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

黑主優姬與景嵐就那麽麵對麵不說一句話,各自打著各自的小算盤。

優姬想的是如何才能拉攏景嵐,而景嵐想的則是如何才能擺脫黑主優姬。在兩人不遠處的某個樹叢裏,玉澈不斷地提問,而毛芳芳欲哭無淚的繼續回答。

毛芳芳拿著樹枝一邊不斷地在地上寫寫畫畫,一邊在心底咒罵:玉澈你個混蛋,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啊喂?!問題那麽多幹嘛?手都寫酸了啊喂?!

毛芳芳是敢怒不敢言,強忍住想一巴掌拍在玉澈頭上的衝動,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拍,絕對不能拍,拍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有那麽好幾次毛芳芳看到玉澈提出來的問題時都想跳起來給他一個大鍋貼,但是毛芳芳不敢確定在拍了玉澈的頭之後,玉澈會不會暴走。以毛芳芳那點功夫底子,估計玉澈用一根手指就能解決掉她了。

淩沫在那個聲音的指引下來到了樹林外,當看到黑主優姬時,麵無表情的臉上噙起一抹怪異狠厲的笑容。

“找到了,黑主優姬。”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誰?”優姬回頭看著聲音的主人,當看到來人是淩沫時秀眉微微皺起,“淩沫,你怎麽在這兒?你來這裏幹什麽?”這個女人的命可真是大啊,上次咒殺她時沒有咒殺成功,反而還激發了她潛藏的能力,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突然出現在這裏應該是有事吧,希望她不要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否則……

思及到此,黑主優姬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殺意,站在一旁的景嵐饒有興趣的看著淩沫和優姬。當捕捉到優姬眼中的那抹殺意時微微一愣,而後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看來優姬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跟這個叫淩沫的女孩之間應該是有什麽過節吧,不然黑主優姬也不會想殺了她。不過這個叫淩沫的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我來這裏幹什麽需要向你匯報嗎?”眼中滑過一抹殺意,黑主優姬果然很討厭啊。

當景嵐捕捉到淩沫那空洞無神的眼中閃過的那抹殺意時驚訝了,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居然都想殺了對方。

“哦嗬嗬,真是可憐啊。”優姬捂嘴輕笑,青色的眼眸透著殺意,“你該不會是為了樞前輩來找我的吧?”可惜了,縱然你長得再漂亮,玖蘭樞的心中隻有我黑主優姬一人呐。黑主優姬輕蔑地看著淩沫,眼中滿是嘲諷,似乎是在嘲諷淩沫的自作多情與不自量力。

躲在一旁樹叢裏的玉澈在看到淩沫出現的那一刻愣住了,淩沫大人她不是還在昏迷當中嗎?就算她醒了,但是她怎麽知道黑主優姬在這兒?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是來尋仇的。不過黑主優姬什麽時候跟她有仇了?

玉澈打算出去問個明白,因為現在的淩沫給他一種很異樣的感覺,總覺得淩沫怪怪的,甚至覺得不遠處的那個女孩隻是有著淩沫的身體的傀儡而已。

玉澈準備站起身子時毛芳芳一把拉住了他,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再觀察一會兒。玉澈想了想決定先靜觀其變,繼而蹲下身子微笑的看著毛芳芳一邊繼續問問題,一邊時刻的注意著淩沫那邊的情況。

毛芳芳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攔著玉澈了,讓他出去就好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總比讓他笑的一臉詭異然後問自己一些看了就想裝死的問題來的好。

淩沫微微偏頭,“不是,也可以說是,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現在我是來找你的。”

“那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呢?”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嗬嗬。”詭異的一笑,“你猜猜看。”

“你該不會是來找我尋仇的吧?可是我倆之間沒有仇啊。”沒有仇才怪,眼神惡毒的看著淩沫,恨不得立刻殺了她。不過在殺她之前或許該感謝她為自己施行了泰山府君祭,不然現在怎麽可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與她對話?

“不是尋仇,但是也很接近了。你再猜猜看,或許能夠猜到。”

淩沫趁著優姬沉思的時候,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眼中的殺意更盛。

驀地,優姬突然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淩沫,青色的眼眸半眯,“你想殺了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說道。

“恭喜你,答對了。”揚手朝優姬劈過去,“那麽你去死吧。”

優姬身體靈活的避開了淩沫攻擊,迅速的抽出了藏在校服裙下的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即使你是陰陽師又如何,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殺了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嗬嗬,反應不錯。”淩沫輕笑,在優姬還未反應過來時瞬移到了她的身後,一個手刀,劈在了優姬握著狩獵女神的手。

優姬因為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再加上淩沫下手很重,手不自覺的鬆開了。

淩沫伸手接過下落的狩獵女神,以優姬的肩膀為支點左手一撐,一個完美的前空翻,輕盈的落地,轉身看著優姬笑的高深莫測。

“你……把狩獵女神還給我。”氣急敗壞的件道,真是太大意了,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招。

“今天就讓你看看狩獵女神的另一種形態吧。”右手拿著狩獵女神,左手結印。

“什麽?”優姬驀地睜大了雙眼,心中浮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景嵐皺起了眉,總感覺事情往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了,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止她們?不過發起狠來的女人不好惹,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在淩沫奪走優姬的武器狩獵女神時玉澈就覺得有些奇怪,淩沫給他的感覺越來越陌生,似乎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又像是一個被人控製的傀儡。

毛芳芳緊緊的拉著玉澈的衣服,防止他一時激動衝了出去,以現在的情形來看,玉澈若是在插一腳,那麽事情可能就越來越麻煩了。估計到時候是什麽忙也幫不到,反而會讓事情越發的不可收拾,正所謂“城

門失火,央及池魚”。

毛芳芳神情糾結的看著優姬和淩沫,雖然想要靜觀其變,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想要靜觀其變是不行的。兩人都刀劍相向了,似乎還沒到那種地步,但是已經離那不遠了。

毛芳芳在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要淡定,但是眼前的形勢根本讓人淡定不了。

另一邊玖蘭樞和一條正朝著樹林趕來,似乎由於太過擔心所以忘了自己可以瞬移過去。

淩沫右手上的狩獵女神突然散發出一道詭異的紅光,淩沫蒼白的麵容上噙起一抹邪厲的笑容,“雖然是強製使它變化成另一種形態,但是殺你的話,措措有餘。”

趁著狩獵女神變化時,淩沫再度單手結印,一道五芒星印出現在她的腳下,不過這道五芒星印是逆五芒星印。

“縛”,低聲說道,隨後偏頭看了看不能動彈的景嵐,又轉頭了看了看毛芳芳與玉澈藏身的樹叢,幽幽的開口:“這種時候可不能讓你們阻止我啊,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同時優姬也被咒印束縛住了,由於身體不能動彈,隻有用眼睛瞪著淩沫,優姬眼中的殺意愈加的濃了,“有本事就不要用咒術。”

“我用了又如何?”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裏居然閃過一抹嘲諷。

“你……卑鄙。”優姬氣急敗壞的大聲叫道,自己怎麽就忘了淩沫還會咒術呢,這下可好,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魚了。

“我卑鄙?嗬嗬,這是我的能力,怎麽能說我卑鄙呢?隻能說你自己能力太差,人太笨了。莫非你忘了我是陰陽師了麽?“淩沫偏頭看著黑主優姬。

優姬現在無比的希望玖蘭樞能趕來救自己,優姬不知道的是淩沫當著玖蘭樞的麵放話說要殺了她,所以並不知道玖蘭樞正朝樹林這邊趕來。

景嵐默默地看著優姬和淩沫,早知道就不看戲了,現在搞得自己被束縛在這裏動也不能動,更關鍵的是萬一等會兒這個叫淩沫殺了黑主優姬後再來殺自己這個見證了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的路人甲怎麽辦?

景嵐暗自為自己祈禱,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研究似的看著淩沫。之前黑主優姬說過這個學院裏有一個陰陽師,她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淩沫,不過淩沫為何會在給黑主優姬施行了泰山府君祭後的不久又要動手殺了她?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無緣無故被束縛住的玉澈和毛芳芳有種想撞牆的衝動,為什麽他們躲在這裏也會被咒術影響到?不過剛剛淩沫似乎朝兩人所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毛芳芳身子僵硬的保持著那個類似於拉大便時的姿勢,心中憤憤的吼道:為什麽好死不死在自己換姿勢時用咒啊,這個姿勢好丟人的啊喂?!

玉澈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又愣住了,雖然毛芳芳的姿勢很搞笑,但是自己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到底要維持多久?玉澈開始祈禱希望淩沫能夠盡快的解開咒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