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皓然還分別找了啟恒和雅蘭,在經過紛爭,激烈和震驚的談話以後,他們雙雙被皓然所折服,欽佩於他的割舍,他的放手,他深刻的愛和他與紹軒之間的情意!他們也就答應幫他演好這場戲。當時,啟恒還詼諧的說了一句話,他說:菲雨還是我的“女兒”。

皓然知道菲雨是紹軒心中的海洋女神,所以才會選擇了馬爾代夫這塊伉儷的度假勝地和環境最優美的頂級酒店。

紹軒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菲雨,這令她大為震撼!!

皓然……心中一千遍一萬遍的想要呐喊你的名字,可是在呐喊過後,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想,現在的我,隻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你,為你祈禱屬於你的彩虹快點來臨……

馬爾代夫的星星很亮,也許是靠海又沒有了摩登大廈和閃耀霓虹的阻礙,變得特別明亮璀璨;而月宮中的嫦娥和玉兔,似乎也變得更清晰更真實了。

懷著安逸淡漠的心情,領略深夜天空的無垠,原來,是那麽美麗的。

還有15分鍾就是淩晨時分了……

紹軒和菲雨依偎而坐,依靠窗前;在冥想中,彼此經過洗禮的心靈再次交融在一起。

就在這個寂靜的時刻,門外響起了一陣叩門聲。

誰,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服務生嗎?不可能!兩人的腦海中同時閃現出這個結論,並一起向那道門透去了萬分詫異的眼光。

菲雨拉了拉紹軒的手臂,示意他是不是該去看一下。

接著,紹軒一臉嚴肅的走到門口,低下頭對準那個貓眼向外張望。咦?沒有人啊,難道是喝醉酒敲錯了房門的客人?嗯,應該是的。

隨後,他聳了聳肩,轉身。

他剛側了半個身,那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而且比先前還要激烈,根本就是一頓猛敲!

菲雨此時,顯得有些害怕,她睜大眼睛看著紹軒。

紹軒則立刻惱怒的再次湊上去看,看看到底是哪個瘋子在發神經!靠,還是沒人!紹軒火氣很大的暗罵。一定有人在搞鬼,問題是這個貓眼的角度是有死角的,隻能筆直的看前麵放的景物,卻不能看兩邊的。

紹軒的手放在了把手上,預備開門看個究竟。

“紹軒……還是不要……”菲雨神色緊張的看著他,搖著頭。

“不用怕,這裏是頂級的酒店,不會是壞人的!我猜……嗬嗬……”紹軒揚起嘴角笑了笑,心裏似乎已經有底了。

嗯?難道是……

“哢嚓”紹軒按下了門把,張望了一下,隨即一本正經地壓低嗓子說:“皓然,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皓然?菲雨立馬走了過來,一副很茫然很詫異的樣子。

過了幾秒,還是不見有人出來啊!菲雨頓時感到自己的毛細孔在一根根的豎立起來哎!這家酒店,好像很恐怖哎!!

“會不會是鬼啊……”菲雨發著顫音,極小聲地說,趕緊躲進紹軒的懷裏。

“裴皓然!不要玩了,菲雨就快被你嚇哭了哦!”紹軒隻好拿菲雨這張王牌來對付他了。

半響,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真的遇到瘋子?就在紹軒懷疑自己判斷的時候,右邊一間房間的門打開了。

紹軒和菲雨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就出現了好多魔抓,向他們亂揮舞。

“啊……哎呀……”菲雨被突如其來的偷襲搞的暈頭轉向,隻覺得臉上被塗上了是什麽東西,一陣亂叫。

接著,一片嬉笑聲覆蓋了整個樓層,好不熱鬧!

原來,皓然、綺凱、若婷、亞楓,還有那個任哥他們都來了;他們還帶著結婚蛋糕過來為他們做麵膜,嗬嗬嗬。

“你們……你們……討厭啦!”菲雨一邊用手擦臉,一邊嗲嗲地說。

“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哎,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放過你們呐!”若婷賊笑賊笑地說。

“原來你們早有預謀。”紹軒用手背擦拭自己的左臉,挑著眉說。

“是啊,不過,你也不算太笨,還能猜到是我們。”若婷歪著腦袋,拍了拍紹軒的肩膀;不過,她這個“拍”的力度可不小哦!

“哎……”紹軒明顯感到她是在打他,不是在拍他。

“哎什麽哎,我美麗的大嫂啊,就這樣被你拐走了哎,這一下,算是很客氣的哦!”若婷一臉嚴肅,故作認真地說。

“什麽被拐走啊,說的你哥哥我好像很落魄的樣子;像我這種SIZE的*男人,還怕沒有女人追嘛,明明是我不要嘛!”皓然走到菲雨的身邊,輕輕撞了一下菲雨的肩膀,調侃著。

菲雨則眯著眼睛撇了皓然一眼,臉上顯露著“自大狂”這三個字。不過,她真的很感謝皓然,直到現在……他還在為她設想,逗她開心……

大家夥圍坐在外麵的露台,吹著海風,天南地北的閑聊;若婷和亞楓則時而打鬧,時而恩愛的甜死人,真是天生的一對!

隻是皓然他,卻變得異常安靜,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一片漆黑的海平麵;紹軒也依靠在圍欄上觀望遠方,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並排站在一起吹風。

良久,紹軒看著沒有焦點的海麵,很鄭重很真摯很低沉地說了句:“謝謝。”這一句話,是來自他內心深處的。

皓然低著頭,看著圍欄下的不遠處的礁石,瞳孔裏泛著深邃和難以置信。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麽做是對,還是錯的;但是,隻要是他決定了的事,就一定不會後悔;隻會堅定,樂觀的朝前走,因為前麵還有太多的路,他沒有走,有太多的風景,還沒有領略過。

綺凱和任哥相談甚歡,菲雨則定睛看著紹軒和皓然兩個人的背影。

不一會兒,她坐不住了,她緩緩地靠近他們。

紹軒感覺到了菲雨的腳步,她的氣息;他適時的轉過頭,淡淡地說了句:我想,你應該有話想跟他說。說完,便微笑著離開了。

紹軒……我的心思總是逃不過你的眼睛。

菲雨依靠在了先前紹軒依靠的位子,她閉上眼睛,輕吻了一下海風;也許,是為了紀念她和皓然之間,那種清新純美的味道吧。

“你知不知道,你的品位真的很差。”皓然側過頭,定睛看著菲雨。

菲雨則看著他這幅耍酷的表情,立馬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這根項鏈……”菲雨握著脖子上的孔雀藍吊墜,輕輕地說,她真的很好奇。

皓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隨後告訴了她。

那天,在綺安把項鏈扔進湖裏的第二天清晨,他站在那邊猶豫了好久,結果他還是跳了下去,竭力的找了很久。所幸,這根項鏈夠閃,最後還是被他找到了。因為他知道,就算仍了項鏈,也扔不掉住在她心裏的人。

菲雨抬頭凝望他,用她最最甜美卻顯得哽咽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

皓然轉過身,背靠欄杆,壓低眉毛很認真地說:“其實,你不用感謝我啦,應該感謝我家那個湖。”

“嗯?”菲雨頓時倍感詫異。湖?感謝湖?這什麽思維方式啊?

“如果它不是人工湖的話,我是肯定不會跳下去的!”說完,皓然一陣大笑。

人工湖?菲雨仰起頭瞄了皓然一眼,隨即大聲地說:“討厭啦你!不早說,我自己也會去跳下去找啊!討厭!”說完,兩個人追逐嬉戲起來,笑聲纏繞。

我貪戀著你的微笑,貪戀著不願離開;然而貪戀所賜予我的隻是刺骨的寒,錐心的痛,我想我真的該走了。

我看著你穿上白紗,看著你來到了城門外,看著你走進了你向往的城堡,我想我的愛情女神,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吧。

沒有誰對誰錯,沒有快樂和不快樂;有的,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的無奈……

經過一夜的無眠和追憶,皓然踏上了去北京的旅途,相信現在的他隻有麵對他熱愛的設計圖紙,才能夠令自己不再去管他的那顆心。

冰封前塵永無期,斷崖碎石難自砌,翠草浮動妄降雲,徒留殘陽照邊際……

皓然用他的手,他的心,畫了一幅古代宮廷圖;那黑白的基線,灰色的鉛筆色,讓整個建築和整個景象的感覺,看上去除了大氣和磅礴之外,沒有任何生機和活力,隻有蒼涼與悲壯。

藍天下的另一邊是朦朧的晨曦,紹軒和菲雨他們還在馬爾代夫。皓然的不告而別,大家都沒有提起,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心裏的苦,他需要時間。

三天了,亞楓他們要走了,不再預備當電燈泡了。

——機場大廳

“哎,你們兩個的精神怎麽那麽差啊?”綺凱拖著行禮,看著紹軒和亞楓一本正經地說。

“你懂什麽!”任哥挑著眉,敲了一下綺凱的肩膀。

若婷和菲雨則顯得很不好意思,眯著眼睛,臉頰微紅。

“哎,你們兩個又幹嘛,我說的是他們呐。”綺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們,很不解。

“說你不懂了嘛!還說!笨死了!”任哥一把拎起他的領子就往通道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