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喬潞安的秘密

喬潞安此刻已經懊惱到了極點,想不到自己的隨性之舉竟然會滅了魯曦曦唯一的證據。

這都怪那個舒鹿鳴偏要搞點刺激的,這回好了,真刺激了!

舒鹿鳴、舒爽,他早該想到了他們是一家人啊!那舒爽就是他那個包養來的姐姐?

“喬潞安,你想什麽呢?”從說完下午的事情後,喬潞安就變得沮喪起來,甚至還有點憤怒。

“曦曦啊,你看我們現在也算上朋友了!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喬潞安突然轉身,抓住魯曦曦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行了!我早就當你是朋友了!隻是我自己都不想赴湯蹈火…”

這個喬潞安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難不成還要跟自己義結金蘭不成?她雖然幾次陷入危機,可也不至於需要赴湯蹈火了,畢竟自己最不堪的照片已經捏在了舒爽的手裏,她不需要再虐自己一次了。

魯曦曦苦笑著,埋單結賬了,不過喬潞安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她異常感動,如果學長也能這麽相信她就好了。

“曦曦,如果我做了對不起的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兩人在地鐵站分開,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喬潞安忍不住回頭,喃喃自語道。

此時,正趕上魯曦曦也轉過了頭,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對著喬潞安漏出明媚的笑容,揮著手說道:“謝謝!我又有朋友了!”

這是喬潞安第一次看到魯曦曦發自內心的笑,這一瞬間竟然晃神在了原處,直到魯曦曦上了的那列地鐵疾馳而去後,他才重新回過神來。

原來,她還可以笑的這麽燦爛,都是那個舒爽,讓她失去了這麽燦爛的笑容。

還有那個沈長澤,若不是他突然空降沈氏,哪會有這麽多事!

“舒鹿鳴,你在哪?”他轉身出了地鐵站,向附近的一個停車場走去,同時撥通了舒鹿鳴的電話。

“兄弟,我還能在哪?當然老地方啦!快點來,有酒有肉有姑娘!”

嘈雜的音樂聲從電話裏傳開,舒鹿鳴撕著嗓子喊道,明顯是酒過三巡後的感覺。

“等我!”

MiCO酒吧內,一個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站在舞池中間,外麵圍著一圈神色迷亂的男人,他們在勁爆的音樂下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紙醉金迷的宣泄著楚楚的衣冠之下最原始的獸欲。

舒鹿鳴在外圍最中間的卡包內,抽著雪茄正和旁邊的姑娘搖著骰子。

玻璃的茶幾上是各色名酒以及巨大的果盤,奢靡異常。

“別喝了!”喬潞安一把奪過舒鹿鳴剛拿起的杯子,猛猛的灌入自己的腹中。

“可以啊兄弟,酒量見長啊!不過我這可是加過料的!”

舒鹿鳴按著喬潞安的肩膀坐下,拿起空杯陶醉的聞了起來。

“嘔…”下一秒,喬潞安食指就已經扣在了自己的嗓子眼,不斷的衝著旁邊的垃圾桶幹嘔。

“行了行了!逗你玩的!我能給你加什麽料!”

“舒鹿鳴!你太過分了!”

幾個外圍女見喬潞安臉色不對,紛紛咂嘴起身,將卡包裏的空間留給了兩噶男人。

“開個玩笑而已,以至於麽?再說下午合作的錢你還沒拿到吧?”

舒鹿鳴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拿起一瓶威士忌倒在了方才的空杯子裏。

“為什麽刪沈氏的監控錄像?”

“都說了,我們的生活太平靜了,我帶你找點刺激,怎麽樣?黑了沈氏的銅牆鐵壁,爽不爽?你在整個黑客圈裏有吹的了吧?”

舒鹿鳴錘頭擺弄桌上的酒杯,喬潞安看不出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不過憑二人這麽多年的交情,他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沒什麽好心思。

“舒鹿鳴,你當我傻麽!你那個抱來的姐姐就是沈長澤未婚妻!你到底要幹嘛!”

感覺自己被耍的喬潞安大聲質問著舒鹿鳴,卻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從上衣兜裏拿出支票和鋼筆,刷刷刷的在支票上寫下一排數字。

“咱們說好的價位,拿去!”言罷,他將支票拍在喬潞安的麵前,冷言諷語的說道。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喬潞安的眉眼不斷的抽搐,表情凝成了霜降。

舒鹿鳴終於抬起了頭,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之上,垂著眼皮打量著喬潞安問道:“怎麽?錢都不要了?”

“你!”

“喬大公子,您是做完了壞事跟我在這彰顯你的正義感麽?別逗了,沈氏也好、舒氏也罷,跟你又有甚關係?我做什麽什麽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

喬家那個小企業,動不動就被喬潞安的父親搞得入不敷出,若不是他看在喬潞安有用的份上經常暗地裏幫一把,估計啊那個喬氏早就黃埔子了。

雖說是暗地裏,他可是每一單都留了線索給喬潞安的,他那麽聰明自會知道是誰在暗地裏幫忙,不過他也給了舒鹿鳴該有的回報,那就是他的黑客技術。

其實在早幾年和同行CZ的一場博弈之後,他就決定要金盆洗手了,這次破格一方麵是為了還舒鹿鳴人情,另一方麵更是為了錢。

他父親喬幹一意孤行要擴充工廠,欠了一大筆高利貸,已經過了還款日,那些人已經上門追債了…

他看著桌上的支票,七位數的數字足夠讓父親東山再起,可這錢是他幫助舒家那位舒爽陷害魯曦曦拿來的,他努力了幾次都伸不出手去。

“喬潞安,你別忘了你自己的位置。”舒鹿鳴鎖定把話攤開,畢竟這次如果沈氏不善罷甘休的話,那喬潞安就是這件事情的替罪羊。

話說的明白點,免得他把自己也抖出去!

是啊,他一個在舒家嘴角撿肉渣吃的人,又有什麽資格在這信誓旦旦的去質問舒鹿鳴?

上家讓做什麽就做什麽才是他生存的王道!

他的手有些顫抖的伸向那張支票,觸碰到的一瞬間隻覺得這薄薄的一張紙上好像有萬般的鋼針一樣,穿入他的心中,疼痛異常。

可他又能怎麽辦呢?如果他不接這支票,依著他舒鹿鳴的性格,明天就得把自己賣了,去換取沈長澤的信任。

“這就對了嘛!我們啊,互利互惠,還是好兄弟麽!自古就說:好奇害死貓啊!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