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身上的屍繭處理好後,賴叔也沒有心情和我講為什麽會說我是寶貝這個疑惑。他背上四眼,讓我拿手電照一照這周圍的環境,說這裏險象環生並非久留之地。

可我無論如何去看這裏都像古代的一家客棧,那種設計以及造型完全符合,站在樓上可以看到樓下的一切,在位居棺材最左方的一個位置是個櫃台,我說不大清楚,隻能用一句話總結,總之這裏的所有建築都是用木頭而成。

朱不德拿手電照向樓下的巨大棺材始終沒有移動手電光,因為手電照到那個位置燈光並不是很充足,我無法清除的看到棺材到底是什麽一種設計,隻看到它橫在樓下的中間位置,而他周圍較遠處都是一些房間,門緊閉著。

朱不德看的心血**,好像忘記了剛剛經曆的事情,就搓著手掌道:“那棺材裏麵肯定有很多好東西,咱們這次幹他一票就離開這裏,省的虧本了。”

這朱不德果真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平日裏廢話倒是很多,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我損他道:“你還想著摸點東西回去,老子們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已經是很困難的了,你這家夥還真他媽欠揍。”

朱不德臉一橫,擦了擦鼻子,絲毫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中,道:“你懂個屁,這叫做寧死不做餓死鬼,就你這烏鴉嘴,呸呸呸,走出這裏還不是小事一樁。”

我道:“那你說在剛剛發生那事情的時候你是怎麽搞得?賴叔不讓睜開眼睛去看你偏要看,結果你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情景就嚇得大叫,導致那些屍體發現我們。你他娘到底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朱不德還不服氣,怪我多嘴,他道:“老子剛剛那是不小心,不小心你懂不?你以為我想睜開眼睛,隻是不小心而已。”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朱不德越說越沒譜,好像要把所有責任都推掉似的。我沒有理他,接著他又道:“依我看,賴爺,這裏不可能是西周墓,我反倒覺得像是唐宋元朝時的。”

“這大小古墓我去了也有過幾次,道上的事情也了解不少,雖然還不能肯定,不過賴爺你說。這背靠大山,麵海而立,主龍氣勢宏盛,你說這座古墓之內會不會在海與山的交界處出現一個棺材?畢竟這符合風水上的原則才對。”朱不德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倒是有幾分像模像樣。

賴叔把四眼交給朱不德扶著,說他有力氣沒地方用正好給個苦差事。但是他的話賴叔也有考慮,想了想便道:“這的確不是西周墓,而是一座宋朝時期的墓穴。不過這個墓的建築方麵有種臥虎藏龍的感覺,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墓?”

賴叔說我們要一探究竟,畢竟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有人在跟蹤我們,那麽回去的路上一定被埋下了什麽東西。所以依現在形勢來看,必須在這個地方準備和暗處襲擊我們的道士打個遊擊戰,有點危險。賴叔讓我

們多加小心,大家不要再走散才對。

喇叭楊問賴叔道:“那我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賴叔指了指旁邊的一扇門,道:“進去看看。”

說完他背起包招呼我們準備,我也不再停留,和他們相繼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我和朱不德一人拿個手電,賴叔和喇叭楊端著槍,而四眼則是被朱不德綁在了身上。但是我不怎麽放心,恐怕再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這個朱不德會拿四眼當擋箭牌。

左右第一個房間離我們大概隻有五米的距離,這裏房間齊平,正方形的四個方向處擺的房間看上去都非常對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在一個古墓內建立一個客棧?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糊塗的以為是墓主人生前貪吃和好色,所以死後自己的古墓內建立了客棧兼青樓。我想這應該是最靠譜的一種猜測。

背後誰會知道,不管猜測的是對還是錯,眼下我們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

走了幾步,腳踏在木製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有點像在屍洞內閉上眼睛聽到的那個聲音,神經也不由得提了上來。

我們一起走的時候整個地板好像有點顫動,這朱不德就道:“奶奶個熊,這古樓是不是存在了太長時間有點承受不住了?會不會塌下來?”

朱不德說完喇叭楊就一巴掌抽他頭上,罵他多嘴。朱不德不敢和喇叭楊扯淡,可能是有點害怕他,也不再說話,嘟囔著臉慢慢的向左手方向最近的房間走去。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房間麵前,用手電照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雕花木門,上麵糊了一層油紙,但是有些褶皺,不過保養的還算完好。這事情要公布出去肯定又是世界一大奇跡。

門是關著的,我們沒有急著打開,手電一一將房間外構照射一遍,發現這些牆壁也都是雕花的木製牆壁,上麵也糊滿了油紙,用手指輕輕一戳就能將其穿透。

朱不德摸了摸,沾了一手的灰塵,然後道:“老子琢磨著是不是要拿個吹氣筒衝裏麵放點迷香過去。”

朱不德的話沒人理會,賴叔摸索著就準備推開門,但是這時候被喇叭楊一把攔住。喇叭楊噓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裏麵,那意思是讓我們去看。

我隨著他的手指往房間內看去,但是怎麽可能看到?房間隔著一扇牆壁,擋住了視線。賴叔也非常疑惑的去看喇叭楊。這時候他示意我們將油紙捅破再看,我們都照做了,將油紙捅開後閉上左眼用右眼往裏看,這一看之下我頓時抽了口涼氣。

本來我們的眼睛在黑暗中久了已經習慣,雖然不能穿透黑暗,但是還是可以看到自己幾米外的模糊物體的輪廓。我這一看去就隱隱看到在那房間內似乎擺著一張桌子,而桌子旁邊坐著的有一個人的輪廓,它的手上拿著一個東西,姿勢非常類似於古時女人在抹粉照鏡子的姿勢。

朱不德他們顯然也發

現,就聽他噓了一口氣道:“那裏麵是什麽東西?怎麽在坐著?”

我看到的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別的什麽也看不清晰,那喇叭楊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管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他娘的也躲不過。賴爺我們進去看看。”朱不德擦了擦鼻子給自己打氣道。

賴叔本來就有進去的打算,隻是看到那個影子後有點謹慎。他伸出手輕輕的推開門,豈知那門非常不結實,隻是一碰就咣的一聲掉到地上,聲音在寂靜的古墓內就如同打雷一樣。

門推開後朱不德打起手電立刻去照房間的那個人影,在神經繃緊之餘,籍著手電的光芒我看到那的確是一張桌子,上麵有一個茶杯和茶壺,桌子的旁邊坐著一個全身幹化的女人,她的長發糾結在背上,幹枯的隻剩下一張黑皮的手拿著一麵鏡子,空洞的眼睛盯著鏡子一直在看。

這具屍體全身呈現黑紫的顏色,衣服貼在僅有的一張黑皮上,左手肘頂著桌子,手上拿著一麵鏡子在看。

我感覺到氣氛有點壓抑,站在喇叭楊的身邊,心裏知道那是一具幹屍,但是它的姿勢讓人有點匪夷所思,心中更是疑惑。

喇叭楊嘖了一聲道:“得,神了。”

兩把手電繼續在房間內照去,屍體的背後不遠處有一張床,但是床被蚊帳遮住,再往床邊則是一個櫃子,之後就是一張化妝台,那櫃子上擺放著一些化妝用的東西。房間內非常簡陋,大概隻有五十個平方,不是很大。

賴叔為了看的更仔細,慢慢的走向女屍,朱不德和喇叭楊也相繼而去,我不敢落他們後麵也跟著去女屍身邊。當越加靠近之後,心中就更加不平衡。那個女屍的嘴幹化的嘬在一起,看上去讓人極度不爽。

女屍手上的那邊鏡子還可以使用,我好奇之餘看向鏡子,這一看之下頓時看到一張幹化的臉正麵對著我,她那雙空洞的眼球就仿佛是從鏡子內盯著我看。

賴叔拿起桌上的茶杯細細端量之下,然後道:“這的確是產自宋朝的東西,但是應該在宋朝初期。”

賴叔對於文物鑒定有一手,所以我很相信他的話。朱不德聽過後就一臉興奮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道:“既然是宋朝初期的東西,想必一定很值錢,賴爺你就說可以賣多少吧?”

我估摸著能賣個十幾萬,但是現在沒心情去看這些,賴叔沒理會朱不德的話,原地轉個圈將房間在尋視了一遍。之後,喃喃道:“這是一家青樓,可是為什麽會埋沒在地底下呢?”

賴叔剛說完,喇叭楊就輕咦了一聲,然後將臉靠近桌子用手電照了一照,抬起頭一臉驚愕道:“簫羽,這上麵寫的是你嗎?”

我聞言疑惑的向桌子上看去,隻見剛剛放茶杯的地方寫了一段話:“公元1069年,簫羽留。”

頓時,我驚呆了,不由間向後退了兩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