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7.26

兩人甩掉了溟邪教追殺的人後,在附近的城鎮修養了兩天,等謝遺風的身體已經可以上路,賈琴意便租了輛馬車,根據謝遺風口中的地址尋了過去。

謝遺風的家鄉與鯤崖之間的距離很大,馬車夫又沒有內力,再加上謝遺風的身體並不允許連夜趕路,等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快有八,九天了。這還是謝遺風的傷完全好了,辭退馬車夫,買了兩匹馬連夜趕路的成果。

“師傅,我總覺得不對勁。”連續兩天的奔波加上目的地已近,謝遺風兩人便在距村莊最近的一個城鎮上休息片刻。這時間,謝遺風忽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賈琴意問道。

謝遺風麵色凝重:“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既然慕子棲那麽想殺了我,又為什麽要打聽我的生活。”他的雙手疊在一起,慢慢摩擦著,“他絕不是關心我……師父,我總覺得心裏很難受,就像,要發生什麽事一樣。”

賈琴意道:“你要是不放心,咱們也不要休息了,現在就趕路,等到了地方就有結果了。”

謝遺風點了點頭,他匆匆收拾好行李,兩人上了馬就朝村子的方向狂奔。

鄉下的小路格外的泥濘狹小,並不好走。今天的天氣陰沉沉,果不其然,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便下起了雨,隻不過謝遺風心急回家,兩人也沒有停留,頂著雨前進。

若是這樣倒也罷了,隻是走了不久,就見對麵忽的出現另一群人,清一色的壯年男子,穿著像是普通江湖人士,騎馬與他們相對而來。

這條路本就難走,下了雨更不便通行,師徒倆也不欲惹事,便隻有暫且避在一旁,等這些人先過去了。

賈琴意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上下打量,穿著服飾都沒有異常,隻是他們的舉止實在不像是散漫慣了的江湖人士。這些人走的匆忙,賈琴意還沒想的更深,他們便已遠去,謝遺風已經重新上了正道,正眼巴巴的等著他。

“走吧。”

賈琴意暫且將這奇怪的偶遇放在一旁,隨著謝遺風繼續前進。

路兩旁的農田越來越多,走了沒多久,雨中的小村落便出現在他們麵前。或許因是雨天,街上沒有一個人,寂靜的可怕。

謝遺風連忙翻身下馬,對賈琴意道:“師父,這便到了。徒兒帶您去我家中。”

賈琴意的鼻尖嗅到了一抹濃重的血腥味,他皺起了眉頭,翻身下馬的同時,手已經按上了腰間劍鞘。

“小心些,這裏血腥味太濃了。”

謝遺風臉色頓時變了,他強自笑著:“難道是哪家人殺豬趕上雨天。”

賈琴意嗤笑:“殺豬可沒有這衝天血氣。”

謝遺風不再說話,他帶路的速度越來越快,片刻間便已經用上了輕功,迅速的在簡陋的街道中穿梭。

賈琴意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這村子本來就小,不過轉幾個彎便到了謝遺風的家門前。

如這村中其他人家一樣,皆是沒有人聲,賈琴意皺著眉頭扒開了呆愣的徒弟,護在身後,一手握住劍柄,另一手小心翼翼的推向木門。

門沒鎖,裏麵也沒有埋伏,院子裏一片狼藉,所有東西都狼狽的摔在一起。

“父親!母親!”謝遺風從賈琴意的背後衝了出來,直直的穿過院子衝入正房。

賈琴意歎了口氣,心知恐怕不好,果不多時,謝遺風便臉色灰敗的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垂著頭走到他身旁。

“師父,父親母親他們……他們都被殺了……”

賈琴意也不知此時要如何安慰他,隻有將受了打擊的小狗崽抱在懷中,揉了揉他的發頂:“我很抱歉。”

“這與您無關。”謝遺風抬起頭,他的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我知道了,那些騎馬的人,他們是從這裏離開的,一定是他們做的!現在去追還來得及!”說著,便從賈琴意的懷中掙脫出來。

“別動了,我帶你去。”賈琴意發話。謝遺風隻覺得眼前景物極速的後退,他們竟已經回到村口,兩人騎上馬,立刻向著來時的方向追去。

大雨仍然下著,路麵異常泥濘,但也因此留下了凶手們的去向。他們的行動很謹慎,走到一半便進了小路,賈琴意深知隻憑他□□這匹馬很難追上那些男人,便吩咐了謝遺風一句,棄了馬,以輕功趕路。

他這樣的人全速前進的速度幾乎是騎馬的兩倍,順著路上的痕跡,不多時,便見到了那些男人。

“惡賊休走!”賈琴意折下一段樹枝,灌入內勁,向前擲出。

樹枝準確的插入馬腿之中,受傷的馬頓時摔倒,馬上的人也滾落在地上。賈琴意的動作很快,連續擲出數根樹枝,硬生生將這整支隊伍的人都攔在此地,這才從樹上翩翩落下。

此時的雨勢漸小,遇襲的男人在地上滾了一圈便站起身,不知何時已抽出長劍,迅速收攏起來,戒備的看著賈琴意這個不速之客。

“你們做了什麽事情走的這般匆忙?”賈琴意滿麵寒霜,殺氣四溢,“不如隨我回去多坐一會,慢慢詳談!”

他話音才落,那些男人便迅速攻了上來。賈琴意哪裏能怕,舉起長劍就迎了上去。他的功力就是這些男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可他們似乎有種精妙的步伐配合,相互之間進攻後退極為完美,一時間竟勉強招架住賈琴意。

這步法有些熟悉,賈琴意因要留他們一條性命,便沒有下死手,本想多看一會,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他知是謝遺風來了,便立刻速戰速決,將在這些人通通點了穴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師父!”謝遺風下了馬,走了過來,“就是他們嗎。”

“先帶回去再說。”賈琴意說道。

這些男子有六七人,都被點了穴道,他們的馬大多也在摔倒時骨折不能走了。而謝遺風這邊卻隻有兩個人,兩匹馬,怎麽看也是不夠用的。賈琴意正想著怎麽搬回去,就見他家徒弟拖了那些男子的外衣充當繩子,將他們一個個疊羅漢般綁在馬上,姿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馬兒馬兒,辛苦你了。”謝遺風卻僅僅是心疼的摸著馬,絲毫沒有給予那上麵的男人一分關注。

賈琴意覺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