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嗎?”

“沒有!”我賭氣的說,他嗬嗬笑,點在我唇上的食指拂過我雙唇,化為掌貼著我臉頰,大拇指在我耳邊輕輕摩挲。

我紅了臉,皺了眉,正欲伸手拍他,他修長五指撫過臉頰,插入我的發鬢一撥。發間玉帶沿著順滑的青絲滑下,長發披散在夜風中。

“淩大哥,你這是做什麽?”我輕呼。

他盯著我的臉細細的看,“好好一個姑娘家卻做男兒打扮上妓院,阿飛你好大的膽。”

(⊙o⊙)…“要你管!”麵上一紅,我劈手奪玉帶,借此來掩飾自己的窘態和他不知的秘密。

“我來!”他手一收,玉帶落入他手裏,我沒拿到。

他調整一下身子,讓我有更舒適的位置靠,手在我頭上弄著。我喝多了酒,醉意濃濃,心想:與其和他做著明知敵不過的垂死掙紮,倒不如乖乖任他擺弄,免得引火上身。

“淩大哥,你是不是有易容?”

“嗯阿~飛不是知道嗎?”

(⊙o⊙)…

“淩大哥……你應該不知道我失憶……”

“失憶?”梳理頭發的手停了一下,他喃喃重複。

“嗯!”我沒有解釋,而他也沒問。

“阿飛,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記得嗎?”捋了捋束好的發絲,他盯著我問。

“什……不記得……”我本來想問什麽話,後來想想自己不是失憶了嗎?那當然不記得。

“嗬嗬~~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記得就好。”

+_+“淩大哥找我出來是為了說這事嗎?”

“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另一半是什麽?”

“這是我家傳玉佩,”一塊帶著他體溫的玉佩掛上我脖子,我順手拿起玉佩看,“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你要保管好,絕對不能弄丟!至於……”

“咦?你這塊玉佩……不是和豹子的一樣?”

“不一樣!他是飛豹,我是靈犀。”

“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是一樣的血玉……”

他笑了,好像我的問題很白癡。“我們是兄弟,這是我們爹娘給我們的東西,當然一樣。”

我吃驚地抬頭,看著他那張平凡的臉,“你們是親兄弟?”

他好笑的看著我,“我們當然是親兄弟!”

“哼!都怨你,弄個什麽易容,才會讓我誤以為你們是同姓的結拜兄弟。”我麵上一紅,嘟嚷的收回眼,他又笑了。

突然,他臉色一正,“阿飛,你要記住,我的玉佩和二弟的不同。二弟的……等過一段時間你表明身份後,在還他。”

“……”我醉了,困了,想睡了。

“阿飛,我送了你東西,你也該回贈一個。”?_?他比豹子小氣多了。

“淩大哥,我身上沒什麽東西值錢的東西可送你,不如……”

身上隻有那兩張銀票和一把扇子,扇子是不值錢的東西,拿不出手。銀票是錢,送錢既俗套又失禮,沒有東西送,我伸手要取下他送我的玉佩還他。

“阿飛……”他厲聲看著我,“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取回的道理!”

(⊙o⊙)…

“你要沒有,就送我這個和這個……”

他的手一動,我的一縷青絲落在他手裏,跟著身上的扇子也被他取走。好霸氣!

“阿飛……”

“嗯?”他一直喊我做什麽?

他的身子一側,我下巴被他抓住,抬了起來,他的臉跟著俯下。

唇間傳來帶著酒香溫觸,很輕很輕,生怕唐突了我,我怔住。他又來……

“阿飛,記住!你是我的!”

帶著宣誓的輕笑。

我惱了,怒了!“淩大哥,你應該知道我是……有夫之婦……你不該……”

他一指抵在我雙唇,阻止我往下說,“阿飛,你知道,這隻是借口。隻要……”他收住嘴。

難道他要說隻要我願意,甩了傻子就可以?那他未免看輕我的人格!我怒問:“隻要什麽?”

“……”他隻笑不回,然後說:“我們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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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想說的那一句其實是隻要把真的蘇飛雪找回來就行。倘若當時他說出來,或許也不會有後來的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