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發現這個東西,我叫住了楊緯,然後打起手電就往棺材上照。這是一個棺槨,從高度上來看可以認出這個棺總共分為三層,上中和底三層。第一層是棺槨,而第二層應該是放屍體的一層,三層裏麵或許是陪葬的貴重物品。我看到的類似於雕刻的東西是在棺槨之上。

楊緯我們兩把手電往棺槨上照去,發現上麵覆蓋了很多灰塵,而且比較潮濕,但是我卻發現這個棺槨竟然是一具石體的。上麵隱隱約約的透露出雕刻的痕跡,由於被灰塵覆蓋不是很清晰。

楊緯驚了一聲就用他背上的小包放到棺槨上不停的擦拭,等上麵覆蓋的灰塵被完全擦拭掉的時候上麵的一切都無比清晰的映入我的眼簾。

這似乎是一幅圖畫,但是比較淩亂,以至於我這個不懂畫術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棺槨上的圖畫非常長,我能看出有好幾種不同,好像記述的不隻是一件事情。

起初無法辨別,那些畫在一瞬間看上去有些茫然,我問楊緯:“怎麽樣?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麽嗎?”

楊緯不理我,依舊細細打量著棺槨上的畫痕,隻搖搖頭道不懂。我見他看的入神,也不好意思打擾,於是打著手電也自顧自的去看。然而我看了很久總覺得畫的非常之淩亂,根本就找不到哪些可以銜接的地方。

不過,當我努力的去找了解的方法時腦子突然一亮,我將棺槨上的畫分為四組去看。也就是說,上幅畫和下幅畫如果無法銜接,那麽以上的部分就是一組。按照這樣的方法去看,很快的我越來越覺得眼前一亮,他娘的,明白了。

我將棺槨上的畫分為四組,第一組畫的是一座大山之間的桃源聖地,在聖地之處有一玉亭,玉亭內放有一桌,一青年同坐,身有一女,是為青年斟酒,但是酒卻灑在了桌子之上。

這第一幅畫位於棺槨上最前方的位置,當分開來看之後我卻覺得非常清楚,雕刻上的人物似乎栩栩如生,就算我不懂欣賞,依然可以看出。

但是當我去看第二組時,它並不是接著上一幅畫上去畫。這一次畫的是一家客棧,在客棧內坐著一個青年,看得出這個青年就是上幅畫的那個。這一次卻出奇意外,這個青年手拿著一支筆在桌子上的紙張上畫著什麽,而他的周圍圍滿了身材高挑的花季少女。

這些女人繪畫的非常有神,有些是捂嘴輕笑,有些是直直的盯著青年的筆,總之女人們的表情多樣。從畫上可以看出這些女人對這個青年非常的讚賞,甚至我能看到這些女人在畫上似乎和現實中沒什麽兩樣。

從畫上的衣著上來看這是北宋時期的著裝沒錯,從而也就肯定這就是一個北宋時的古墓。但這會是誰的呢?我希望能從畫中找出證明墓主人的證據。於是繼續往下看。

這第三幅圖我有點難以理解,畫上畫的似乎是某個山澗的

景色,我說不大清楚,而在那山間建立著一個陵園,陵園外的石碑上題著一副字,但是畫上隻模模糊糊的描述了一下,我想應該是祭奠之類的東西。

第四幅畫還是在那個陵園上,數十個衣衫飛擺的女子站在外緣,眼睛靜靜的看著陵園,這些女人都在哭。我想應該是這些女子來這裏祭奠陵園主人的事情。

四組畫看完,我暗暗的籲了一口氣。心裏有點亂,於是就站在原地仔細的去整理我看到的這些東西。這時候楊緯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個不是棺材,而是一個石台而已。”說完他的手電故意晃了兩下。

我聽到他的話也不再思考,就去看這個認為是棺材的東西,這一看楊緯說的的確有可能。這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石頭,而我們看到的畫就是在石頭的上方。楊緯說這是一個石台,不過也有可能是一具石棺也說不定。

我道:“會不會是一具石棺?”

楊緯搖搖頭,看他比較肯定,用手拍了拍石台道:“不可能是棺材,從剛剛那幅畫上看出,我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主墓室,隻不過是這個墓中一部分。這個石台應該是用來畫上這些畫的,也有可能是一塊靈石,用來鎮墓。”

我不知道楊緯是不是胡掰亂造,我也對這些不懂,沒什麽意見,他說什麽是什麽。然後就道:“這幾幅畫你也看懂了?”

他點點頭,道:“可能是記事的。我想他的大致意思就是,上一幅圖的青年是一個文人,深受很多女子喜歡,但是後來這個青年因什麽事情去世,於是這些女子便給他造了一個陵墓,最後一幅圖就是在祭奠他。”

楊緯說的和我理解的一樣,這四福圖雖然無法連貫,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清晰的,畫上記述的東西很好理解。看來這個楊緯要比那朱不德強上很多,我喃喃道:“我想也是這個樣子,但是你說那個青年會是誰呢?他的陵墓難道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其實也不可能,畫上所畫陵墓是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這裏雖然如此,但是山卻不是很高,而且麵向大海,從畫上看不可能會是這裏。不過這種說法不是全對,因為我們找到的證據尚且不足。

自從進入這裏之後,我也多少學會了一點推算,想了想道:“這四幅畫上很可能並不全麵,會不會在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記述?而這裏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已經有所轉變。當初跟著賴叔是為了見見世麵,然而沒想到的是進入這裏之後出現了一連串的疑惑。這四幅畫尚且可以排除,但隱匿在黑暗深處的兩個道士卻讓我非常驚恐,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有什麽目的?

楊緯所顧慮的大概也就是這個,從那兩個道士的對話中就能聽明白,賴叔我們這些人現在應該算是一個逃亡的階下囚,隨時都有可能被

他們抓到。那楊緯聽過我的話後覺得有道理,說道:“極有可能是這個樣子,依大爺我看,這個客棧內一定還有什麽秘密通道通向別處,我們得找找。”

我不置可否,心裏也比較擔憂賴叔,又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很想知道賴叔去了什麽地方,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緯看了看四周,他用手電照了一圈發現無任何異常後才道:“你那個賴叔可能去了別的地方。你之前不是說他是個盜墓的嗎?在這種情況下你其實不用擔心他,要擔心的是你自己才對。”

我道:“我也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但是我非常不明白賴叔他是怎麽失蹤的?”

我在想,現在如果我高聲去喊的話賴叔和朱不德他們能不能聽到?然後給我一個回應?雖然有這種想法,可我不敢實施,生怕自己隻要發出太大的聲響會招來什麽東西,或者說把那兩個道士引來。這樣就等於送死。

楊緯撓了撓頭,看著我道:“如果非要去考慮你那賴叔是怎麽失蹤的話,我可能可以說對一些,一是他偷偷的走了,而二就是他被什麽東西掠走了,亦是說這裏有什麽機關陷阱導致他陷了進去。”

楊緯說的很有道理,我一陣驚愕,看著他道:“賴叔對我這麽好,他一定不會偷偷走出去的,就是要走也要通知我,那麽最後兩點的幾率就比較大了。”

我靠在石台上,然後將手電照向我們進去那個房間的位置,手電的射程不足以射到,對麵是一片漆黑。我心中有點著急,連忙道:“要不然我們再上去看看?”

楊緯當場拒絕:“不行,那些個女屍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現在樓上很危險,我們必須先找到另外一條通道,我想你那賴叔不會這麽輕易的就中招的。”

可如果賴叔不是偷偷的退了出去,那麽他一定發生了什麽意外,現在需要我去救援。我越想就越緊張,對那楊緯道:“就去看一下,然後我們就出來。”

“不行。”他果斷拒絕。

我道:“你在這裏等我,我一個人去。”

楊緯輕嗯了一聲,但是他的嗯並不是回答我的話,而是略微拉長了音調,變成了疑惑的嗯。我看向他,隻見楊緯將手電照到側麵石台之上,喃喃道:“這上麵有字,你來看。”

我探過頭去看,楊緯手指指的地方果然有一些字體。字寫的比較公正,而且保存的還很清晰。

匆匆相見懊惱恩情太薄。霎時雲雨人拋卻。

教我行思坐想,肌膚如削。恨隻恨、相違舊約。

相思成病,那更瀟瀟雨落。斷腸人在闌幹角。山遠水遠人

遠,音信難托。

這滋味、黃昏又惡。

“這這這?這是柳永的鳳凰閣,他娘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不可思議的指著上麵的字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