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嶺枝繁葉茂,也不算很高,但是一直蜿蜒向上,山尖與山腳之間形成一個傾斜的小坡,坡度不大。這條坡四麵八方具在,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巨大的饅頭,或者說是一個墳頭。山被一片延綿的綠色覆蓋,看上去非常的幽深。而雨過天晴後的早晨,山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雲霧,非常之壯觀。

我們起初走上一段距離,沒有山路,整個山上有很多凸起的岩石,一些凹陷的坑凹處積滿了雨後積水,我甚至能看到一些水中生活的細菌浮在淺水窪上。這座山雖不是很陡峭,但是山路卻尤其難走,每走一段距離不是出現一個深坑,就是碰到一塊巨石,不得不繞道前行。

走進被綠色覆蓋的大山內,我才發現自己的渺小,看雨後初馨的大山,似是被一層神秘籠罩,還不時的聽到大鳥的歡愉。這時候,我能感受森林內緊張的氣氛,除了偶爾幾聲鳥叫,就顯得無比的寧靜。

幽深的森林深處,全是一棵棵粗壯挺拔的大樹,一塊塊高高挺立的巨石,還有不時由於上下不平潺潺流下的積水。

這座山要比廣西的那座大上許多,且又非常幽深。雖然六月是豔陽高照的火辣酷暑,不過走在森林內卻感到非常的淒涼,給人帶來一種無名的壓力。

我越走越感到壓抑,最後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就說道:“我怎麽老是心神不寧,這山上會不會有什麽凶猛的野獸?”

大奎端起槍又擦擦鼻子,道:“那豈不正好,我們有槍,來一個好暴了吃肉。”

豔姐扯了扯我的手,緊張道:“臭小羽你別嚇姐姐。”

我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這個女人來這裏到底有什麽用。而老三我以為他最可靠,大奎和朱不德看起來一個吊樣,周通更不用說,從來到現在也沒說什麽話。我問老三道:“我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吧?”

上一片自己不認識且又非常幽深的森林,是不是還缺少什麽東西?那老三就一拍大腿,道:“還真是,我們好像還沒有帶向導?”

那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沒有帶。我有點窩火,道:“那怎麽辦?你確定我們不會在山上迷路?”

老三道那可說不準,雖然這次帶了指南針,但山上有什麽東西也說不準。於是他搖了搖頭:“不行,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非但救不了二爺他們,還搞不好自己出事。”

豔姐踹了老三一腳,翻著白眼道:“去去去,這麽重要的事你都能忘,要你還有什麽用?”

老三嘟囔著說人都健忘嘛,就拍了拍周通:“走,周不通,我們下山找個認識路的人去。”

這事沒有向導還真不行,老三說的也對。於是他們兩個把包摘下來讓我們原地等他一會兒,去去就來。

老三和周通下去後,我和大奎找了個岩石坐了下來。我給大奎要了一支煙解悶,疑惑的看著豔姐東瞅西看,最後似乎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去坐,就一屁股坐到了我腿上。

大奎一看就不樂意了,道:“我說大妹子,你怎麽不往老子這裏坐?”

豔姐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山頭,歎道:“不知道曉慧姨怎麽樣了,但願一切還好。”

大奎說凡事都有個始終,我們隻能坐等明天。

我罵道:“都他媽什麽亂理論。”

大奎嘟了嘟嘴表示不屑與我交談,就拿出手機,他這一看,就罵道:“狗日的,這裏連手機信號都這麽差,我估計到了山上手機就廢了。”

然而當大奎的話音剛落,豔姐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鈴聲。她稍微一愣的掏出手機,臉色瞬間變了下來。

“怎麽了?”我問道。

她把手機拿給我看,來信人:曉慧姨。

老媽?我頓時抽了口氣,慌忙的把短信打開,隻見上麵寫著:“不要碰龍王踏鬼印,用我兒子的血可以解毒。”

“快打過去。”豔姐從我手中奪回手機,慌忙的撥了過去。然,手機裏嘟了一聲後就傳來暫時無法的聲音。

豔姐不死心,又撥了

過去,一連撥了十幾個還是老樣子。

“別打了,那邊沒信號。”大奎道。

我抹了一把汗,從豔姐手中拿回手機再一次的撥過去。或許我的某一次撥打,碰巧老媽那邊有了信號。但是數十個之後還是老樣子。大奎又道:“如果他們那邊有信號的話是會打過來的,你就別廢時間了,還是想想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老媽對豔姐有恩,她心裏非常著急,站起來拉著我要往前走。我讓她冷靜一下。其實我自己也有點衝動,恨不得馬上就跑過去,理智告訴我,我們需要考慮的還有很多。

老媽既然能在手機有信號時發出這條短信,很顯然她知道豔姐來了,所以在提醒我們注意什麽東西。

龍王踏鬼印這五個字有點熟悉,之後就想到了那個陸曼身上,當初她給我也提到了龍王踏鬼印這個東西,那麽它會是什麽?

大奎一直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頓了頓,他道:“這山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幹擾著信號。你看。”

大奎說完就拿著手機往山頂方向伸了伸,由此手機信號已經變得微乎其微,他又往山下方向放了放,信號又慢慢的升了上去。

說來也奇怪,我讓大奎拿出定位儀試試,看看是不是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大奎點點頭從包裏掏出定位儀,然後擰開開關。

我上去幫忙把定位儀的小型雷達伸到前方,開始頭上的指針有些稍微晃動,大概過了十幾秒晃動的速度就越來越快,發出嘟嘟的躁聲,根本就無法定位。我們又反過來往山下,那定位儀的指針才稍有改變,但是依然還存在一種輕微的晃動。

大奎罵了一句娘,“這山上邪門兒了,肯定有什麽磁場在幹涉無限信號。”

之後我們又試了指南針,這一次大奎我們三個往山上走了大概十米,卻發現磁場幹擾越來越明顯。

我深呼了一口氣,看來帶來的定位儀和指南針根本就用不上。大奎就嚷著摔個稀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