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沒了監控

喬潞安臉上沒了笑容,這和威脅沒什麽區別。舒鹿鳴那些心思就算他自己不說喬潞安也能洞悉個一二。

舒家夫婦當年對後代的事一直求而不得,最後不得已才會抱養舒爽,自古以來總有這樣的說法:抱個女娃回來,就能帶來個兒子。

果真,舒家抱來舒爽後沒幾個月就懷了舒鹿鳴。

舒家覺得舒爽是個福星,給他們帶來了舒鹿鳴這個寶貝兒子,巧合的是舒爽來到舒家以後,舒家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所以,舒家對舒爽極好,更勝於對舒鹿鳴。

舒鹿鳴非但沒有嫉妒,從小就對這情形司空見慣,他上學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對喬潞安他們說:舒爽就是舒家養給他的媳婦。

“想什麽呢!你特麽倒是喝啊!”舒鹿鳴拿胳膊肘拐了拐喬潞安,打斷了他的回憶。

“喝!”喬潞安拿起酒杯,重重的撞在了舒鹿鳴的杯子上,道:“我隻是覺得,舒爽這麽漂亮個妞,落在沈長澤的手裏。你就不覺得可惜麽?”

“看看!果然還得兄弟想著我!”舒鹿鳴高興的樓住喬潞安的肩膀,湊過去說道:“早就被我拿下了!哈哈哈!”

果然,這一切都不是眼見的那麽真實,舒爽和舒鹿鳴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隻是他不能繼續問,再問下去隻會引起舒鹿鳴的疑心,到時候傷害的還是魯曦曦。

——

第二天一早,魯曦曦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來到了沈長澤家。

昨天晚上她收到齊軒的加班短信時還有些期待,她要去的可是她暗戀的學長家,那是他的私人住宅,到處都充斥著他的味道。

可當她查完路線,早上四點就出了門時,剩下的隻有崩潰。

沈長澤這棟別墅實在是太偏僻,她需要倒三趟公交車再不行兩公裏才能到達。

終於在約定好的早上八點到達了別墅,卻得到了一個沈長澤正在開會,讓她等等的消息。

她神色倦怠的坐在鏈接客廳和餐廳的走廊休息椅上。

窄窄小小的皮凳是給值班用人暫休的,魯曦曦不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不敢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最後隻得委屈巴巴的坐在了這。

生活助理的位子本就和傭人沒什麽區別吧?

她諾諾的想著,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遭罪的除了她的屁股還有她的胃,昨天跟喬潞安吃的還算飽,不然真挺不到現在。

咖啡的香氣徐徐而來,**滌著魯曦曦緩緩的睡意。

咖啡!她要學習煮咖啡!

她揉著酸痛的膝蓋向廚房走去,這還是她第一次走入這樣的豪宅,瓷白花紋的大理石地磚擦的鋥亮,像鏡子般倒映出她的身影。

魯曦曦每一次落腳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鞋子的聲音激**出不該出現在這華美世界之中。

“您好!”

看著穿著圍裙的阿姨搖著磨咖啡的小磨盤,魯曦曦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

阿姨倒是看出來魯曦曦的尷尬,臉上的皺紋變成慈祥的模樣,緩緩說道:“叫我劉媽就好,長澤也是這麽叫的。”

“劉媽,我是總裁的生活助理,請問您能教我煮咖啡麽?”

“當然。”劉媽將位置讓給魯曦曦,一邊介紹著每一樣東西的意義一邊打量著這個略顯樸素的姑娘。

照顧了沈長澤二十多年,她還是頭一回聽說沈長澤的身邊需要一個生活助理呢!

雖說是貴族的後代,可沈長澤也絕不是嬌生慣養的孩子,從小就很獨立的他,最討厭的就是身邊人前呼後擁的伺候,尤其是像魯曦曦這個歲數的女孩,早早就被沈長澤畫到了沈宅用工黑名單裏,怎麽今天突然就冒出來個助理?

不過這丫頭的樣子長得倒是招人喜歡,說起話來也彬彬有禮,比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舒家大小姐好了太多了。

能被沈長澤留在身邊,相比情感自是與旁人不同的。

“曦曦,你和長澤少爺是怎麽認識的?“

“大學的時候,他是我的學長,我們在一個社團,經常一起活動。”

劉媽願意聽,魯曦曦也願意講,借著煮咖啡的時間一股腦的給劉媽講了許多上學時候的趣事。

隻是回憶越多越苦澀,她的臉上笑容漸漸退去,隻留下滿眼的苦澀。

那個時候過的多快樂啊,怎麽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這般細膩柔軟的少女心思怎麽能逃得過劉媽的眼睛,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魯曦曦,手上開始了最後的步驟。

很快,一杯咖啡經過過濾躺在了銀邊骨瓷咖啡杯裏,魯曦曦這才知道沈長澤喜歡半塊糖,半杯奶的搭配。

原來他本不喜歡咖啡的苦感,隻是用它提神,後來漸漸養成了習慣罷了。

她端著咖啡,按照劉媽的指示向沈長澤的書房走去。

“喲?曦曦又煮咖啡啊?勇氣可嘉啊!”

魯曦曦被齊軒的話弄的一愣,雖然齊軒也不是很喜歡她,可卻從來沒有如此冷言冷語過,這話裏話外的譏諷讓她很不舒服。

“跟劉媽學的…”她新開始狂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還是將咖啡放到了沈長澤手邊。

“昨天公司的視頻監控都被刪了!”

“什麽?”

齊軒的話如一道驚雷一樣劈向了魯曦曦,她是那個被冤枉的人,怎麽沒有人問過她就消滅證據!

“我已經退讓到了不了了之的境界了,為什麽你們還要刪監控?”

魯曦曦強烈的反應引來了沈長澤的注意,她不滿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難不成刪監控的那個黑客不是喬潞安?

昨天那個時間裏沈氏集團周圍出現了兩個頂級黑客?

這太誇張了!齊軒和沈長澤對視了一眼,繼續道:“監控而已,刪了都刪了,你別那麽糾結!”

“齊特助!我和您不一樣,你隻要說你沒做,所有人都會篤信不疑;而我,隻能用監控來自證清白。就算我退讓了,不想調監控了,可監控擺在那,我始終還有個希冀;你們為什麽這麽做?難道我的清白就可以這樣被你們肆意踐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