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懸空墓

王初一緩緩的站起身子,環顧了一下四周,顯然心裏有些後怕,這種吸血的蚊子體型小,飛行速度又快,而且口器上帶著有麻醉效果的粘液,刺進人體皮膚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當感覺到不適的時候,這蚊子已經吸完了血,準備飛走了。

我拿出一防蟲網帽遞給王初一,我們繼續在密林中行進,大概又走了半個鍾頭左右的時間,我們麵前的樹林之中,就再也找不到虎子他們留下的痕跡了。

樹枝沒有被砍過的痕跡,地麵也十分的幹燥,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四周安靜極了,雖然是大白天,但一種不祥的陰森感卻慢慢的爬上我的心頭,這裏實在*靜了,之前還能聽到一些鳥叫和蟲鳴,而到了這兒,仿佛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一切都安靜了。

而虎子的腳印和前行的痕跡,到這裏就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低下頭,開始察看四周的泥土,想要看看有沒有被人為翻動過的痕跡,如果有的話,那很可能就是虎子他們打的盜洞。

找了一會之後,我和王初一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直徑一百米以內的地麵我們全都搜索了一個遍,這裏土質鬆軟,但卻沒有人為翻動過的痕跡,在這種鬆軟的土質上開盜洞,坍塌的風險很高。

“會不會是去了其他地方?虎子可不是個打盜洞的好手,一定會挑選一個土質堅硬的地方,避免坍塌。”王初一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虎子的痕跡,仿佛他們一群人到了這裏,就原地蒸發了一樣,而王初一提出的理論在我看來並不成立,如果虎子要另找地方開盜洞的話,應該會留下一些劈砍樹枝的痕跡才對。

我和王初一繼續擴大搜索範圍,這時我發現,地麵上的草,都長得直挺挺的,根本沒有被踩過的痕跡,以虎子的身高體重來推斷,隻要他踩過草,想要短時間內複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最後我再次折返回虎子痕跡消失的地方,正巧王初一也走了過來。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沒有?”

王初一搖了搖頭,開口道“我找了個遍,什麽也沒有。”

“難道說虎子會飛?不然怎麽會在這裏突然消失了呢?”想到這,我本能的抬頭去看,忽然就發現,在我們的頭頂,有一個巨大的鳥巢,這鳥巢是用枯樹枝搭建而成,乍一看很像是喜鵲窩,但卻比喜鵲窩大上許多,足有一個麻將桌那麽大。

我心裏納悶,這麽大的一個喜鵲窩,怎麽之前沒有看到呢?按說這麽顯眼的東西,不應該被我錯過才對。

想著,我就往前走了兩步,卻發現頭頂上的樹葉將那喜鵲窩一樣的物體遮蓋的嚴嚴實實。

“虎子不會是爬上去了吧?”王初一抬手指了指自己頭頂。

“現在隻有這種可能了,上天下地總得有一樣是對的,這地麵沒有被人挖過的痕跡,那就隻有上樹了。”我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棵樹有四人合抱那麽粗,樹冠極高,好在那喜鵲窩一樣的物體並不算太高,以我和王初一帶來的裝備,應該能夠爬到那裏去。

說幹就幹,我和王初一開始整理裝備向上爬,對於攀爬來說,王初一要比我拿手很多,她掏出抓鉤,先我一步,就向上爬去,而且爬的速度很快,我根本就追不上她。

當她已經到達喜鵲窩位置的時候,我還停留在一半的樹杈上。

王初一向下拋出登山繩,我抓住登山繩就開始向上爬,當我爬到喜鵲窩的位置時,發現這喜鵲窩的頂部,竟然是一塊十分平坦的木質平板。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樣一塊木板,經曆數十年的風吹雨打,早就應該腐爛的不成樣子了,為什麽眼前這塊平坦的木板,卻能夠千年不腐?

當我伸手去摸那木板的時候,發現木板的質地十分的堅硬,整個人踩上去也十分的平穩。

“是活的!這木板是活的!”王初一驚呼一聲,指了指左側的一處樹杈。

我轉身看去,隻見那樹杈上長出許多的藤蔓,這些藤蔓慢慢的匯聚到了一起,逐漸就形成了這長勢平坦的結構。

“快看,那邊!”我站在這塊平坦的木板上,抬眼向前看,發現在距離我們大概幾十米遠的地方,有一處懸空的石門!而且此時石門已經被人打開,露出的縫隙足以讓一個體型寬胖的人通過。

“那是什麽?懸空的?墓門?”

隻見眼前的巨大樹木,樹冠一片連著一片,一眼看去,隱約間形成了一條蜿蜒的小路,樹與樹之間都有一種粗壯的藤蔓連接著,這些藤蔓交織在一起,不要說是一個人踩上去,就算是一輛汽車,從這裏開過去問題都不大。

“走過去看看。”

我決定過去看看,站在我現在這個位置,抬眼望去,這石門所處的位置,一不靠山,二不臨樹,簡直就像是懸在半空中一樣,十分奇怪。

當我和王初一緩緩的靠近那石門的時候,卻發現這石門竟然是一處獨立在山體之外的方形石室,底部用傾斜的石柱支撐著,石柱一頭連接著石室底部,另一頭則是連接著岩壁邊緣,這種建築結構十分的奇特,看上去仿佛這石門就是憑空出現在這裏一樣,恍然間讓人產生一種空中樓台的錯覺。

我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根據王初一給我的那一遝文件上顯示,這裏的古墓名叫懸空墓,至於為什麽叫懸空墓,這懸空墓裏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文件上卻隻字未提。

很快我就來到了這石門的旁邊,隻見石門左右各有一塊方形的石碑,左側寫著“一見發財”右側寫著“天下太平”,看到這兩塊石碑,我心裏就不由得咯噔一下,本能的對這石門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這時,王初一也皺起眉頭,低語道“一見發財,天下太平?這不是黑白無常帽子上寫的字嗎?”

我點了點頭,這樣看似簡單的八個字,卻出現在古墓入口的石門上,不自然的就讓人想到危險,難不成這古墓之中葬著的是黑白無常不成?雖然知道這黑白無常隻是神話傳說裏的東西,可真到了這裏,心裏還是十分的忐忑,對於這石門產生了很強烈的排斥感。

“要進去嗎?”王初一顯然也有些害怕。

“進。”我硬著頭皮,朝前走,心裏不由得暗罵虎子大膽,這樣明擺著危險的古墓,虎子竟然也敢進,這為了冥器不要命的臭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從石門進來之後,就是一條細長的甬道,地麵十分的潮濕,青苔幾乎覆蓋了整個地麵,踩上去感覺腳底發軟。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甬道之內,就連青石板也沒有鋪,地麵就是泥土結構,不少的青苔已經順著地麵,蔓延到甬道的石壁上。

王初一打開手電,我們順著甬道開始向前走,這甬道有些坡度,是傾斜著向上的,雖然坡度並不大,但還是能感覺出來。

“難道說真的是一個懸空的墓葬?”我納悶的問了一句,因為通過之前在樹冠上的觀察,這石門應該就是崖壁最頂端了,在往上就什麽都沒了,這眼前這甬道卻能夠傾斜向上修建,讓人十分的匪夷所思。

“老白,你快看前麵。”

就看見在我們前麵十幾米的地方,斜躺著一個人,那人背靠著岩壁,身子橫在甬道中間,一隻手還捂著自己的脖子,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跟虎子一起進來的傭兵。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來到那人身旁,隻見那人的喉嚨正中間的位置,插著一支弩箭,他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看來死之前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看到這一幕,王初一開始緊張起來,打起手電四處察看“老白,這裏會不會有機關?”

我站起身子,也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甬道四周的岩壁是天然形成的,並沒有經過人工的開鑿,地麵是濕軟的土質地麵,也沒有鋪設青石板,按我多年的倒鬥經驗來推算,應該是沒有設置機關的可能。

“我看這人並不是中機關死的,看樣子,這家夥是被人用弩箭近距離射殺的。”我仔細看了看這人脖子上的傷口,弩箭並沒有射穿他的脖子,可以判斷這弩的威力並不大,可最讓我納悶的是,這種身經百戰的特戰傭兵,怎麽會就這麽隨隨便便的被人近距離射殺?而且這整個甬道裏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似乎這傭兵被射殺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反抗。

我翻了翻這傭兵身上的物資,發現背包已經空了,隨身的槍支彈藥也已經被人拿走,就連貼身的軍刀也沒了,會是什麽人下的手呢?難道說除了虎子和這些傭兵之外,還有另外一批人馬來到了這懸空墓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批人又是誰?他們的目的又會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