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三章
對於全國大賽的時候曾經打敗過的對手, 切原上場的時候帶著種不耐煩的感覺, “快點開始吧。”那種輕視的感覺, 簡直不用深究, 就溢於言表。
切原的蔑視太過於明顯, 海堂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狠狠的回瞪著對手, “嘶~”
還沒開始比賽，兩個未來部長之間的戰鬥，已經升級得火花四濺。
“又是對戰那個切原。”很顯然, 小海帶給青學一年級眾人留下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看到他上場堀尾就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那個切原很嚇人的。”
“就是啊。”勝郎看起來也是擔心, “之前全國大賽雙打二的時候……”他話沒說完，但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那一場比賽, 青學輸得很慘。
“不用太過於擔心。”這種時候, 大石副部長就比三個小的鎮定多了, “海堂這段時間的進步我們都看得到。”
“是啊, ”不二也笑道, “海堂這段時間的成長確實很顯著。”可以說比起全國大賽的時候實力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他不會這麽輕易輸掉的。
風荷沒有開口，他承認, 海堂最近確實成長迅速, 不過他對小海帶更有信心。
嗯，他就是這樣一個無原則疼愛後輩的前輩，有問題嗎？
雖然切原在比賽開始之前囂張得要命又漫不經心的樣子，在正式開始比賽之後，他便收斂起了神情，全神貫注於比賽。
風荷看得暗暗點頭，有傲氣沒有關係，少年人哪個沒點傲氣，但上了賽場，卻絕對不可以輕視對手。
否則，那就不是應該有的傲氣，而是盲目的自大了。
立海大的人，向來是驕傲卻不自大的。
看來，赤也也開始漸漸懂得這一點了。
實在是不容易啊，有種自家孩子長大了的錯覺，不知道對於這一點真田是不是會感歎更深。
畢竟，國中二年級他才認識真田的時候，真田可是個五官端正的少年啊，重音，少年！到了現在……雖然他不想說副部長的不是，但那種蜜汁年齡感，比被誤認為老師的手塚更甚。
難道不是因為帶孩子的磋磨嗎？
不行，他的思維好像又向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是因為今天難得看到立海大的大家，所以比平時更為興奮嗎？
就在風荷胡思亂想的時候，球場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激烈的角逐。
“切原獲勝，1-0。”
作為超攻擊型的球員，切原的網球從來就是以快打快，不斷的在最短的時內擊敗對手，從而取得勝利。
現在在球場上就是如此，切原的攻擊就如同水銀瀉地般，連綿不絕，帶著強大的威力。
“經過了全國大賽，赤也的進步十分明顯。”習慣性的拿著手表給切原卡時間，胡狼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歎了一句。
丸井吹了個泡泡，“都為他做到那種地步了，再不進步的話，也太對不起風了。”帶他去看比賽，給他分析別人的長處短處，還帶著他打了一場完全是指導賽的雙打比賽。如果這樣都不能進步的話，赤也就不會是他們都看好的立海大下任部長了。
“風做得很好。”柳淡淡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讚賞，從這個方麵來說，風確實是無可挑剔的好前輩。
“他最寵著赤也了。”丸井翻了個白眼，有時候連他都想給赤也那家夥兩下，隻有風才會縱容著他。
“風前輩很喜歡切原呢。”鬆本聞言也是笑道。
真好，讓人有些羨慕呢，不過也僅僅隻是一點點，畢竟風前輩對他也很好。
比起立海大這邊的氣氛輕鬆，青學那邊就沒那麽愉快了。
“海堂前輩完全被壓製住了。”堀尾又想要哀嚎了，“他的蛇球完全起不了作用。”
“之前在全國大賽的時候，”不二眯著眼睛卻沒有笑，“切原就能克製海堂的蛇球，不過那是在他紅眼的狀態，”他們都知道，那個狀態的切原，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甚至是反應力都有巨大的提升，“現在切原的眼睛還沒有紅，就能打回海堂的蛇球了。”
“赤也的潛力很大。”風荷終於開了口，自家孩子自家難道不能誇嗎。
不二回頭看一眼麵無表情，語氣卻帶著實實在在讚賞的好友，嘴角揚了揚，“你真的很看好切原呢。”
風荷轉頭回視，“你也很看好海堂。”之前還特意表揚他來著。
不二的笑意卻是深了，“難道你不也是很欣賞海堂的韌性？”誰在球場之上還特意指點人來著，還把不太熟悉他的乾嚇了一跳。
風荷輕咳了聲，“他是個很不錯的選手。”看起來雖然很凶狠又不合群的樣子，不過那種在球場上拚搏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欣賞。
不二聞言笑出聲來，很誠實嘛某人。
就像兩人說的，海堂是個很有韌性，在球場上又很能拚搏的選手。
況且他現在也不再是之前的吳下阿蒙，蛇球被人打了回來，他也毫不氣餒，用自己的方式不斷努力著。
隻是現在的切原，更強。
“切原獲勝，2-0。”
“沒用的家夥。”在以一種幹淨利落的姿態打回海堂的得意技蛇球之後，切原拿著球拍輕嗤道。
輕視的眼神，挑釁的話語，實在是很能氣到人七竅生煙的。
更何況，海堂本不是脾氣很好的人，聽到切原的話，他目眥欲裂，“你說什麽？”惡狠狠的樣子，死死瞪著人的樣子，就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
“我說，沒用的家夥就該滾回去。”海堂的樣子凶狠，切原卻也不懼，既然對方想聽，他就再說一遍好了。不要以為他剛才沒看到，風前輩還在和那個受氣包鬆本說話，他拽了人就走。就算風前輩現在在青學當交換生，那也是暫時的，暫時的！
幸村部長都說過的，風前輩可是他們立海大的人，那麽囂張的對待他們立海大的人，青學這人沒用是沒用，卻很張狂嘛！
“誰敢！”海堂怒到極致，眼睛都快紅了，“誰敢小看我海堂薰！”
完全被切原的挑釁激怒的海堂，以一種狂暴的姿勢迎向了切原的攻擊。
切原快，他就要比切原更快，切原的攻擊凶猛，他就要比切原的攻擊更為凶猛。
以攻對攻，人被逼迫到極致後，展現出來的，是種與平時完全不同的狀態。
“海堂獲勝，1-2。”
終於，以一個高速直球，海堂從切原手裏拿到一分。
切原不甘的看著落地的黃色小球，在瞬間紅了一雙眼睛。紅眼狀態之後，他的實力果然比之前更甚一籌，就算海堂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也應付不了切原如同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切原獲勝，3-1。”
“難怪你這麽看好切原的潛力。”賽場外，不二也不由得感歎了句，全國大賽的時候，切原的表現，已經很出人意料了，沒想到到了現在，他看上去又進步了。
“啊。”風荷答得簡單，心底卻湧上淡淡的自豪，在青學拚命追趕超越的同時，他們立海大未來的部長，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成長著。
“那海堂不是危險了。”菊丸皺起一張臉，很是擔心的道，作為前輩學長，他同樣也很關心這個後輩。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乾已經從剛才那場練習賽的輸贏中恢複了過來，又開始專注於他的數據，“如果海堂能抓住機會的話，說不定還能扳回一城。”
“什麽機會？”菊丸不太明白乾的意思。
“現在還不是海堂最好的狀態，”和海堂搭檔過很多次的乾，比其他人都要了解這個有些孤僻不合群的後輩，“隻希望他先能冷靜下來，千萬不要被切原帶跑了節奏。”不管是在球場上挑釁也好，還是言語輕視也罷，那都是切原的節奏，海堂越是跟著切原跑，越無法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當然，這隻是乾自己的想法，如果讓風荷知道的話，他隻會告訴乾，你真的想多了，那其實就隻是赤也本能的反應而已。揚言要成為立海大NO.1的那隻小海帶，不但挑釁你們青學，連他們立海大的這些前輩們都會挑釁，所以也經常被前輩們教育就是了。
當然，被教育之後立刻就能原地滿血複活的小海帶也足夠可愛嘛。
嗯，很久沒有揉一揉小海帶了，手有點癢。
“那海堂最好的狀態是什麽時候啊？”菊丸不解的撓了撓頭，他覺得海堂的狀態一直都不錯啊，“全國大賽的時候？”
“不是，全國大賽的時候，海堂最多隻發揮了百分之七十八的實力。”乾抿緊了唇，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全國大賽的時候，是他這個前輩拖累了海堂，“海堂最好的狀態……”他說著，轉頭看向了不二身邊的藍發少年，是在和風比賽的那個時候。
順著乾的目光看過去，菊丸也像是明白了乾的意思，乾說的，是那場練習賽嗎？
“切原獲勝，4-1，交換場地。”
“海堂和赤也，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在球場上的兩人交換場地的時候，風荷淡淡的說道。
“恩？”不二微微側頭，傾聽風荷的話。
“海堂是用曲線球調動對方，讓對方疲於奔命，然後一擊製勝，而赤也則是以快速的進攻，將對方逼入絕境。”風荷和兩人都打過比賽，他眼光又好，所以完全能看出兩人的特點，“現在的海堂，有些陷入赤也的節奏了。”
在球場上，誰先陷入對方的節奏，誰就棋差一著。所以哪怕比賽進行得再是激烈，戰鬥的欲望再是強烈，也要保持絕對的冷靜，才不會被人捉住弱點，更不能跟著別人的節奏去打球。要知道，適合別人的節奏，絕對不是適合自己的。
隻除了一種情況——雙打的搭檔，那才是必須兩人保持相同的進攻節奏的。
“是啊，”不二很顯然也看出了海堂的不妥，“就看海堂能否發現這一點了。”
“切原獲勝，5-1。”
就在切原不斷的快速進攻下，他的賽點很快到了。
他在能夠有效的控製無我境界，並結合自己網球的方式之後，創造出的網球，在球場上幾乎稱得上所向披靡。
但就是在這樣已經快要讓人絕望的賽勢中，海堂仍舊倔強的握緊了球拍，做好了準備進攻的姿勢。
然後切原的球速，依舊快得讓他措手不及。
“15-0。”
完全被逼迫到絕境的海堂，這一次的感覺，比上次全國大賽輸給立海大的時候，更難過百倍。
那種隻要幾個球就會徹底萬劫不複的恐懼感，在席卷著海堂的全身。
可惡！
難道他真的隻能被人看不起嗎？
瞬間，腦海裏交替浮現著輸球的場景和切原輕蔑的臉，他說，沒用的家夥！
不，他絕對不是沒用的家夥，他絕不被人小看！
就像，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海堂，做得不錯。”在青學之前的校內分組排位賽後，乾在海堂默不吭聲的收拾著網球包的時候鼓勵了他。
海堂沒有吭聲，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球拍，剛在球場上，他一分都沒得。
像是看懂了海堂的所思所想，乾推了推眼鏡，“這場比賽，你確實打得很好，”和風的實力差距的確存在，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發揮出這樣的水平，完全值得表揚，“不然風也不會這麽欣賞你。”
海堂猛地抬頭，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凶狠，欣賞他，剛剛才毫不留情的贏了他的人？
雖然海堂的樣子凶惡，但乾卻依舊平靜的樣子，“不然他怎麽會在賽場上指點你？”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風的指點讓海堂突破了自我的極限，這是事實。
乾離開之後，海堂盯著手裏的網球包，惡狠狠地表情褪去，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欣賞他……嗎？
“啊啊啊啊啊……”猛地爆發出的吼聲，海堂在那一刻，竟然回擊了切原的來球。
那個答案，曾經被問過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他知道怎麽回答了。
招式什麽的，對他來說不重要，隻要堅持自己的網球，隻要能贏得勝利，就足夠了！
“海堂獲勝，2-5，交換場地。”
“海堂終於找回自己的進攻方式了，”球場外，乾有些欣慰的道，“還好，他沒有完全的迷失自我。”
“太棒了，海堂也開始反擊了。”菊丸笑到陽光燦爛，他本就是非常活潑的個性，現在看到球場上形勢逆轉，立刻就開始使勁揮手給海堂加油。
“不錯，到了賽點精神卻完全沒有放鬆。”風荷也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是他欣賞海堂的由來。
不二曲指抵在唇邊笑了出來，他發現，風好像對比他年紀小的後輩們比較沒辦法。
切原是這樣，還有立海大今天一起過來的那個叫鬆本的也是，現在似乎連海堂也有了這方麵的趨勢。
說起來，連他家裕太也是呢。
“你笑什麽？”完全不明白友人為何突然就笑了出來，風荷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不，沒什麽，”不二暫時不打算分享自己這個新發現，“海堂做得很好。”
明顯轉移話題的話，敷衍得讓人風荷側目，這樣的借口，真的大丈夫。
不二笑得眉眼彎彎，清秀溫和的少年，這樣笑起來的時候，暖若四月的春風。不冷，不熱，正是人間好時節。
“海堂獲勝，3-5。”
在球場上海堂的意誌力和精神力確實很強，但切原卻也絕對不會輸他，甚至可以說，在立海大嚴苛的規矩下成長起來的人，那種對勝利的執著隻會更加強烈。
他就是為了要贏得比賽，才站在球場之中的！
為了能夠挑戰立海大那幾個比他更強的人，為了要成為立海大最強的人，他傾盡全力，付出所有的努力。
他又怎麽會，輸在這裏！
哼，他承認，這個青學的比剛才確實強了不少，那種忽略了招式之後，結合了曲線球和高速直線球出其不意的網球，確實讓人防不勝防，他都差點快被帶跑了節奏。
但是他早就見識過比這更難以回擊，更防不勝防的網球。
那就是他一定會超越的極限。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打贏那個人的，那麽在此之前，就讓他先打倒現在對麵的這個人。
贏的人，絕對會是他！
比剛才更激烈，攻擊型更強的網球向著對麵呼嘯而去，就算是已經超越自我的海堂，麵對這樣的攻勢，一時之間也隻能束手無策。
而勝負輸贏，也就在瞬息之間。
“比賽結束，立海大切原獲勝，6-3。”
雖然雙打二單打二的比賽惜敗立海大，但青學的諸位，對接下來的一場比賽，有絕對的信心。
因為即將上場的是，他們青學的黃金搭檔。
“現在開始立海大對青學的練習賽，第一雙打的比賽，立海大：柳生、鬆本VS青學：大石、菊丸。”
“那個鬆本桑從來沒見過呢？”經曆過關東大賽全國大賽，已經很有經驗的堀尾抱臂疑問道。
“不知道，確實沒見過。”堀尾沒見過，勝郎和勝雄也是搖頭。
“乾前輩，你見過這位鬆本桑嗎？”堀尾轉頭問資料萬能的乾。
乾推了推眼鏡，也是搖頭，“他不在立海大之前的正選之中，我這裏也沒有他的資料。”他的資料再是齊全，也沒辦法涵蓋所有網球部的所有部員。
“那就是立海大才選出的新正選嗎？”堀尾有些好奇，“看起來好像是二年級的。”他想了想，幹脆問風荷，“風前輩，這個鬆本桑是二年級的吧？”
“嗯，”聽到堀尾問，風荷就回頭答道，“鬆本是二年級的。”
“他很厲害嗎？”
風荷想了想，“他不是像赤也那種才華讓人驚豔的選手，但是他的進步一直都很穩定。”鬆本是屬於腳踏實地努力的類型，但這種緩慢的進步，在日積月累的情況下，隻會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可觀。
真要說的話，風荷其實覺得鬆本有些像大石，不屬於那種非常耀眼的存在，有時候甚至可能會被人忽視，但卻絕對是整個隊伍裏最穩定，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就像是建築物的基石，平時不會注意得到，但真正一旦抽離，整個建築就會轟然倒塌。哪怕進行重建，也不複當日的輝煌了。
就在幾人說話的當口，第一雙打的比賽已經正式展開。
柳生的網球風格還是同之前一樣，看似風度翩翩，卻也暗藏殺機，犀利的激光束打出來，連青學的黃金搭檔也會手忙腳亂一翻。
而除了柳生的網球讓人覺得很強之外，和他搭檔的鬆本也讓人眼前一亮。
在麵對可以說是打敗了之前全國第一的丸井和胡狼的黃金搭檔，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的人仍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完全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驚慌失措，哪怕是在比賽不利的情況下也能保持自己的風格和冷靜。
“大石、菊丸獲勝，5-2，交換場地。”
雖然柳生和鬆本都表現得非常好，但大石和菊丸畢竟是可以使用同調的搭檔，是國中網球界雙打的頂峰。
比較起來，柳生和鬆本的配合就確實要失色許多，所以在大石和菊丸使出同調之後，第一雙打的比賽很快就進行到了賽點。
“鬆本君，沒有問題吧？”在比賽的間隙，柳生關心的問道。
雖然在之前的校內排位賽鬆本表現得很好，但現在的對手畢竟是全國級別的雙打搭檔，而且鬆本第一次比賽就遇上他們，所以又是搭檔又是前輩的柳生不可能漠不關心的。
“我沒事，請放心，柳生前輩。”鬆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體力消耗得相當厲害，精神壓力也很大，但少年仍舊是倔強的麵對著，他眼底始終有光芒閃耀。
“嗯，加油。”柳生主動伸出手來，鬆本忙伸手和他使勁握了握。
柳生和鬆本重新站到球場上的時候，正好是青學觀戰的這一邊。
鬆本無意識的掃過青學這群人，然後在看到熟悉的麵孔後，目光頓了頓，然後，重新看回球場對麵的方向。
果然，無論什麽時候，風前輩都是一樣從容淡定，就像是沒有任何事能夠讓他動搖一樣。
隻要看到他的冷靜的眼睛，就好像自己也能夠更加堅定一般。
他不想讓讓他好好把握這場比賽的風前輩失望，也不想讓特意讓他來參加這次練習賽的其他前輩們失望。
他能夠做得更好，一定能夠的！
“比賽結束，青學大石、菊丸獲勝，6-3。”
雖然最後仍舊沒有贏得了青學的黃金搭檔，但在最後的最後，鬆本在球場上如同爆發般的表現，實在讓人驚豔又讚歎。
隻是，現在的風荷已經來不及感覺到立海大後繼有人的欣慰，因為，馬上就是立海大和青學最後一場，單打一的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