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小小看了一篇《吾皇萬歲萬萬歲》挺喜歡,所以偷懶,現在補更昨天。至於今天的一更,晚上小小再送上

初聞傻子費一萬兩賣下媚仙兒,是驚,是訝,是怒。驚乃驚有小小洛在,為何會舍得讓傻子花上一萬兩賣下一個煙花女子的**?訝是訝傻子與小小洛緣何會出現於醉煙樓?以奶奶的護犢之心,小小洛即便為主心切,也沒膽大到如此放肆之地步,除非……

驚訝之下的猜測令我心生怒氣,不顧不忌衝上樓,為的隻求一證,證明所猜不實。然事非我所願,在所猜之地見到所不願見之事,聽到所不想聽之言,我心碎了,所以什麽也不曾想,也不敢想,我逃了……

可……

阿飛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原本已經錯亂的心思被小小洛的舉動和那一句“阿飛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給擊得更加紊亂不清。渾渾噩噩下,糊裏糊塗將小小洛他們留給了曉羽,自己則是捫著那個‘身為罪犯,不能久留’的借口,什麽也沒做地跟著朱見隨離開。

一夜,我在渾渾噩噩中渡過,朱見隨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第二天讓人將我押回牢房。

回牢房後,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不做,隻是一個人窩在角落裏,默默坐著,默默回想從前的一點一滴,從我初見傻子起……

心神恍惚,三餐不定的異樣讓淩犀淩豹見了很是擔心,就連性情冷淡的伊藤司也忍不住問我發生什麽事。我什麽也沒告訴他們,隻是說一句沒事,然後依舊默默抱膝窩在角落裏想著心事。

我不說,他們也不好多問,隻能默默地注視,默默地關心。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牢裏看不見天色,辨不出日出日落,隻是從送來的三餐看出從那一夜離開後又過了三天。

三天,小小洛不知怎麽了,有沒有事。

三天,醉煙樓一鬧,不知對傻子的婚期有沒有影響。如果沒有,我是不是還要遵守諾言……

阿飛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相信他?他究竟瞞了多少事?僅他一人,還是連傻子也……

傻子那一凶是有意做給他人看,還是他本就如此?還有那一推他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

但願那隻是失手……

“淩犀,淩豹,冒牌鳳使,冒牌伊藤將軍,看我給你們帶來什麽?”慕容秋的聲音在牢外響起,飯菜的香味飄來,我一眼不看,繼續著自己的沉默。

“酒?今夜怎麽又想起和我麽喝酒來的?該不是想送我們上路來的?”淩豹語含諷刺地說道。

“嘿嘿~~”慕容秋沒像往常沉默,而是尷尬笑笑,略帶埋怨地說:“淩豹,你這說什麽呢?”

“哼!”聽得淩豹不客氣冷哼,手一伸,透過欄間縫隙奪過一小壇酒,自行倒起來。

“酸秀才,別再坐在那兒發呆,過來一起喝一杯。”淩豹招呼著,我抬頭默默看了他一眼,他對我舉了舉酒碗笑著:“有些事莫想多,酒喝一喝便能忘。”

莫想多?酒喝一喝便能忘?真的能忘嗎?

“是呀!一醉解千愁!冒牌鳳使,你就過來一起喝一杯吧。”慕容秋在牢外悠悠倒著酒,“你身份的真假王爺已經命人去查,我想再過兩天便能知真假。”

真假?查?我怔怔望著牢外的慕容秋,他是那麽從容,那麽悠悠倒著。油燈上的燭火照在清朗的俊容上,燭火搖曳,讓他悠悠的神情變得飄忽不明,是呀,那一夜那麽一鬧,他不信也得疑。不查,能解疑嗎?

“阿飛,”我仰頭望著走到跟前的淩犀,目光隨著他慢慢蹲下的身影,慢慢降低,直到他蹲在我麵前,和他平視。

烏黑星瞳如同一麵清亮的鏡子,倒映出我略顯蒼白憔悴的容貌。他一眨不眨望著我,眸光閃動,薄唇微動:“你莫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清淡地語氣含著一絲不容拒絕地霸氣,匪氣張揚,讓我的心莫名悸動一下,莫忘了他說過的話?什麽話?

“我不知當初你是因何事成了她,但如今她既已願意,他便不是你可想之人。今夜和我們,”他牽住我的手,站起,我聽不明他的話,隻是愣傻的跟他站起,任他將我拉到牢門前,坐在那堆酒菜前,“把這酒喝過,醉了,忘了他。明日起記住我的話,做……”

他停了下來,看向一處,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的是淩豹。淩豹愣愣盯著我被淩犀握住的手,目光一暗,碗裏的酒一舉倒入了口中。隨著他一口而幹的黯然,霎時徒生澀意,堵住我的胸口,讓我不知所措。

喝了一碗,淩豹又倒了一碗,舉碗到嘴邊。隻是這次他沒有一口豪飲,而是垂下眸,一口一口啜著。見他如此,淩犀握住我的手緊了緊,而後緩緩鬆了,拉著我坐下,便放開我沒再說。

坐下後,慕容秋遞一碗酒給了淩犀,另又倒了一碗遞給我,而伊藤司早坐在一旁,默然飲著淩豹倒給他的酒。

我不知當初你是因何事成了她,但如今她既已願意,他便不是你可想之人……

我想著淩犀的話,沒有留意慕容秋遞給我時的些許遲疑,緩緩將酒碗端到嘴邊一口一口啜吸。淩犀說莫忘了他說過的話,他說過的話是什麽我不記得了,但他說的他便不是我可想之人……

可想之人是誰?還有什麽是我因何事成了她,她既已願意?她是誰……

當——

“酒裏有毒!酸秀才別喝!”

一聲脆響,一聲有毒,淩豹嘴角綴著黑色血,一掌打翻了我手裏的碗。

“為什麽?慕容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愣愣地,淩犀陰著一雙黑瞳,痛楚望著慕容秋。伊藤司雙腿盤坐,兩眼微閉,凝神運氣。

“酸秀才,你快運氣,我幫你驅毒!”淩豹嘴角綴著黑血,很是著急地對我說,我茫茫然望著他們,他們這事怎麽了?

慕容秋淡然望著我們,靜靜地說:“她假冒鳳使,此事已查證,王爺斟酌再三,決定以毒殺他們兩了結此事。而你們,隻是跟著倒黴而已!”

假冒鳳使?已查證?毒殺?怎麽回事?為什麽會……

肚子突然一陣絞痛,冷汗從我額頭冒出,一縷血氣從我喉間溢出,沿著喉口溜入嘴內,順著嘴角流下。

“酸秀才……”

淩豹搭在我身上的手,無力垂下,緩緩倒向我,我一把接住他。抹了嘴角的腥澀,黑色的血留在白皙手背,顯得特別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