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手法相同

白千總可不指望當什麽元勳,當年老婆孩子被擒,自己被迫造反,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看清楚了局勢,燕王軍隊勢如破竹,大局已定,投降是順應大局的選擇。而現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當今皇上文功武略,遠勝建文帝當年,建文帝餘黨這些年也沒翻過什麽大浪,可見並沒有多少勢力,所謂群起響應,隻不過是他們自己的美夢罷了。

再說了,以自己區區數千兵馬起兵造反,無異於以卵擊石,如果不反,充其量和老婆孩子一起死,說不定還能追封個烈士什麽的,如果造反,那可是誅滅九族,他們白家幾百口人可就全完了。

白千總想通此節,悍然道:“不用說了,我不會造反的!”

洪老大有些錯愕,方才見這白千總已經動心,現在又鐵了心不反,看來,得來點真格的。

洪老大冷哼一聲,走到白素梅身邊,伸手一把抓住白素梅的手臂,猛力一拽,將白素梅從白夫人懷裏扯了出來,扔在一邊草地上。白素梅咳嗽著全身發抖,無助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白夫人慘叫一聲:“梅兒~!”就要撲過去,幾柄刀劍阻住了她的去路。

洪老大手中單刀架在白素梅脖子上,扭頭對白千總說道:“千總大人,咱們快人快語,我數到三,你若還不答應,我就砍下你女兒的腦袋!”

白千總嘴唇抖動,卻什麽話都沒說。

“一!”洪老大冷冷地數道。

白千總往前走了一步,被其他的青衣人刀劍逼住了腳步。

“二~!”洪老大手中單刀高高舉起。

白夫人慘呼:“梅兒~!”白千總低下頭,拳頭咯嘣響。白素梅淒涼地看著白夫人,又是一連串的咳嗽。

“三!”

“砰~!”

洪老大三字剛出口,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洪老大發出了一聲慘叫:“啊~!”右肩處飛起一串血花,鋼刀脫手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白千總左拳立橋橫掃,擋開麵前的刀劍,“呀~!”的一聲怒吼,右拳閃電般擊出,直劈洪老大心口膻中穴。

白千總天生神力,這一拳足以碎碑裂石,洪老大肩膀巨痛之餘,根本來不及運氣抵擋白千總的鐵拳,隻能側了側身,讓過了胸口膻中穴,這一拳便結結實實擊中了洪老大肋部。

“啊~!”洪老大又是一聲慘叫,三根肋骨一起折斷,身子向後飛去,右腳卻閃電般踢中了白千總的小腹。

白千總悶哼一聲,往後跌出,隨即翻身而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洪老大知道來了強敵,身子落地一滾,隨即左手操刀站起,就在這時,眼前一花,空中二十多支雕翎箭迎麵向他們飛射而到。那些箭快,洪老大的刀更快,隻見刀光閃動,射向洪老大的四五隻支雕翎箭被洪老大手中的單刀磕飛。

這些箭洪老大不放在眼裏,可方才那一聲巨響,隨即自己肩膀受傷,這可是極厲害的暗器,半點征兆都沒有,也不知道來源,他開始膽寒。

而洪老大那七個蒙麵手下,被那聲巨響震得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二十多隻雕翎箭就已經射到。其中隻有四五支是射向洪老大被他擊飛之外,剩下十多支箭卻是向那七個蒙麵人射去的。

“啊~!”三聲慘叫響起,背對著箭來方向的三個蒙麵人,後背沒有長眼睛,各中了數箭,撲地而死,另外一個黑衣人和一個青衣人大腿中箭,受傷不輕,剩下的兩個青衣人險險躲開了這些雕翎箭。

趁這一陣亂,宋芸兒反應敏捷,扯著老爹宋知縣後退幾步,出了包圍,伸手一操,從死屍身邊拿起一把單刀,護在胸前。白千總也反應神速,一把抱住白夫人,著地滾出。但他隻能救得了身邊的白夫人,距離幾步遠的白素梅無法同時救護。

沒受傷的兩個蒙麵青衣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個揮動長劍撲向白素梅,另一個將鋼刀架在了殷老爺子的脖子上作為人質。

撲向白素梅的蒙麵青衣人突然慘叫一聲,差點跌倒,轉過身手中長劍向草叢中刺去,一道小小的黑影在草叢中一閃,逃開了。就在這時,又有數支利箭飛到,這蒙麵青衣身中數箭,倒地而死。

宋芸兒眼尖,看清了草叢裏的那道黑影,驚喜地大叫一聲:“小黑!~哥!我哥來了!”

白千總挨那一腿受傷不輕,強忍劇痛,揀起一把單刀,正準備再上,聽到宋芸兒的呼喊,扭頭一看,也驚喜地叫道:“楊兄弟!”

不遠處草叢中、石頭後,站起二十多個人,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手中張弓搭箭,指著洪老大。為首一個年輕人,身穿管監寬大長袍,前襟撩起來紮在腰間,笑嗬嗬看宋芸兒,正是楊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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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池從門外挑門簾看見丫環月嬋正脫了上衣在清洗,還往左乳坊上倒藥粉,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月嬋左乳坊的*位置,好像有個傷痕,心中一動,咦了一聲,掀門簾走了進去。

丫環月嬋大驚失色,連忙拿起上衣擋住胸部,嬌羞而驚恐地看著楊秋池:“少……少爺。”

楊秋池走到月嬋身邊,蹲下去,伸手將月嬋握著衣服的手拿開,露出了她剛剛發育好的半圓形的乳坊。

月嬋顫聲道:“少爺~!”又驚又羞,卻不敢抗拒。

楊秋池用一隻手托住她的乳坊,另一隻手輕輕抹去上麵的藥粉,仔細觀察*上那枚傷痕,很明顯,這咬痕是新形成的,問道:“誰咬的?”

月嬋聽少爺隻是問這傷痕,並沒有輕薄之意,輕舒一口氣,內心卻微微有些失望,低聲說道:“是……是殷老太爺。”

果然如此!楊秋池仔細辨認這咬痕,與白小妹乳坊的咬痕很相似,也是參差不齊,右上側尖牙位置同樣有殘缺,仔細觀察這咬痕之後,楊秋池可以斷定,這兩個咬痕是同一個人所為的,根據月嬋的指證,這個人就是殷家老太爺!

“他為什麽咬你?”楊秋池托著她的乳坊問道。

月嬋恨恨說道:“前兩天,她把我叫進房間,然後強行脫了我的衣服,把我捆住雙手,咬我的乳坊,還想強暴我……”

“捆你的雙手?是不是用你的褻依把你雙手在頭頂交叉捆住?”

“是啊,……少爺您怎麽知道?”

手法完全相同!奸殺白小妹的人原來就是殷老太爺這個老變態!

“這麽一個糟老頭,你還反抗不了嗎?”楊秋池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