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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開啟了神之眼,朝著下方打鬥的場景望去,他很好奇這些人是糾結是什麽修為,打鬥了半天居然對周圍的建築沒有造成一點的破壞。他驚奇的發現,這些人的修為其實並不弱,都處在辟穀期或者凝氣期,而且神之眼同時看到那些房屋的外表居然有一層能量罩,再緩緩的運轉著。

“看來這裏完全是修真者的城池!”向北看著下方的場景,喃喃自語的說道。

此時身在空中的向北甚至險些被殃及魚池,不過好在長白鶴反應靈敏,快速的避開了。

長白鶴繼續飛行,在城池的中央一個高高的祭台是那麽的醒目,祭台大約比周圍的房屋剛出了四五倍不止,好似鶴立雞群一般。

果然長白鶴平穩的落在了高高的祭台之上,向北剛才長白鶴的背上下來,就看到三個比他還小的孩子衝著他跑來。

向北警惕的看著他們,神之眼沒有在這些人體內察覺到有任何靈氣的存在,這讓向北更加的疑惑,心中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就在幾人跑到裏他還有倆三米遠的時候,這些人都站在了那裏,急忙低頭從腰間取著東西。

劉大彪以為這幾個小孩心存詭異,當即準備衝上去把他們一一製服。

這幾名皮包骨頭的小孩,看著一臉凶狠的劉大彪,頓時嚇得做到了地上連連後退著,顯然他們之前肯定被人揍過,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擔驚受怕,在他們後退的同時,腰間的幾根竹簡掉落了下來。

看著地上的幾枚玉簡,向北走上前去撿起一枚仔細的查看,很快向北就發現這份玉簡當中,記錄的是一份地圖,落日城的地圖,上麵標注的非常明顯,應有竟有正式向北所需之物,故而向北露出了一絲喜色。

“大哥哥,請問你需要地圖嗎?五靈石一份!”其中一位孩童,坐在地上顫顫赫赫的講著。

向北聞聲看去,發現其餘倆名孩童真在將散落在地上的玉簡拚命的往回撿著,生怕被別人搶去。

然而就在三名兒童慌忙的收撿當中,一位看起來年近二十歲的青年朝著他們走來,臉上充滿了厭惡之色,以向北神之眼觀察這名少年隻有凝氣初期。

此時錢慧等人也來到了向北的身旁,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眉頭微皺,顯然他知道這些孩童在這裏是做什麽的,抬頭看去錢慧看到了那名年近二十的青年,快速的朝著三名孩童走來,依然隻有兩步的距離。錢慧正欲要出手之時。

隻看見向北一個箭步衝到了這名青年的身前,雖然向北比他年幼,但是力道卻一點不比他小,個頭也並不遜色多少,向北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將這名青年反身摔倒在地,並且快速的騎在了他的胸前。

少年驚恐的看著向北,不停的在向北的屁股底下掙紮著,還說道:“我們虎豹幫內部的事情,你小子居然敢插手,是不是不想活了!!”

“虎豹幫?”向北喃喃自語的說道,以向北神之眼過目不忘的能力,向北清晰的記得,在剛才那份竹簡的地圖當中,虎豹幫是本城的第一大幫,幫主的修為深不可測,除了城主與落日宗,無人可以虎豹幫抗衡。

向北思考著如果自己招惹了虎豹幫的話,以後行事就要隱蔽一點,他想到反正自己也待不了幾天,故而也就不在意了,畢竟向北買完複元丹就會立刻離開落日城。

躺在地上的少年,看著向北半天不說話,以為向北是害怕了,得意的說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如果你跪下來求求我,說不定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聽到這句話,向北陰森的看著,冷聲說道:“全屍?”

少年突然驚恐的看著前方,想要抬起手阻止,奈何被向北壓在了身下,隻能嘴中大喊道:“別!!”

向北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身下就在此傳來了少年那痛苦的喊叫:“阿!!”

疑惑不解的向北,看著身下的少年萎靡不振,明顯不是裝的,可是想了想向北覺得他並沒有對少年做什麽,事情怎麽就會變成這樣,他當即開啟了自己的神之眼,想要看看少年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

當神之眼開起的那一刻,向北看到身後的劉大彪不知何時踩斷了少年的一條腿。

坐在少年身上的向北,從少年的胸前離開,他凝神朝著少年的左腿看起,發現裏麵的骨頭都已經粉碎,顯然想複元是難上加難。

就在向北死思索著該怎麽辦的時候,劉大彪突然抬起腿朝著少年的另一隻腳踩去。

向北當即阻止了劉大彪,說道:“大彪,別衝動!”

而錢慧此時也走上前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在不斷的朝遠處爬去,而三名瘦小的還退在地上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無奈的說道:“這下糟糕了?”

向北聳了聳肩,回答道:“無所謂,反正也不打算長居在此地,以後隻要小心點虎豹幫的人就行了!”

錢慧不理解的看著向北,說道:“虎豹幫?”

躺在地上的少年,趁著幾人交談間,爬出了一段距離後,從遠處跑來了兩名年紀相仿的少年,攙扶著他快速的朝遠方跑去,而這名少年覺得跑的已經夠遠了,向北幾人追不上他的時候,還轉頭大聲的喊了一句:“竟敢插手我虎豹幫之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你們不會看到明天的日出的!”

聽到少年你的威脅,劉大彪就欲要追去。

一旁的向北卻攔住了衝動的劉大彪,並沒有讓他魯莽的衝過去。

劉大彪對於向北的這個舉動很不解,不滿的說道:“向公子,你這是何意?”

向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多生事端!希望這件事就此了結!誰都不要在提起!”

“可是。那小子都說不會放過我們了,向兄你這是懦弱的表現。恕我劉某人不能苟同!!”劉大彪一臉的不滿之色,雙手環顧在胸前,憤憤說道,顯然今天向北要是不給劉大彪一個合理的說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著劉大彪那一股子的倔勁,向北頗為頭疼,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無奈的說道:“大彪,你從何處得知,那人說明了不會放過咱們幾人?”

這個問題,顯然不在劉大彪的意料之內,如此明顯的事情,向北居然還會問,劉大彪摸了摸向北的腦門,說道:“向公子,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那小子都說不讓你看到明天的日出了,如此明顯的威脅,向公子不會沒聽出了吧!”

“大彪,你如今可曾見到過太陽?”向北反問道。

劉大彪聽到向北的疑問,抬頭朝空中望去,才發現這裏並沒有太陽。

錢慧淡然的一笑,走向前來,拍了拍劉大彪的肩膀說道:“老劉,此城烏雲遮天蔽日,數年難得見一次日出!就算那人不說,我們明天也不會見到日出,何來威脅之說?”

向北與錢慧的一唱一和,說的劉大彪一時間蒙圈了,好似是自己理解錯了一般,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而此時一旁的三個孩子還坐在地上,顫顫赫赫的抖著,心中非常的害怕。

“小弟弟,你們走吧!我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向北蹲下來,摸著一個小孩的頭,帶著一絲溺愛的說道。

地上的孩童仿佛沒有聽見向北說的話一般,還是蜷縮在地上,眼睛迷茫的看著地麵,身體不斷的抖動著,顯然及其的恐懼。

看著孩童根本就沒有反應,向北站起來看著錢慧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

錢慧看著向北居然這麽心地善良,對於幼小的孩童顯然很少關心,由於錢慧上次來到這裏,就增加暗自打聽過這些販賣竹簡的孩童,所以他知道這些孩童在害怕什麽,故而看著向北,語氣嚴肅的解釋道:“向兄,這些孩童並不是害怕你,而是虎豹幫!”

“原來!”

向北恍然大悟,望著這三個小孩枯瘦如柴,外表略顯微黑,不知是曬得還是長時間未洗而致,心中升起了一絲同情之心,以他們這個年紀怎麽應該正處於最歡樂的童年,如今卻光著腳丫在這裏被人奴役著過著昏天暗地的生活。

“你們應該有自己的童年!不應該被人強迫!”

看著蜷縮的孩童,向北哀傷的說道,他決定送這幾個少年離開這裏。向北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三千靈石送給蜷縮在地上那瘦小的孩童。

然而孩童根本就不敢收取向北的東西,他們此時心中還在恐懼著回去後的懲罰,他們知道回去後那個少年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先前所發生的幾起事件他們還記憶猶新,那名孩童就是因為辦砸了事情,被這些人活活的吊在虎豹幫的操場上既可而死。

一旁的向北看著幾名孩童,還在低著頭哆嗦,他蹲下身來,將孩童摟在自己的懷中。

在向北的手碰觸到孩童的時候,孩童明顯反應激烈的顫動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的靠在向北的身上。

隱隱約約間,向北可以聽到微微的抽泣聲音,他摸了摸孩童的頭,安撫的說:“別害怕,我送你們離開這裏!”

聽到這句話,孩童反應激烈的搖了搖頭,並且逃脫了向北的懷抱,獨自跑遠。

望著三名孩童遠去的背影,向北感到很哀傷,也感到很慶幸,他哀傷的是這些孩子擁有平凡的命運,卻不能擁有平凡的童年,而讓向北慶幸的是,雖然自己有一個特殊的命運,卻擁有一個平凡的童年,雖然自己常常被關在屋子之中,不能經常與外界接觸,雖說不是很美妙,但是與眼前的這些孩子比起來,他的童年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向北回想起小時候,他常常躺在屋頂悠然的看著天空的明星,是多麽的無憂無慮,那何嚐不是一種快樂,可是隨著他父親的去世,沒有了寬闊的肩膀為他遮擋風雨,他被趕出了家門,需要獨自麵對一切的時候,他才發現外麵的社會是這麽的黑暗,陰險,於他想象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冰家那肆無忌談的屠殺,向天明那六親不認的冷血無情,餘晨晨隱藏在內向深處的陰謀詭計,還有李亮那恩將仇報毫無人性的行為,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向北推入了一個孤獨陰暗的孤島,他不再輕信任何人,要不是劉大彪和錢慧與他結有血誓,向北不會跟倆人如此的掏心,在向北的心裏如今也隻有大牛和王野是他唯一不變的兄弟。

回想了這麽多,向北的拳頭緊握,雖然他變得冷血,殺戮果斷,但是最真實的自己,被向北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的最深處,那是一個充滿了陽光,非常善良的向北。

眼前的三名孩童,勾出了向北心底最真實的自己,從小向北就希望自己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但是奈何時光無法倒流,深知這種痛苦的向北,又怎麽忍心看著這幾名孩童如此的渡過這黑暗的童年,沒有歡笑,沒人疼愛,每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錢慧看著傻傻的蹲伏在地上的向北,他感覺到了溫暖,這是一種莫大的愛,隻有打心底善良,慈悲的人才會給錢慧這種感覺。

“看來,師父他老人家並沒有說錯!”錢慧心中欣慰的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開心,如此的燦爛。

向北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做了個深呼吸,將最真實的一麵重新遮掩起來,以他這個年紀,他知道故作可憐隻會讓別人更看不起你,他不能跟任何人吐糟艱辛酸苦,隻能一個人默默咬牙堅持,直到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他才可以做回最真實的一麵,但是他不知道那最真實的一麵是否還存在,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真實的一麵也會慢慢的被時間腐蝕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