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八章

當然風荷想是這麽想, 卻絕對不可能這麽去做。

這種玩笑漫說日本友人根本就聽不懂, 就算聽得懂他的人設也不允許。

於是風荷隻好老老實實, 規規矩矩的端著盤子, “不二, 吃東西嗎?”剛剛仁王的話, 不二肯定也聽到了, 不用多說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看起來很是溫柔的青學的天才笑眯眯的看著風荷的動作,有種叫惡趣味的東西不期然的冒頭,“風總是這麽喂人吃東西的嗎?感覺好冷淡呢。”

就知道不會這麽簡單的, 特別是在聽到仁王那句要全部喂完出來的時候。

風荷在心底十分之無奈了一番,然而也隻能冷著一張臉繼續開口,“沒喂過人。”就算上輩子, 他也沒有和人玩過你喂我我喂你的肉麻遊戲, 所以真的沒有任何經驗。

不二了然點頭,“難怪這麽不熟練了, ”說著就是笑意盈盈的看人, “這樣冷冷的瞪著人, 是不會有人願意吃的, ”接著就好心的提醒, “溫柔一點試試。”

“噗嗤。”首先笑出來的聲音, 讓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就看到在驟然之間承受了所有人視線的胡狼擺了擺手,“請繼續,繼續。”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在這種看好戲的時候笑出來, 但是實在太好笑了, 完全想象不出來風要怎麽溫柔的喂人食物啊。

風荷瞟了一眼仍舊忍不住笑意的胡狼,他算是知道了,所謂友誼的小船,真是經不起驚濤駭浪啊。

“風,要繼續嚐試嗎?”柳很適時的把乾汁往風荷那邊推了推,“當然接受懲罰也可以。”

風荷看了看那冒著詭異泡泡的蔬菜汁,又看了看一圈等著看好戲的諸位,硬著頭皮又轉向不二,“不二,來吃試試?”

不二笑眯眯的看著人不動,他真的很想看看風到底會不會哄人。

哎呀,想想都覺得很有趣呢。

據說人被逼到極限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

比如現在的風荷,在不想喝乾汁的壓力下,他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

霎時間,原本如同風封雪鑄般的淺色眸子,如同被春風吹拂的河麵,**起點點綠波,洋溢著醉人的溫柔。他小心翼翼的夾起盤子裏的東西,認真而仔細的送到人麵前,“周助,試試看?”

這樣細致的溫柔,誰都不會忍心拒絕,哪怕是青學的天才也不例外,所以在不二笑過之後,風荷的任務得以順利展開。

“還真是沒想到啊。”看著這邊風荷的舉動,幸村挑了挑眉。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風隻是表麵看起來很冷,其實內心相當溫柔,但這種溫柔雖然經常會體現在行動中,卻很少外顯在表情神態上,沒想到其實並不是表現不出來啊。

“確實。”柳立刻就在自己的資料上記了筆,“不過平時會出現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三。”也是到了這種程度才會被逼出來的,不過,或許也不僅僅是這種情況。

倒是剛才就笑出來的胡狼在旁邊揉了揉眼睛,喃喃了一句,“我沒看錯吧……”如果不是真的事實如此,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隻有仁王挑起唇角,帶著幾分不羈的笑容,不知道在計劃著什麽。

等終於把盤子裏的烤肉都喂完,風荷才鬆下一口氣,他完全是豁出去了,如果不二再不吃,他都準備去喝乾汁了。

可是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好肯定,在喝下那種奇葩的東西後,能不能控製住臉上的表情。

他可是要蘇爆全場的少年,雖然他經常忘記這個鬼任務,但是怎麽也不想成為笑爆全場的少年啊。

“柳。”完全恢複平時冷淡的樣子,風荷朝柳亮出手裏的盤子,“這樣可以了吧?”

柳看了看空盤,“沒有問題。”

連著玩了好幾場遊戲,大家也需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上個洗手間什麽的。

風荷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現在是不想再吃烤肉了,喝點茶壓壓驚吧。

看著風荷捧著茶杯的舉動,剛被投喂了的不二手抵著唇邊就笑了出來,“嗬嗬。”

“你笑什麽?”風荷奇怪的回頭,喂也喂了,哄了也哄了,所以還要再被笑一笑嗎?

“沒事,”雖然偶爾會腹黑,但在這種情況下,不二也不會嘲笑風荷,“隻是覺得,雖然沒有弟弟妹妹,但風真的很像長兄的感覺。”他說著就偏頭看看人,帶著幾分玩笑,“真的沒有弟弟妹妹嗎?”

“沒有。”多多少少因為沒有被再黑一把鬆了口氣,風荷喝了口茶,“你知道的。”

“真是奇怪呢。”不二用種並不太驚奇的語氣笑著道。

“嗯。”風荷放下茶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年齡比這群少年們都要大的原因,偶爾會看著他們覺得應該再縱容一點也沒關係。大概,也就是這樣,不二才會覺得他像長兄吧。

再次開始的遊戲,因為仁王玩的這一出,所有人膽子越來越大,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出現各種奇怪問題和要求的概率也在逐漸增大。

到最後,連最是老好人的大石也開始掉節操了,他拿著再次抽到的紅簽,問選擇了真心話的手塚,“手塚想去哪裏約會?”

約會……誒?

迎著眾人閃閃的目光,手塚也扶了下眼鏡,才老實回答,“從沒想過這種問題。”

大石轉頭問柳,“這樣回答可以嗎?”

柳在手塚麵前放上一杯乾汁,“答所非問。”不用多說意思也是很明確了,沒有遵守規則,乾汁伺候。

看著麵前被擺上的乾汁,手塚眼鏡閃了閃,“那就是去山澗小溪垂釣。”

“噗,真是老年人的愛好。”仁王看著青學年少老成的部長吐槽道。

胡狼跟著點頭,“現在有人約會會去釣魚嗎?”可能會被女孩子嫌棄死的吧。

仁王不動聲色的回頭,“你去哪裏約會過?”

“我……”胡狼剛想答點什麽,然後驀地反應過來,“又不是我回答問題!”他為什麽要回答仁王!

相當會抓住時機的欺詐師揚了揚眉,“puri。”

接下來,抽到藍簽的海堂,而紅簽是胡狼。

使勁瞪了瞪手裏的藍簽,海堂在選擇真心話和大冒險的時候選擇了大冒險。

哼,比起回答奇怪的問題,選擇去做的事會好很多吧。

這樣想著的海堂沒想到胡狼更絕,直接把乾汁推到他麵前,“我想看其他人嚐試下這個。”大冒險啊,這種事可是真正的大冒險。

一句話引來不少人的側目,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胡狼。

在關東大賽上差點被海堂和桃城刷了一把的胡狼望天,反正是他抽到了紅簽啊。

這樣的要求,在裁判的支持下得到了承認,海堂在看著乾汁運氣了兩分鍾後,猛地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保持著猙獰的表情倒下了。

“裁判,之後的大冒險剔除掉這個選項吧。”風荷看著那種表情倒下的海堂心有餘悸,“不然遊戲到最後就沒人玩了。”他可不想在好容易努力完成任務之後,還是被灌一杯乾汁。

柳同樣看了看海堂,“同意。”看來果然如貞治所說,這個蔬菜汁經過他的改良之後,好像又有些升級了。

因為少了海堂一個人,所以抽到紅簽和藍簽的概率也在增加。在氣氛熱烈的同時,所有人都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抽到紅簽還好說,如果抽到藍簽,而同時抽到紅簽的又是之前玩過的人,那就好玩大發了,多半會被報複回來的。

而在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遊戲之後,風荷終於上演了一把鴻運當頭。

他看著手裏的紅簽,暗暗挑了挑眉,終於輪到他玩別人的這一天了嗎?

那麽是誰抽到了藍簽?

下一刻,就見青學的部長麵無表情的舉起了手裏的藍簽。

風荷暗暗想笑,看來,他今天手氣不怎麽好的同時,手塚的運氣更背啊,他才抽到兩次藍簽,手塚這都三進宮了。

“那麽,手塚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柳問剛才差點墮入乾汁陷阱的手塚道。

就算再是鎮定理智如手塚,也不想再感受一次乾汁的威脅,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換了個選項,“我選大冒險。”

柳點點頭,又看向同樣是麵無表情的風荷,“風的要求是什麽?”

於是自認為非常正直,一點也不像仁王什麽的還要他做喂人吃東西這麽掉節操的事的風荷,一本正經的對手塚提了一個要求,“笑一笑。”很簡單,就隻是笑一笑。

非常簡單的要求,讓柳也怔了下,隨即立海大的參謀也麵露微笑,“可以。”

而風荷身邊的不二已經笑出聲來,“這個要求很簡單啊。”簡單到對於其他人來說隻是咧咧嘴角的行為,而對於手塚來說的話……

幸村則帶笑瞥了眼淡定自若的風荷,果然嗎,他的感覺沒有錯,風這家夥偶爾會說冷笑話之外,還有些隱藏著的惡趣味,隻是平時不怎麽顯現出來而已。

這樣的要求,連大石都毫不猶豫的站到了風荷這邊,盯緊了手塚,準備看熱鬧,他也沒見手塚笑過呢。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學的部長麵無表情的回盯著風荷,良久。

盯到風荷都有些不解的以為自己眼花了,於是他轉頭問身邊的不二,“手塚笑了?”

不二笑著搖頭,“沒看出來。”

風荷又看向手塚,“你完成了嗎?”

手塚嚴肅的回答,“我笑了。”

嗬嗬,騙人,你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提升哪怕零點一度。

風荷當然不會和手塚爭論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所以他直接轉向了裁判,“柳?”

柳毫不遲疑的把一杯乾汁再次放到了手塚麵前,“請吧。”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喝乾汁的手塚,但在喝完這一杯之後,仍舊麵無表情的青學部長讓不止一個人發出惋惜的歎氣聲。

風荷則垂眸看了眼手塚在抖的手,果然不愧是乾汁嗎?

連手塚這種天然麵癱都不能承受,像他這種後天養成的,還是要敬而遠之啊。

話說有時候嘲笑別人是不道德的,就像風荷剛笑了手塚的三進宮,再接下來的一輪比賽中,自己就抽到了藍簽。

風荷猛地提起來的心髒在看到胡狼拿出紅簽之後就又放下心來,胡狼的話,應該不會太過於掉節操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又因為之前選了大冒險被仁王糊了一臉,所以這次風荷選擇了真心話。

“胡狼問吧。”經過了這麽多輪遊戲的考驗,柳仍舊是淡定無比的模樣,雖然心底已經不知道給每個人添加了多少資料了。

就在胡狼對他笑了的瞬間,風荷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糟糕,他怎麽會忘記了,連大石都問了手塚那種問題啊。

果然,風荷的不詳預感在片刻之後成真,隻見胡狼拿著紅簽對他揚了揚,“風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的地點是在哪裏?”

果然,遊戲玩到現在,就不能對任何人的下限抱有任何的期望。

好吧,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

摔碗,他怎麽會和女孩子約會!所有有生的日子加起來,他也隻和男孩子約會過……啊。

等等,為什麽會有莫名的心虛感,他難道還真和性別為女的生物約會過?

就在風荷遊移不定的時候,柳已經頗感興趣的看了過來,“風?”

“沒有約會過。”風荷迅速的選擇了答案,自認為還是很誠懇的。

然後一杯乾汁就被放到了他的前麵,柳表情淡然,“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柳竟然威脅他,好想扶額。

好吧,手塚的沒有考慮過被判定為不合格,他的沒有約會過大約也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的。

於是風荷遵照柳的意思,在迅速的考慮了一下後,有些遲疑的換了個答案,“美術館……”原諒他,在乾汁與幸村之間選擇,他隻能舍棄他家主上了。

再說,他也沒撒謊,那可是真、女孩子啊。

幸村聞言立刻就看了過來,藍紫色的剔透眸子,在這一刻顯得目光特別的意味深長。風荷在對上這樣的視線後,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下就等於不打自招,剛就很懷疑的幸村幾乎被這家夥給氣樂了,就覺得美術館這個答案怎麽聽都覺得可疑,果然是他想的那樣啊。

“誒?”胡狼聞言驚了呀,“原來還真的有和女孩子約會過啊。”他興趣十足的盯緊了風荷,“是誰啊是誰啊?是我們認識的人嗎?”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看起來那麽一本正經又冷淡的風,竟然真的和女孩子約會過,而且他們還都不知道,這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不但胡狼感興趣,坐在風荷身邊的不二連眼睛都睜開了,“我也不知道呢,風?”

風荷既沒有理會胡狼,當然也沒理會不二,他隻是看向柳,“這樣可以吧?”

柳雖然也十分好奇風荷約會的對象,不過他和明顯是湊熱鬧的不二不同,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插一腳,“可以。”

風荷點點頭,真是不知道柳判斷說謊沒有的標準是什麽,竟然還如此的精準,隻能說所謂數據帝這種生物真的相當可怕嗎?

“休息一會兒吧。”這一輪結束,柳便開口道,畢竟遊戲再是有趣,也足夠讓人心情緊張,本來就是玩樂,搞得太累就不好了。

其他人當然沒有意義,風荷喝了點水,覺得似乎大家都玩得有些累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真心話大冒險應該快結束了。

哎,有時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自己提議玩這個遊戲,也不會一再的因為抽到藍簽而出現各種意外。

隻能往好的方麵想,不管怎樣,現在的情況還處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想想他上輩子玩過的那些真心話大冒險吧,之後就會覺得其實這些少年們還是有些下限的,雖然這個下限也不太高就是了。

“風。”有帶著幾分特別溫柔的聲音,在風荷的身邊響起。

風荷順勢回頭,就看到不二笑得興趣盎然的臉,“從來沒聽你說過有女朋友呢?”

“沒有女朋友。”而且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有女朋友這樣一個問題。

“誒?”不二歪了歪頭,露出苦惱的神色,“不是女朋友也一起約會嗎?”

不是女朋友難道不能約會嗎?他不是某人的女朋友還被抓著一起去約會過呢,還被人跟蹤。

等等,他現在這個樣子,或者應該說是男朋友。

ORT,怎麽感覺好像更不對了,都是不二好奇的打聽,結果讓他的思維在瞬間滑入深淵了。

為了防止自己說出不是女朋友也可以約會這樣渣到崩人設的話,或者,風荷視線的餘光看到在聽到他和不二說話,就望了過來,目光看起來相當別有深意的幸村。好吧,或者說同時為了防止自己找出其他借口而被另一個知情人黑到死的節奏,他還是及時止住這個話題吧。

風荷麵容嚴肅的開口道,“很久之前的事了,”確實很久了,去年了吧,“是因為其他原因才去的,不過這件事對方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幸村也絕對不想讓人知道他當時變成了女孩子吧。而且,他要怎麽和不二解釋,他唯二兩次和女孩子單獨出去,一次是美術館,一次是北海道啊。如果稍微透露一點北海道,以不二的聰慧,立刻就能猜出美術館不同尋常。

好友說得這麽煞有介事,不二再是感興趣也不會追問了,雖然他確實好奇心旺盛又腹黑,但是畢竟還是個很溫柔的好少年的。

在當事人不願意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會強人所難。

“這樣的話,”不二果然就此收斂起自己的好奇心,“那就算了吧。”

風荷看一眼眉眼彎彎的少年,總有些想要微笑的感覺,雖然偶爾黑起來真的會讓他不知所措,但他之所以會任由他們如此,也是知道他們其實很清楚分寸在哪裏。

既然這樣,多縱容一點又何妨。

不過他忘記了,不二這邊是止住好奇心了,但還有一個“當事人”在那裏,被風荷突然拉出來當擋箭牌,立海大的主上表示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呢。

“風。”遠比平時還要顯得溫柔的話音卻讓風荷完全沒有任何如沐春風的感覺,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嗯?”

“在青學的交換生還有一個星期了吧,”幸村再次舊話重提,“之後就該回立海大了。”

明明就是來的路上才說過的話題,幸村特意提起,風荷怎麽都感覺相當不妙,“是的。”他突然想多在青學留幾天了,是錯覺嗎?

“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再好好談談。”幸村目光裏的深意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不,主上,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好好談談。

能不好好談談嗎?他家主上最應該去好好談談的不是仁王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和仁王好好談談之後,再輪到他,反正還有一個星期不是嗎?

所以說,他要怎麽才能避免被幸村拉去好好談談呢?

就在風荷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組當裁判的乾的大聲問話聲,“在座的有五月生日的嗎?”

風荷略一怔,他倒是是五月生日,但他們這邊暫停了遊戲,隔壁那組可沒有,現在這個時候問五月生日的,怎麽都有種如果答話的話會大事不妙的感覺啊。

不過知道風荷生日是五月的在場不止一個人,很快就有人告訴了乾正確答案。幾乎是在瞬間,那一組的好幾個人同時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而立海大的則更是恍然大悟起來,對嘛,風就是五月的嘛。

於是乾看了過來,“風?”

風荷隻能帶著些無奈回頭,“我確實是五月生日。”

幾乎是在他出口的瞬間,就見隔壁組的真田猛地站起來,那種氣吞山河的樣子簡直讓人覺得恐怖。

這是要幹什麽?

風荷有些不解。

下一刻,真田帶著種相當可怕的氣勢大踏步走了過來,直走到風荷前麵才停下。

風荷下意識抬頭看向因為他坐著真田站著顯得更高的副部長,正準備開口,結果不等他問,就見真田副部長以一種你今天輸了球要挨揍的嚴厲態度大聲道,“我喜歡你!”

哈?

就算知道這是在遊戲當中,風荷也差點愣了下。

他……竟然在這個世界被男生告白了,還是被真田告白了……

所以他是繼和女孩子約會過,和男孩子約會過,和不止一個女孩子約會過之後,還被男孩子告白了嗎?

哦,差點忘記了,他還經常被女孩子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