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三章
就在這時, 響起的敲門聲無形中緩解了風荷的尷尬, 他再也不用思考怎麽回答幸村這個問題了。
順手放下信, 風荷到門邊打開房門, 然後有些驚訝, 雖然他的臉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真田？”副部長剛不是還在走廊大聲的教育赤也嗎？怎麽突然就過來了, “赤也呢？”
“我讓他自己回去反省了，”真田慣常的表情嚴肅，就好像剛在走廊咆哮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有事找你。”
風荷怔了下，隨即點頭，“好, 你等我一下。”他轉身進屋拿起外套, 順便給幸村交代了聲，“我出去一下。”
幸村在風荷拿外套的時候已經和真田打過招呼了, 現在聞言頭也沒抬, “時間不早了, 早點回來。”
“知道了。”風荷出門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門。
“最大限度的利用這次機會？”宿舍外的路燈下, 風荷聽了真田的話, 微微皺眉, 他也想到了真田曾想到的事，“也就是說，不管我們國中生在這十天進行的洗牌戰裏的勝率有多高, 都有可能不會被選上。”頓了頓, 他又思忖著道，“或者說，是我們失敗組的國中生都不會被選上。”這才是三船教練通知他們的原因，真正論起來，三船教練在意的也就是他們這群從懸崖上下來的黑衣革命軍了。
“對。”真田雙手抱胸，“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他抬眼看向風荷，目光如電，“我們先下手為強。”
“革命嗎？”風荷立刻跟上了真田的思路，“真是有趣。”想了想，“你打算通知那些人比賽？”失敗組的國中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肯定沒辦法全部輪上比賽的。
“上場就能贏的人，”真田說得斬釘截鐵，“這是隻能贏不能輸的比賽。”否則，談什麽革命。
沒想到，風荷卻是搖了搖頭，他聽懂了真田的意思，“要先下手為強的話動靜就不能太大了，”要知道，在這個集訓營裏，實力越強的人得到的注目就越多，如果二號球場實力最頂尖的人一下全部消失，那也太引人注意了，這樣不但達不到他們想要革命的目的，反而會全部暴露，“經過懸崖上的訓練，大家的實力都有了質的提高，有時候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
真田聞言也皺起眉頭，“你說得也有道理，那麽上場的人選就要好好斟酌了。”
“嗯，”風荷答應了聲，“你有什麽初步的想法嗎？”既然真田來找他商量，肯定不會完全的毫無準備，他想先聽聽真田的想法。
果然，真田也是有了些考量的，“我的想法是……”
十天的洗牌戰之後，教練集中起整個集訓營的所有高中生和初中生，“現在發布，與海外遠征組對戰的二十名選手名單……”
按照教練的決定，U-17集訓營備選二軍和一軍的換位洗牌戰將要正式開始，被選中參加洗牌戰的二十人，基本都是高中生。
而國中生中，被選中的隻有一人——幸村精市，對戰集訓營NO.11：不破鐵人。
從頭到尾瀏覽了遍教練公布的名單，風荷和真田交換了個眼色，果然如三船教練所說嗎，這次的洗牌戰根本就沒輪上他們。
不過好在，他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麽，就先下手為強了！
“為什麽我們國中生沒有被選中？”現在公布的名單，自然引發了國中生們的不滿，切原質問的聲音很大，“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名單。”這到底是什麽鬼扯的名單，他不服氣！
“確實，”這次連白石都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切原的那邊，“被選上的基本上都是高中生。”
“之前的洗牌戰，明明是我們的勝率更高吧。”雖然他並不記得具體的勝率是多少了，但他記得柳前輩得出的結論，他們的勝率更高。
“我們高中生被選上也很正常吧。”當然論起聲音的大小，高中生那邊也是輸人不輸陣，“明明就是我們更厲害吧。”
“我們才是贏得更多的人。”冰帝的日向也不甘示弱的大聲道。
在一片爭執聲中，作為唯一被選中的國中生，幸村並沒有多說什麽，立海大的部長神色冷靜，他背起網球包轉身就走。
察覺到幸村的動作，風荷揚聲叫道，“幸村。”
幸村腳步頓了頓，神之子回頭的側顏很美好。
“加油。”風荷的話很簡略，也很慎重。經過U-17集訓營的訓練，幸村的氣勢更足了。這場比賽，幸村會贏得非常精彩吧，他也很想去看。不過，他留在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聽到風荷加油的話，幸村微微揚起的嘴角尤其的溫和，“等我回來。”這場比賽，他一定會贏！
風荷點點頭，“好。”他會等著看他，王者歸來。
在U-17集訓營的特殊球場，有人在等待著這場換位洗牌戰。
看到推門而入的藍紫色頭發，麵容秀美的少年，那人嘴角的諷刺不屑的笑容，根本就不加掩飾，“哦呀哦呀，有個國中生好像亂闖了這裏來了，”裝模作樣的感歎完，他轉向幸村，“看樣子，你好像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場所啊。”作為整個U-17集訓營排名前20的人，他有這個自信和傲氣藐視二軍的所有人。
麵對這樣的嘲諷，幸村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還微微挑了挑唇角。下一刻，國中網球界的神之子拿出球拍，站上球場。
瞬間，所有麵對同伴友人的溫和被通通收了起來，球場之上，幸村強大的氣勢如同風暴一樣席卷全場，半句廢話也沒有，“那麽，開始吧。”
還有人，在等著他回去呢。
所有國中生和高中生集中起來的主球場這邊，就算沒被挑選進行洗牌戰，跡部卻並沒有如切原般當場不忿起來，冰帝的王看起來依舊從容，分析事情也有條有理，“就實力而言，一號球場到三號球場的人被選中沒什麽奇怪的。但是，唯一一個被選中的國中生卻不是這幾個球場的。”
“也就是說另有內情嗎？”不二眯著眼睛思考著。
跡部哼了聲，“哼，那些教練雖然看起來像在裝傻，但明顯是有內情的。”他難道會相信這群教練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那麽這次的換位賽到底有什麽玄機？”白石撐著手摸了摸下巴，“風，你覺得呢？”他轉頭看了看，有些疑惑，“風呢？剛不是還在這裏的嗎？”怎麽轉頭就不見人影了。
順著他的話，不二也看了過去，他們201寢室剛剛四個人都站在一起，幸村離開去參加換位賽了他們都知道，但風什麽時候不見的，他和白石看來都沒發現。
某人，消失的無聲無息。
跡部手指點在雙眼間，他的觀察力一如既往的驚人，“看來離開的，不止被選中的那家夥啊。”除了風之外，還有幾個人也不見了。
“是三船教練告訴了你們海外遠征組的事嗎？”鬼十次郎直接轉向了真田，離開的都是二號球場的國中生們，因為什麽樣的原因不言而喻。
真田沉默不語，不是抵製，而是默認。就因為知道消息，所以他和風提前安排了這場革命。
事情發展到現在，再也瞞不下去了，其他國中生也發現了熟悉人的缺失。
“這就是所謂的先下手為強吧。”忍足作為冰帝的天才，思考能力也是不弱，很快就推斷了黑衣革命軍們的做法，“決勝的套路呢。”
跡部哼笑了聲，“從現在開始，球場號碼什麽的已經失去意義了。”
不二聞言微微一笑，“也就是所謂的以實力取勝了吧。”風啊，是害怕知道的人多了計劃泄露吧，竟然連他也瞞著了，那這件事，等他回來之後，又要讓他怎麽負責呢？
“全力以赴吧！”跡部揚聲道，這個集訓，也要進行到最有意思的時候了，那麽，贏得人，當然會是他們。
“阿嚏。”走到球場旁邊的時候，風荷正好打了個噴嚏。
奇怪，明明沒有感冒，難道是誰在念叨他嗎？在腦海裏迅速過濾了下人選之後，風荷腦海裏不期然的浮現出一張笑眯眯的清秀麵孔來。
咳咳，這次的計劃，因為不二的網球暫時還沒有完成，所以他連他也沒有通知，所以不二根本不知道這次的事。
那麽現在，不會是真田已經露餡了，然後他家好友在“念叨”他的隱瞞吧。
莫名有種背脊發涼感覺的風荷搖了搖頭，甩開這種讓他忐忑的想法，他家好友還是很溫柔的，事出有因的話，應該不會介意……吧。
跨進球場的時候，那裏站立的人讓風荷已經無心思考這些問題。
他來這裏，是來挑戰一軍的人的，為什麽在這裏等待的卻是另有其人？
“哎呀，是風君啊，”轉過頭來的少年有著一頭溫柔的橘色卷發，戴著圓形的眼鏡，看到風荷就笑出來的樣子親切又可愛，“真是巧了，我們看來挑中了同一個對手呢。”
“入江前輩。”剛也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風荷主動上前招呼道。入江應該是教練們安排的洗牌戰的人選，沒想到，他剛好和人撞上。
入江偏了偏頭，頗覺有趣的打量了下風荷，“那現在要怎麽辦呢？”他狀似相當認真的思考了下，“在對方回來之前，我們先分一分勝負嗎？不然兩個人可沒辦法都上場比賽啊，人家會說我們欺負他的。”
欺負不欺負什麽的風荷就當沒聽到，他放下網球包，“分勝負，可以。”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網球就是解決問題的唯一且有效的途徑。而且，他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要贏的，哪怕對手是入江奏多也一樣。
入江看著風荷這麽嚴肅的樣子，一下就笑了出來，“騙你的，用不著那麽緊張。既然你有意這個徽章，我就讓你先打好了。”他微微收斂起笑容，“隻要你有這個實力取得。”代表U-17集訓營前二十實力的徽章。
“那入江前輩你呢？”風荷有些不解他的慷慨，他也是被安排來挑戰一軍的，竟然這麽輕易就讓他了？
“你在擔心我嗎？”入江不在意的揮揮手，笑容燦爛，“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很冷淡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嘛。”他笑眯眯的看著風荷，“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的比賽好了。”
我沒擔心你，我隻是普通問問而已。
雖然在心底習慣性的吐槽了句，但風荷早就被係統鍛煉得波瀾不驚，所以被入江奏多這麽說過之後，他也是沉著張臉，“謝謝你，入江前輩。”不管怎麽說，既然人家主動讓了，禮貌的道謝是應該的。
入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不用那麽嚴肅的道謝啊。”他隻是對他的實力有興趣而已，畢竟，能在初入集訓營的時候，就為了維護後輩而正麵對上德川的人，他至今也隻見過這麽一個而已。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名副其實，他也想要看看呢。
就在風荷和入江談話的當口，球場上再次走進一個人，日本代表隊NO.20的徽章，就別在他的領口，昭顯著他的身份。
來人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球場上的兩人，“你們這是在幹嘛？”入江他當然是認識的，另外那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小子是誰？最近才加入集訓的國中生嗎？入江和那個小子一起站在這個球場上到底在做什麽？
入江聞言抬頭看了看人，笑容溫和，“歡迎回來，秋庭。”打完招呼之後，他就轉向風荷，“你的對手來了哦，”頓了頓，他的笑容更深了些，“要我給你加油嗎？”
麵對調侃，風荷心如止水，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剛進來的人身上，“不用，謝謝你，入江前輩。”
被忽略了入江也不在意，他主動退到了球場外，讓出場地，“那麽，就快開始吧。”這個有趣的小家夥，他還沒有看過他發揮出全部實力的比賽呢。
來人終於明白了風荷兩人的來意，他目光犀利了起來，指著領口上別致的徽章，他開口問道，“小子，你明白這個徽章代表的意義嗎？”
風荷答得也很實在，“之前不知道，但剛才聽入江前輩提及就知道了。”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種代表實力的徽章。
“那麽，我就讓你看看，”被稱為秋庭的人放下網球包，“挑戰我是多麽不明智的決定吧，”他拿出網球拍，“我們的實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風荷抬起冰封般的眸子，表情毫無波動的同時，眼底卻逐漸燃起熊熊烈火，沒有半分退縮，遇強則強，他也想要知道自己的網球，到底進步了到了什麽地步，“請多指教。”
他不相信有絕對不可逾越的高峰！既然上場，就是要贏！
就在風荷的比賽即將開始的同時，其他球場也開始了變動。
比起風荷這邊因為入江的退讓而快速正式開始的比賽，黑衣革命軍挑戰其他球場的過程，要曲折得多。
同樣是教練安排了洗牌戰的人選，但挑戰的高中生們卻在集訓營實力前二十的選手麵前潰不成軍。
“每年，都有一半以上的人，因為敗給了那些人而再也沒有信心繼續打網球，就此選擇退出集訓。”還留在主球場的德川這樣對著和他有幾場比賽交情的越前這樣說道。
“聽起來有些有趣啊。”這樣的說法，非但沒有嚇到越前，反而將小王子的雙眼點亮。
德川目光轉向他，“我還以為你會是衝過去挑戰的人。”之前，他就是這樣跑來一再的挑戰他的。
“留在這裏也很有趣啊。”越前挑起嘴角，“那你呢？你留在這個集訓是因為什麽？”
德川沉默了片刻，“是為了一個了斷。”等那人回來，就到了該了斷的時候了。
首輪上場挑戰的高中生們失敗了，但洗牌戰並沒有就此結束，黑衣革命軍，就等在球場之外，是挑戰之前的那些人也好，還是挑戰這次贏的那些高中生也罷，總之，最後要贏的人，是他們。
戴著徽章一軍們，看著一個個突然出現在他們球場上的國中生們，驚訝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但無論他們的想法是什麽。
U-17集訓營的規定，絕對不能拒絕穿黑色外套的人的挑戰，當然，身為集訓營前二十的實力的驕傲也不容許他們拒絕。
所以比賽，就此展開。每個賽場，有每個賽場的精彩。
而風荷這一場的精彩程度，就算在這些比賽當中，也絕對稱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呀，真是沒想到，這小家夥打的是這樣的網球。”站在球場邊上觀戰的入江奏多，在才開始比賽後沒多久，就摸著下巴這樣輕聲歎了句。
他是真的覺得很有意思，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網球，看上去沒有什麽技巧，也沒什麽花俏，隻是一拍一拍的，忠實的回擊著每一個來球。
“我還以為他的網球會看起來更精彩一點。”入江眯著眼睛笑了出來，就像之前和他對戰過的那個叫跡部的小家夥，打的球就和他人一樣，有著極其誇張的華麗感，那是能引發奇跡的網球，很合適跡部。還有他見過的其他國中生的比賽，莫不是相當的有自己的風格。他以為風荷的網球也會如此，哪怕沒有那麽多驚人的創意，也有自己的特色。
沒想到風荷的特色就是——沒有特色？
看上去不比初學網球的人好上多少，連揮拍的速度都似乎沒有多快的極其普通的網球。
但看著看著，入江奏多很快就看出端倪。
按道理說，如果隻是普通水平的網球，總會有失手的時候。但比賽場上的風荷沒有，無論吊高球，還是扣殺，無論是短球，還是直壓他的底線。他都能用那種樸實無華的網球將球打回來，沒有錯失，並無遺漏。
“難道？”入江奏多也收斂起笑容。
難道，這就是他的遊刃有餘？
其實在球場之上，比起入江在場外看到的，風荷感受到的壓力還大得多。
秋庭果然不虧是實力站在整個U-17集訓營頂點的那群人，比起風荷曾對戰過的二號球場的高中生們，實力有著天差地別。
如果說二號球場的強者需要他認真對待，那麽這位秋庭就必須集中起所有精力應對。這個集訓營強者的實力，並不是遞增，而是斷崖似的上升的。
但是，對方實力的強勁非但沒有讓風荷起半分退縮或是遲疑的想法，反而因為這種強有力的刺激，而越發的興奮起來。
雖然他並不是為了追求比賽的刺激才打網球的，但這種比賽場上確實存在的刺激感，確實更能激發人的鬥誌。
若排名為NO.20的選手已經是如此，那前十的人，又該是什麽樣子？
真是……讓人興奮啊。
“我承認，對於國中生來說，你確實很強。”在比賽開始之後，秋庭也逐漸收起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麵孔，“但是想要這個徽章，你還差得遠！”隻是國中生而已，又哪裏能有挑戰見識過世界的他的資格，“世界，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廣大。”
風荷手撫過額前的碎發，從容不迫中帶著強大的自信，“比賽沒有結束之前，又怎麽能斷定不可能呢。”
若是有艱險，他就要跨越，若是有險峰，他就要攀爬，若是有挑戰，他就要……一往無前。
他好像有些明白真田送他那副字帖的真意了。
“還真是有自信啊。”秋庭拋起網球，“這種自信，就讓我來打破吧。”他會讓對方因為這種自信，付出代價的！
風荷不再回答，他隻是握緊球拍，緊緊的盯著球來的方向，毫不猶豫的回擊。
他的回球，看起來既不淩厲，也不快速，甚至是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對方的眼中，但就是這種清楚和明白，卻如同織起綿密的細網，或是不容動搖的山巒，任你左突右撞，無法闖破這張網，更無法撼動山峰。
沒有特色的網球，就是最大的特色。
“原來如此。”入江重新揚了揚唇角，“所謂網球這種東西，就是要打回別人的來球和打出別人無法接住的球。不管多少技巧，就是建築在這兩個基礎上的。”反擊，就是要打回別人的球，進攻，就是要打出別人無法接住的球，“而他的網球，已經開始脫離形式上的技巧，尋找網球的核心了嗎？”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個叫風的小家夥，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呢。
“這，這不可能。”比賽結束的時候，秋庭跪倒在球場上，盯著眼前那塊地方，不住的喘息，“我怎麽會，怎麽會輸給一個國中生？！”在進行過海外遠征後，他的實力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他怎麽會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國中的小子？
風荷手裏拿著剛贏回來的徽章，“抱歉了，前輩，但這場比賽，我必須要贏。”就像真田說的，這是站上球場就絕對不能輸的比賽。還有，他答應了幸村，要等他回去的。若是輸了，就和失約無異了。
“比賽結束了吧？”球場邊的入江背著手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結束了，”風荷收下徽章，“之前謝謝你，入江前輩。”雖然已經謝過了，他還是認真的再謝了一次，若不是入江奏多有意想讓，這場比賽，他也沒辦法進行得如此順利。
“說了不用謝我，”沒想到，入江卻說了這樣的話，“因為，我改變主意了。”他手指著風荷放下的手，神色嚴肅，“那個徽章，我也想要。”
“嗯？”風荷抬眸看人。
“騙你的。”入江重展笑意，他也想看看能不能嚇到人，不過很顯然，對方好像沒有被嚇到呢。
風荷繃著張不動聲色的冷漠臉，“如果沒事其他事，我就先走了。”不知道其他球場的比賽進行得怎麽樣了，雖然他對這群同伴都很有信心，但說完全不擔心也是假的。
“等一等，”入江卻並沒有就此放風荷離開的意思，“雖然剛才那句話是騙你的，但是，”他倒回到球場外拿起自己的網球拍，“剛才我說的是讓你先打，”先打這場比賽，“我們之間還有場比賽，還沒有進行呢。”
“入江前輩，你是認真的？”對這種翻臉如翻書，演戲當有趣，一半謊言一半真話的人，風荷實在分不清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這個問題的答案嘛，”入江頓了頓，才繼續道，“有可能是YES，有可能是NO。”
“那到底答案是什麽？”風荷問道。
入江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