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沒有出任何意外,隻是我做的不怎麽理想,但是如果說實在過不了的,也就是產科的了。因為產科我的確學得不怎麽好,連小抄都抄錯了好多字。

糊弄著也算是考完了,考完試當然是放假。要是平常,那群牲口還有那群女女早就搶著擠爆火車也盡早回家,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這次分別之後,估計就得一年以後了。因為過年以後就不用回來,直接實習去了。

其實當初我選擇專科的時候就知道會這麽快結束大學生活,可是沒想到感覺這麽快而已。

董玉蘭宿舍的幾個已經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回家的動靜。因為小花吳爺塔恩是不著急回去,反正回家也是沒意思,還不如在這邊玩幾天。而我是等學校的通知。

我實習的醫院是由學校安排的,自己報到去還不行,必須等學校的統一安排,而放不放假什麽的,都在醫院聽醫院的安排了。當聽到這的時候,我有點悲痛欲絕了。

所以,我們最後這幾天是各種玩各種high。

先是把網上夠了,這回董玉蘭也不再管我,而是跟我們一塊上網。我們玩遊戲,她就看電影或者電視劇。以至於後來董玉蘭到家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說家裏電視台放的電視劇都看完了,極其無聊。

程瑤瑤她們放假比我們晚一周,小花決定跟她一塊走,也就在這邊等著。有時候我倒是開玩笑著說讓小花直接殺到董玉蘭家得了,小花暴汗之後一笑置之,有時候也反問我道說我怎麽不去蘭姐家,我也沒話應答就拋下一句猥瑣小天王就岔開話題了。

上網、KTV、看電影、打台球、逛街,是我們最後幾天裏做的最多的五件活動。我們沒錢了都讓家裏打了點錢過來,但我還是沒夠,後來還花了董玉蘭兩百作為回家的車費。

後來我們在一塊吃飯的時候,我們就討論,上一回大學,還有什麽沒有做,這幾天都做了。有人說吃喝嫖賭抽,我們就嫖沒做過。這讓吳爺小花他們來了興致,我當然守著董玉蘭,什麽歪想法都沒有,後來吳爺小花也放棄了這個極其齷齪的活動。

晚上吃完飯回去的時候,我和董玉蘭故意說有事,讓他們先回去了。我們則拐到了公園。

說實話,冬天的公園實在是沒什麽看的,我們也隻是想多在一起呆一會,因為明天董玉蘭就會回家了。這就意味著董玉蘭我們兩個徹底的兩地相隔了。

沒想到那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圓格外的亮,想有點離別的傷感都不能應景的表達出來。

我無恥的摟過董玉蘭親了一口,董玉蘭一把把我推開,差點跌了個跟頭。

“你哥流氓,以後姐不在身邊,你要老實點,不然聽說你怎麽怎麽地了,看我在呢麽收拾你。”董玉蘭絲毫不顧及我們這麽多天的情誼。

“我還能怎麽樣啊,你不是說我流氓麽?還有,你以前不是說我長得這麽磕磣沒人要的麽?怎麽現在還擔心起來了?”我問的她無語,踩著落葉,我們溜達了一會,起風了,才回學校了。

董玉蘭第二天是早上七點半的火車,我無奈的把鬧鍾摁了一遍又一遍,六點半起床去送她了。她倒是沒什麽東西,因為大部分的東西都是通過郵政郵回家了。現在時代發展的,確實給大眾帶來了好多便利,不然我這個搬運工絕對得被董玉蘭當牲口一樣的用的。

當眼看著董玉蘭那趟火車開始檢票的時候,我心裏一陣莫名的酸澀。當說出再見保重那些自己以為俗的不能再俗的話語來的時候,才明白那些話的真正含義。

送走了董玉蘭,吳爺她們也就開始一個個的回家各找各媽去了。吳爺和小花、程瑤瑤她們到火車站的時候,吳爺還半開玩笑的說小花記不記得自己曾經是小花的救命恩人。

不過小花這個人還真挺長改性的,從第一次差點掉到車軌以後還真沒坐過夜車了。

從背後看程瑤瑤和小花還挺般配的,這我以前是絕對發現不了的,不過一想他們很少在一塊呆著,就有點恍然大悟了。

把他們都送走了,我自己一個人在空****的額學校裏轉悠了好長時間才平靜的坐到天使湖畔想著這些日子的種種,我想也許在多年以後的某個安靜的下午,會想想那些曾經慘不忍睹的日子裏發生的那些慘不忍睹的事情。

接下來我就一邊上網一邊等待著學校的安排,畢竟等到學校安排以後我才能回家過年什麽的。董玉蘭和吳爺她們到家都給我來了電話報了平安,我也放心了。董玉蘭我是絕對不怕她被別人非禮或者搶劫什麽的,因為誰見了她誰都會一陣感歎怎麽能長得這麽不協調。

董玉蘭到家了保證了跟我通話時間在二十分鍾左右。基本上是早上叫我起床,晚上叫我睡覺。白天真不打擾我,這時候我就會感覺董玉蘭還是真的很善解人意。

雖然我會可以不去想,也許是她白天也很忙,沒時間搭理我……

得到學校通知的時候是她們走後第三天,我還在被窩裏的時候,接到的電話。我還以為是董玉蘭吵我睡覺呢,一看是本地固話,就知道要得到通知了。

通知我在明天早上八點整理好東西在學校門口等著,學校派車送我們去醫院。想到這我還是有點感謝學校的人性化,還車接車送的待遇呢。

我把自己的書還有衣服什麽的整理好,還有一些磨磨唧唧的日常東西。當翻到那些證書什麽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還有文學社這個社長的職位呢。不過換屆這種事情通常是在四五月份,我也就那時候回來就行,反正文學社也有人在管,我就做一個不稱職的社長就行了。

看著那三本厚厚的日記,裏邊曾經出現的小白菜也早已經被遺忘了,董玉蘭也稱心如意的算是得到了,而物業我們那些扯淡的事兒也都被記載,成為了曆史。

第二天當我費勁千辛萬苦把自己不算多的東西拖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看著早晨的陽光那麽耀眼,看著背後還沒睡醒的醫專,我心底冒出了一句感歎:憂傷過季,直待青春散場。

再見了,醫專。

再見了,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

再見了,那些蒼白無力的青春。

再見了,那些慘不忍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