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抱著錦盒不悅的看著忽視自己的三人,正要暴走時,一直低頭與點心奮戰的夕顏抬起頭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怎麽了夕顏?有什麽不對嗎?”詫異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夕顏,這樣的表情在她臉上很少看到的。

“是你從哪裏得到青龍卷軸的?”對此夕顏覺得很是疑惑,隻是出門找三島翔怎麽把妖怪們都想得到的青龍卷軸找到了?

“在黑主學院我遇到了飛緣魔,一時不慎被她送進了地獄。”千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神色不變的夕顏,說起這件事她自個兒都有種撞牆的衝動啊。

“地獄?”瞪大雙眼,看著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的千凝,“那你為什麽還活著?”

聞言,千凝等人神色一僵,撫額歎氣,現在不是該腦袋脫線的時候啊!

“夕顏,並不是隻有死人才可以進入地獄的,而且再怎麽說千凝也是妖,沒那麽容易死的。”璟痕無奈的看著表情有些迷茫的夕顏,是這幾天太累了麽?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哦,那麽千凝,這卷軸是誰給你的?”

“地獄的守護者黃泉君。”

“納尼?黃泉君,他長得帥不帥?”夕顏好奇的問道。

璟痕無力撫額,拉住想要衝過去的夕顏,現在不是關心人家長得帥不帥的問題啊。

“額,妖孽美男一個。”千凝愣愣的回答,她怎麽覺得今天的夕顏有點怪怪的。

“是麽?卷軸可以給我看看麽?”

“可以,不過這個卷軸有點特殊,裏麵的內容隻有與卷軸有緣之人才能看到。”

夕顏接過錦盒打開,拿起卷軸打量了一下,“有緣之人麽?看它的外表跟普通的卷軸沒有什麽差異啊。”

解開紅繩,打開卷軸一看,夕顏沉默了,她機械的轉頭看著璟痕,“璟痕你看看。”

璟痕疑惑的探頭去看,結果看了之後他也愣了。

景嵐和千凝疑惑的看著呆愣的兩個人,千凝猜想可能璟痕和夕顏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白,正要開口詢問時,夕顏炸毛了。

“我去,這就是青龍卷軸?上麵那鬼畫桃符的誰看的懂啊,這不是坑人麽?”夕顏一把將卷軸摔在桌上。

“夕顏淡定。”璟痕拿起卷軸裹好並係好紅繩,“看不懂就算了,不過那群妖怪拿著這看不懂的卷軸又有什麽用呢?”

“璟痕你看得懂麽?”夕顏偏頭疑惑的看著一臉淡然的璟痕。

“看不懂。”璟痕將卷軸放入璟痕並蓋上盒蓋,“這個等玉莂回來時就還給她吧。”

“你們看得到?”千凝瞪大雙眼,怎麽會?為什麽璟痕和夕顏看得到,她卻看不到?

“嗬嗬,當然看得到,不過就算看得到,但是根本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麽。”夕顏搖了搖頭,對於卷軸上鬼畫桃符的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為什麽?既然看到了怎麽又會看不懂?”千凝覺得甚是疑惑,既然看到了就證明璟痕和夕顏是與卷軸有緣之人,但是為何卻又看不懂?

“這大概是神

給我們開了一個玩笑,得到了卷軸與其無緣之人看不到內容,得到了卷軸與其有緣之人看得到內容卻又看不懂。”夕顏幽幽的開口,“所以,不管你是與卷軸有緣還是無緣,你終究不能使用卷軸。”

“說的也對,那麽那群妖怪就算得到了卷軸也沒用啊。”千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璟痕點了點頭。

一時間幾人都沉默了,夕顏因為之前點心吃太多了,現在抱著茶壺喝水,一旁的璟痕則是擔心的看著她以免她被水嗆到。

千凝鬱悶的坐在那裏看著錦盒,璟痕偏頭看向了門外。

“似乎有客人來了。”

“客人麽?居然通過了安倍家的結界,看來來人對於安倍家甚是熟悉啊。”璟痕頭也不回的說道,來人的氣息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當來人進入院子的那一刻,四人愣了,夕顏動作緩慢的放下茶壺呆愣的看著來人。

璟痕最先反應過來,“這不是玉澈麽?你懷裏的是?”

“狐妖玉澈啊,你怎麽會知道安倍家的所在地,外麵不是有結界將其隱藏了麽?”夕顏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玉澈麵前,好奇的看著他。

“這個可以先不說麽?”玉澈有些為難的別過頭,“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救救淩沫大人。”

“淩沫?她受傷了?”夕顏目不轉睛的看著玉澈,這狐妖不是很寶貝淩沫麽?怎麽會讓她受傷?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以先救她嗎?再晚就來不及了。”

“唔,好吧,千凝她就交給你了。”夕顏看了看玉澈懷裏的少女,情況的確很不樂觀,再拖下去她就可能去地獄了。

“為什麽是我?”千凝不滿的抗議。

“那麽景嵐可以陪千凝一起麽?千凝一個人我不放心。”夕顏轉頭看著不發一語的景嵐。

“好。”景嵐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接過昏迷不醒的淩沫,抱著她朝內院走,“千凝還不快跟上來?”

“誒?好吧,去就去。”千凝鼓著一張小臉跟了上去。

“我們離開後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淩沫她怎麽會變成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夕顏走回矮桌旁坐下,揮手示意玉澈也過來坐下。

玉澈點了點頭,走到矮桌旁坐下,“你應該還記得當時黑主優姬的情況吧?”

夕顏點了點頭,“記得,當時她就隻有等死了不是嗎?現在她該不會活的好好的吧?”

“確實。”

“有人給她施行了泰山府君祭?”璟痕驚訝的看著玉澈,他突然想起三島翔離異失蹤的事情,莫非此事與黑主優姬有關?

“對,雖然其中過程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了解到了一些。”

“此事應該還牽扯到了三島翔吧?”

“你怎麽會知道?”玉澈驚訝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璟痕,看來此事並不是那麽簡單。

“前不久三島家現任家主來安倍家尋求幫助,希望我們能幫忙找三島翔,而根據大祭司和三島家家主占卜的結果來看,三島翔在黑主學院,隻是他

生死未卜。”

“我想三島翔會出現在黑主學院大概與玖蘭樞有關。”

“玖蘭樞,那個所謂的純血君王麽?”夕顏想了想,繼續抱著茶壺喝水。

“嗯,當日他不知為何會知道泰山府君祭可以救黑主優姬,他要求淩沫大人為黑主優姬施行泰山府君祭,但是淩沫大人拒絕了。”玉澈眉頭緊皺,一切都是由那個時候開始的。

“然後呢?玖蘭樞該不會自己去找了一個陰陽師,然後那個陰陽師剛好就是那個廢材三島翔。”璟痕嘴角有些抽搐,事情該不會就是由此引發的吧。

“確實,但是奇怪的是為黑主優姬施行泰山府君祭的人是淩沫大人,而三島翔則是用他的命去換黑主優姬的命。”

“三島翔的命麽?他最貪生怕死怎麽可能同意用自個兒的命去換別人的命,那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放下空空如也的茶壺,夕顏皺了皺眉,總有一種感覺,這件事好像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然後所有人都按照那個幕後主使人的劇本來走。

“嗯,這也是這件事中的奇怪之處。”玉澈摸著下巴沉思。

“那麽淩沫的傷又是怎麽來的?”

“是玖蘭樞動的手。”玉澈的語氣中滿是咬牙切齒的意味,看來他對玖蘭樞很是不滿。

“玖蘭樞動的手,大概又是與黑主優姬有關吧。”

“對,當時淩沫大人突然跑到黑主優姬麵前說要殺了她,這件事剛剛那個少年應該知道的很清楚。”玉澈這才想起似乎當時景嵐也在場,而且他離黑主優姬最近。

“景嵐麽?”夕顏低聲呢喃,那麽有時間去找他問個清楚好了。

“這件事的整個過程中都透著詭異,最後我帶著重傷的淩沫回到了京都,來到了安倍本家。”

“對了玉澈你怎麽知道安倍本家的所在地,而且你根本沒有打破結界,是直接通過結界的吧?”

“我想大概是因為這個。”玉澈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禦守。

“喂,璟痕這禦守長得有點眼熟啊。”夕顏伸手戳了戳璟痕的肩膀。

“是很眼熟。”璟痕點了點頭,伸手拿過玉澈手中的禦守。

“桔梗花麽?夕顏這不是你喜歡的花之一麽?”璟痕偏頭看著一臉迷茫的夕顏,把禦守放在了她伸過來的手中。

夕顏打量著手中的禦守,正麵繡著幾朵紫色的桔梗花,而背麵則是一個簡單的五芒星印。

“晴明桔梗印?”夕顏驀地睜大了眼睛,手指撫過那無比熟悉的印記,“這個是誰給你的?”

“是一個女子,她是安倍家的人。”玉澈伸手拿過禦守,眼中飄過一絲懷念與憂傷。

夕顏右手托腮,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哦啦,看來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啊,而且還是安倍家的人,透露一下,是哪位?現在在哪裏?”

璟痕伸手給了夕顏一個暴栗,“你當是在調查戶口麽?問那麽清楚幹嘛?”

“額,我隻是好奇嘛。”夕顏捂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璟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