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 隻有一個囡囡
祝怨認真的看著他,緩緩說道:“九爺,無論你當時娶我是不是真心,我愛你是真心,嫁你是真心,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從來沒有過第二個心思,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做到問心無愧便好。
不過,即便再愛你,我還是忍不住想說。
你怎麽對我,我都可以接受,唯獨在女人這事上不行。
逐玥的事情暫且先不說...上次接電話的女人...我也不想再知道你去見她第二次。
若以後您還是這樣不潔身自好,我是一定會離婚的。”
祝九京哼笑了聲。
祝怨這女人若是給她扔到商戰場上,絕對能是談判的一把好手。
先是解決對方的疑惑,接著表達自己的誠意,隨後提出自己的訴求。
這一套下來,你還能說什麽?
你恍然大悟間發現自己入了套,可也已經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很遠了。
她沒有問那晚接電話那女人是誰,在哪,與祝九京什麽關係,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是輕描淡寫的做出了警告,僅僅這麽簡單。
她的意思,這件事情在她這裏翻篇了。
無論你是對是錯,她現在不想追究了。
她給你的這些所有的解釋,也經得起你去推敲。
所以你也就別再這來勁,抓住不放了!
祝九京將她從椅子上撈了起來,祝怨還沒等到他的回答,被他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
“九爺,幹嘛?”
祝九京撇了她一眼,表情還是陰沉,並沒有好轉的回道:“逛了一天,不洗澡就睡?”
他選擇主動結束了這場對話。
祝怨眯著眼睛嘻嘻笑了起來,撒嬌道:“我手受傷了...那就隻能...”
麻煩你三個字還沒等說出口,便被堵在了喉中。
“囉嗦。”
可能有的人覺得祝怨愛的真卑微啊!
卻沒人能瞧得出她的聰明之處。
她永遠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進,更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必須退。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最後要達到的地方在哪,她最後想要得到的東西是什麽。
逞一時之快,並不會讓問題順利的解決。
率先低一次頭,並不會讓自己的顏麵盡失。
至少,她此刻依舊將這個男人穩穩的抓在手心裏。
至少,她是祝太太。
夜裏。
祝九京將她包裹的跟嬰兒一樣從浴室抱到**,祝怨靠在男人的懷裏,像一隻纏人的貓兒。
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頸間,似懲/罰一般啃/咬著她的鎖骨,一字一句仿佛都從喉間深處蹦出,帶著警告的意味說道:“你想的事情沒有發生,我想的事情,若是發生了,我一定讓你立刻變成一塊牌位。
時刻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別給我丟臉。”
祝怨聽後心漏跳了幾拍,有時候她對九爺的恐懼,沒有任何緣由。
他這一世隻是個小白人,可他曾經……
不過,她不願意在他麵前表露自己的怯懦。
主動伸出纖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脖頸。
她甜甜糯糯的討好道:“您說沒發生,我就信。
九爺,你今天……是吃醋了嗎?”
祝怨滿臉無謂的笑,可心裏卻是隱約的在期待著。
“祝怨,永遠別嚐試挑釁我,知道了嗎?”
她主動親著他的嘴角,半笑不笑的回道:“彼此彼此。”
無論這狗男人剛才說的這番話,是出於愛也好,占有欲也罷,其實已經足夠讓祝怨心花怒放。
若是她做什麽事,都無法讓這男人的心激起任何的波瀾,那個時候她便該收拾行李卷滾蛋了。
這一次小波折終於可以順利翻篇。
幸好,翻篇了。
祝怨縮在祝九京的懷裏,像個小寵物一般拱來拱去。
祝九京想要轉過身去,她便給他拽回來。
還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道:“窗子透風,我冷。”
屋內空調開到了最高度,祝九京之前本來打算找人過來補玻璃,是她強烈拒絕說明早再補。
他不蓋被子都不覺得冷,她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她說她冷。
祝九京一把將她攬了過來,無論她說的真假,還是將她抱得緊緊的。
祝怨長長的睫毛在他胸前眨阿眨,像毛茸茸的小刷子一般,弄得人心癢。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暗啞,“不累?還想繼續?”
祝怨連忙認慫的搖頭,剛才祝九京差點沒搞死她,留下的痕跡仿佛和被家/暴過似的,這會子還來那一定是不行的。
她試探的問道:“九爺,你還生氣嗎?”
祝九京的喉嚨裏淡淡的嗯了聲。
祝怨勾起嘴角,伸手將環抱著他精瘦的腰身的手緊了緊,自己貼著他更加緊密,仰著臉固執的說道:“才不會呢,你要是不信我的,才不會決定把我留下來,對不對?”
祝九京沒有回答,粗糲的手指在她的背部輕輕摩擦著,祝怨在他的頸窩蹭了蹭。
迷迷糊糊的說了句:“哎,囡囡就囡囡吧!
反正...你這輩子也隻能有一個囡囡。”
她說完,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祝九京聽到她的呢喃苦笑了下,原來她心裏在意的是這個...
她是覺得這個稱呼不夠親密?
非要叫老婆、親愛的、寶貝才行?
說實話,他還真的叫不出口。
他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女人特別的稱呼,囡囡已經是極限...
其餘的人,自是沒有這種優待的。
她是他選的祝太太,是他自己選擇的妻子,所以他才對她這般特殊罷了。
祝九京小心翼翼的將他腰身上的手,放回被子裏,生怕自己不注意會壓倒。
他隱約看著紗布上還存留的淡淡血跡,心疼的在她額間印了一吻。
這女人還真是隻有乖得時候,比較招人喜歡,呲牙揮爪的時候,他真想給她扔進焚屍爐裏,重新投胎塑造一下。
他享受祝怨像小朋友一樣賴著他,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若是拿出平日裏阿姐那副姿態對待他,兩個人就是火山與冰川,隻能冰火相對,傷人傷己。
祝怨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祝九京已經離開了。
她收拾好下樓後,環視了一圈對溫吉說道:“溫姨,你找人去臥室把窗補了。”
溫吉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去安排。
她表情略有些凝重的對祝怨說道:“太太,家裏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