與諸位分道揚鑣了!”老三對著諸人都一一抱拳告辭後,轉身獨自離開。

錢慧看著獨自離開的老三,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對於這個結果,錢慧覺得相當的滿意。

向北看到劉大彪顯然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劉大彪的性格,他不想因為這件事破壞了自己的劉大彪的感情,所以也就隨他去了,反正修為已經被廢除,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故而也就不在理會。

馬老眼看隻要廢了修為就可以離開,而且向北也沒攔住,顯然是默認了,故而興奮的說道:“謝向公子不殺他們!”

向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好了,馬老你別煩我了,人我都放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是!”馬老笑著說道,躬身後退離開了向北。

“劉兄,我願意繼續跟隨向公子!”胡子拉碴的老大思考了半天,嚴肅的說道。

劉大彪豪爽的笑道:“哈哈,還是你識相!跟真向公子其實沒什麽不好,你說為了幾個死人,何必呢!”

而馬老此時也來到了老大的身旁,他笑著看著老大,淡淡的說道:“老大還是你看的開!”

“哼!”老大冷哼一聲,躲開了馬老,顯然對於馬老的做法也很生氣。

看著老大的背影,馬老失落的搖了搖頭,他望著八妹有些擔心的說道:“小八,你就繼續跟隨向公子吧,否則你一個女子,廢除了修為,有沒有家,在外麵如何謀生?”

“馬叔,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從現在起我跟你之間再也沒有關係,我死都不會為這個人效忠!”

八妹說著就舉起了自己的手,準備一掌拍下,廢除自己的修為。

但是沒等他落下,馬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嚴肅的說道:“你真的決定了?”

八妹一把推開了馬老,隨後一掌拍下,靈氣晶體從嘴而出,消散在了天空之中。

“你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八妹橫眉怒目的說了一句後,轉身獨自離開。

望著八妹離去的背影,馬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仰天長歎了一口氣,感覺心力交瘁。

“八妹,一路保重!大哥發誓將來有一天,我會將他欠我們的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老大凝望著八妹離去的背影,心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同時他還斜眼看了一眼馬老,臉上頓時留露出憎惡的表情一閃即逝。

“哎!造孽啊!”錢慧尷尬的喃喃自語道。

向北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錢慧的身後,突然出聲說道:“不知錢兄在感慨什麽?莫非是向某在造孽嗎?”

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錢慧一跳,他轉身後退一步,埋怨的說道:“向兄是要嚇死我錢某嗎?”

“哪敢!哪敢!錢兄不知道你師父是何許人也?”向北旁擊側敲的希望可以打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實在是太好奇了,所以一時沒有忍住的問道。

錢慧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向兄何必如此著急,今晚錢某定當告訴向兄想知道的一切,現在大彪在這裏,我不希望他知道!”

“也罷,那我就再忍一忍,反正已經忍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向北詭異的笑著說道。

餘晨晨一直站在一邊冷眼觀看著所發生的一切,看著向北放走了幾人,她走到向北的身旁在其耳邊輕聲擔心的說道:“向北,你真的就放他們這麽走了嗎?萬一他們報複你怎麽辦,要不要我尾隨著他們,讓他二人共赴黃泉!”

向北驚愕的看了一眼餘晨晨,他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傾國傾城的一位美女,內心卻是如此的狠毒。

“你怎麽這麽看著我,我是為了你好!”餘晨晨埋怨的說道。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他們的修為都已經被廢除了,做人不能趕盡殺絕,這件事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要怪隻能怪命運弄人!”向北淡然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去做那種缺德事了!”餘晨晨笑著說道。

錢慧大有深意的看了向北一眼,心中說道:“向北的本性不壞,為人善良,希望我可以讓他醒悟!”

“向兄,事情都處理完了,咱們接下來去哪裏?”劉大彪豪爽的說道。

“落日平原!”

馬老疑惑的問道:“去落日平原幹什麽,落日平原之中妖獸眾人,而且裏麵不乏邪魔歪道之人,為一處大凶之地!還望向兄三思!”

“我去自有我去的用意,你既然選擇了歸順於我,又何須多言!”向北淡淡的說道。

“是!”馬老恭敬的回答道。

走出了怪樹林,幾人跟隨著向北緩緩的走入了落日平原。

站在落日平原的邊緣,向北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而身後則是一片怪石嶙峋,看起來很是怪異。

“向兄,走吧!沒有什麽好看的,這隻不過是幻境而已,據我所知,在落日平原中有一處落日城。裏麵都是居住的都是修士,想必向公子就是想要前往此城的吧!”錢慧淡然的說道。

劉大彪在一旁附和道:“不錯,以前我曾與錢兄去過一次此城!裏麵很少繁華,而且沒隔三天有一次小型的拍賣會,七天一次大型拍賣會。”

“哦?還有這一說?不知錢兄與劉兄可否還記得前往此城的路線?”向北疑問道。

劉大彪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事情過去已久,我早都忘記了,而且當時也是錢兄帶我而去,我哪裏還會記得怎麽去。”

向北轉眼看著錢慧,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錢慧的身上。

“向兄不必擔心,雖然事隔多年,但是由於當時的情景很是奇特,錢某依然記憶猶新!”錢慧笑著說道。

向北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連錢慧也不知道,向北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為他剛才嚐試過用神之眼尋找,但是發現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找不到他們所說的落日城。

“向兄是不是很好奇,為何自己的天眼看破了幻境,卻看不到落日城?”錢慧淡然一笑的說著。

向北看著錢慧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好奇之色,這個是他神之眼第一次失效。

錢慧看了看天空,淡淡的說道:“向兄不妨看看天上!在那裏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聽到錢慧的話,向北疑惑的抬頭望去,果然他看到在自己頭頂上方大約數千米處,一座城池懸浮在半空之中,看起來有些微不足道,很是渺小。

“天啊!這是真的嗎?我沒有看錯吧,落日城居然懸浮在半空之中!”向北不敢相信的呆呆的抬頭望著天空之中。

這時站在一旁的劉大彪好像也突然想起了一些,他憨厚的講道:“我好像記得,當初我們進入落日城是做著一種大型的飛禽上去的!”

馬老和餘晨晨幾人雖然沒有看到懸浮在空中的落日城,但是從向北的震驚和幾人交談之間,不難想象出懸浮在空出城池那壯觀而又令人驚歎的景象。

站在向北身旁的錢慧,附和著說道:“不錯,當然你我二人真是乘坐著長白鶴飛入的落日城中。”

經過幾人如此一說,向北對於落日城更加的好奇了,他用神之眼再次觀察了一番,他發現並沒有什麽驛站,也沒有長白鶴的出去。

望著向北再次皺起的眉頭,錢慧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向兄何必如此心急,咱們還是先進入落日平原再說吧!抵達乘坐長白鶴的地點距離此處還有一些距離,我一邊走一邊與你解釋!”

向北笑著點了點頭,與錢慧並肩而行進入了落日平原之中。

餘晨晨和劉大彪幾人則僅僅的跟隨在倆人的身後,生怕走得慢了在這迷失在幻境之中。

然而此時在向北的眼中,進入了這落日平原之後,周圍依然還是怪石嶙峋,他們行走在漫長的小道之上緩緩的前進著。

“錢兄,莫非你也能看破此幻境?我怎麽看你在這幻境中行走,並沒有受到著幻境的影響呢?”向北好奇的問著。

錢慧謙虛的笑著說道:“向兄說笑了,在下哪有向公子那樣的本事,在下隻不過是略有耳聞這落日平原進出的竅門罷了!”

“哦?還有竅門,錢兄不妨說來聽聽!”向北對於這個可是大感興趣。

馬老和餘晨晨也是一臉的好奇的之色,隻有劉大彪和那個胡子拉碴的老大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在修真界有這樣一句傳言,麵向夕陽而行之,故可駛入落日城!背向夕陽而行之,則將避開落日原。遇見大樹需遠行,妖獸怒吼莫慌張!”錢慧笑著說道。

聽到這幾句話,向北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錢慧可以如此輕易的行走在落日平原之中,而不被幻境所困擾。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幾人越走越遠,漸漸的深入了落日平原之中。

向北因為可以看破幻境,所以走了這麽長時間並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妥。

而在身後的馬老和餘晨晨幾人,看起來都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他們低著頭,耷拉著腦袋,步伐略顯沉重的跟在向北與錢慧的身後。

劉大彪半拱著身子,語氣之中略顯疲憊的問:“老錢,還有多久才到啊!”。

這已經不知道是劉大彪第多少次詢問錢慧了,而錢慧則是依舊一如既往的回答增著:“快了!”

“老錢,你都說多少次快了,可是現在還沒到!你是不是忽悠我們呢!”劉大彪顯然對於錢慧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這次真的快了!”錢慧一臉堅定之色的說道。

劉大彪一臉的沮喪,低著頭不再說話。

“大彪,才走了這麽一會你就感到疲憊不堪了啊!不應該啊!”向北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劉大彪,一邊走一邊說著。

一陣小風微微的吹過,周圍的怪石發出奇異的聲音,此起彼伏的不斷地交錯著,好像在演繹著一首動人的樂曲。

餘晨晨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向北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向北好奇的看著餘晨晨,疑惑的問:“此話怎講?”

餘晨晨白了一眼向北,沒好氣的說:“你可以看破幻境,當然不能體會我們這些人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