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喝的很是瘋狂,據相關清醒人員回憶,那晚川川吐在了吳爺的腿上;小點兒趴在桌子上睡的不醒人世;小J話都說不清楚了,還說這點酒等於漱口;吳爺麵不改色的指揮人員分配著回去;而口水,直接送到醫院去洗胃了……

估計是我最嚴重,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怎麽回的學校,怎麽到的宿舍,怎麽脫的衣服……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8點了,見他們還在睡覺。輕輕的起床,洗漱完畢,出去走走。初秋的天,已經不再熱了,陽光照在整個校園,使整個校園顯得格外清新。離宿舍最近的就是一個湖,在湖邊看看了湖麵,水還不是太混,至少沒有垃圾。

走過湖邊,是一條路,路旁是異常的熱鬧,好像是大學的社團在招收新成員,對社團我的初步認識是緣於那個大學之前看到的一篇文章,內容是

大門是雄偉的

進去是後悔的

宿舍是簡陋的

價格是不菲的

上課是不懂的

下課是消失的

社團是騙錢的

協會是作秀的

戀愛是隨地的

分手是隨時的

生活是貧賤的……

所以我的印象中社團都是騙錢的,堅決不加入任何社團。看到那個辦卡的地方,想到我現在還用家鄉的卡呢,就辦了一張卡,據說打電話很便宜,市話隻有8分錢,確實便宜。

穿過那條社團路,就是教學樓了,這一排一排的確實是“像”個大學。廣播裏飄出那熟悉的聲音,是光良的那首《右手邊》沒想到在大學裏聽的第一首歌就是我喜歡的。心裏由衷的happy。

穿過教學樓,就到了校門,看到車川流不息的路,忽然想起火車上的那個老鄉。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

你好,我是草帥,忘記了是誰了沒有?哈哈,忘記了也正常。現在怎麽樣啊?我到學校安頓好了,這個就是我的手機號。以後沒有特殊情況就用這個了。你幹嘛呢……

過了一會兒,她打過來了,我愣了一下,按了接聽鍵。

“喂?幹嘛呢?沒幹什麽,睡覺呢,你短信給我震醒了。懶散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顯得特別……特別……曖昧。(這個詞不好意思說,哈哈。)”

“你小子幹啥呢啊?也不知道早跟你姐我聯係。沒開始上課吧?”我還沒承認她是我姐呢,居然這麽自稱,可見其自戀程度已經……至少要超過我了。

“沒有呢,明天開始軍訓,得訓7天呢,想到軍訓就累,不過大學軍訓應該不跟高中那麽狠吧?”我個人認為應該是這樣,因為大學了嘛,沒必要弄那麽正式,軍訓也就是隨便玩玩的嘛!

“嗯,我們軍訓的時候就玩了,天天的唱歌做遊戲,整天就呆著。好好體驗一下大學生活吧!對了,你加社團了沒有?”我很奇怪為什麽她這麽問,不是說社團都是騙錢的嗎?於是就問了,“沒有呢,不是說都是騙錢的麽?”

刁士用一種不屑的口氣說:“誰說的,好好做很鍛煉人的。上大學,必須得先讓自己變的沒臉起來。多露露臉,對你有好處。”

“真的假的,那我去社團看看去。你怎麽還想起我來啦啊?”我心裏疑惑的問,她這樣的人,怎麽會想起來我,除非是做夢我又扮鬼嚇唬她啦。

“額……嗬嗬,剛看到一傻子,想起你來了。好了,我再睡個回籠覺,啊,困著呢。”說完還打了一個哈欠。

我拋下一個“豬”字,就掛了電話回去看看那些社團。再次回到“社團路”……

剛才沒好好看,這裏還真是什麽類型的社團都有,我本人對於運動向來是嗤之以鼻的,因為不喜歡運動,所以但凡是與運動有關的我都是不感興趣的,我愛好隻限音樂,可是走了好半天也沒看到這類的社團,我就兀自的走著。

“同學,來看一下文學社吧!”一個PL女生攔住我,我一看旁邊的旗上飄著的鮮明的寫著“**”文學社。我這個人還真不喜歡文學,有時候寫東西被老師批的狗血噴頭的。

記得有一次寫了一個文言文的作文,老師的評語說先把現代的弄好了在弄古代的。電燈泡沒弄好就用油燈,犯不著。還有一次我寫作文的時候用了這麽一句話:“生活就像拉屎,當你用盡全力的時候,才發現隻放了一個屁……(熟悉不?就是本書簡介的第一句)”老師用紅筆把這句話畫上了,標注的評語就一個字:配。我一直沒有理解這個字的真正含義,到底老師是說我配這句話,還是說放在這裏配,還是那個諧音是“呸”。語文老師就是語文老師,這可是一語雙關,不,是一語三關啊!

我上前去看了一下那個社團的簡介,一個很普通的社團,有3個人忙著給我介紹入社團的好處,其實在我看來,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見好多美女,所以就決定入了,之後就是給我們開收據。讓交社費10元。

唉,錢就是這麽容易就掏出去了,看著自己的錢裝到別人的腰包,我頓時就後悔了。但是當著一群女生,又不好意思反悔。這錢就像那個肉包子打狗,根本沒有能回來的道理啊!我鬱悶,我氣憤,我無助,我抓狂……

反正也認了,總之,這個“騙錢”我是領教了;不過,文學社要是真有美女的話,這錢花的也不冤枉。唉!

離開社團,回了宿舍。

他們也都醒了,看起來精神都不怎麽好,隻有吳爺氣色和以前一樣,不愧是“混”過來的人啊!吳爺躺在上床,抽著煙,吐著煙圈,看我回來了,坐了起來。

“有……才是吧?幹啥去著?”吳爺問。

“加了一個社團,掏了十塊錢出去了。”我為自己的十塊錢感到很是惋惜。

“加的什麽社團啊?”吳爺繼續追問。

“文學社,嗬嗬,都是漂亮的花姑娘啊!”我用色色的聲音說著。吳爺故意一哆嗦,一聳肩……

“唉!大家都是悶騷男……”說著喀了一口痰,往地上吐,別人也許看不見,可是我卻看得清楚,這痰不偏不倚,正好在小花的李寧鞋上平穩著陸。我也沒說,隻是在自己偷著樂。

在寢室一塊兒聊了一會,川川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跟我們說,“讓咱們去教室打掃衛生呢,晚上還上晚自習呢。”川川跟我們說。

“就讓咱們去,還是都去?”小點兒問。

“都去吧,咱們就十個男生,也不必這麽計較吧?好了,起來吧,去吧。”川川催著我們說。

其實我也不想去,誰願意剛來大學就搞清潔啊!不過想到能初步見識一下大學同班同學的……“風采”,就也沒說什麽了。我想這麽多人也是這麽想的,要不怎麽那麽願意幹活呢,是吧?有時候,女生的魅力很大的。

小花起床穿鞋的時候,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奇,“誰吐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光都落在吳爺身上,因為隻有他那個位置才會,不,是才能夠作出這麽完美的傑作。小花毫無保留的慰問了吳爺的二大爺,吳爺則是一臉無辜的表情,攤攤手,“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沒有做任何事情避免他的無意……

自從那次之後,所有關於痰的事,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是吳爺。

我們出了宿舍,走過“社團路”,來到那棟9號教學樓。據川川說教室在三樓,爬上了三樓,看到屬於我們的教室裏坐了好多女生。說實話,一下子見這麽多女生,還真是第一次,難免有點羞澀,大家都不敢進去。這就像是一個窮光蛋,花錢都是一毛一毛的,突然讓他花一百萬,他也不敢貿然行動。這就是我們的一個通病了。

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接受吳爺提議的“出場秀”。於是我們排成一排,齊步走進教室,吳爺喊著號子,“一二一,一二一……立定!”我們都定住了。

“向左……轉!”這時,我才發現已經有兩個男生在教室了,吳爺又開始喊:“Ready?GO!”我們齊聲喊到:“大家好,我們都是男生!”這下可好,這開場秀把那些女的逗的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也很無奈,笑點真低,雖然我們這閃亮登場是精心設計的,也不至於這麽笑吧?

我們找位置坐下了,好好的打量一下這個教室。這個教室跟我們高中的多媒體教室一樣的,分階梯的,大概能容納200人同時上課。原來這就是大學啊!剛才提到的兩個男生,那個戴眼鏡的向我們走來。“你好,我叫霍學棟,本地人,嗬嗬……”露出了傻傻的笑。

我看了看另一個男生,看她還在女人堆裏,真不懂事。姓霍的看看我,再看看我看的方向,笑著說:“別看了,那是女的,我剛才就誤認了,還叫人家哥們兒著……”原來如些(這個原來如‘些’啊,是初中曆史老師經常說的)。

小女生們在一個大媽級人物的指導下,掃地,擦玻璃,擦桌椅。我們則在一旁閑聊,這麽多女生呢,這種小事當然不用我們爺們兒來做。等他們都打掃完了,我們開始有事了,倒垃圾,拖地。

這又髒又累的活計向來是男生來做的,沒辦法,男女平等的社會,男生和女生在權力上是平等,在其他方麵,很少有平等的,就是這個世道啊!

打掃完衛生,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一塊兒出去隨便吃了點兒飯,就回到宿舍。雖然沒做多少事兒,但是的都累了,有的睡覺了,但是口水和吳爺都去打籃球了。

對於籃球我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所以就在籃球場邊坐著。籃球場真“好”,正宗水泥地,裂了好多縫,而且裂縫處還長著小草,生命力還真是頑強。我獨自做著,看著那些忙碌緊張的人,看著夕陽的光湮沒在糟雜的城市,遠處,一對情侶正在吵的麵紅耳赤,忽然想起高中。那些回憶……(額,這裏就不回憶了,寫的是慘不忍睹的日子,而不是那些無聊奮鬥的日子)。

等到6點的時候,川川來電話了,叫我們回去,等會就一塊兒去上晚自習。我叫了他們,回到寢室。待了會兒,就一塊去教室了。一行人來到教室,小女生們都到了,我們還是不好意思進。口水提議石頭剪刀布來決定出場的次序。所以就按照他說的,最終決出了順序:口水,川川,吳爺,本人,耗子,小點兒,小花,順子。

我們進去的時候我聽見某女甲數著1,2,3,4,5,6,7,8。某女乙興奮地對某女丙說,“咱們班居然有8個男生誒。”

我們都充耳不聞,低著頭走到後邊,找坐位坐下來。這才好好地觀察起來這個教室的人,那家夥,真夠壯觀的。你可以想象,我們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唐僧師徒到了女兒國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雖然有過心理準備,學護理的男生簡直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有這麽多就夠不錯的了。

一會兒,老師就來了,是一個看著不怎麽太年輕的女老師,說了一些磨磨嘰嘰的規章製度,又說了一下明天開始軍訓的相關事宜,就開始讓我們自我介紹,聽了那些人自我介紹,我們男生的都很簡潔了,基本上就是報一下名字就哦了。最後,就讓回宿舍了。宿舍裏,關於女生的討論就開始了。

“你說今天我怎麽就沒看到一個漂亮的呢?”口水一邊摘下牙套一邊說。“怎麽可棱(能)?我感覺那個有不少都不錯的。”小點兒回答完,全體都報以噓聲。確實,今天晚上的確沒有一個讓人看著有心跳感覺的人,真不懂為啥這麽大一個班級,一個美女都沒有。

小點兒很委屈的丟下一句:“生活中不似(是)缺掃(少)美,而似(是)缺掃(少)發現的眼睛啊!”

這句話帶點家鄉味,就把大家逗的都樂了!川川也補了一句:“不是鮮花太少,而是牛糞太多啊!”全體笑噴。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吳爺的麥兜鬧鈴,當說到這些配料都沒有了,全體都被口水的笑吵醒了。在叫罵的聲音中起了床,今天是第一天軍訓,誰都不想遲到,所以很快就都洗漱完畢了,開始出發。

到達地點的時候顯然我們還沒有遲到,因為領導還沒有來,等著的時候又打量了一下這個班級的眾多……美女,徹底喪失信心了。

等著等著,教官就來了,是一個年紀不是很大的中年人,長得挺狠的,讓人一看就很是怕怕。不過人的確不可貌相,一會兒他就很善良的笑了笑,估計每個嚴肅的人見到這麽多女生,也不會太嚴肅的。都是色狼,都是色狼,我在心裏鄙視了他一千遍。

過了一會,開始讓我們站著,估計每個軍訓過的人都知道,第一天絕對是練站姿。要不是咱高中軍訓當標兵的時候練過兩天,我估計我也受不了。站一會兒歇一會兒的過了三個小時。看著教官悠閑的樣子,我真想K他,但是考慮到槍打出頭鳥,也就忍氣吞聲了。

在九月的太陽下站軍姿,還是很有挑戰性的。期間有好多女生禁不住金烏的烘烤,敗下陣來。快到中午的時候,有個人把教官叫走了,休息了好一會兒,快到吃飯的時候了,導員急匆匆的來了,“軍訓到此為止,晚上7點準時教室集合!”

這個消息如同唐僧當年念去掉如來佛祖符咒的咒語一樣,我們就像被壓了五百年的孫猴子終於得到解脫一樣,歡呼雀躍起來。

幾個男生互相對視一眼,這軍訓,真TNND“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