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慕尼黑飛上海,差不多有12個小時,和上海的時差是7小時;芸芸住在德國的斯圖加特,途中還需要轉機;所以,現在的她,的確是有些疲勞了。

芸芸是個藝術家,她畫的畫很有個人的理念,所以每個塑造的景象和人物,都很特別很有味道;一頭棕色的中短發,夾在耳邊,露出2個銀色的不規則圖形耳釘,身上裹著一件咖啡色的披風,走路的時候衣邊輕輕的擺動,別有一番韻味!

“姑姑,我親愛的姑姑,越來越有藝術家的風範了哦!”菲雨打量著芸芸,送上了久違的擁抱。

“我可愛的菲雨也變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咯!”芸芸望著5年沒見的菲雨,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呢!

“菲雨,你爸爸怎麽沒來呀?甩大牌啊?”芸芸湊近菲雨的臉頰,假裝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菲雨皺起了眉頭,一臉惆悵的,把先前的一切告訴了芸芸。

芸芸微微一笑,看著神色凝重的菲雨,她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才好,隻有溫暖的拉起菲雨的手,希望能夠給她力量。兩人對視了一下,心領神會,沒有過的言語,隻是默契的加快了腳步。

菲雨和芸芸坐上了保時捷卡宴,向華安醫院駛去。路邊慵懶的陽光,斑駁的梧桐,似乎在訴說著些許悲傷……

大約半個小時就來到了醫院門口,兩人踩著匆忙的腳步,來到了許澤寧的加護病房外。此時,老夫人正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傷心欲絕的痛哭著;菲雨和芸芸見狀,立馬神情緊張的衝上前去。

“媽,奶奶,怎麽回事啊?”兩人異口同聲的詢問著。

老太太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低著頭一直在哭。

芸芸立即上前環抱抽泣著的母親,希望可以安慰她的情緒。

老太太這才稍作平靜,酸楚的說:“醫生剛剛來過,說你爸爸他,估計快不行了;他因為內髒受挫太嚴重,肋骨都粉碎性的骨折;又吃不下東西,整天都靠點滴來維持生命,這樣子是拖不了多久的。”

芸芸和菲雨的臉色一下子煞白,眼淚不禁的奪眶而出。

芸芸立刻含著淚水衝了進去,不停的擦拭著眼角不斷湧出的淚水,注視著躺在病**虛弱的父親;頓時,心裏感到一陣疼痛,她用輕柔的聲音呼喚著他,這個令她尊敬,驕傲的人。

老先生的聲音極為虛弱,微薄的應答著芸芸的呼喊,努力的睜開眼睛。

頓時,陣陣哀愁籠罩了整個房間……

黃昏照耀下的白家別墅,別有一番味道;色彩斑斕的月季,造型各異的盆景,都在享受著今日剩餘的陽光。

江伯一直在門口等候,觀望。他老遠就看到了先生的車,興奮的扭頭叫喚著在裏麵忙碌的周嫂.

周嫂連忙跑了出來,伸長了脖子確認著.“是的,是先生的車”兩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買巴赫62就駛停了下來.

“先生,太太,少爺——!嗬嗬嗬,少爺,少爺您終於回來了。”周嫂變得特別興奮。

紹軒把臉湊到周嫂的肩上,調皮的說:“是啊周嫂,我回來了啊,是不是很想念我呀!”隨即還做了個鬼臉。

“當然想念啦,我們大家都盼著您早點回來呢,尤其是太太,她呀,真的是想死你了喲!!”周嫂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紹軒挽著茗慧的手臂,親昵的走了進去.

很久沒有躺在這張老古董的椅子上看電視了,紹軒微笑著伸了伸懶腰,一屁股坐了下來,斜躺在長椅上享受著回家的感覺.

啟恒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椅,雙手壓在大腿上,側著身子,凝視著這個在他眼裏有些散漫的兒子。忍不住問:“怎麽樣,好收心回來幫爸爸的忙了嗎?”啟恒滿臉期待的等著兒子的回答。

紹軒非常反感的看著父親。心裏一直在想,不是你喜歡的,我也同樣會喜歡!紹軒開始拉長了臉,不理睬父親的話。

“白氏將來就是要交給你管理的,你都22歲了,隻知道四處閑逛,這怎麽行呢?”啟恒看著兒子的態度有些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