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向北回話,他就看到餘晨晨幾人突然警惕的看著左側,略微的後退了一步,好似看到了什麽令人心驚膽戰的東西。

一路上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但是向北並沒有過於在意,畢竟幻境中的東西,都是虛假之物,根本就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此時向北看到幾人的反應,再回想其眾人那種心神憔悴的狀態,他心中估計眾人應該就是被幻境中的生物嚇的。

帶著一種好奇的心情,向北閉合了自己的神之眼,眼睛從灰白之色緩緩的轉為了正常人的黑瞳。

頓時一隻巨大的雄獅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瘋狂的朝著自己咆哮著,向北甚至可以感覺的到從巨大雄獅鼻孔中傳出的熱浪。

向北嚇得連退三步,呼吸略顯焦急,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裏的準備,但是如此近的距離,還是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向北準備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裝著膽子朝著雄獅迎去時。

巨大的雄獅突然仰天一聲怒吼,就朝著自己撲來,那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向北努力告訴自己這假的這是假的,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雄獅所撕碎,他甚至感覺到了疼痛。他奮力的反抗著,眼神中充滿了血色,雄獅口中那異樣難聞的氣息,聞起來是那麽的惡心,令人忍不住的不斷嘔吐。

雄獅的嘴一張一合間,向北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慢慢的分解,疼痛的感覺快要讓他失去知覺。

向北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然後說道:“這該死的幻境也太逼真了。”

同一時間,向北再次的開啟了神之眼,隨著眼瞳慢慢的轉變為灰白之色,黑色的紋路出現在了向北的眼旁。

雄獅緩緩的消失不見,周圍那怪異的石林再次出現在了向北的眼中。

此時向北才重要鬆了一口,略微感歎:“這幻境也太真實了吧!”

餘晨晨幾人看著向北,露出了一絲笑意,餘晨晨苦笑著說:“怎麽樣,現在知道我們的艱辛了吧!”

眼看著他們這些人居然可以堅持到現在,著實是不容易,要不是自己剛才親身經曆過,很難想象這一路餘晨晨他們是如何堅持過來的。

“難道你們一路上全就是這麽走過來的?”向北疑惑的詢問。

劉大彪憨厚的笑了笑,用他那長滿老繭的粗手,撓了撓自己的頭說道:“向公子,其實也沒有多麽的難,你剛才隻不過是太突然了,等你經曆的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嗬嗬!”向北苦笑一聲,心中暗歎還算了吧,既然有神之眼,何必還要受那份罪呢。

雖然一路上幻境經曆了不少,但是他們一隻魔獸都沒有見到,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魔派之人,這與傳聞之中所說,相差甚遠。

所以向北非常好奇,故而疑惑的問:“錢兄,為何這一路如此的平靜,按照外麵的傳言,落日平原之中,不是據有很多妖獸與魔派中人嗎?”

錢慧獨自走在前方,這一路之上除了向北,最淡定的人非錢慧莫屬,這一路上,錢慧臉上的表情永遠是帶著一絲絲的微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絲毫的改變,向北甚至懷疑,錢慧是不是也看破了幻境,否則就照剛才那種幻境,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麽淡定,這需要什麽樣的心境才能做到。

麵對向北的問題,錢慧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他一如既往的笑著,說道:“向兄往地下一看便知!”

帶著心中的疑惑,向北緩緩的朝下望去。

“嗤!”

向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地下的妖獸簡直數不勝數,以向北如今神之眼的能力,甚至都無法分析出地下妖獸具體的數字,不過還好大多數為引氣期與凝氣期。

看著向北的異狀,劉大彪幾人感到疑惑不解,他們很難想象是什麽事情,可以讓向北露出如此驚訝之色,但是此時他們為了保持體力,也沒有過問。

向北擦了擦頭上滴落的汗水,強忍著不安,疑惑的問:“錢兄,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地底擁有如此多的妖獸,完全地底的妖獸發生暴.動,我們這些人不全都完蛋了嗎!”

對於向北的這個問題,錢慧顯然早就已經料到了向北看到地底的情況後會疑惑的詢問,他淡淡自如,說道:“向兄不必如此擔心,妖獸是不會輕易暴.動的。據我所知妖獸暴.動的季節,落日平原外將會出現一層靈氣罩子,阻止外人進入!”

向北長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錢兄到底還有多久才能抵達目的地!”

“那裏便是!”錢慧手指的前方的一處石台子,笑著說道。

向北幾人來到了石台之上,看著畫在石台的這個奇怪的陣法,眾人皆搞不懂是什麽意思。

隨後隻見錢慧從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了數塊靈術放置在禁陣的八個方位。

緩緩的隻見靈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很快就融入了禁陣當中消失不見。

錢慧眼看著陣法不斷的運轉,卻絲毫沒有靈魂出現的跡象,喃喃自語的說:“上次明明是八塊,莫非這次人多需要再加一倍?”

再次稍等了片看,看到石台子上的陣法還是一直在運轉著,卻絲毫不見有任何啟動的現象,錢慧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再次取出了八塊靈石,再次放入了陣法的八個方位。

靈石再次融入陣法當中,緩緩的陣法突然發出一道白光直衝天際,那光是那麽的耀眼,整個天地間好似都變成了白色,向北幾人稍微的遮捂著眼睛,以免被這耀眼的白光所刺傷。

白光一閃即逝,來的快去的同樣也快,待到白光消失時,天地間又恢複了平靜,此時再看去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小風依舊微微吹動著,從怪石林穿過時發出悅耳的聲音。

天空依舊灰蒙蒙的一片,陰暗的天氣,仿佛預兆著人們那疲憊的心情。向北眼看白光都消失半天了,依舊沒有一點反應,他不耐煩的在石台邊走來走去,說道:“錢慧,你這個到底靠不靠譜,都這麽半天了,怎麽還沒見一點動靜!”

錢慧此時也皺眉望著天空,心中也很疑惑,他記得上一次來這裏,他把靈石放入石台後,很快就從天空的落日城飛下一隻長白鶴,而如今卻久久不在蹤影。

看著錢慧半天不說話,向北走到了錢慧的麵前,按著錢慧的肩膀大聲說道:“錢兄,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一直在思索中的錢慧,此時才反應過來,他不解的看著向北,拍了拍向北的肩膀,安慰的說:“向兄稍安勿躁,容錢某再想想辦法!”

就在向北焦躁不安的時候,從天空的落日城中,緩緩的飛下了倆隻長白鶴。

遠遠的望去,灰暗的天空中,倆隻全是潔白的長白鶴,就宛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是那麽的吸引人的視線,它們翩翩飛舞著朝著向北幾人飛去。

待到長白鶴從空中落下時,向北才發覺長白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身長大約在二米左右,高約有一米。它們溫順的站在石台之下,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乘騎他的人。

焦躁不安的向北,此時終於平靜了下來,他走到長白鶴的身旁,好奇地撫摸著長白鶴,這瞧瞧那看看生怕錯過什麽地方沒看到,對於向北來說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大型飛禽。

看著向北好奇的不斷的打量撫摸著長白鶴,眾人皆露出了一絲笑意,對於他們來說長白鶴這種最普通的飛行交通工具,他們並不陌生,但是他們看著向北的樣子,皆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大型飛禽時的場景,所以麵生笑意。

向北開著神之眼,視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又怎麽會沒有發現眾人在笑呢,但是他絲毫不介意,沒有理會眾人,獨自騎上了長白鶴,並且急忙呼喊道:“快來,快來!我要試試坐著這個飛的感覺怎麽樣!”

聽聞向北的呼喊聲,眾人紛紛走向了長白鶴,走到長白鶴前,錢慧領著馬老和老大。騎上了其中一隻長白鶴,而餘晨晨和劉大彪則做到了向北的身後。

看到餘晨晨做了上了,向北回頭望著餘晨晨很大方的說道:“你做最麵前吧!”

餘晨晨驚訝的看了看向北,很疑惑為什麽要讓自己做到最前麵,她疑惑不解的看著向北,略微思考。

“做最前麵,萬一你出了點什麽事,我不是能及時的發現嗎?要不你做我後麵掉下去了,我都不知道,萬一摔殘疾了,我回去怎麽跟掌門交待!”向北看出了餘晨晨的疑惑,故而解釋道。

聽完向北的解釋後,餘晨晨大感無語,這是她聽過最白癡的解釋了,不過一想到向北並沒有做過這種大型的飛禽,故而也就不在和向北計較,與向北換了位置,做到了長白鶴的最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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