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傷人傷己

“為什麽?”孔言無力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可你卻說我讓你恨的資格都沒有?蘇洛,蘇洛,你讓我情何以堪?

蘇洛冷笑的看著一臉傷心的孔言。傷心?那個不管遇到何事的都是一臉笑嘻嘻的孔言也會傷心。別開玩笑了:“你說呢?”

孔言一驚著急道:“洛,不是的。不是的。”孔言知道蘇洛是在說當年的事情。他想解釋的,可是,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的喪氣。就算有千言萬語又如何,他仍找不到那個詞是可以來解釋的。何況當年的事情本就不簡單。

“我說過了,我不想在聽。”蘇洛不在給孔言機會,他今天會帶孔言來自己的家本就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林宏的話,孔言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我帶你來隻是想跟你說明天你正式成為‘金齊海外’總裁的私人助理。在我明天到公司前你要把以往‘金齊海外’的所有交易項目和資料放在我辦公桌上。”

孔言一愣。他沒想到蘇洛說要跟自己談談的事情是隻公事,現在他才想起蘇洛已經是他的上司。這使他很生氣。他不想和蘇洛談公司,那破公司的事情跟他孔言有什麽關係。他現在隻想跟蘇洛談他們的私事。

“我不想跟你談這個。”

如果是以前的孔言或許會覺得有哪裏不對,如果說隻是為了談公事的話打個電話不就好了嗎?為什麽要在半夜生更的時候坐在這說這麽無聊的話?但此刻的孔言正處在憤怒邊沿。雖覺得有異樣但是被怒火給取代了。

蘇洛詫異的看著孔言,他沒想到孔言會說出這話,隨即兩手一灘無所謂道:“行。那你想跟我談什麽?我們之間除了公司沒有什麽事情好談的。”

孔言怒火的瞪著蘇洛。吼道:“我們之間除了公司什麽事情都可以談。”就是公司沒得談。

蘇洛嘲諷的看著一臉怒意的孔言。譏笑道:“你怒什麽?”說完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接著道:“若說以前的事情,我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甚至是後來你跟淩宇走了,我也不在恨了。

他不在意。他不在意。你他媽的不在意。草,被上的是我,你當然不在意。孔言聽到蘇洛的話後,怒火更甚了,這些詞在腦裏僅停留了一秒遍怒吼道:“你不在意,你他媽的當然不在意,被上的是我……”你在意什麽?孔言現在被蘇洛氣得是完全沒理智可言的。咋一回神知道自己剛說了什麽。立馬禁聲。在心底懊惱道;媽呀,我怎麽把這話給說出口了?真是哪壺不提哪壺開,當年,當年可是自己想上他反被他上了的啊,雖然當時的蘇洛喝醉了。

孔言頭略低著,他不敢抬頭看此時蘇洛的臉色。他怕蘇洛想起那晚。更怕看到他臉上那惡心羞辱嫌棄的表情。那樣他會崩潰。想到此孔言的頭又低了幾分,在蘇洛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深深地自嘲。

孔言在心底唾棄自己,慌什麽慌。你是男人敢作敢當。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

蘇洛一愣。他沒想到孔言會說這件事。深邃的眼眸盯著耳根微紅的孔言。宛如海嘯掀起了萬丈海浪一般,震驚至極,蘇洛從鼻孔裏哼了哼,嘴角勾了勾冷笑道。

“那是你自己賤。”

賤?他說自己賤?孔言抬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洛。眼裏出現了絲絲裂痕。是,我賤,我是賤。可是如果不是太喜歡你,你以為我會不知廉恥的去犯賤?孔言的心如萬箭穿過般撕裂的刺疼。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蘇洛不會原諒他的。孔言抿著唇。想到那個不堪甜蜜又澀死人的夜晚。一臉痛苦。

他以為自己可以把蘇洛的話當耳邊風。可是他發現他無法忍受蘇洛那羞辱而又嘲笑的話語,他的感情不容許蘇洛踐踏。誰都可以罵他賤就是你蘇洛不可以。孔言盯著蘇洛那雙輕視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對。我是犯賤。可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蘇洛一聽,眼裏輕蔑更勝。一臉嫌棄道:“享受?是個男人都會享受的。何況若不是你賣力的取悅我又何來享受?”

“我取悅你?”孔言驚恐的看著蘇洛。“就算是,你不想要?你他媽的不想要怎麽不推開我?。”孔言吼道。隻可惜這吼聲明顯的底氣不足。孔言一吼完房裏安靜極了,兩人就這麽注視著,孔言那高低起伏的胸膛顯得他的情緒已到了極限。

突然蘇洛放肆大笑。打破了這死寂。隨即蘇洛笑容一收,用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孔言譏諷道:“孔言,我該說你什麽好呢。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和過去一樣……白癡。”如果在孔言那刻意挑逗下他都可以沒反應的話。那他豈不是要做現代柳下惠了?

孔言白著臉狼狽的躲開不在去看一臉嘲諷的蘇洛。他不知道他該怎麽去接蘇洛的話。他該說,是,我是沒改變。就因為這該死的沒變,才會在忍著針紮似的疼痛聽著你的羞辱。還是大聲的跟他反駁道,蘇洛,你錯了。我不是沒變。隻是他媽的對你的感情沒變。可他卻什麽也沒說隻是站在那一臉死灰。

看著無動於衷的孔言,蘇洛輕蔑的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不要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如果當時我不是醉了。不要說你是男的,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沒興趣上你。”

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沒興趣上你。孔言連連倒退。一臉慘白,他不明白他為什麽還要站在這裏聽蘇洛說這些話。他的心好痛,好痛,蘇洛。求求你別在說了。

蘇洛冷笑的看著倒退的孔言。像是嘲笑他的弱懦。孔言澀澀的望著嘴角冷笑的蘇洛,他好陌生。那冷漠的眼神好恐怖。孔言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感覺周身的空氣都被凍結了。渾身發涼。

蘇洛對此嗤之以鼻。不屑道。“怎麽,這麽多年了是因為淩宇沒滿足你,你才會想要再度爬上我的床。還是你根本就是犯賤的人,誰都可以上你。”

孔言受不了了。蘇洛每說一句。他的心就緊揪一分。心裏呐喊著;夠了,蘇洛,夠了、不要在說了。求求你不要在說了。我沒有啊。我跟淩宇隻是好兄弟。我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蘇洛站起來走到孔言麵前,身體往前傾了傾,危險的眯了眯眼,嘴湊到孔言的耳邊冷聲道:“不要忘了,當年你是怎麽出賣我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受傷?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受辱?”

孔言沒聽清楚蘇洛的話,身體本能的顫了顫。他隻是無意識的搖著頭。他很想反駁。我不賤。我跟淩宇真的隻是好兄弟。蘇洛你相信我啊。後麵的話他沒聽清楚。隻聽到了他說受辱。他以為蘇洛說自己受辱是隻那晚的事情。所以他沒反駁。後來當他知道蘇洛所說的背叛是指什麽的時候,真是悔死了當時自己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