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麽認為,然走到房門口,看到門口不知在何時貼上的喜字,喜豔豔地張著兩口笑,我的心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以往我能自欺欺人的將他當孩子看,可是經曆了剛剛,兩頭相碰,四目相對……

麵具下桃花眼,目光清澈,閃爍著真誠實愛,那不是一個傻子,也不是一個孩童所能表現出出來的眼神。

我……

走入這間房間後,真還能把他當做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懂,隻會天真的問,傻傻的做的傻子嗎……

不……

不太可能……

望著站在身前,比我高出半個頭,穿著紅豔豔喜服的他,我微微發愣。眼前的他,明明是個身姿挺拔,成熟俊美的男子,何以以前的我總將他當小孩看待……和他共躺一張床……同蓋一條被子……

我是怎麽了?腦子壞了?還是……來自現代,思想開放……所以……也或者是自己打小在男孩子對裏打滾,不將自己當女孩子看,所以……

不對,都不是這樣的!我是……

打心底將,想將他……

當做……

未來那個人看待……

所以才會對他勤以照顧……

“阿飛,”

那人推開門,發現後頭的我沒跟上,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站在門口,躊躇不前,麵具下蒙上醉意的雙眸微微一閃,他後退一步。喝多了的身子略為一傾,壓在我身上,一手攬住我的腰,簇擁著我往前邁,“走,進房。”

淡淡酒香從他的口中吐出,吹在我耳後。心撲通一下,比之前跳得還快。一股暖流隨著醉人的氣息從心底深處躥出,在全身亂走,然後抽走我的力氣,令我身體發軟,發暈。

“嗯。”暈乎乎的,忘了之前的擔憂,我就這麽被他帶入了房間,看他關上門。

恍惚間,看到房內不知在何時煥然一新。兩壁貼著大紅喜字,紗帳被褥換成大喜的紅色,桌上燃著紅紅的花燭,花燭旁,一壺酒,兩隻龍鳳杯……

他擁著我走到桌前,將我按在椅子上。

取下臉上麵具,露出那張迷倒眾生的俊臉,他將麵具擱在桌上,拿起酒壺。

看他往杯子裏斟酒,斟了八分滿,然後拿起一杯遞與我,一杯自己拿在手裏:“阿飛,師傅說了,在拜堂成親後,需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你我便是正式夫妻,永結同心,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喝了交杯酒,你我便是正式夫妻,永結同心,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

交杯酒……

重複想著他說的話,我望著手裏的酒,想起前世電視劇《人魚小姐》裏提到的三種喝法。

一種是最古老的,最普通,雙方手挽手,繞過對方的手,喝自己手裏的酒……

一種,雙方緊挨,各自的手繞過對方的脖子喝……

再一種,便是先飲下自己手中的酒,再嘴對嘴喂……

手持酒杯,他另一手拉起我持酒杯的手,與他的手相交。酒杯抵在雙唇上,兩眼相望,他等著我將酒杯放在唇邊,與他一共同飲交杯酒。

眼從他那雙迷人,多情的桃花眼移到唇……

酒液在粉唇上潤上一層水澤,粉嫩嫩,如同沾了水的水蜜桃,散發誘人光澤,引人犯罪。垂眸,咽口水,抿唇,我將一簇燃起的小火苗掐在心中,不讓它燃燒,眼卻盯著手中的酒杯。我……

“阿飛,”見我遲遲不動,洛逸塵有些緊張,“你是不是嫌逸塵笨,覺得逸塵是個傻瓜,所以不喜歡逸塵,不願意和逸塵在一起?”

“不是!”我隻是把這當真了,已經亂了心,不知道該怎麽辦……

夜還很漫長,交杯酒喝了,接下來便是洞房花燭夜……

他不懂,或許還和以前一樣,隻是相擁而眠,而我……卻已然不能坦然麵對……

哎~暗暗歎了一口氣,我對他展顏一笑:“我隻是太開心了,所以忘了,來,喝!”率先將手中酒喝下。

他開心一笑,跟著將手中的酒往口中一倒,一手倏然攬住我的腰,將我擁到他懷裏,頭猛地低了下來,“奶奶說,交杯酒要這樣喝才對……”

口猛地被堵上,我一驚,手裏的酒杯一滑,掉桌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後一直打轉。

奶奶……

驚愕中,雙唇微啟,他趁虛而入。酒液跟著他的舌尖滑入我嘴裏,糾纏一起。動作雖略顯生澀,但靈巧有餘,一下纏得我天旋地轉,隻能在錯愕之餘,緊緊揪住他的雙肩。

攪成漿糊的腦裏暈乎乎想著:洛逸塵,你這個傻瓜,平時裏看你蠢蠢,想不到這個時候,你竟然記得奶奶跟你說過的話,對我來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將……本小姐的心……虜獲……

我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忽然一舉,手段高明,將我的心忽悠得一上一下,暈乎乎,甜蜜蜜。不過……

本小姐豈甘落人之後,叫一個傻子將本小姐的心虜獲?當然……

不能!

我反攻過去!

期待中的第三種喝法竟是在這種無意下,被攻城掠地。我不甘被攻,反將一局。一時間,房內隻剩下我們彼此纏綿的激吻,以及加速心跳。咚咚!!!

在酒精作用下,掐在心間火苗有越燒越旺的跡象,我發出類似小貓叫的呻、吟。

“阿飛,”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又是一陣深吻。許久,才鬆開我的唇,擁著幾近癱軟的我,在耳邊輕輕說著:“師傅說了,成親以後,我們就可以像書裏的男女打架,你再也不能趕我……”

呃?書?男女打架?

我想起來尹天塞給洛逸塵,洛逸塵當著我的麵看的春、宮圖……

心頭沒來由的湧起一股燥熱,好像和吃了催情藥一樣,一波一波,一浪高過一浪。

“逸塵,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熱?”

“嗯?……有……”貼在耳邊薄唇微啟,伸出舌尖,卷了耳珠,將它含入口中,細碎輕咬,咬得我發出輕顫地呻、吟:“逸塵,你是不是在酒裏下藥?”

以我現在這情況,再想以尹天這個用毒高手,以及變態個性……我完全有理由猜測他教唆洛逸塵這個傻子在酒裏下藥。

“沒有……”他似乎咬上癮,又似乎和我一樣,出現中了催、情藥的情況,被催、情藥控製,情不自禁親吻著我。從耳珠沿著雪頸細密吻下來,解開了胸口的扣子。

尹天既然沒有教他下藥,那為何我的身子就像被火點著了,一樣,燙得嚇人。

“逸塵……”我呻,吟著抓住那隻欲行不軌的手,正要對他說不時,他一麵吻,一麵又說:“逸塵沒下藥,可是師傅說他放了,放在交杯酒裏,然後囑咐我,一定要讓你喝下。他說加了這個,我們打架時,就會很舒服,而且你也不會痛。”

啊!!!

我驚呆,這個尹天……

“阿飛,師傅是不是騙人?”洛逸塵一麵騷擾我,一麵問,“為什麽我喝了酒後,會覺得很難受?”

我連忙點頭,一麵抵製,一麵急問:“你有沒有解藥?”

若沒解藥……

我,他隻怕很難抵製如火如荼的煎熬……

更何況,在貌美如妖孽的,熱情如火的攻擊下,我想不用多久,我的城池必然被攻破……

唯一一道被固守的防線一旦被攻破,我再也沒有什麽理由可以當借口,掩飾自己對他產生不一般地心思……

我……

“有!”

有?他說有?!我一陣狂喜,連說:“快拿出來!”完全沒注意到他眼底閃過一抹促狹。

他看一眼門口,“我們到**去說。”

啊?到**去……

身子一打滑,他將我一大橫,抱起。我一驚:他他他……

應該是怕被尹天知道他拿了解藥給我,所以才會提出到**去……

然後……

躲在紗帳後,偷偷地將解藥拿給我……

雙手順勢勾住他,讓他抱著。

搖曳的紅燭拉長了我和他的身姿,他抱著我來到床邊,將我輕輕放在內側,然後順勢坐上床沿,一手解下紅帳。

一對紅帳撒下,遮住外頭視線,遮住裏頭旖旎。於是天雷勾動地火,翻雲覆雨,**……

以上純屬我在他解下掛住紅帳的勾時,所產生的心猿意馬。

解下紅帳,他替我脫了鞋,也脫了自己的鞋,爬上床。

“逸塵,解藥!”我對著爬上床的他伸出手,眼巴巴瞅著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找他要解藥,是怕我一時控製不住邪火,撲上去,毀了我拚命死守的那道防線。

他盯著我的手,眨眨桃花眼,嘴巴一咧,“好!”對我露出璀璨一笑,笑得我差點受不住,直接撲上去,將他壓倒。

領口扣子跳開,露出月白裏衣,洛逸塵這個傻瓜竟在那聲好後,伸手解了我胸口的第一粒胸扣。我一怵,急用手護住領子,喝:“洛逸塵,你在幹嘛?”

他眨了眨眼,無辜地說:“奶奶說了,洞房花燭夜,新郎,新娘的衣服要疊在一起,而且我的衣服千萬不能被新娘子的衣服壓著,不然意味著以後我要一輩子被我娘子壓著。”

啊?我現在是找他要解藥,跟這有什麽關係。

“我現在就是按奶奶的意思,要將我們兩衣服脫下來,疊在一起。不過,阿飛你放心,我會把你的放在上麵的。”

“不用了。”

雖說聽他那個意思,他是願意一輩子讓我管著,可是人家這會兒隻想要解藥,不想要脫衣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