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師兄平時不是這樣,他隻是不善言辭,劉師妹不要放在心上。”

見邵辭不理兩人,雲芊芊眉頭一皺,眼中卻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得意。

劉知雪沒有任何表情,一聲不吭就轉身走人,宛若聽不懂對方的言外之意。

見此,雲芊芊頗為不解的看向慕禾,“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劉師妹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街道上人來人往,慕禾無語望蒼天,一邊和和氣氣的道:“雲師妹和邵師兄實乃天生一對,希望我能早日喝上你與邵師兄的喜酒,屆時也算宗門一段佳話。”

聽到這話,雲芊芊臉頰泛紅,羞澀的扭過頭,“你說的什麽話。”

不得不說,她覺得這個慕禾現在也沒那麽討厭了,就是那個劉知雪不識好歹。

從門市回去,慕禾讓劉知雪勤加練習,有不懂的可以來問自己,千萬不要被男人給迷惑,更不要理雲芊芊,自古以來,上岸第一劍,先斬心上人。

回到洞府她準備給人參草澆水,卻收到了來自內試堂通知,三天後宗門小試,不到場的視作棄權,自動劃為最後一名。

半年內宗門會小比一次,這也是外門弟子晉升內門的重要機會,一旦排名靠後,就會進入外門,無論是誰也不例外。

原著中男主丹器同修,比試的時候驚豔全場,引起了身為掌門親傳弟子的女主關注,兩人看星星賞月,還月下比武,隻是靠近男主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女主最終被魔界大長老害死。

男主仇恨buff加身,一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結果沒過多久轉頭就和另一個女主好上了,轉眼把頭一個女主忘的一幹二淨。

慕禾不知道原著中描寫的“神秘氣質”是什麽東西,她在男主身上隻看到猥瑣,又偷鳥又偷血,還把人家千年靈芝給偷了,果然文字照進現實會令人無語。

最可憐的還是賀衍之,暗戀女主那麽多年,最終被發了好人卡不說,還被男主當做揚名立萬的踏腳石。

褪去一開始的桀驁不羈,人參草已經乖順無比,該吸收就吸收,再也不耍脾氣。

慕禾還和它們聊熟了,原來它們曾經栽種在一個仙島,可是後麵不知道就被人移栽到了這,背井離鄉,可謂茶不思飯不想,又沒有人照料,別提多難受。

“死了,死了。”

鸚鵡忽然飛了過來,撲騰著翅膀盤旋在她頭頂。

說起此事,它也是受害者之一,蓬萊仙島遭受妖界偷襲,一夜之間死傷無數,很多寶貝都被搶光,包括其它兄弟姐妹都被抓了,隻有它躲在洞穴裏逃過一劫。

後麵仙君趕到,它就和這些草背井離鄉來到了這,但是仙島靈植全被那群妖怪給搶走了,整個蓬萊九鸚一族就剩下它這隻獨苗。

慕禾不知道它在叫什麽,聽起來好像很悲憤的樣子,隻能給它也喂點水,別把嗓子喊劈了。

澆完水,她又去了小竹屋“照看”其他花草,作為一個打雜,這已經是她每天的作業。

屋裏沒有其他人,誰也不知道她家師尊每天在做什麽,修真界沒有一點娛樂,除開看書就是看書。

望著書架上萬卷藏書,慕禾陷入一個疑問,明明靈識一掃全知道了,為什麽對方還要一頁一頁的看。

而且每次非要等看到自己的時候看書,難道其他時候不能看嗎?

她也不敢問更不敢說。

“以後不用過來。”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淡的男聲,慕禾精神一震,卻見座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男子,一襲玄袍身長玉立,朗目疏眉氣勢內斂,無聲的威壓讓人望而卻步。

“弟子莽撞了。”她麵不改色。

誰還願意幹這些打雜的活!

正準備離開,她忽然轉過身,欲言又止,“倘若……弟子愚笨,一年內未達到築基,不知師尊……是否真的會將弟子逐出師門?”

紀頊淡淡的看了她眼,“既未入,何來逐出?”

“……”

慕禾眉頭緊鎖,目光坦**對上男子視線,“無論弟子是否通過考驗,縱然是死,弟子也絕對不會入全宗。”

下山後她就回魔界,先立個flag,到時候不去全宗也不會有人深究,再不回去又要死人了。

等離開小竹屋,她前往藏經閣準備拿點書回去看,所謂行萬裏路讀萬卷書,很多東西都是魔界沒有的。

藏經閣隻有前三層對外開放,後麵幾層都需要長老令牌,第九層聽說隻有掌門可以進去。

魔界很多年前曾經用計策反了一個大能,對方曾說清玄仙君的命門就藏在第九層,隻需拿到東西,便可將其一擊斃命。

至於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等慕禾來到藏經閣第二層時,裏頭人並不多,可能都在準備三天後宗門小比,聽說前三名有豐厚的獎勵,最重要的是能成為宗門新秀,自然會被掌門們看到。

左邊第二個書架擺放的都是修真界曆史記載,還有一些關於魔界記載,但都非常片麵,把她們魔族都描繪成無惡不作殺人放火野心勃勃的形象。

雖然好像大部分魔族的確是這樣,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啊。

“慕師妹對這些很好奇?”

身後忽然冒出一道聲音,慕禾立即扭過頭,隻看到男主拿著幾卷書簡正直直的盯著她,好像她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有問題嗎?”

慕禾大大方方拿過幾本典籍,隨後又看了眼他手裏的東西,“那邵師兄為何拿這些關於妖界地形的記載?”

四目相對,邵辭麵不改色不慌不忙,“我與你一樣,隻是好奇而已。”

忍不住笑了一聲,慕禾不與他多廢口舌,拿了東西就離開了藏經閣。

她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如果在宗門小比上暴打男主,是不是可以挫挫對方銳氣,讓他每天拽的跟二八五萬一樣。

反正自己遲早都是要下山的,隱忍了這麽久,無論怎麽做劇情還是和原來一樣,說明之前的低調是行不通的,不如反其道而行,高調行事,看到自己這麽明目張膽,對方說不定就不懷疑她的身份了。

她回洞府熟記各種心法口訣,並且熟練符咒丹藥,雖然不一定能打過其他人,但以她的裝備打男主肯定還是可以五五開。

對方偷鳥時她們交過手,雖然男主整體速度比一般人高,可看過原著的她知道,男主的弱點就是靈氣吸收不夠快,隻要自己打爆發,還是有贏的機會。

宗門小比當天擂台附近已經圍滿了人,慕禾發現管轄名單比試的是個熟人,招收大典時幫她蓋洞府的那個師兄。

“慕師妹,你在下午的第三場,可以無需在這候著。”林嶽好心的道。

內試堂裏進進出出許多人,堂前一塊靈石記載著每組比試名單,她看到了男主的名字,在上午第三場。

這種比試都是十個人一組,最終留在擂台上的人晉級第二場比試。

“我下午需要幫師尊給人參草澆水,若是晚了時辰怕是它們不高興,所以不知可否麻煩師兄幫忙換到其他組,若是不方便,我去找長老也可以。”她認真道。

聞言,林嶽猶豫了一下,自然也知道人參草的脾氣,那麽珍貴的東西要是照看不好肯定不妥。

“這有什麽的,待會與長老說一聲就可以了。”一旁的弟子義正言辭的出聲。

慕師妹可是清玄師叔的弟子,今後他們必定有仰仗對方的時候,這時候肯定得打好關係。

想了下,林嶽還是點點頭,一邊望著登記靈石要把她換到哪一組。

慕禾早就看過了,男主那一組有一個練氣一層弟子,本質來說水平有差異,一般來說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果不其然,林嶽把她換到了第三場,那個練氣一層弟子則被排在了另一組。

“這一場有個練氣八層在,不如把慕師妹換到第五場吧。”旁邊的弟子略有擔心。

“無妨,每一場都有修為比我高的,各位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她微笑示意。

女子柳眉杏眼,笑起來宛若一汪清泉注入人的心靈,幾個內試堂的弟子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都傳言於師姐是宗門最美,但他們覺得慕師妹也很絕色。

從內試堂出來,擂台已經開始了第一場比試,附近人滿為患根本沒有位置,慕禾則選了個清淨的角落拿出椅子坐下。

許是隻與她相熟,劉知雪也走了過來,像是對這次比試並不放在心上,她一個剛剛引氣入體的弟子,肯定是不如別人的,隻要不受傷即可。

誰知這時擂台上突然飛來一道人影,實打實的砸在地上,恰好就砸到她們麵前。

當事人鼻青臉腫的抬起頭,當看到慕禾時立馬羞愧的捂住他那張自以為俊俏的臉。

“程師兄。”慕禾打了聲招呼。

程胥咬著牙憤怒的站了起來,“別讓我知道誰打老子臉,不然老子一定和他沒完!”

剛剛擂台上靈氣混雜,他居然沒看清是誰下的黑手!

劉知雪忍不住說了句老實話,“你現在都打不過人家,找到是誰打你的也沒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