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 可愛的一小點

整個過程中祝怨緊張的不得了,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躺在冰涼的檢查**。

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看她緊張幫她緩解情緒。

“第一胎?”

祝怨點了點頭,“嗯。”

“別怕,就是小檢查,我們來看看能不能看見……”

她手上的儀器在她的腹部來回按壓著動,凝膠的涼讓她忍不住打顫。

她緊緊的盯著黑白的屏幕上,完全看不懂裏麵一塊一塊的圖案都是什麽。

她也有些擔心,可千萬別看出別的東西來……

大夫認真的盯著屏幕,笑著說道:“看到了。”

祝怨驚喜的張大眼睛,問道:“在哪兒?”

醫生用左手點了點屏幕,“看見這個小白點了嗎?這個就是!”

祝怨期待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不是說照片嗎?

現在怎麽就一個點?

梁沛白是騙她嗎?

大夫見她失落的表情笑著解釋道:“月份太小,不過你這個胚胎按照日子來推算也要比常人的大,到時候你可要很辛苦咯!”

祝怨又看了看,圓圓的一小點,哪裏大了?

還是……很愛的小圓點嘛。

她做完檢查出來拿著那張單子,恨不得拍在梁沛白的臉上,問道:“你看看,哪裏有照片!”

梁沛白嘻嘻笑了笑,他就是哄她,誰成想她還真信啊?

她是女人嗎?這點常識沒有?

輕奴和祝憐南又陪著她做了些常規的檢查,結束後需要等結果的就留給梁沛白來取,她們便提前離開了醫院。

梁沛白回到辦公室看到正在沉思的祝九京,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氣喘籲籲的說道:“九哥都做完了,她們已經回去了。”

祝九京抬眼問道:“東西呢?”

“什麽東西?”

“照片!”

梁沛白愣了愣,轉身走向門口說道:“我這就去給你打一張。”

什麽照片,就是一張B超單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梁沛白一邊不理解的想著,一邊隻能聽話的下樓去找存檔。

她們回到了怨相生,祝憐南在祝怨和輕奴下車後說道:“你們進去吧!我讓毒白載我出去一下。”

祝怨提醒道:“早些回來。”便帶著輕奴進去了。

她在路上無聊刷kk的時候,看到祝九京的動態。

“歡迎你來到我們的世界。”

一張黑白的照片,瞬間打破了離婚的傳聞。

祝憐南輕聲笑了笑,與毒白閑聊道:“我哥的kk就兩條動態。

一條是新年嫂子穿的跟熊一樣生氣的照片,一張是孩子的B超單。

毒白,你用男人的心理分析一下,我哥這是不是算深情的?”

毒白認真的想了想,回道:“應該算吧!”

“怎麽還應該啊?”祝憐南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毒白笑著說道:“九爺的心思比較難猜,我是猜不準,他什麽事情都放在心裏。

我們去醫院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他的車,他那時候也在醫院吧?”

祝憐南嗯了聲,歎了口氣,“死要麵子活受罪,去都去了,非不露麵,我也不知道他想什麽呢!”

“九爺就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祝憐南靠著椅背,悵然道:“皇上有旨,給皇後娘娘準備日常用品去,花錢這事我在行,所以落到了我身上。”

祝憐南逛了一天才回家,腳都走的腫了起來。

她和毒白兩個人搬運,整整折騰了四五次才將物品全部搬到了怨相生的客廳。

祝怨她們幾個坐成一排看著地上堆滿的物品,一點也不比她上次坑祝怨時候買的少,如看怪物一樣看著祝憐南。

祝憐南嘿嘿笑著,攤開雙手,“鐺鐺鐺鐺~”

胥盡意好奇的走過去,蹲在地麵上詢問,“你這都買了些什麽啊?”

“吃穿用的全都有,全部符合國家級孕婦安全的標準。

嫂子,我跟你說,我給你買了好多東西,你快來看看呀!”

祝怨白了她一眼,說道:“花了多少錢?一會叫輕奴給你轉過去。”

祝憐南蹙眉道:“提錢多俗氣啊?你這女人真不浪漫!”

祝怨哼笑了聲,“等你下次不花你哥的卡,用自己賺的錢給我買這麽多東西,那我一定感動死了。”

祝憐南頓時翻起了白眼,“切!惡毒的女人!”

祝憐南平時做音樂也不少賺,不過若是養活自己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銷,確實是有些困難的。

所幸她也不夠自己花,她把錢攢了起來,弄了一個小型的學生基金。

她曾經和祝怨說過一次,祝怨大致明白是幹什麽的,就是一些有音樂天賦的孩子但是家裏條件特別困難,可以申請補助這類的教育基金。

祝怨當時還給她劃了筆錢,全當資助她做善事。

她對祝憐南改觀,也是從那次開始的。

這個姑娘她不是隻有任性、刁蠻、大手大腳這些麵,她也有夢想有自己的善心。

人真的是多麵的,不要隻用一麵或者一件事去定義別人,未免有些有失公平。

祝怨天天被這幾個姑娘逼著吃一大堆的營養品,補的她火氣特別旺,早晨起來還流了鼻血。

這簡直是破天荒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吃那些所謂的營養品了。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的很,覺得沒必要這般硬補。

屋內的放著黑膠片的古典樂,讓她煩躁的心能夠暫時的身心平和。

祝憐南說胎教要趁早,多聽聽音樂對孩子有好處。

這套膠片機在角落裏都要生了鏽,沒想到還好用,真是讓人意外。

祝怨正閉目養神的躺在雕花的貴妃椅上進行胎教,輕奴卻來叫她:“阿姐,來客人了。”

“哎,我正困了想睡會呢!”她慵懶的坐了起來,輕奴接過她的手臂扶她起身。

“生人?”

輕奴點了點頭,“一個男人,未見過。”

祝怨整理了一番儀容,下樓才看到來的人是誰,輕奴確實沒和他見過麵,不認得也正常。

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卻掩蓋不住他骨子裏自帶的痞氣,較好的長相還真是養眼。

“呀,今兒什麽風啊?”

祝怨輕笑著上前,在沙發處落座。

“西南風。”唐斯年笑著回道。

祝怨頷笑說道:“可真是哀怨。”