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 梁沛白的目的

祝怨看著胥盡意擔心的模樣心裏一暖,雲淡風輕的搖了下頭,回道:“無事。”

她在他們對麵落座,神情看著依舊有些疲憊,“說吧!找我什麽事?”

梁沛白接到指令立刻開始說了起來,“我們醫院有一個病房,特別奇怪。”

祝怨緩慢的伸出纖瘦的手掌來叫停,掌間依舊纏著她那串名貴的十八子。

“等下,你要說的是醫院的事,而不是你個人的事?”

梁沛白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祝怨勾唇婉笑,她伸手打開桌上的銀質煙盒,抽出支黑色細杆香煙叼在紅唇間,鎏金寶石火機點燃,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極其漂亮不羈的一套動作,並不會讓人覺得不雅或者風塵,反而倒是貴氣十足。

“我叫你沛白你不介意吧?”

梁沛白立即回:“當然不介意。”

祝怨又吸了一下,徐徐吐出道:“我開門做生意,向來不白做。

況且這種事情也沒有白做的,不能因為你是盡歡的朋友,我便無償來做這件事情。

人拿財換鬼拿事換,而且我收費並不便宜。”

祝怨向來公私分明,在好的關係在大的同情心,也不可能讓她無償的做某一件事。

這不,賤皮子的幫祝九京辦了一次。

人家還沒領情,到差點兒沒給她弄死不說,還叫她給那女人贖罪!

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在信與不信之間的合作,是最容易犯說道的。

梁沛白到沒因為她這番話有任何的不悅或反感,反而答道:“阿姐可以先聽聽,如果您覺得是這方麵的原因,這筆錢我個人來拿。”

胥盡意側頭看向梁沛白,眼中的笑意和愛慕根本擋不住。

祝怨瞧著心裏覺得怕是這丫頭喜歡他,眼裏的欣賞馬上就要溢出來了。

她挑眉反問道:“哦?你倒還挺大方的。”

梁沛白心虛的笑了笑,也沒再回答。

他在祝怨麵前是真心的發虛,按理說他們在醫院也見過。

而且還是她最不堪的時候,怎麽這麽會坐在她麵前,仿佛是自己曾經最不堪的一麵被對方瞧見了呢?

祝怨白皙的手指捏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後說道:“說吧!我聽過後開價。”

“好,那我說了。

我們醫院有一個病房,這病房還是高級病房,每天費用都不便宜的那種。

大家都傳這個病房鬧鬼,我倒是沒覺得什麽。

但是有些事情確實是蠻奇怪的,快好的病人轉進去病情便會加重,重患轉進去第二日或者沒幾日便會離世。

一開始也都是大家以訛傳訛,後來有幾個實習生值班室不夠分,那間病房費用高總是閑置,晚上值班的時候會去那房間休息,住過後沒幾日便生病了,臉色也難看,又查不出病因,所以我就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導致的?”

他說的比較簡短易懂,祝怨認真的聽完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心裏不敢說百分百確定吧!

但至少百分之八十!

“鬼。”

她神情極淡的從嘴裏說出了這個字,梁沛白立刻蹙眉緊張的問道:“真的嗎?”

她輕輕點了點頭。

“一百萬,這個事我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祝怨淺笑著說完,還故意調皮的挑了下雙眉。

胥盡意立刻震驚的睜大了眼,一百萬?

需要……這麽貴嗎?

一百萬!

別說胥盡意會驚訝,就連輕奴聽到後都詫異了!

阿姐沒事吧?

這次可是開出了天價!

以前不認識的人,她都沒要過這麽多錢,這位還是胥盡意帶來的朋友,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梁沛白想了想,艱難的點頭道:“好,可以。”

胥盡意和輕奴兩個人再一次驚訝的看向梁沛白。

阿姐瘋了,梁沛白也跟著不正常了?

胥盡意拽著梁沛白的袖子小聲勸道:“沛白哥,別人的事你自己掏腰包,一百萬?會不會太多了?”

梁沛白笑的尷尬,連忙搖頭道:“沒關係,隻要解決了那屋子的東西,以後可以正常住人,便能換回好多人命,值得的!值得的…”

祝怨勾著嘴角輕輕的為他鼓了鼓掌,眸子裏卻沒有多少欣賞的意思,“明天十五,我這兒有個規矩,初一十五不辦事,後天晚上我過去幫你解決。”

梁沛白立刻點頭回道:“可以,我後天剛好夜班。”

祝怨勾著唇角看向輕奴吩咐道:“奴,開票。”

梁沛白收到所謂的票就是一張名片那麽大的卡,上麵寫著一百萬,後麵印著怨相生。

送走他們後,輕奴不解道:“阿姐,為何這麽貴啊?”

祝怨撅嘴賣萌回道:“又不是他們拿錢,能坑點是點,反正他又不差錢。”

輕奴怎麽想也沒想出來祝怨嘴裏那位不差錢的‘他’是誰。

那位爺兒,此時正拿著怨相生的單據,譏諷的笑著說:“這麽一張卡片值一百萬?她倒是會賺錢。”

“九哥,這個阿姐真的太嚇人了,下次你可別讓我去了。

盡意還以為我真拿了一百萬呢!

給她都心疼壞了!”

梁沛白坐在一旁愁眉苦臉的抱怨道。

他口中的九哥不是祝九京還能是誰?

梁沛白,祝九京舅舅家的表弟。

職業確實是個醫生,平日裏和胥盡意關係比較好。

祝九京給他的任務便是找到胥盡意吐苦水,好讓她主動帶著他去找祝怨。

不過,這間病房之前也確有此事,但梁沛白認為可能是磁場問題,哪裏來的鬼怪作亂?

祝九京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暴露了?”

梁沛白立即搖頭,“絕對不可能,聽說這位阿姐病著,我和盡意等了她一下午她才睡醒。

隻說了幾句話我們就離開了,而且是正常交易的對話,其餘的話沒有閑聊過。”

“生病了?什麽病?”

祝九京的手指開始摩擦著,這種小動作開始,就代表他在思考了。

梁沛白思考著回道:“那個輕奴說最近她身體都不是很好,倒是沒說是什麽病,但看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祝九京抬眉,語氣略有質問的意思,“你不說從醫院走的時候,人已經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