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夕顏和璟痕終於把壓在大祭司身上的書全部搬走了。

重獲自由的大祭司活動了下筋骨,結果“哢嚓”地一聲,大祭司保持著那個怪異的姿勢不動了。

夕顏疑惑的看著保持著那個姿勢的大祭司,偏頭詢問璟痕:“大祭司怎麽了?那個姿勢很怪異誒?他覺得很好玩嗎?”

“大概是把腰給閃到了。”

“哈哈哈,大祭司,你可以再笨一點嗎?這樣也能把腰閃到。”

璟痕溫柔的拍了拍夕顏的肩膀,解釋道:“夕顏你要原諒,大祭司他人老了,閃到腰也是很正常的。”

大祭司咬牙切齒的看著站在那裏閑聊的兩人,“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扶我坐下?”

“馬上就來。”

璟痕和夕顏扶著大祭司坐下之後,夕顏還安撫似的拍了拍大祭司的肩膀。

“大祭司,放心,我知道你老了,所以你閃到腰我是不會笑你的。”

夕顏一本正經的說完之後立刻笑了,璟痕無語的看著大笑的夕顏。

大祭司終於忍不住大吼:“給我安靜。”

夕顏瞬間沉默了,璟痕不解的看著大祭司。

“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關於淨化魔界之竹的問題,淨化魔界之竹需要花費很多靈力,而且它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淨化的。”

“為什麽不選擇把魔界之竹送回魔界?而選擇淨化魔界之竹?”

其實從一開始大祭司說要淨化魔界之竹時夕顏就想問這個問題了,既然淨化魔界之竹那麽困難,那麽選擇將它送回魔界不是更簡單省事嗎?

大祭司白了一眼,“夕顏,你可以再蠢點嗎?如果有那麽容易我就不會選擇淨化魔界之竹了。”

“好吧,什麽時候淨化魔界之竹?”

“三天後,對了,把前不久來到安倍本家的那個狐妖和他帶來的人帶過來,我有事問他們。”

“好的。”

拉上房門,夕顏偏頭不解的看著璟痕:“那個問題真的很蠢麽?”

“是很蠢。”璟痕誠實的點了點頭。

夕顏這丫頭總會在某些嚴肅的場合說一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所以原本很嚴肅的對話,因為有她的參與總會讓人無語。

夕顏和璟痕將大祭司要見玉澈和淩沫的事告訴他們之後就各自回房了,夕顏急急忙忙的跑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夕顏放了幾隻紙鶴去尋找玉莂的下落,看著紙鶴飛走之後,夕顏開始占卜玉莂的生死。

半個小時之後,夕顏麵帶憂傷的看著那卦像,“果然出事了啊。”

讓夕顏覺得奇怪的是,雖然知道玉莂出事了,但是占卜她的生死時,卻總是占卜不出來。就如上次大祭司為三島翔占卜的時候一樣,生死未卜,唯一可以占卜出的就是玉莂消失的地方是大江山。

夕顏對於大江山還是了解一些的,隻是她搞不懂的是,玉莂去大江山幹嘛,那裏有她要找的東西嗎?

派出去尋找玉莂的紙鶴飛回來了,但是紙鶴並沒有帶回什麽可靠的消息。一隻

從大江山飛回來的紙鶴隻帶回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大江山的一處山洞前的泥土是紅色的,看樣子是被血染紅的。

得知了這一消息的夕顏百思不得其解,紅色的泥土,疑似是被血染紅的,那得要多少血才能把那片土地染紅啊。

事實證明,夕顏這丫頭是最能破壞的氣氛的,關鍵的時刻總想些有的沒有的。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一大早夕顏和璟痕就去找大祭司了,讓他倆意外的是,玉澈和淩沫也在那裏。

夕顏和璟痕還沒有問大祭司就解釋了,“玉澈和淩沫是來協助我們淨化魔界之竹的。”

“哦,原來你找他們是因為這個原因啊。”夕顏恍然大悟,之前她還以為大祭司會將玉澈和淩沫趕出安倍家,結果是找他們幫忙。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原因?”大祭司白了一眼夕顏,不用想也知道,夕顏肯定想到其他什麽的了,所以才是這副表情。

“沒什麽,什麽時候開始?”

“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開始,你們跟我來吧。”

大祭司起身走到書架旁,不知道按了一個什麽東西,書架自動往兩邊挪開了。

夕顏好奇的看著出現在書架後的門,正打算問大祭司時,大祭司已經拿著一支蠟燭走了進去。

璟痕拉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夕顏,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支蠟燭,跟在大祭司的後麵,而玉澈和淩沫緊隨其後。

走過一道長長的樓梯之後,大祭司帶著四人來到了一個貼滿符咒的密室。

密室中央的桌上則放著被符咒包裹著的魔界之竹,即便在這麽多符咒的鎮壓之下,魔界之竹依然散發著幽幽的青光。

“看來這魔界之竹果然厲害,邪氣根本壓不住啊。”

“夕顏,被感歎了,準備開始吧。”

“哦,好的。”

五個人分別站在了魔界之竹的四周,他們站的位置是依據五行八卦來的。

五個人分別代表了不同的屬性,金、木、水、火、土。而五個人又以魔界之竹為中心,所以又形成了五芒星印。

正如大祭司所說,魔界之竹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淨化的,就算使用了符咒,依舊壓不住它的邪氣。

靈力漸漸耗盡,淩沫本來身體就不好,加上靈力的流失,她整個人搖搖欲墜,不過她都咬牙挺著。

因為在施行這個陣法時,隻要有一人倒下,其餘四人都會受到牽連的,被這個陣法反蝕的。

魔界之竹的邪氣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大祭司急得滿頭大汗,要失敗了麽?

玉澈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淩沫,他不該同意幫忙的。

夕顏皺眉看著邪氣加重的魔界之竹,再這樣下去,他們非但淨化不了魔界之竹,還有可能會被魔界之竹的邪氣侵蝕。

夕顏突然想起了玉莂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她聽玉莂說過,那塊玉佩是天照大神贈與她的。既然是神的東西,那麽應該壓製得住魔界之竹的邪氣。

想到這裏,夕顏從口袋裏拿出那塊斷裂成兩半的玉佩,雖然斷成

兩半了,應該還是有作用吧。

夕顏將玉佩扔向了魔界之竹,在玉佩碰到魔界之竹的邪氣那一刻,白光乍起。

一時間,整間密室被那道白光照的猶如白晝。夕顏抬手遮住了雙眼,朦朧間,她看到了那道白光中有一束青光,那束青光在白光尤其顯眼。

隻是不到一會兒,那束青光就被白光吞噬了,在青光被吞噬的那一刻,夕顏似乎聽到了一聲類似玉碎時的聲音。

良久之後,那道白光才漸漸消失,夕顏眨了眨眼,眼前突然變得一片黑暗,眼睛根本適應不過來了。

大約過了五分鍾之後,夕顏適應了眼前的黑暗,睜開眼,看著其他幾個人。

大祭司揉了揉眼睛,不解的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額,不太清楚。”夕顏搖了搖頭。

無意間看向桌子的淩沫驚訝的發現原本放置在那裏的魔界之竹消失了,“魔界之竹不見了。”

這個時候,幾人才發現魔界之竹消失了,夕顏輕輕籲了口氣,看來那玉佩的作用還是挺大的,隻是玉佩似乎也消失了。

“大概是被淨化了吧。”大祭司突然轉頭看著夕顏,“夕顏,那個時候你把什麽東西丟向了魔界之竹?”

大祭司這一問,相當於問出了淩沫和玉澈的心聲,其實他們也想知道那個時候夕顏到底向魔界之竹扔了什麽東西。

璟痕離夕顏最近,所以當時他是看著夕顏拿出那塊玉佩的,當時他就想到了夕顏丟的那塊玉佩百分之九十九是玉莂送給她的那塊玉佩。

隻是璟痕覺得奇怪的是,夕顏為什麽突然想到把玉佩扔過去。

“其實那是塊玉佩,是玉莂送給我的,但是似乎因為玉莂出事了,所以玉佩斷成了兩半。”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夕顏你怎麽會想到把玉佩丟向魔界之竹?”

“因為當初玉莂跟我說過,她說那塊玉佩是天照大神贈與她的。既然玉佩是神的東西,那麽用它來壓製魔界之竹的邪氣應該可以。”夕顏無奈的聳了聳肩,“於是我就扔了,隻是我沒想到的是玉佩跟魔界之竹居然一起消失了。”

“好了,有什麽話到外麵去說吧。”大祭司帶頭離開了密室。

夕顏看了看璟痕,又看了看扶著淩沫的玉澈,“走吧。”

跟著大祭司離開了密室,玉澈以淩沫的身體不適為由扶著淩沫回了房間,而夕顏和璟痕自然是留了下來。

淩沫和玉澈一走遠,大祭司揚手就給了夕顏一個暴栗。

“夕顏,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還好玉佩的力量和魔界之竹抵消並淨化了魔界之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夕顏委屈的抱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生氣的大祭司,“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這麽做了。”

大祭司厲聲問道:“你還想有下次啊?”

夕顏趕緊搖了搖頭,“不想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璟痕拉著還想要說什麽夕顏快速離開了,他是相信夕顏的判斷,但是那個時候確實有些危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