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終究是來了,來的那麽突然,但是想到能夠提前回家,每個人也就隻有在緊張的複習過程中想想那家裏的溫馨,也就不抱怨什麽了。

毫無意外,考試依然進行的非常順利,至少自我感覺答的很好。我們的標準就是能抄上的盡量都抄上,不能抄上的就瞎答,反正卷麵上顯得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就差不多了。

每當回家的時候,我總會想起車票的事情,想起車票,就會想起程瑤瑤那個不能稱之為老鄉的老鄉……

“喂,你車票買了沒有?”我毫不客氣的在電話中問她。

“你不是又想讓我買吧?告訴你,以後讓我買的話,要收費的。人家代買火車票的還要五塊錢的跑腿費呢。”程瑤瑤這就顯得一副醜惡嘴臉似的,她卻全然不知,我已經快放假了,至於車票,也是小花說去買票,我就順便問問她而已。

“你們什麽時候放假?”我毫不理會她的各種情趣。

“還有半個月吧,不著急買票呢。”程瑤瑤見我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們也就自然收斂了許多。

“我們過兩天就走了,看來這次不能跟你一塊回家了。不過我在你回家的時候,可以迎接你。”我語氣裏帶了一點嘲弄,目的也隻不過是想讓她羨慕嫉妒恨而已。

“哦,今年你們怎麽放假這麽早啊?我記得往年我們兩個學校都差不多的。”程瑤瑤問道,語氣裏夾雜著淡淡的失落感。

“難道你沒有聽說我們學校的殺人事件麽?死的那方的家裏鬧到學校來,學校隻有遣散我們這些人了……額,具體的我不說,你懂得……”我想橡皮擦事件應該會傳遍這個城市裏的各個大學了吧,因為百度一搜就出來好多的。

“哦,原來如此,那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我心想,你想的倒美,我是決計不會等你的,半個月未免有點等的很是蛋疼,不算其他花銷,就算是吃飯的費用,也得有好大一筆開支。再說,我是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除了吃飯什麽都不做的。最少上網應該是必不可少的。除非他報銷我整個吃喝玩樂的花銷,但是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想我不說,你也懂得……

我們宿舍的大部分人都一起去買火車票了,火車站的人還是比較多,至於能不能買到回家的票,還是一說。

果然,輪到我們的時候隻有小花有票買,但是沒座的。小花這個人還是異常的懶,再加上一身的肉,想必他也不想就那麽站著回家,所以無功而返。

接連幾次,我們往火車的公交車司機見我們上車都笑著打招呼:“哥幾個又去買票啊?”的時候,我們終於打聽到火車站的發票時間是晚上七點。到最後一科考完的時候,我們集體去買票了。排了好長時間的隊。

這也正是如此,我們終於把票都拿在手中了。

“真尼瑪不容易啊。”吳爺的大粗口感歎道。

“確實是不容易啊。”我們集體感歎。除了順子還有那兩個貴州的,川川、吳爺、小花和我,我們四個買的都是一趟車,這樣火車上就不會再那麽沒意思了。

想到火車上有意思的歸程,想必都會認為這些日子的辛苦也沒有白費。

“我想知道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做什麽。”我問道。

“廢話,當然去吃飯啊。”吳爺說道。似乎成了一個慣例一樣,我們每次放假回家還有放假回來,都會聚下餐。

“咱們不會還是去吃火鍋吧?我可懶得再重複一次了。”順子說道,問著眾人。

“廢話,當然是……你們懂得,不解釋。”吳爺和小花相視一笑,沒有任何說辭。

我們打車來到了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家燒烤店,是露天型的,但是夏天時候這種外邊的還算是常見的,其實大熱天的吃點燒烤,喝點紮啤,再看看路邊的來往人群,一群人在一塊侃大山,也算是一種享受了。

小點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打電話也不接,其他人都到了,也就沒再理會。

也許在人家眼裏,我們都是一群什麽都不知道,就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人,也許人家根本就不屑於這種聚會。

“算了,在小點的心裏,從來就沒那我們當過朋友呢。”順子說了句話,給大家的情緒都鬧得很差,“不然我們把隔壁宿舍的叫過來吧,反正他們人也不多。”

“恩,我看行。”吳爺自然是願意的,因為小J和他很對脾氣的,喝酒也能喝到一塊……

“我感覺小點兒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氣概……”川川不知道想到什麽,冒出了這麽一句。

“別提他了,多掃興的人啊。有才,打電話叫小J他們過來。”吳爺吩咐道。

我給他們挨個打電話,楊瑞在陪對象,在做臨行前的甜蜜,不好打擾,周哥已經到家了,讓我感覺真是神速,隻有小J還在網吧奮鬥自己的穿越火線。

“等我做完今天的任務再過去,你們先吃吧。”小J對這個遊戲癡迷程度還真是……難以自拔。

“趕緊他媽的過來,別磨磨唧唧的。”吳爺聽著我打電話,催道。

“你也聽到了,吳爺可不是好惹的人啊。你趕緊過來,不然,今天再說這點酒就算是漱口之類的話,可別怪我們不手下留情。”我威脅道。

“好吧,等我打完這把啊。”電話那頭的聲音把我們幾個都雷到了,對小J,我們真是無語。

等了一陣子,我們已經要好了要吃的串,剛打好紮啤小J就趕到了。

“一個破遊戲,你至於的嘛。”順子打著他的頭。

“就是,搞什麽灰機啊,這麽多人等你自己,你麵子真大。”川川也加入批鬥的行列,不忿地說道。

我們在一起,這種玩笑開的多了,所以小J也沒有在意,做出一副做了壞事的樣子,“這事花錢能解決麽?”

“虧你還說,花錢能解決的事情還能叫事情麽?”吳爺嚴厲地說道,“這頓飯算你的吧。”

小J及其無奈,哭喪著臉說道:“你們這宰人宰的也忒狠了點吧。”

“誰讓你不隨叫隨到?”小花笑著說道。

“老子又不是收破爛的,怎麽可能做到你隨叫隨到?”小J用他們湖北話來了這麽一句。我們都知道,他們平常說話就喜歡帶這個“老子”兩個字,也沒怎麽感覺奇怪。

記得那天是每個人都喝的意興闌珊的,就著燒烤喝紮啤,這搭配果然很是盡興,把暑季的酷熱減弱了幾分。喝酒都喝的很盡興,至少沒有吐的,但是都有些犯迷糊。

不知什麽時候,吳爺打著電話:“喂,你幹啥呢啊?跟誰約會呢?”

我們把好奇的眼神轉向吳爺,心想:難道吳爺都找到對象了?繼續聽著。

“什麽?你找有才啊?”吳爺說著,說道我的時候,我還是感覺有點詭異,誰打電話打她那裏去啊。

眾人把目光都轉向我。留我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