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張揚的野性,一股誰敢欺負我,我都會百倍還回去的倨傲,跟照片中女人的溫柔,截然不同。

“媽,你放心,我就是毀了秦氏,也絕不會讓它落到那對母子手裏!絕對不會!”

“媽,我好想你……”

秦優璿抱著相框,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

蜷縮在床腳,趴著睡著了。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

“喂?”秦優璿迷迷糊糊爬到沙發上,從包裏翻出手機,閉著眼就接了起來。

聽見電話裏低沉的男聲,人立馬醒了過來,“好,我馬上就過去。”

從沙發上爬起來,秦優璿才意識過來自己在地上睡了一晚,腰板都睡硬了,差點站不起來。

把手機往桌上一放,立馬進了浴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拎著包出門。

一出房門,就碰上了正好下樓的靳嵐。

看見秦優璿,靳嵐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想要說什麽,秦優璿卻像是沒看見她,直接走出家門。

讓她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撒!

……

“唐伯伯,怎麽回事,你電話裏也沒說清楚,是不是我爸要立遺囑?”秦優璿一進事務所,看見坐在辦公桌的中年男人,心急的出聲。

唐年,是秦氏企業律師團的負責人,同樣也是秦家的私人律師。

從秦優璿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跟著秦默,算是秦家的老臣。

也算從小看著她長大。

“你爸沒有要立遺囑的意思,你現在還是秦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你不用著急。”唐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了指麵前的座位。

“坐吧,我找你來,是要跟你說另一件事。”

唐年從檔案夾裏抽出一份文件,推到了秦優璿的麵前,“這是事務所今天早上收到的律師信,有人要告你惡意傷害。”

“……什麽?”秦優璿怔了怔。

“你才剛回來,怎麽會得罪人?”

“……”

秦優璿按住了眉心,她隻回來了幾天,唯一跟人起過爭執還動手的,隻有昨晚。

“唐伯伯,我隻是正當防衛,是他先動手動腳。”

“可是對方有驗傷證明,另外,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你除了口頭供述,還有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對方先惡意騷擾?”

“我的朋友看見了。”對,她還有婭婭這個人證。

“可是我擔心,基於我們的關係,法官可能不會采納我朋友的證詞。”秦優璿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她在國外念的就是國際法,雖然還有一年才畢業,可是對相關法律條文卻比一般人要清楚。

昨晚的情況太著急,她隻想著把事情鬧大報警處理,追究起來,她也隻算是自衛傷人,卻沒有想到,會因此惹上官司。

過了一晚,她現在就是想要采證都難了。

至尚當時還有很多人在場,可是根本不會有人幫她。

“一般這樣的案子,采取私下解決的比較多,到了法庭上,情節不夠嚴重,最多也隻是賠償,我已經查過了,對方還沒有起訴,這封律師信應該隻是警告,我讓人探過對方的口風,對方似乎並沒有要和解的意思,反而咄咄逼人,存心要將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