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丟人的裝扮
祝九京伸手摸著她的額頭,又看看她燒紅的臉頰,蹙眉問了句:“怎麽還在燒?”
祝怨啞著嗓子回道:“沒事了,起吧!大家都在樓下等著拜年呢!”
“我下去吧!你就不要下去了,我找大夫來給你輸液。”
祝怨固執著下床,這是她嫁到這裏的第一個新年,當家主母不下樓算是怎麽回事兒?
讓人瞧到了一定會傳出什麽難聽的,給祝九京抹黑。
她在洗漱的時候,聽到祝九京開門出去,等畫好了妝他才風塵仆仆的回來。
手上拎著好幾個大袋子。
他語氣不容拒絕的吩咐道:“想下樓就穿這個,要不然別下去。”
祝怨已經打扮好了,祝九京突然叫她換衣服是幾個意思?
她打開袋子一看,寬大的羽絨服,紅色毛衣,保暖褲,雪地棉……
在他們這邊溫度遠沒有北方低,冬天最冷的時候也穿不上這些……
她要穿成這樣下樓的話,別人一定會笑話她的。
祝九京從浴室出來見到祝怨還坐在那裏,絲毫沒有想換的意思。
那隻好……
他給她親自換了。
祝怨被裹的像要出去滑雪一般被帶到了一樓,祝九京卻穿得貴氣優雅,兩個人站在一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祝怨脫掉旗袍穿上普通的衣服,到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清澈純淨。
臉蛋兒燒的緋紅,眼睛水碌碌的像隻懵懂的小鹿,完全脫胎換骨換了一個模樣。
祝怨的臉色一隻黑著,要被外麵的羽絨服裹的熱死了,祝九京還給她戴了一個毛線的帽子,弄得她渾身發了不少的汗。
溫吉攜著家裏的傭人來給兩位主人拜年,祝怨尷尬的給她們每個人發了一個極厚的紅包。
這一點她和祝九京十分合拍,那就是從不虧待身邊的人。
緊接著是輕奴和吞花,看到祝怨的裝扮時先是一愣,隨後吞花忍不住笑出了聲。
陪著阿姐這麽久,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窘態,還是在大年初一!
真有九爺的!
他這是換了新花樣在搞阿姐麽?
她們倆說了些吉祥話,祝怨給了一份紅包後,祝九京又親自給了一份。
他有特意的準備,這事先祝怨是不知情的。
祝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祝九京裝作若無其事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大家也能聽出祝怨的嗓子發啞,一定是感冒了,而且臉蛋還燒的通紅。
不然九爺也不可能給裹成這樣帶了樓,他一向注重場合禮儀,今日來拜年的人一定少不了,什麽人都有,太太穿成了這般,到時候必會讓人留下話柄。
家裏的這些人和祝九京手下身邊的人,都拜過了年,便開始了早飯。
祝憐南在吃飯的途中,幾次三番的笑出了聲。
因為祝怨的模樣簡直和她平日裏差距太大了!
高冷的影後突然去演上了喜劇,當上了小醜,怎麽看怎麽不協調!
祝怨絲毫沒有吃飯的心情,祝九京將粥碗放在她麵前,不容拒絕的說道:“喝光了。”
祝怨難得像小孩子一般耍起了脾氣,“不要。”
“那你回樓上吧,燒不退不許下來。”
祝九京拿她拿的穩穩的,這是她穩固自己地位的日子,她怎麽可能輕易的上樓?
即使再不情願,不也被包成這樣下來了?
祝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著勺子乖乖的喝起了粥。
她抱怨道:“我又沒什麽事,幹嘛非穿成這樣!
我原本那件衣服不是很好看嗎?
現在這樣醜死了!”
“暖和麽?”他淡淡的問。
祝怨啊了聲,隨後點了點頭。
暖!
不僅僅用暖就可以形容清楚,還熱,還悶!
馬上就要窒息了!
“暖和就行,當務之急不是要把病先養好?”
祝九京從不是嘴上張狂的男人,他不屑說那些比如:誰敢說祝太太醜?
誰敢說他祝九京的女人不漂亮?
那些嘴/炮的話,他從不屑說,彬彬有禮從不在嘴上占風頭。
即使這樣大家心裏更忌憚這樣的他,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祝怨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心想著,當著你的麵,誰敢說?
那背後呢?
他們一定要笑死她了!
她明日便會變成嶼析的一大笑話。
她不滿的嘟了嘟嘴,沒在說話,低頭心不甘情不願氣不順的繼續喝粥。
祝憐南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女人永遠愛美的這一點上,她挺能理解祝怨的。
不過內心也同時感歎,她哥真的太……
在外叱吒風雲,在祝怨麵前又占有欲爆棚,別別扭扭的做這些奇怪的舉動。
內心裏巨浪滔天,可表麵上卻總是一副波瀾不驚。
大名鼎鼎的九爺,竟然也有傻fufu的可愛的一麵。
看來祝怨的到來,到讓她發現了許多前所未有的驚喜。
大年初一,來拜年的人自是不少。
祝怨如北極熊一般,黑著一張臉賭氣的坐在九爺身邊,看起來身份連個助理的等級都算不上。
許多人眼神不好的還問祝九京,“九爺,太太不在嗎?
那您到時候一定代我和祝太說聲新年好呀!”
祝怨在他身旁咬牙切齒!
眼睛瞎嗎?
有這麽大區別?
她不在的時候,還敢有女人坐在主位上?
他來的時候,難道是把腦子落在家裏了嗎?
祝九京隻是隨意的回了句:“這不是在這兒,想說什麽她聽得到。”
出現了幾次這樣的烏龍事件,祝怨一氣之下將祝九京丟下,自己氣衝衝的跑去了後院。
她留下的目的無非就是她是祝家的女主人,她應該陪在祝九京身邊。
現在可好,別人都瞧不出來是她,她還留個屁啊!
祝九京看她晃晃悠悠像個企鵝一般,負氣離開,勾起嘴角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那眸子裏可是一片的寵溺,外人瞧見了還以為九爺這是突然轉了性了,誰能瞧見過他難得一見的溫柔模樣?
還真是……意外!
祝九京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出了神,別人說了什麽,他可是一句都沒聽進耳朵裏。
滿腦子都在想,去後院也好,難受了能躺一會兒,至少自在。
不至於端莊優雅麵帶笑容的坐在這裏,聽這些無聊的人嘮嘮叨叨。
病了,就該有個病的樣子。
這樣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